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嗎?”二爺也支起了身子,在她耳邊輕輕吹著氣,曖|昧的笑道:“真的不喜歡?”
“你別鬧了,這可是大白天,你快起來。”高香寒臉紅成了蒸熟的螃蟹,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這個家伙,明知道她不好回答,他還故意問。
討厭……
二爺卻不以為然,呵呵笑道:“你不喜歡也沒辦法,誰讓你身子不便呢!總不能讓我找別人去吧!”他勾著唇角,大手又落在了她的身上,隔著衣衫胡亂的摸著:“我就當是受點委屈了,這一段我就要你這樣伺候我……”
什么?
這是要賴上她嗎?
還是得寸進尺的節奏?
高香寒拍開了他的手,瞪眼道:“我才不呢,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那可不行。”二爺不管不顧,又拉她倒在了炕上,勾唇笑道:“都是為了你我才守活寡的,你不負責誰來負責?總之,我就是賴定你了。”他一臉的無賴樣,明擺著就是賴上她了。
“你……”高香寒紅著臉在他胸口捶打著,心里卻暖暖的。
愛情是情愛最好的催化劑,而情愛又是維護愛情的必需品。
有愛有歡,兩人間的感情才能長遠。
身體的需要,也是情愛的表現,她并不排斥。
“好了好了。”二爺呵呵笑著,握住了她的手腕,笑道:“要是你不是很喜歡,那以后……那以后咱們就減少次數……”
“沒正經。”高香寒怕他越說越離譜,急忙岔開了話題,道:“你今天還有正經事情,也不知道程昱他們得手沒?”
二爺停了手里的動作,立刻認真起來。道:“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會得手,然后就等今晚上了。”
“就怕他們不上鉤啊……”高香寒從二爺身上下來。側過身子躺在炕上,與二爺相互對視。皺眉道:“要是不上鉤,這一番苦心算是白費了。”
“不會的。”二爺搖了搖頭,眼底閃著光芒,很肯定道:“現在我大哥正是最著急的時候,他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的。”他伸手輕輕撥弄著二爺鬢角的碎發,低低道:“你不知道我大哥那個人,他是最看重機會的人。而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知道我要回京都,一定會想法設法劫殺我,他不可能放棄的。”
他目光灼灼。勝券在握的模樣。
高香寒很喜歡看他這么從容自信的模樣,這樣的他,真的很有安全感。
輕輕在他頰上親了一口,莞爾道:“那我就先祝你成功。”
二爺微笑著正要說話,那房門忽然就被人推開了。
褚秋慧和吳嬤嬤一前一后走了進來。二爺和高香寒俱是驚了一跳。
四目相對,高香寒只覺得臉都紅到了耳根上。
她雖然穿了衣裳,可二爺還赤|身|裸|體。
尤其是兩個人的動作還很曖|昧。
反應過來,高香寒急忙扯了被子蓋在了二爺的身上。
不過片刻功夫,她又覺得十分好笑。人家褚秋慧肯定是看過二爺身體的,她遮什么。
褚秋慧明顯一驚,急忙背過臉去,支支吾吾道:“妾身……妾身還以為屋里沒有人……”
怎么可能?她和二爺進來的時候,她可是瞧見的。
高香寒心中微動,知道她可能是故意的,不由也惱火起來。
但是到底有二爺在,她也不好說話,只服侍著二爺穿衣服。
二爺臉色黑青,方才是褚秋慧讓他和高香寒有嫌隙的,現在竟然又不敲門直接進來,其意圖可見一斑。
褚秋慧的心突突跳的飛快,她此番私闖高香寒的房間,也是下了好大的決心,就是怕二爺和高香寒攪和在一起。
真沒想到,他們還是攪合在一起了。
想想方才二爺和高香寒那曖|昧的一幕,她就氣的恨不得殺人。
咬咬唇,努力的平復著心情:“若是沖撞了殿下,還望殿下莫要怪罪。”
“知道沖撞,那你進門還不敲門?”二爺聲音帶著幾分冷意,穿好了衣裳下地,緩緩道:“府中的規矩那么多,今兒早上你還讓寒兒好好學規矩呢,現在你自己呢?連一點點規矩都沒有,讓她如何跟著你學?”
高香寒聽了,心里暗暗叫爽。
可算是替她出氣了,想著早上褚秋慧一臉囂張的模樣,這會子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褚秋慧暗自咬一咬牙,偷偷向吳嬤嬤使眼色,吳嬤嬤明了,轉身跪在了地上,磕頭道:“二殿下要怪就怪老奴吧!都是老奴不好,夫人讓老奴來瞧瞧屋里有人沒,結果老奴以為沒有,就直接告訴夫人說沒人,夫人這才放心推門進來的。”
“你這個老刁奴。”二爺抬腳就揣在了吳嬤嬤的身上,毫不猶豫的罵道:“怎么?上次的打還沒挨夠?”
吳嬤嬤挨了一腳,登時倒在了一旁,捂著肚子哀嚎道:“二殿下饒命,老奴真的不是有意的……”
“那你是故意的?”二爺又是一腳踹了上去。
二爺本來就個子高身體好,又習過武,這兩腳下去,吳嬤嬤就是不斷個骨頭,也得在炕上躺上一個月了。
高香寒對吳嬤嬤一點不同情,想起她上次打安安的樣子,這兩腳,真的是不算重。
“老奴錯了,老奴真的錯了。”吳嬤嬤嚇得手腳冰涼,抬頭看了一眼褚秋慧,連跌聲的討饒,語氣極輕,似乎有些說不出話來一般。
“二殿下,她都這么老了,您就饒了她吧!”褚秋慧轉身求情,淚流滿面道:“她好歹也是我的陪嫁,二爺就看我的面子,饒了她吧!”
二爺的脾氣一旦上來,勸是勸不住的。
再說他看吳嬤嬤,早就不爽,現在不過也是發作出來而已。
“你別求情,這老刁奴就是該死……”二爺冷笑,抬腳又要踢。
高香寒怕二爺這一腳下去,真的把吳嬤嬤個踢死了。
她現在懷著孕,也見不得死人,多晦氣啊!
而且踢死了吳嬤嬤,等于不給褚秋慧面子,到時候只怕褚家人又有說辭。
還是先勸勸二爺的好。
如此一想,高香寒急忙從炕上跳下來,從身后抱住了二爺的腰身,求道:“二爺三思啊!吳嬤嬤有錯,但是錯不致死,不如就罰她去門口跪著,小懲大誡,也讓她牢記于心。”
褚秋慧心里恨著,嘴上卻道:“是啊!求二殿下饒了吳嬤嬤吧!”
二爺本來也沒打算踢死她,只不過是殺雞儆猴做給褚秋慧看而已。
現在目的達到了,威嚴也有了,臺階也有了,自然要下。
他面上怒意未消,目光凌冽,只望著瑟瑟發抖的吳嬤嬤,狠聲道:“老刁奴,本殿是看在寒兒和你家主子的面子上才饒你一命的”一面吩咐褚秋慧道:“罰她三個月的月例。”
吳嬤嬤連連磕頭:“謝二殿下開恩,謝二殿下開恩……”
褚秋慧聽著二爺對吳嬤嬤的懲罰,心里恨的翻江倒海,卻不敢駁斥,只乖乖的欠身:“謝殿下開恩。”
二爺緩緩拉開了高香寒的手,側著臉在褚秋慧的臉上掃了一眼,道:“吳嬤嬤是你的陪嫁嬤嬤,她一個老人兒,犯這樣的錯誤,你這個當主子的也有責任。”
“是,妾身知錯。”褚秋慧垂首,恨的咬著唇,還要裝作風淡云輕:“往后妾身一定嚴加管教。”
“那樣最好,本殿再不希望無事生非,再不希望鬧出亂子來。”二爺一字一句說的極用力,似乎有意警告。
高香寒心中一動,這算是他的道歉嗎?
不過二爺能為了她這樣做,真的說明很在乎她。
她只希望以后褚秋慧能不惹她,只要不惹她,她絕對不會去招惹褚秋慧生事。
“是,妾身明白了。”褚秋慧忍氣吞聲的答應了下來。
二爺這才滿意,挑眉淡淡道:“我還有事。”一面又拉了高香寒的手:“寒兒,你陪我去看子謙,我有事和他商量。”
高香寒心下明了,他這是不愿意再面對褚秋慧,應了一聲,便跟著二爺出了門去。
二爺和高香寒前腳走,褚秋慧后腳就咬牙切齒的低低罵了起來:“賤人,不要臉的賤人,我還是來遲了一步,她還是勾引二殿下上|床,遲早要千刀萬剮。”
吳嬤嬤挨了一頓打,只覺得身子像刀刮一般的疼,她淚眼汪汪哭道:“二殿下下手真是夠狠的,老奴這骨頭都疼的厲害。”
“為了和賤|人歡|好,他竟然打我的人……”褚秋慧一面狠狠的去拉吳嬤嬤,一面罵道:“看來真是被賤|人迷糊涂了,真是狠心的東西。”
吳嬤嬤嚇得臉色慘白,急忙去捂褚秋慧的嘴,連跌聲道:“夫人可不能這么說,小心被二殿下聽了去。”
褚秋慧余氣未消,目光定定的落在炕上,腦海里又是高香寒和二爺在一起的畫面,那一幕,就是窮其一生,她只怕也不容易得到。
她有些發瘋的往炕沿邊上走去,雙手撕扯這上面鋪好的被褥,眼淚噼里啪啦的滾了下來,哭道:“賤人……賤人怎么還不去死……”
“您別哭了,咱們再慢慢想法子,一定會有好法子的。”吳嬤嬤忍了疼,拖著步子走了過來,輕聲的寬慰著褚秋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