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確惹不起!
這是許兵此時對今天白天與“姨娘”暗戰(zhàn)的總結(jié)!躺在炕上,身邊傳來下人們的
呼嚕聲,空氣中也瀰漫著濃濃的異味。這一切似乎隱隱有些熟悉,像是回到了大學(xué)的
宿舍,又好像回到了新兵時軍營的宿舍。只是卻覺得如此不真實(shí),不禁讓許兵感到略
微有些失神。
這邊是易府的下人房,算是趙氏爲(wèi)了出氣給他的一點(diǎn)點(diǎn)小小懲戒,當(dāng)然,話說的
很是漂亮:“你的院子正在打掃,這幾天就先委屈你了,等院子準(zhǔn)備好了,我親自去
接你!”
許兵哪裡敢讓她來接,否則自己就只能仰天感嘆“房子幾時有,含淚問青天”了
。於是便裝作誠惶誠恐,感激道:“天笑哪敢再勞煩姨娘費(fèi)心,屆時姨娘遣妹妹或者
天賜過來說一聲便是了……”。
許兵並不說“遣下人來說”而是把小丫頭扯了進(jìn)來,小丫頭肯定明白他的心意,
定會盡心盡力的去監(jiān)督這件事的。至於易天賜,不過來陪襯一下罷了,好歹也給點(diǎn)面
子,不至於冷落了他。說完還“慈祥”的看了小胖子一眼,不過那目光如同生物博士
看小白鼠一樣,嚇得小胖子一哆嗦,往後退了兩步。
趙氏哪裡不明白許兵的這點(diǎn)小手段,卻也不再說話,點(diǎn)頭同意了。於是許兵就在
周管家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下人房住上了。
下人們見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雖然知道他就是柴房裡面的天笑傻子,
但此時卻沒有人敢這樣叫他。他們早就聽說這天笑傻子被小姐帶出了柴房,還驚動了
夫人,此時卻沒缺胳膊少腿的,肯定裡面有啥他們?nèi)遣黄鸬氖虑椋m是下人,這種直
覺卻是很準(zhǔn)的。於是都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來不及避開的也裝作沒看見。
許兵暗歎:“這古代人……還真有裝B的天賦啊!”
也不在意,尾隨周管家而行。周管家將他帶到一間房子裡面,恭聲道:“您就先
在這住幾日吧,有什麼需要儘管和老奴說。”說完這句話,便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一
旁,不再說話了。
許兵看著這張老臉也覺得不自在,於是拱手道:“謝謝周管家,你
有事就先去忙
吧。”
周管家也不多話,立馬拱手告辭了。
關(guān)上門,回頭一打量,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一排炕,窗前一排桌子,一邊一
個櫃子,如此簡單!就這麼簡單——如同前世的那荷蘭流行的極簡主義室內(nèi)設(shè)計(jì)一樣
!
剛想坐下來,就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許兵以爲(wèi)是小丫頭來了,打開門
,卻發(fā)現(xiàn)不是小丫頭,而是一個自己不認(rèn)識的中年婦人,邊上還站著個青衣小廝。
許兵一愣:“兩位找誰?”
卻見那婦人兩眼通紅,看著他發(fā)起呆來。旁邊那個小廝輕輕的拉了一下她,她才
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沒說話。
許兵覺得奇怪便再次問道:“兩位找誰?”
那婦人趕緊道:“剛剛聽說大少爺?shù)竭@邊來了,我還不信,就過來看看。”接著
又道:“果然和小姐長的很像。”
許兵卻沒明白她的意思,一臉迷茫。
那婦人解釋道:“我夫家姓常,是隨少爺您母親陪嫁過來的下人”
許兵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嘴裡的小姐卻是易天笑的生母。不知何故,許兵對易
天笑這個名字,甚至這具身體都是很陌生的。但剛剛聽到常嬸那句:“你的母親”,
沒有來心中一暖,就像掉隊(duì)的紅軍找到組織一般!
也許,這就是血緣的關(guān)係,許兵在這世間唯一的交點(diǎn),便是這身體裡面流淌的液
體!自己得幸於易天笑,自然就要擔(dān)當(dāng)起易天笑在這世間的責(zé)任,這是無法躲避開來
的責(zé)任,也算是對他的“救命之恩”的報(bào)答吧!許兵暗暗的想道。
許兵憑藉這這種感覺,一下子想通了許多事情。於是拱手拜道:“天笑見過嬸嬸
”。
常嬸唬了一跳,趕緊扶起許兵,急道:“使不得,使不得,少爺可折煞奴婢了。
”
許兵正色道:“常嬸是我母親的人,天笑喚您一聲嬸嬸,無論怎麼說都是使得的
。再說天笑自幼上山學(xué)藝,對母親並無甚印象,聽嬸嬸提及,倍感親切。在這個府裡
,天笑並沒多少親近之人,望嬸嬸莫要嫌棄!”
常嬸連道不敢:“少爺喚我嬸嬸,奴婢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會嫌棄啊,只是不
敢高攀少爺啊。”
許兵道:“這哪裡是什麼高攀?況且之前天笑是什麼模樣,想必嬸嬸也是知曉的
。”
常嬸嘆道:“小姐走的時候,少爺才兩歲,那時候我也被打發(fā)到下人房這邊做事
了。後來聽說少爺?shù)昧耸Щ臧Y,卻一直沒見到少爺。前幾年我也叫常發(fā)去探過少爺,
常發(fā)告訴了我你的境況,聽的我心都碎了,只恨我……”還沒說完就哭了起來。
許兵趕緊安慰道:“那些事都過去了,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
常嬸泣道:“是啊,小姐知道少爺病好了,也可以含笑九泉了”說完又嗚嗚的哭
了起來。許兵不怕槍林彈雨,不怕恐怖分子,卻怕女人流眼淚。不管這女人是妙齡少
女還是中年婦女,許兵對她們的眼淚都沒折。
許兵不敢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忙把話頭往別處扯,總算讓常嬸不再哭泣。這讓許兵
自在多了,便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常嬸閒聊著。一直聊到了晚上,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收
獲,卻也打探到不少情況。
原來自己的老爹叫易千山,母親叫秦?zé)煟瑑扇耸窍鹊圪n婚成親的。自己卻還有一
個外公,叫秦鍾。許兵暗道:“總算對自己的身世有所瞭解了,雖然僅僅只是一些表
面上的東西,卻也好過什麼都不知道,兩眼一抹黑啊。”
許兵躺在牀上,想了很久很久。卻怎麼也想不明白,爲(wèi)什麼易天笑的父親,外公
等親人一直對他是不聞不問呢?難道僅僅只是因爲(wèi)他是個傻子嗎?想起那個世界裡面
,棄兒也很常見,對此,易千山,秦鐘的態(tài)度也可以稍微理解一些,但總覺得哪裡不
對,卻又不得要領(lǐng)。
於是便不作他想,狠狠的吸了口氣,暗道:“管他孃的,不管怎麼樣,自己是易
天笑已經(jīng)成爲(wèi)實(shí)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是誰,老子要活下去,老子要保護(hù)妹妹
等親人,從明天開始,世間就沒有許兵這個人了,老子就是易天笑,一個有神仙做後
臺、驚才絕豔的——易天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