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娘?此女人的手段我倒是聽了些,就連我母妃都拿她沒轍,看來是該提防提防。”二爺皺眉,這高國公是開國功臣,其女又進宮為妃,若一朝有孕,可就大為棘手。
“是該堤防,尤其是高明遠,他可是禁軍統領,若是真與大皇子勾結,這宮里怕是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嗯,且容我想一想!”放了手中的茶碗,二爺若有所思,這三個人若是攪和在一起,看來真是要逼著他出手不可……
…………
高香寒這邊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各色菜樣都整整齊齊的擺在了大理石長案上,有羊雜湯、溜肥腸、醬羊雜,酸菜炒雜碎,韭菜燜羊血、醬豬肝、黃豆醬魚、醬香豆腐、燴粉塊、拌涼粉、醬大骨、青菜豬肝湯、小雞燉蘑菇、鍋包肉、杏仁豬肺、臊子面……
最后還切了一盤煮好的香腸和一碟腌制好的野菜,這一餐,算是大功告成。
這一桌子菜,可謂是色香味俱全,很是惹人眼饞。
尤其是這些用料,可都是人家不吃的東西,沒想到她竟都能做出這些美食來……不簡單……真是不簡單。
阿容有些羨慕嫉妒恨,想著那日為何不一下拍了板,收了高香寒,這下可是沒機會咯……
“阿容媽媽,東西都做好了,可以送過去了嗎?”
高香寒抹了抹額上的汗水,這些日子沒休息好,她都瘦了。
阮家娘子和大喜媳婦一言不發,這樣的地方,能來一次已經是福分了。哪敢多說。
“行,我叫人送過去,你也跟我一道去吧!我家公子說是讓你去報菜名。”
報菜名?好家伙,真是把自己當酒樓的小廝用了……
不過為了往后的好日子,一切都不算是事兒。
“好咧,那就有勞阿容媽媽了。”
高香寒叮囑云雀等人別亂跑。自己便隨著一眾端菜的人去了后院的廂房。
這一次,是在一間寬敞的花廳內,這花廳比尋常人家的兩間大房還要寬敞處許多來,里面的陳設更是新穎別致,古色古香。
右手邊的案幾上還放著一尊鎦金的香爐,爐內焚著香。屋內香氣繚繞,撲鼻而來。
難怪梁代太子蕭統會有一聯來贊香:“隨風本勝千釀酒。散馥還如一碩人。”
果然是道盡了這焚香的好處,和聞香之人的愜意。
二爺就坐在左手邊的雕花屏風后面,萬惡的屏風,看來這一次還是看不到這位二爺的廬山真面目咯……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丑到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還是他故弄玄虛。故意營造神秘氣氛,
高香寒繞著手指,想的出神。忽的卻被人輕推了一下胳膊,抬眸一看,卻是蘇子謙。
蘇子謙正咧著嘴笑,笑的似是有些不懷好意,低聲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進去伺候著。”
伺候?伺候什么?
回過神來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讓她繞過屏風去伺候里面的二爺。
這“伺候”二字意思頗多,有穿衣服的伺候,也有不穿衣服的伺候,高香寒有些犯迷糊,若是進去了,是后者的那種伺候,可怎么辦?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進去。”
蘇子謙再次催促,見高香寒不動,他干脆伸手推了一把高香寒,自己卻拍拍屁股帶著一眾下人離開。
天哪,這是什么世道,還有沒有人性,王八蛋。
高香寒忽然有了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但是她似乎有些后知后覺,待她站穩身子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撞在了屏風后面的一張檀木桌子角上。
這家伙,真是要死了,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下這么大力度,撞死人了……
高香寒忍了疼,忙歪歪扭扭站起身來。這不是成心讓她出丑嗎?如此狼狽的出場,還不讓這位“二爺”給笑話死了。
果然,那二爺正憋著笑,直直的瞅著她看。只是次一次,他既沒有叫人拉個紗簾,也沒背對著她,完完全全的展現了一個真實的自己。
高香寒抬眸,看著這張臉,幾乎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男人,怎么可以長的如此好看……
這種好看讓她一個女人都嫉妒的要命,且不說皮膚好壞,但是一雙眸子,明亮有神,卻又有一絲的冷傲,深邃不可見底。
就只這一雙眼睛就足以秒殺這普天之下的所有女人,除非這女人不好“色”,但是女人不好色,那還能叫女人嗎?除非是百合,不進男色。
當然此“色”非彼“色”,那人眼中的色與男人的眼中的色并非一類東西,但是腦海中形成的感覺卻都是一樣的。
“你來了?來就來,何必行此大禮。”
聲音溫潤如玉,說不出的好聽……
美男啊美男,高香寒已經完全進入了腦力分散狀態,完全忽略了二爺話中的戲謔。這樣妖孽的男人,他是怎么存活在這世上的,長這么大,他得經歷多少女人的勾引啊,不容易啊不容易……
二爺看著高香寒一臉癡癡呆呆的樣子,心中不覺偷笑,這普天之下,還沒有那個女人能抵抗他的魅力,沒有……
“難道你今天來就是給爺看你這張癡癡傻傻的臉的?還是你故意裝作這樣,不想還爺給你的信物了?”
二爺忍了笑和心中的得意,故意板著臉,將聲音提高了幾個音節。
高香寒這才幡然醒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立刻站直了腰板子,回話道:“二爺您是多想了,今兒我來就是來還回您的扳指的。”
言畢,高香寒從腰間的香囊內拿出了當日二爺給的那扳指,緩緩遞了上去。
二爺也不推辭,徑直的伸出了左手,饒有興致道:“來。給爺戴上。”
高香寒黑線,心道,我是來兌現約定的,又不是來賣笑的,這男人……空有一副好皮囊,一點都不尊重女性。
心里雖如此想著。人卻不由自主的動作起來,拿了扳指,往二爺拇指上套去。
這動作,總讓她聯想到婚禮上男女互換戒指那一幕,心里別別扭扭的。
這樣的男人雖然皮囊好,但是不知道被多少個女人給那什么過了。她可不想要……
“好了,扳指我還給你您了。那您是不是也該兌現您的諾言。”
高香寒戴好了扳指,再次挺直了腰板子,返回了正題上。
二爺倒也是個爽快人,點了點頭,旋即瞅著桌上的菜道:“不錯嘛,看著倒是挺有食欲的。看來你還真有兩把刷子。來,給爺盛上。”
自己動手會死啊,高香寒心里嘟囔了一句。憋著氣先盛了小半碗羊肉臊子面,這面要是再泡,可就不好吃了,先讓他嘗嘗這個。
“二爺請慢用。”
高香寒雙手遞上了飯碗,誰知這二爺并不接高香寒手中的碗,而是挑眉冷笑道:“你就打算讓爺這樣吃?”
什么什么,難道你還打算讓姑奶奶喂你不成。高香寒漲紅著臉,索性將碗放在了桌上。
“二爺,我是誠心來兌現諾言與您談交易的,并不是來賣笑的,喂食,恕我難以從命。”
真是變態,再是土豪也不能作踐人吧!
“哈哈哈……你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的斤兩,喂食?就你?哈哈哈……”
這家伙笑的甚是刺耳,眼里帶著一絲嘲弄,猛地起身將唇帖在了高香寒的耳上,冷聲道:“想什么呢?爺只是讓你替爺試菜,至于你……爺可沒有任何興趣。”
高香寒渾身一陣僵硬,只覺得一股暖氣從耳蝸劃過,癢癢的,麻麻的,說不出的感覺。
但是他這言語間滿是羞辱,高香寒卻是能聽出來的。高香寒漲紅了臉,怒瞪著二爺,這家伙,擺明了是怕她在飯菜內做手腳,才會讓她先吃。
真是自以為是的家伙,要是想加害于他,何須在飯菜中做手腳,直接揣把刀,結果了他。
“吃就吃。”高香寒實在不想失了這次機會,浪費了眾人的心。嘟囔了一句,便拿了銀箸夾了各樣的菜,賭氣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二爺饒有興致的盯著高香寒看,似是覺得高香寒的吃相好笑吧,唇邊竟帶了一抹笑容。
也難怪了,高香寒自打到這里,一直我行我素慣了,一時竟忘了吃飯要小口慢咽,此刻她狼吞虎咽的吃相,確實不雅,難怪他會笑。
高香寒嘴里正塞著一嘴的豬肝,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好不尷尬。
該死的,每次遇見他都這么的囧,真是上輩子欠他的了,這輩子故意來整她討債。
奚落吧,讓奚落來的更猛烈些……
“嘖嘖,沒看出來,你倒是挺能吃。”
二爺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又恢復了一臉的漠然。
不待高香寒回嘴,他又接了一句:“行了,給爺盛上吧!爺可沒功夫看你這豬一般的吃相。”
高香寒憋著氣,要不是為了店鋪,她才不會如此沒氣性。
賭氣夾了菜,也不出聲,徑直的遞在了二爺的前頭。
這二爺瞥了一眼高香寒的臉色,倒也不生氣,反而笑著接過了她手中的碗,放在唇邊吃了起來。
高香寒夾的是溜肥腸,她料定這東西他一準沒吃過,果然,他夾在箸上,看了又看,猶豫了半響,還是送入了口中。
“咦……這味道……這味道倒是不錯,說說,你是拿什么做的?如何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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