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琪聞聲,抬頭左看右看,不見任何外人。什么“秦小姐”。
秦曦宇是有意而為之。調侃道:“剛剛某人說自己姓秦了。”
“你可以改游戲規則我就不可以說氣話嗎?別忘了,我怎么說也是王家大小姐,耍點小姐脾氣說句氣話還不行?”她瞥眼看了秦曦宇一下,不屑地說:“氣話還當真,什么惡魔嘛,低齡弱智兒童的智商。”
概括起來豈不是“白癡”的意思嗎?秦曦宇被王家琪一時一個樣的性子氣得跳腳。從沒有女人敢這么說他。這是老虎頭上叮虱子。
秦曦宇并沒有立刻把她送回家,而是直奔傳說中威名遠揚的博雅斯貴族學校。他一邊駕駛一邊回想著李媽的話,心里就不舒坦,郁悶說:“我很理解那些老傭人疼你的心情,但她們就這么沒禮貌嗎?難怪白彩玉會誣陷她們。要是我,這些養不熟的白眼狼多看半秒都眼疼。”
王家琪權當塞了耳沒聽到。她看看方向不對,問:“這不是回家的路啊?”
“姓秦的不能不知道博雅斯執行長的辦公室在哪。不然以后怎么實行隨傳隨到?”才說完,車子已駛進博雅斯的大門。
王家琪才下車,秦曦宇就把手提包遞給她說:“拿著!”
王家琪驀然委屈,一臉不情愿。她自己手上也有不少的文件袋。
見她不動作,秦曦宇又逼近她,挑眉問:“怎么?不愿意?那為奴的固定時效從每天八小時再增加兩小時,同時我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伺候。”
聞言,王家琪立刻識相地拽過黑色的男裝商務款手提包,咬著牙跟在秦曦宇后面。
王家琪左看右看,校園一個人行道也綠樹成蔭,林立的教學樓有氣勢,還有標準的四百米塑膠跑道環繞著綠茵場,場外還有大型體育館和游泳池,不由得感慨:“這里的學生真是好享受。”
感慨之余,她掛念起寒山村那小學里頭的學生。那學校沒有標準的教學樓,只有幾間平方湊合起來。還日久失修,教室經常掉灰。他們沒有運動場,只有一塊平地集會、做體操,就連體育課跑步,也繞著學校來跑圈。
想著寒山村的狀況,王家琪便出了神,一直走走走,連秦曦宇停下腳步也不知道。
秦曦宇摸不著頭腦,見狀唯有一手拉住她的馬尾辮,擰眉問:“去哪?你要當主子是不是?”隨之警告,“這里不是小村子那些小學,麻煩你自己認路!”
王家琪不由得倒抽一口氣,因為每次秦曦宇擰眉臭著一張臉都讓人感覺恐怖,尤其是用那冷冽的語氣,簡直就是零下溫度的制冷模式。
秦曦宇帶著王家琪進入行政大樓,讓來往的人都回眸瞪眼,然后捂嘴在一邊竊竊私語。因為,王家琪的穿著實在寒酸。來往的人都是高級的職業裝,而她一身休閑T恤加松散的百褶裙,跟里面的制服世界格格不入。
王家琪看著那些人對她投放著奇怪的目光,渾身不自在。她暗暗顫抖了一下,拽緊手中的東西,縮著頭,就像膽小的烏龜一樣跟在秦曦宇身后。
秦曦宇心中暗暗撫額,想:她的狠勁到哪去了?難道是做給我看的嗎?什么好歹也是個千金大小姐,出來了就是這樣子,一點大方的樣子都沒有。
他帶著十分厭煩的心情,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
莫徳其見主子回來,立刻起身問好。又見秦曦宇身后的王家琪,正想阻止他開門,便開位子說:“哎……老板,等一下,我幫你!”
秦曦宇鄙夷地看了莫徳其一眼,問:“怎么今天這么乖?”
王家琪則強顏一笑,她看門牌上掛著“執行長”三個字,唯唯諾諾地問:“你是執行長?”
“要不然呢?不然我怎么進來。記住,這是我辦公室。我隨傳隨到的話,你就來這里找我。”
王家琪點點頭,喃喃低語:“我以為你是最高執行董事。”
外面的人看著秦曦宇和王家琪進入了辦公室后,關都在外面圍成一桌說閑話。
“哎,剛剛執行長帶著那個女是誰啊?”
“對啊,那個衣著超沒品啊,跟沒長大一樣,又寒酸,執行長是什么品味。”
“你們還說,那個李小姐好像在里面吧,哎呀,貴圈真亂,不敢想啊不敢想。”
這時,莫徳其抱著文件離開辦公桌。那些八卦的三姑六婆便蜂擁而至,上前拉著他問:“莫特助,我問問,您知道執行長帶著進去的女人是誰嗎?”
莫徳其豈敢爆老板的隱私,唯有攤攤雙掌,一笑而過。心中卻雙手合十地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