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琪這么一說,仿佛給秦曦宇的心頭點火。
秦曦宇扭頭,抬眸怒視她,咬牙說:“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冷冽的眼神簡直想伸手掐死她一般。要知道,如同秦曦雯所說,他在這個時候鬧出什么丑聞,不但他地位不保,秦氏也會地動山搖。他暗想:這個女人到底也是個千金小姐,經歷過被趕出家門的風波,怎么會連這點丑事的防范意識都沒有?
王家琪繼續說:“我要搬出去。搬出去,秦曦宇先生就不用煩了。這個房間喜歡帶誰回來就帶誰回來。”
秦曦宇瞬間拍案而起,站起身吼道:“夠了!從進來第一個晚上,你就說走,你真有走過嗎?就算你要走,沒我允許也走不成!”
王家琪看看他,委屈都掛臉上說:“我很理解你不放我走的心態。但……”
“但什么?”秦曦宇雙手抱胸,不等她開口就先打住她,繼續說:“這里好吃好住地伺候,你還想怎樣?”
王家琪屏息一下,咽了咽喉嚨,不敢流露出不服氣的表情,她坦然說:“我承認這里的生活確實很好,但你的無情換來旁人的關懷,我寧愿不要。你當我是空氣的時候,奶奶把我當成寶。會憐惜我的人不敢說話,跟二媽同一鼻孔出氣的人就說我犯賤了,換做是你,會開心嗎?”
秦曦宇似乎被她帶到另一個思想層面,良心又開始升溫。
她繼續說:“每天困在這種環境里頭,恕我無法好好想怎樣更好地保障你那五十萬的權益。而且,關于股權那些事,很多手續都要出去處理。如果我被你禁錮在這個家里頭,琴行股權的事會有第三者知道,這些事豈能是這間屋子隨便一個人能知道?隨便一個人知道了都有可能把話傳到王立基的耳里。”
聽著她的話,秦曦宇捏捏手指,心想:之前似乎真的忽略了這些問題。她一個人在家,就算安插了自己的眼線也躲不過其他目光。那些人整天來來往往就像帶著X光機一樣,看一看就能明白個中含義。讓人防不勝防。尤其是姐姐。
他坐回沙發,清了清嗓子說:“好吧,琴行呢……我考慮一下。不過……明天一起去那間別墅看看。沒事的話早點休息。”
“有事……”王家琪弱弱道。
“說!”
“那個,計劃我修改了一下。我在想,如果我把五成股份一次無條件讓渡給你,恐怕王立基和白彩玉他們不服。所以請你準備好核算師,做一份股份收購計劃。以收購的名義買掉我手中部分股權。這樣一來,你算是給回門禮;二來,把我的權力分攤掉,王立基和白彩玉會對你感激不盡的。”
“那還是要我給錢啊!而且,買你的股份,不就給錢你了嗎?”
王家琪嘟了嘟嘴說:“給我的錢又不是我的,還不是要供養白彩玉這盞大油燈。總之這五十萬還是按月度給分紅。我股份所得的分紅也給你就是了。我才辛苦呢,兩邊養。”
聽到王家琪鮮有的抱怨,秦曦宇立刻抬眸,詭異地看了她一眼,問:“你這是在抱怨嗎?”
王家琪攤攤雙掌,有的沒的一般說道:“不知道呢……”轉身就去開柜子拿被鋪。
她一邊拉著被子,一邊問:“對了,我今天聽說博雅斯這個貴族學校奧地利那個丁伯納世家也有投資。真的嗎?”
聞言,秦曦宇不禁眉頭一皺,問:“誰告訴你的?”卻沒細想更多,為什么王家琪會對秦家的事業有興趣。
王家琪抿抿唇,背對著秦曦宇,一邊抖著被子一邊小心翼翼地說:“沒有,我今天和段希晨談‘丁伯納’這個造琴世家的時候,他跟我說的。”盡管她再小心,還是無法規避秦曦宇的智商。
秦曦宇的腦海稍稍分析,王家琪會談‘丁伯納’這個樂器,無疑是為了母親的遺物。他心想:既然你知道了博雅斯的事,我也要知道你母親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翹起二郎腿瞥眼看著王家琪說:“丁伯納世家確實跟博雅斯有合作關系。我很感謝曼多伯爵和伯奇先生。”他雙手抱胸,轉而問:“你母親遺留的戒指盒上不是也有‘丁伯納’世家的標志嗎?希晨沒說什么?”他坐等驚為天人的答案。
然而他洗耳恭聽的時候,卻換來王家琪的搖頭。王家琪就像無知的小孩,面對他,搖著頭說:“希晨哥看了也說從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