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二爺摟著她的腰,寵溺道:“那也得姚姑娘點個頭才行,要是不點頭我就去冒然求了父皇要了旨意,那算什么?人家要是心里有別人,豈不是怨恨我?”
說出這句話,二爺自己都覺得自己和以前大不相同。
若是從前,他才不會管姚桃桃愿不愿意,直接去找姚萬元說了,把她給了蘇子謙就行。
但是經(jīng)歷這么多事情,他才發(fā)現(xiàn),一生相伴相依到老的人,必須要彼此愿意才行,勉強是勉強不來的。
這也是他和褚秋慧無法共同生活的原因,因為從一開始,他的心就沒有愿意過。
“你先去問問她的意思,若是她答應(yīng)了下來,我會去求父皇一個恩典,給她和子謙做足面子。”二爺撫了撫高香寒的頭發(fā),笑道:“這些不過都是小事,我全依著你……”
高香寒心中感動,不由展顏。
兩人又膩了一陣子,方各自回去。
…………
“大小姐,你今天對蘇子謙都說什么了?”回到房中,姚桃桃正陪著安安玩耍,高香寒問她道:“你知道不知道,子謙都快被你弄瘋了,現(xiàn)在還魂不守舍呢!”
“我……”姚桃桃支支吾吾半響不言語,許久才道:“我說我要走了,要回家去……”
高香寒知道勸她是勸不過來,只坐在炕沿上,嘆道:“既然你都做好決定了,那我明兒就和二殿下說,讓子謙早早的對你死心,再讓他給子謙尋一門好親事,免得耽誤了人家。”她說話時,眼皮都不抬一下,明顯對姚桃桃很失望。
姚桃桃一聽此言,心中頓覺被苦水淹沒一般,本來還可愛的臉頰,也顯得無精打采:“我……”
想一想如果蘇子謙真的和別人成親了,她這心里該是如何的痛苦?
就算穿越回去了,只怕也會一輩子的忘不掉這個人……
怎么辦?到底要怎么辦?
她明亮的眸子一瞬間就黯淡了下來,無力的坐在了炕沿上,低低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高香寒看她一眼,無奈道:“怎么辦……涼拌……”她一面替安安穿鞋襪,一面道:“反正二爺讓我問你,到底你愿不愿意嫁給子謙,要是愿意,他就去皇上那里給你們求一份恩典,要是不愿意,那就作罷!從此再不提及此事。”
“姑姑,你就嫁了吧!”安安這一句倒是聽的明白,他笑嘻嘻道:“蘇叔叔是好人,真的是好人……”
姚桃桃本來還沉重的心,登時被安安的表情給逗樂了,不由道:“你這個小機靈,就你知道他是好人……”
“總之,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你自己再好好想一想,我先帶著安安去找琰哥兒玩了……”
“好……”姚桃桃心事重重的低下了頭,長長的嘆了口氣……
…………
一晃三日,高香寒沒有等到姚桃桃的答復(fù),等來的卻是宮變的消息。
接到密信,她幾乎跌倒在地。
虧得姚桃桃攙扶了一把,才癱坐在了炕沿上。
二爺拿了暗影堂的地圖奉命去搜查了大皇子府,果然搜查了暗影堂的老窩。
皇上震怒,親自審問大皇子,誰知竟被大皇子挾持。
此刻宮內(nèi)一片大亂,人人自危。
大皇子不僅僅挾持了皇上,竟然還和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張鐸暗中勾結(jié),此刻禁衛(wèi)軍已經(jīng)挾持了容妃等眾位嬪妃,打算扶持大皇子登時皇位。
宮變來勢兇猛,一瞬間,二爺?shù)热司捅话鼑?
二爺也沒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早就做好了龍袍,和禁衛(wèi)軍勾結(jié),就等著挾持皇上制造宮變。
高香寒此刻急的滿頭大汗。
二爺一支人馬還在宮中,可如何是好?
姚桃桃也是擔心的要命,蘇子謙也在其中,要是他真有什么三長兩短,她都換未曾向他表明心跡,豈不是很遺憾?
后悔漫過了她的心,只盼著蘇自謙能安然無事。
“爹爹,您一定要救救二爺……”高香寒跪在地上,叩首將宮內(nèi)通過飛鴿傳書送來的密信遞給了定國公,叩首道:“爹爹,二爺被困宮內(nèi),現(xiàn)在皇上生死未卜,求您救救他……”
定國公看過密信,面上倒是并不顯得驚慌失措,只挑著眉,恨聲道:“果然是狼子野心,虧得皇上早有準備……”
高香寒不解,定國公這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您是說皇上早有準備?”高香寒急忙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皇上莫非知道大皇子要造反謀逆?”
“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為父先去調(diào)集人馬,這就進宮……”定國公想到皇上那日的囑托,將調(diào)集御林軍和禁衛(wèi)軍的金牌都給了他。
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雖然能調(diào)集禁軍,卻也是口頭調(diào)集,并沒有金牌。
他的金牌才是關(guān)鍵。
皇上早就察覺大皇子有異心,曾讓人在他飯菜中下藥,這些他都是心知肚敏的。
只是念及父子之情,才一再的忍著。
現(xiàn)在大皇子發(fā)動宮變,父子倆已然是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定國公握緊了金牌,施施然出了門……
“爹,我也去……”高香寒不放心,她在家等著,會更加的不得心安,還不如跟去。
“我也去……”姚桃桃好歹有一身功夫,而且她也不能在這里干等著,要是蘇子謙有什么三長兩短,她一輩子不得安心。
定國公也不阻攔,只叫高香寒自己小心。
一行人急忙去找了二爺?shù)膸孜粨碜o者,定國公拿了金牌開始去召集御林軍,打開了城門,一路往宮里去。
…………
大殿內(nèi),二爺正和大皇子僵持著。
大皇子挾持了皇上,此刻正洋洋得意的笑著,一面命令道:“父皇,你我父子一場,我不想傷了您老人家,您要是乖乖退位與我,您還是太皇上,還和現(xiàn)在一樣榮華富貴。”
“你這個畜生,竟然謀反……”皇上坐在龍椅上,脖子上是一把明晃晃的長劍。他痛心疾首,疾言厲色道:“你自小沒了母親,凡事有做錯的事情,我這個當父親的總是覺得你小,沒能及時讓你糾正錯誤,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我錯了。”
“大哥,他可是咱們的父親,你怎么能如此對待他老人家?”二皇子也被一眾禁軍包圍著,手里的長劍染滿了血跡。
此刻他寡不敵眾,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見機行事。
大皇子冷笑一聲,目光噬人,道:“二弟,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你事事都要與我爭個高低,現(xiàn)在這般局面,難道你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責任?”他紅著眼睛質(zhì)問道:“要不是你一直查我,我能在父皇面前抬不起頭來?”
“那都是你作繭自縛……”二爺也不示弱,道:“就說糧餉一事,你生為皇子表率,竟然克扣邊關(guān)將士的糧草,讓他們打仗都吃不飽肚子。就這一點,你就沒有資格說這些話……”
“住口……那都是因為你一直想要奪取太子之位,我才會誤入歧途……”大皇子絲毫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一臉陰狠道:“不過到了最后,還是你輸了,我還是最后的贏家……”
二爺一言不發(fā),一臉的倔強。
“快點下詔,我要繼位……”大皇子有些焦躁起來,手中的長劍越發(fā)往皇上的喉嚨靠了靠,幾乎要挨著皮膚。
“你休想,就是你殺了我這當父親的,你也休想毀了我們大齊。”皇上表情剛毅,一副慷概赴死的模樣。
心中卻寒冷如冬天一般。
活了大半輩子,竟然被自己的兒子挾持,這是多么大的悲哀啊……
“你……”大皇子氣急敗壞,提劍而立。
“你以為我不敢動手?”大皇子冷笑一聲,道:“這世上只要阻攔我登上皇位的人,我都不會姑息,都會統(tǒng)統(tǒng)殺掉……”
“是啊!就連那些暗影堂的兄弟們,大哥當年培養(yǎng)他們,也是沒少費心思吧!”二爺挑著眉,平靜道:“你殺了他們的父母,卻又收養(yǎng)他們,讓他們給你賣命,你好狠辣的招數(shù)……”
“不狠辣如何的天下?”大皇子冷哼一聲,眼內(nèi)迸發(fā)這得意。
“這倒是真的,就連你心愛的女人,你都舍得囚禁,讓她不人不鬼,還有什么你做不到的?”
二爺派人搜查大皇子府的時候,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桃夭。
這桃夭和高香寒長得極像,他差一點以為是高香寒。
聽桃夭講完她的來歷,他才知道她是大皇子的禁||臠。
大皇子的笑容凝在了嘴角,一瞬間,臉色猛然蒼白。
“你把她怎么樣了?”他聲音有些激動,目光燃燒著恨意,仿佛要將二爺吃掉一般。
“沒怎樣,她只是想離開你,我讓她走了……”二爺不疾不徐的說著,他知道有可能會激怒他大哥,但是他也想拖延時間……
“你……你這個混蛋……”大皇子咬牙切齒,幾乎要發(fā)瘋,嘶吼道:“你竟然放了她……你竟然放了她……我殺了你……“
言畢,一劍直直的刺了過來。
“快,先保護皇上。”二爺一個轉(zhuǎn)身,已經(jīng)迎上了那一劍。
蘇子謙等人急忙飛奔過去,護在了皇上面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