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宇出爾反爾,王家琪雖然并不意外,卻莫名不爽。大概像白彩玉說的那般——翅膀硬了。
王家琪雖然一直卑微,但心里還是期盼著反駁。就像有一頭金色的獅子驅使她前進。
而且因為她是個賺錢工具就把原來的助理辭退,她看了秦曦宇半眼頓時毛骨悚然,抬頭沖他說:“喂!厚道點,你要賺錢也不能隨便害人家失業。”
說罷她嘟起嘴,抱著雙膝又一臉委屈說:“雖然在這里不憑什么要求你,但我……我喜歡音樂。你可以兇狠,可以虐待我,但不可以出爾反爾。”第一次,她對秦曦宇的要求說不。
秦曦宇向來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王家琪竟然敬酒不吃,他看看靠在柜子旁邊的提琴箱,邁步過去,挽起小提琴。
王家琪霎那被要挾。怎么說,那也是母親最珍貴的遺物。
秦曦宇則對坐在床上的王家琪嗤之以鼻,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是我對你太友善了。這把琴你很寶貝,我沒收了。”
“憑什么?”王家琪激動地翻身下床,連鞋也顧不得穿,光著腳丫跟他理論。
“憑我是你的債主,這把上好的提琴就當是抵押。我會把它放在大保險箱里好好保管。”秦曦宇挑眉,抓住王家琪的死穴心里正得意。
王家琪倒抽一口氣,咬咬牙問:“怎么才肯還給我,說!”
“嗯……你剛剛的提議不錯,只是你不給我打工我心里十分不快。好比違反了條約里頭的“我說向東你不能向西”。”秦曦宇皺了皺眉,“這樣吧,你不是讀過商貿嗎?只要你擬好一份入股王家資產的計劃,包括詳細參與、預期收益等,我就把琴還給你。讓你到晨曦教室。”
王家琪生怕有詐,瞥了他一眼卻默不作聲。
秦曦宇對她的表情摸不著頭腦,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胳膊問:“考慮得怎樣?”
“那你從他們手上賺到的錢是不是能抵扣我的債務?”王家琪雖然能忍,但不是蠢,更不笨。
“你跟我講條件?”秦曦宇眉頭一皺。
“當然,前晚簽的無償條約和現在做的事兩碼事。根據前晚的條約,我一個奴隸幫你出謀劃策自然是無償。但是根據奴隸社會的各種例子看來,本來屬于奴隸功勞的額外收獲,主人不把酬勞歸還,奴隸是會造反的。所以,你要不給我當獎金,要不自己收好幫我填賬。”王家琪改掉一如既往“挖良心”的策略,委屈的時候說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