這時,老板就開口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少爺,這么多年你也應(yīng)該明白了,如果這個女人僅僅要錢那么簡單,她就不會害死夫人、插足秦家了。蕭曉嫻是有野心的狼。”
老板捂著心肝長嘆一聲,說:“當(dāng)時,二少夫人過門沒多久,大家本來都開心著。你二叔娶得一個音樂家,怎么說也是秦家高攀了。殊不知,公司有項目文件被做了手腳出賣,你二叔頂著群眾壓力含冤離職,氣得一病不起。聽說那個秘密項目,只有三個人知道,你爸爸絕對不會出賣自己兄弟,剩下的,就是蕭曉嫻了。”
“二叔死在眾人唾罵的壓力下……”秦曦宇的拳頭捏得更緊了些。
老板繼續(xù)說:“就這樣,二少夫人沒過多少日子就守了活寡,久而久之也不愿意留在秦家了。因為,這時置換了很多小女傭,新來的都嚼舌根,說她克夫。后來,是老夫人勸諭下,她才多留了些日子,只是每天都喜歡在院子里發(fā)呆。”
“原來那時候,二嬸是想念二叔,而我什么都不知道。”秦曦宇油然感慨,想起自己撞進了后花園,打擾了二嬸彈琴懷思。
這時,老板娘說:“這個女人嫁進來后,自然而然地成了管家。秦家也沒了安然日子。她為得老夫人歡心,你父親每天都有一碗燉湯由她主理。結(jié)果不久,你父親的身子也一天比一天壞。后來我們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都特意調(diào)配些食材相克的燉湯給你父親。”
老板接著說:“一家企業(yè)要好起來,領(lǐng)導(dǎo)者要有好的魄力。可是每根中流砥柱接連去世,連你父親也開始病怏怏的。他面對一個個項目力不從心,也不忍心讓老夫人去賣力,更不放心交給‘外人’。所以做了個生平最錯的決定。”
秦曦宇喃喃道:“懸空的副總經(jīng)理以及我母親的股權(quán)交給了蕭曉嫻。”
老板和老板娘不約而同地嘆息。
秦曦宇問:“后來呢,我父親怎么去世的?”
老板娘顰眉說:“大家看來都是很單純的病死,但我們這些做傭人的也不至于沒文化。十分清楚你的父親是長期的食物慢性中毒。直到某個晚上,她又往你父親的湯里放了些東西,不久,就傳出了跟你母親一般的狀況,搶救無效。”
老板說:“自此后,那個女人就把我們這些常常出入廚房,接觸先生和少爺?shù)膫蛉藗兺ㄍǔ窊Q了。還命人跟蹤了我們好幾年。少爺小姐掌權(quán)后,才沒了這些跟蹤。”
秦曦宇不禁倒抽一口氣,這個女人,為了權(quán),為了錢,竟然殺了這么多人。
老板說:“本來,按照法律規(guī)定都是蕭曉嫻繼承了你父親的股權(quán),還幫你們做管理。但不知為什么,或許你父親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竟然早早委托了老夫人照顧你們,看守屬于你們的股權(quán)。”
王家琪恍然大悟,說:“難怪奶奶對兩個兒媳婦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還不讓你二媽進神堂。”
“現(xiàn)在奶奶更寵你。”秦曦宇在她耳邊輕輕說。
王家琪忽然一咋,緊張問:“秦曦宇,我們留聰聰在家會不會很危險啊?”
“聰聰在二嬸那里,李媽也看著,只吃李媽做的東西,沒事。”
王家琪說:“我怎能不怕?三年前我也經(jīng)歷過啊,她們就是用這種法子對付奶奶。根本就是殺人不見血。而且你們秦家神主牌竟然有三個都是慘遭同一個人的毒手啊。我才不要帶著聰聰住狼窟。”
聞言,秦曦宇恍然大悟,這個老婆是借機想逃了。他毫不忌諱地?fù)еf:“我就是因為太惡魔才會在那巫婆眼皮底下生存下來的。聰聰?shù)梦艺鎮(zhèn)鳎任沂怯羞^之無不及,你還怕他被蕭曉嫻殺?奶奶不助長他任性歪風(fēng)就不錯了。”
王家琪咬咬牙,指著他不羈的臉,說:“秦曦宇,你說話真扯,扯起來還真夠不要臉。誰說那是你的真?zhèn)鳎俊?
小兩口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老板和老板娘頓時一頭霧水,上前勸架,盯著兩人問:“誰是聰聰啊?”
兩人異口同聲說:“我兒子!”
“沒我你能生兒子?”
“兒子出生的時候你滾去哪?”
“我……秦氏未來都給他了,你還怨?”
“受不起!我遲早會帶他回奧地利的。”
……
王家琪繞開話題吵不停,成功緩和了氣氛。
老板和老板娘尷尬地對視了一下,笑了笑又坐下來,仿佛看到年輕的自己。過去再痛又如何,最重要是現(xiàn)在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