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駱鈞和李恪昭聽到那幾個小弟說要解決他們的時候可害怕了,以爲他們要命喪於此,沒想到洪濤還算念舊情,阻止了。
眼看著洪濤昂首挺胸地闊步走來,對他們說:“你們兩個聽著,他們是我兄弟,我幫你們要了兩匹馬,你們不許胡說,要是胡說了,我們便說你們跟我們是一夥兒的,因爲分贓不均,所以反目。”
“知道了,知道了。”駱鈞趕忙點頭表示明白,不管怎麼說還是先答應了再說,洪濤肯定是不會動他們,可是別人就說不定了。
洪濤見駱鈞點頭了,便對那幾個小弟道:“好了,你們去吧,他們已經入夥兒了。”
幾個小弟見老大有本事,三兩句就把兩個書生拉進來了,都非常振奮,興沖沖地給洪濤弄馬去了。
“我說你瞪著我幹嘛啊?”洪濤揚著下巴問李恪昭。
李恪昭哼了一聲,“我可不加入你的什麼走馬幫或者是什麼猛虎堂啊。”
“誰稀罕啊,我這是權宜之計,你是想讓那些小弟把你咔嚓了,還是留著命去考試。”洪濤心裡還在爲之前的事兒生氣呢,不趁此機會嚇唬嚇唬他太不劃算了。
果然,李恪昭聽了洪濤的話乖乖閉嘴了,“反正我不加入。”
“好了,這樣我們就算和好如初了,恪昭洪濤你們兩個能不能不鬧彆扭了。”駱鈞見兩個人暫時停戰,便想讓他們和好如初。
其實兩個人心裡除了有些小小的生氣之外也沒有真正的記仇,不過,被駱鈞這麼隆重地提出來,兩個人還是拉不下面子。都僵持著。
他們枯坐在這裡等了接近兩個時辰,就在李恪昭打趣洪濤說他的小弟騙人的時候,幾個人才牽著六七匹好馬趕來。
本來洪濤心裡也是沒底的,這些所謂的兄弟他一個都不瞭解,也都是才認識的,心裡也在想該不會是被這些人放了鴿子了,直到看見人來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又變得神氣起來,“哼,我洪濤手底下的弟兄那吐一口唾沫就是一顆釘啊。”
“二當家的。您說的太對啦。”暫時還是走馬幫但是摩拳擦掌想要跳槽的幾個小弟見洪濤這麼器重他們,簡直感動的要熱淚盈眶了。
洪濤拍了拍幾個小弟的肩膀,看著他們弄來的馬,問:“這些馬是你們養的?”
“二當家的。怎麼說呢,這些馬是別人替我們養的。我們什麼時候想要什麼時候去牽就是了。”以前是白銀會的小弟的那個小弟開口解釋著
身愛,深愛。
洪濤聽了別有深意的一笑,“這馬養的不錯。”
“照你們這麼說,走馬幫還是個不錯的幫派,養馬賺錢。要不你們還是留在走馬幫發展吧,別跟他去什麼猛虎堂了,猛虎堂多不穩定。”李恪昭聽了頓時覺得走馬幫比什麼白銀會和猛虎堂正派多了。畢竟人家做的是正經的生意。
幾個小弟面面相覷,有些爲難地看著洪濤。真想問問這傻子是誰家的,有傻成這樣的嗎?都傻成這樣了還敢去參加考試?
洪濤也覺得面上無光,幸好沒說是陪他們的,不然也跟著掉價,便道:“別管他,咱們說咱們的。”
“老大,你看看,你選上三匹。”小弟們殷勤地巴結著洪濤,把馬牽到他面前讓他選。
洪濤見匹匹都不錯,便道:“你們兩個選吧。”
駱鈞和李恪昭便選了三匹,“就這三匹吧。”毛色油亮,身強體壯,適合長途跋涉。
“我說,你們走馬幫這個名字氣的不好啊,太直接了吧。”洪濤靠樹坐著,兩手枕在腦後,悠然自得。
那些小弟苦不堪言地蹲在跟前訴苦,“可不是啊,本以爲就是個名兒,加入了才知道真的是弄馬,二當家的,你不知道,我們走馬幫的活兒有多累,整天風吹日曬的,有時候一蹲就一天一夜,好容易得手了,被老大牽走,扔給我們十來個銅板,還不夠我們的酒錢呢,還是白銀會好啊。”
“來,弟兄我這包袱裡有二斤牛肉,你們先拿去果腹,沒辦法,你們先湊合著幹,等我過去安頓了,就回來召集兄弟,好不好?”洪濤見這幾個小弟臉上風塵僕僕,脣乾口裂的,還是不忍白騙他們的好馬,又從包袱掏出二兩銀子扔給他們,“你們拿去吃酒,兄弟我走的急,身上沒揣多少,你們先將就著花。”
幾個小弟熱淚盈眶,差點就要失聲痛哭了,捧著拿二兩銀子一個勁兒地喊著,“二當家的。”
“別哭了,男人家的,哭個屁,擦了,”洪濤覺得那些當老大的把小弟帶成這樣,也真該反省一下了,這二兩銀子能頂個屁用啊,想了想,對他們道:“這樣吧,等過上兩個月你們去靈水鎮找一家叫佳味軒的鋪子,那的女老闆還欠我十兩銀子,你們去要回來花。”
“二當家的!”小弟又嚎了起來,啥話也不說就是一遍又一遍的叫,感動啊,換了東家,還是覺得之前的好。
洪濤忽然又想起這些都是土匪,萬一給袁晗找麻煩就不好了,便道:“我跟那的女老闆熟,你應該知道,那是咱們大當家的乾妹,你們要錢歸要錢不可找人麻煩啊,要是被我知道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二當家的放心,我們不會鬧事兒的。”小弟趕忙保證了,二當家說的那個人小弟也知道,說起來這個人比二當家的還兇呢,他們哪裡敢鬧啊,要錢就行了。
“嗯,那你們就走吧,我們也該出發了。”洪濤見對得起他們了,也就不再當時間,因爲等他們的馬已經耗費了太多的時間,再拖下去天就要黑了。
那小弟見洪濤們翻身上馬就要走,趕忙攔下,道:“二當家的,我看你們得換個方向走,繞一下,繞開這條路。”
“這是爲何啊?”駱鈞不明白了,騎馬走這條路不是更快嗎?爲什麼要換。
“這個
[進擊的巨人]尤尼婭的士兵日記。”小弟因爲要加入猛虎堂了,所以不屑提走馬幫的齷齪勾當,便遲遲不語。
洪濤便道:“我明白了,你們放心去吧,等我的消息。”
“爲什麼不能走這條路啊。”李恪昭又開啓他的十萬個爲什麼模式。
洪濤見小弟們走了,也就直言不諱了,想了想又覺得他們都是讀書人,要是知道這些馬的來路不明肯定不願意騎,便道:“你們沒聽說過老馬識途嗎?他們剛被賣了,要是從家門經過,發狂了怎麼辦?”
李恪昭不以爲然,這是什麼謬論,“走。”說著駕馬走了,駱鈞見李恪昭走了,也只得跟上。
洪濤在背後叫道:“繞路繞路。”
可是前邊兩人充耳不聞,洪濤只得跟上了,“你們兩個真會給我找麻煩啊。”
李恪昭和駱鈞倒是心無旁騖,一心一意的趕路,洪濤就不一樣了,一路上小心翼翼東張西望的,像是在防著什麼似的。
又走了接近半個時辰,洪濤便看到路旁往裡有一個小馬場,他的小弟大概就是在這裡牽的馬吧,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洪濤加快速度,在李恪昭和駱鈞所騎的馬上揚了兩鞭子。
駱鈞兩個人不防備,差點摔了下來,趕忙緊緊抓住馬繮,“洪濤你在幹嘛?”
“沒什麼?抽鞭子抽錯了。”洪濤面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李恪昭因爲乾菜的一幕還心有餘悸,不依不饒道:“你當我們是傻子啊?你抽你的馬竟然抽到我們的馬身上了。”
“你們本來就是傻子。”洪濤哼了一聲不搭理他。
李恪昭越想越氣,這都算了,這馬還得袁晗替他們付賬,“你說你,幹過一件稱頭的事兒嗎?人都走了還給袁晗找麻煩。”
“我那是故意的嗎?你沒看見那些小弟可憐啊,你不知道他們有多辛苦,這馬我好意思白拿。”洪濤氣的牙癢癢,就是一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主兒。
駱鈞這是充當和事佬,道:“我來說句公平話啊,這次我覺得洪濤做的對,恪昭,你就別跟他爭了。”其實洪濤人是很不錯的,知道心疼兄弟,也知道新疼袁晗,要不然他可以直接讓那些人去向袁晗要錢,用不著說兩個月之後了,這也是變相的給袁晗減輕負擔,畢竟這三匹好馬可不止那個價錢。
李恪昭賭氣騎到前邊去了,駱鈞便追上去,道:“好了,知道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你看人家,走都走了還回來,回來就回來了,還給你弄馬騎,他也是擔心我們。”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心裡也記著,可是一看見他就來氣,我們上輩子估計是仇人。”李恪昭咧開嘴一笑。
駱鈞點了點頭,讓洪濤快點兒,然後道:“你們上輩子是仇人,這輩子老天爺讓你們重聚,一笑泯恩仇。”
不過男人家哪有那麼大的仇恨,所以被駱鈞這麼一說,兩個人都不自覺地笑了,“那點兒仇,我懶得跟他抿,我壓根兒就沒記著。”
“好了,揚起馬鞭,咱們要找地方投宿了。”大家一起揚鞭加快了速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