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在秦曦宇的詞典裡,一個人對他說一個“還有”就意味著很多很多要求。他反感之極。
以他“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魔鬼性格,他是多久沒聽到別人對他工作以外說“還有”這個詞了。
即使是李倩瑤也不會隨便說,今天,王家琪是犯了這隻魔鬼的大忌。
他顰眉拼命裝出一副原諒、忍耐的樣子,咬著牙反覆道:“還有?”彷彿魔鬼也懂得什麼叫不知者不罪。
“還有!”王家琪點著頭用百分百的語氣說,“還有,一丁點要求。”
秦曦宇擰眉,心想:我忍!轉(zhuǎn)而說:“什麼,快說!”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爲(wèi)何自己選擇“退讓”。
“呃……”似乎有點難以啓齒,但她還是一口氣說出來了,她說:“您以後跟李小姐一起能不能別那麼張揚?這樣,很不好。尤其……”
王家琪的話一出口,真的管起他一般。
“夠了!”還不等她說完,秦曦宇便狠狠喝停。說:“我遷就你不等於對你的作爲(wèi)不生氣不記恨。不要以爲(wèi)不受罰便得寸進尺。這事情輪不到你管。管我之前你最好先管好自己,你按時回家都做不到,憑什麼管我?”
“可是……”她雙眉顰促欲言又止,今天任性一下確實有點理虧,但對於自己的身份她真不想說出來威脅他。
她靈機一動,想到蕭曉嫺,轉(zhuǎn)言:“我是沒資格理會你。不過,既然你能叫我小心二媽,爲(wèi)什麼自己又不防著她?我纔回家,她就捉著我來數(shù)落你。我不是想插手你的私生活,只是,我倆關(guān)係一旦成爲(wèi)話柄,你的幸福如履薄冰。不是嗎?”
秦曦宇聽到“蕭曉嫺”三個字就煩。便又使出本性,不耐煩地說:“行!我已經(jīng)不讓她進辦公室,不帶回來行了吧。”轉(zhuǎn)而撫額嘀咕,“婚姻果然是座墳?zāi)埂!?
“你說什麼?”王家琪假裝聽不清楚,追問他。
逼得他先立刻改口說:“你還清那八千萬離開前……非公事,我不見倩瑤。”
王家琪聞言,心裡得意得想大笑,卻不得不剋制著表情,說:“說定了?你再犯出什麼幺蛾子不能怪我喔!”
秦曦宇有種被反客爲(wèi)主,還掉坑裡被耍的感覺,兩眉一皺說:“我可以不找我的情人甲、乙、丙、丁,但作爲(wèi)一個正常男人我是有生理需要的,這個期間,你負(fù)責(zé)!”
“什麼?”王家琪一聽這種條件不想也覺得荒唐,她憋住氣,兩個拳頭蠢蠢欲動。
秦曦宇繼續(xù)挑眉邪笑說:“看你反應(yīng)還是受過相關(guān)基本教育,不是小女孩了。你可以向我提條件,但我也要爲(wèi)自己爭取一份利益才公平啊。”遂的,湊近他意味深長說:“這是你要的——公平!”
秦曦宇那邪惡又霸道的條件幫自己扳回一城。
但揍人的衝動又?jǐn)D上王家琪的神經(jīng)。今次她無法用捏衣角去剋制了,拳頭已經(jīng)舉在秦曦宇下巴底下待命。
秦曦宇見狀,便坐正身子威脅道:“你敢打一拳下來,剛剛談好的都作廢。你就繼續(xù)慢慢旅行那份不平等條約,每天當(dāng)個奴隸妻,抵扣八千塊元,直到八千萬債務(wù)完結(jié)爲(wèi)止!但你要記住,那份條約,我有解釋權(quán),我可以隨時改變玩法。到時你人老珠黃無法出嫁,還膝下無兒……各種慘況啊!”
“不準(zhǔn)說!”王家琪捏著的拳頭不由得鬆開,她雙手捂臉,被秦曦宇那些話弄得十分焦躁。
這些舉動在秦曦宇眼中真跟小女孩沒什麼分別。不過,跟李倩瑤儼然兩種女人。
或許是王家琪好欺負(fù)時又愛講道理,讓一直心靈黑暗的他感覺很不賴。才慢慢讓她左右了自己的心。
秦曦宇看著就覺得好笑。百思不得其解像王家琪這種“小女孩”一般作風(fēng)的人,憑什麼擁有王家過半財產(chǎn)的繼承,又憑什麼上帝給她一顆機靈的腦袋,更憑什麼擁有和他對抗的勇氣?
不知不覺,秦曦宇的視線在王家琪身上停留了許久,還定了神。
靜悄悄的時刻,王家琪把放在臉上的雙手微微移開。從指縫間悄悄地瞄了秦曦宇一眼。便緩緩放下手,嚥了咽喉嚨,自個兒猜想:怎麼定了神?我臉上有東西?
她翻了翻手掌,很乾淨(jìng)。想:不會什麼霎那移情吧?肯定不是!有詐吧?
躡手躡腳地轉(zhuǎn)而正襟危坐。只等秦曦宇吱聲。
突然,門板被敲響,“咯咯”幾下響聲把秦曦宇的魂召了回來。他衝門外喊:“什麼事?”
小英說:“少爺、少奶奶,照顧老夫人的吳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