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易天笑和孌孌兩個人都是“驚聲尖叫”,但在古代不管是樸實的勞動人民還
是權貴子弟,雖然他們“見識”少,但卻從來都不會缺乏想象力。因此,兩人的“驚
聲尖叫”聽在他們耳里,自然是另有玄機了。這就是為什么常發那人渣一大早便舔著
臉,帶著無比淫蕩、無恥的笑容的原因了。
易天笑越想越覺得生氣“這下虧大了,自己什么都沒干,但這淫才的名聲怕是要
坐實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易天笑此時后悔的并無其他,而是,早知道要坐實“淫才”的名聲,昨晚還不如
……真的……把孌孌那丫頭直接給“就地正法”了,起碼不會虧得這么慘吧!但是天
下沒有后悔藥買,哪怕自己現在假假的也算是個百萬富翁了。在這種事上耍回馬槍,
易天笑是不會做的,在“不經意間”做了人渣可和故意做人渣不同,起碼那人渣的品
級就有天壤之別……易天笑有心做高品級的人渣,但卻沒有這個膽子……
“他媽該死的道德??!”易天笑咬牙切齒暗罵道,見常發還像在打擺子一般渾身
亂顫,更加來氣。對著常發的屁股一頓亂踢……
“少爺老爺傳你去他書房呢!”
常發挨打以后終于記起來此見易天笑的目的了,至于八卦一下,那只是順便而為
之,只是卻沒料到消息沒打聽到,屁股卻挨了一頓無影腳。
易天笑踢過長發之后,心里舒暢多了,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這個父親自從上次與自己玩了次曖昧后,便再也沒有見過了。想起自己那外公的
生日便快要到了,也是應該是時候找自己了。
還是那間書房,還是那個姿勢,還是那本《兵策》。只是卻沒有了第一次在書房
見面時的那種“冷流”。易千山看著易天笑一眼,笑道:“來了啊!”
很無趣、很白癡的開場白,但偏偏就從易千山的口中輕輕蹦了出來。就如同上次
那句,突如其來的“我恨你”一樣。讓易天笑暗血狂咽,這種暗傷……只能慢慢的的
習慣……并且享受了。
“天笑見過父親?!?
易千山揮了揮手,這種在家里面,他很不適應這種俗套的禮節。但并沒有繼續糾
纏這個問題,只是淡淡道:“再過幾天就是你外公的壽辰了,禮物我已經替你備好了
,你今日就過去吧?!?
淡淡的話語,沒感覺到一絲商量的語氣。易天笑的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很不
喜歡這種感覺。雖然自己也是軍人,經常下達命令,以及被命令。他對命令本身并無
抵觸,只是現在并非是在執行任務,而是在家里,因此,這種被命令的感覺并不好。
但易天笑并沒表示任何疑問,只是淡淡的說道:“全憑父親安排”。
“馬上過年了,過完年你便十六歲,對此你有何打算?”
易天笑有點跟不上易千山的思維跳躍速度,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卻也不知道易
千山為何會突然提起這個問題,奶奶的,聽說古代男子結婚很早,該不是要自己成親
吧。但這種事現在卻是不變說,想到自己的前途,易天笑還真是兩眼一抹黑。雖然他
對這個世界的軍隊的興趣比前世的淡了不少,但此時被問起來心里還是隱隱的希望自
己能重溫軍人舊夢。
“天笑不知,但是……孩兒想參軍。”易天笑思索了一會
,還是說出了這個愿望
。
“本來為父也打算讓你去軍營的,易家白羽軍,秦家黑羽軍任你挑選。但是天國
律法是不允許未及加冠之年便征戰沙場,因此你還需等幾年?!?
易天笑雖然沒看過天國律法方面的典籍,但知道即便這天國律法對參軍年齡真的
有限定,那也不會是這種世家子弟的阻礙。易天笑心里明白,律法……對于秦易兩家
來說,便如丞相手中的毛筆,沒有什么大的作用。只要父親或者是外公中任意一人點
頭,這件事就沒什么問題。但是易千山偏偏就以這個由頭,拒絕了自己的提議。
既然易千山提起自己的前程,否定了自己的提議,那便說明易千山早就有所打算
。只怕這個問前程還是易千山臨時起意,或許是因為……注意到了自己對于命令隱隱
的抗拒心理。想到這易天笑便微笑道:“孩兒回來不久,一切都不甚熟悉,還請父親
明示?!?
“我聽聞過你的文才似乎還不錯!”
易千山帶著微笑淡淡的說道。只是讓易天笑感到很奇怪,這句話沒有疑問的語氣
,但用的卻是‘似乎’,這讓易天笑有些不解。夸自己呢還是不相信自己呢……但看
易千山的表情,多半還是在夸自己,那么還是低調點好。
“我也看了你正在寫的兩本書,那本《紅樓夢》雖然不甚合我意,但那本《三國
》確是好書,對于排兵布陣,調兵遣將很有借鑒作應,其中的一些計謀也是讓人拍案
叫絕。但翰林院的殘墨先生對你的兩本書都評價甚高,只是那《紅樓夢》的評價卻是
要高于《三國》!”
易天笑一陣無語,小丫頭說《紅樓夢》乃是奇書,那《三國》可就遜色多了。到
了易千山這里確是剛好相反。難道這讀者群體的劃分規律是古今通用的?
只是這翰林院的殘墨……先生……聽名字就知道是個酸儒,不提也罷。讓易天笑
心痛的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弊约簻蕚溆脕碣u錢的名著就這樣輕易的被泄露出
去了,這版權還不知道屬不屬于自己了。想到這古代的版權問題,只怕是兇多吉少,
幸虧才“寫”了三十多章,卻還有補救的機會。
易千山沒理會易天笑臉上肌肉發顫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今天天都府府尹趙
國秉來了?!?
又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易天笑也慢慢開始習慣這種跳躍式、半截話的談話方式
。易天笑知道易千山還會有話要說,便沒有接話,等著易千山繼續。
“賀之民那活寶兒子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把你給告了?!?
易千山感覺有些好笑的說道,易天笑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嚴肅的父親竟然也有這樣
戲謔的一面,不經一愣,有些不解道:“那事都過了一個月了,怎么現在又鬧騰起來
了?那吏部尚書……不是來拜會過您了嗎,怎么又整出這么個事?”
“這件事估計不是賀之民整出來的,應該是那個賀仁杰自惹出來的。只是現在賀
之民那活寶兒子已經騎上了老虎背上,賀之民只怕也難得下來?!?
“賀之民不會犯糊涂,而賀仁杰再怎么混蛋恐怕也不敢忤逆賀之民,這件事只怕
不會這般簡單”易天笑有些懷疑的說道,雖然賀仁杰是個草包,但還是知道如果沒有
他父親的支持的話,他只是一個悶屁,放出來響都不會響一下。
易千山頗為贊許的點了點頭,笑道:“起碼表面上是這樣的,有的時候卻是不需
要知道過程的,有結果就足夠了。”
“那……孩兒該怎么做?”易天笑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那樣簡單,雖然自己還不知
道結果,但從易千山的話語中還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什么都不用做,你去給你外公祝壽,其余的事不用理會?!?
“是”
易天笑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聽到官司來了便驚慌失措,坐立不安,不知如何自處
。在別人眼里這是處變不驚,但易天笑知道自己就是這種人,只要不關乎生死,同時
上頭有人罩著,再大的事他也不會管,也懶得管,也管不了……大人物之間,愛怎么
折騰怎么折騰去吧!
“給你見兩個人”易千山淡淡的說完便朝屏風后喊道:“趙國、趙冰”
易天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黑影一晃,一股強烈的殺氣迎面撲而來
。易天笑下意識的腳步微沉,身體微側向前,左手握住了別再腰上的軍刺,警惕的注
視這眼前一黑一白兩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這種歷經過生死考驗的軍人擁有的天然警覺,根本沒有經過任何多余的思考做出
的本能動作,只是今天易天笑……卻慢了很多,不!應該是那兩個人快了很多!雖然
說自己的身體還沒達到前世的那個強度,但生死瞬間,敵人是不會在乎你前世怎樣,
今生怎樣。在乎的只是你死我亡的結果,因此,易天笑有一種挫敗感,前世今生的第
一次涼到骨髓的挫敗感,看來這古代還真不好混,隨便出來一個人就可以要了自己的
小命。
那兩人身上的氣勢漸漸消退,易天笑才有時間來細細打量這兩人。只見那兩人腰
直、背挺、腹收,一副很明顯的軍人姿勢。很顯然這兩個人早就在書房里面了,而且
易千山放心的讓他們聽到和自己談話的內容,因此,這應該是父親的親信屬下。只是
這兩個人的氣勢卻和前世所見的任何軍人都不一樣,哪怕是特種兵……也不可能把自
己的氣勢發出之后,便又風輕云淡的收了回去,這個發現再次讓易天笑緊張起來。
“屬下趙國、趙冰見過易帥”
易千山揮了揮手,還是沉著臉,表情十分嚴肅道:“跟你們說過多次,在家里毋
須多禮?!?
那穿黑衣服的趙國笑了一笑,沒什么表示。那穿白衣服的趙冰……卻是笑都沒笑
一下,從進書房開始便如同一塊堅冰一般,一直冷著臉,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還真
是什么樣的長官帶出什么樣的兵,一個比一個冷。
易千山頓了頓,道:“這是我兒子易天笑,你們認識一下?!?
易天笑與趙國、趙冰相互點了點頭,便算認識了。
“年后,我便要回白羽,駐守天、雪邊境。趙冰與本帥隨行,趙國暫時跟隨天笑
,有什么事你可以與趙國商量,亦可征求你外公意見。”
易天笑心中一暖,“謝父帥,只是趙大哥是父親手下得力戰將,為何……”
平時不茍言笑的易千山此時卻淡淡一笑,很是安慰,笑道:“為父怕你在京都惹
是生非,趙國為人機智,能文能武,沙場可為猛將,入朝可為良相。有他看著你,為
父也放心?!?
易天笑再次絕倒,真是一個死要面子的老男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