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鈞和李恪昭回到家,家裡的大人都還候著呢!
“鈞兒,你回來了。”駱?gòu)饍嚎吹今樷x有些疲憊的身影,趕忙上前迎了進(jìn)來。
駱鈞點(diǎn)著頭,“是,我回來了,”然後皺著眉問:“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睡覺呢?”
駱老頭指著駱?gòu)饍旱溃骸拔艺f先休息,你娘非得等你回來。”
“娘,我不是說了嗎?這樣你們會很累的。”駱鈞有些心疼他們,忍不住責(zé)備起來。
駱?gòu)饍阂膊徽f什麼?去廚房端了雞蛋羹來,“你也知道娘辛苦啊?”
“兒子自然知道。”駱鈞接過駱?gòu)饍菏盅e的碗,雖說吃過飯了,可是孃親做的,還是照吃不誤。
駱?gòu)饍河酶觳仓馀隽伺鲴樌项^,示意他倒是說幾句話,“你爹想跟你說點(diǎn)兒事。”
“咳咳,”駱老頭也沒想說什麼,被駱?gòu)饍哼@麼一推,只得搜腸刮肚道:“鈞兒,你一天忙,可得注意身體啊,還有也別把可也荒廢了。”
駱鈞吃了口雞蛋羹,笑道:“爹,你放心,我都知道。”
駱?gòu)饍涸谝慌詺獾耐卵耍屗f兩句,是讓他說這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嗎?虧他還是當(dāng)?shù)模筒恢捞孀约旱膬鹤诱嬲俜菪模澳镞€有話說呢!”
“娘,你說吧,兒子聽著。”駱鈞料著爹說的話不是娘想聽的。
駱?gòu)饍好蛄艘豢诓瑁伎剂税胩觳诺溃骸扳x兒啊,娘不是反對你幫助袁晗啊,可是你要有個(gè)度啊,你這麼整日家都不回的待在她家。這要讓外人知道了,那該怎麼說你啊!”
“娘,我這好心幫人,誰能說我什麼?”駱鈞就好奇了,怎麼就這麼多人說閒話呢,好像他們都覺他們自己最光明磊落似的。
駱?gòu)饍褐钡溃骸霸挷荒苓@麼說,本來你幫人是好的。可是袁晗是個(gè)女的。你們成天在一起,不惹閒話纔怪呢!再說了,不是還有恪昭幫忙嗎?好歹他們以前也是一家人。你就別插手了,好嗎?”
駱鈞還真是不喜歡這一套說法,“娘,之所以每天都是我和駱鈞一塊兒去。就是不想別人說三道四,我不去。那讓別人說恪昭和袁晗的閒話,你聽的過去,要是嬸兒也不讓恪昭去,那是不是還有這袁晗自生自滅了?”
駱?gòu)饍簺]想到兒子把話說的這麼重。倒弄得她不近人情似的,趕忙解釋道:“娘也不是這個(gè)意思啊!”
駱鈞也表態(tài),“別人說什麼我不管。反正袁晗的事我得幫,袁晗是我找回來的。現(xiàn)在她過成這樣,我不能袖手旁觀,這是我給她的承諾。”
“哎。”駱?gòu)饍汉藓薜貒@了一口氣,這兒子說什麼都聽不進(jìn)去了。
“爹孃,你們還有事嗎?”駱鈞放下手中的調(diào)羹,“我要睡了。”說完起身往房裡去。
駱鈞還沒走進(jìn)房內(nèi),院子外邊就想起了敲門聲,駱?gòu)饍耗樕蠋е鴼g喜的神色,“來了來了
一嫡當(dāng)關(guān)。”
門一開,是李嬸兒一家子人,看樣子李家也在給李恪昭做思想工作呢!
“氣死人了,說什麼都說不通啊。”李嬸兒拉著李恪昭,一邊往裡走一邊抱怨著。
駱?gòu)饍撼蠲疾徽梗翱刹皇菃幔亢迷捯换j筐。”
駱鈞知道他們是來說教的,也不管那麼多,砰地一聲關(guān)了門。
“駱鈞啊,開門,神兒來了,咱們說說話。”李嬸兒走過去敲了敲門。
“嬸兒,我累了,咱們明天再說行嗎?”駱鈞是不想去開這個(gè)門的。
李嬸兒又怎麼會放棄呢,鍥而不捨的敲著門,“鈞鈞,嬸兒好久都沒過你們家來了,好容易來了,你看你,也不招呼招呼。”
駱鈞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來不開門是不行的了,“嬸兒,你寬坐,我馬上就出來。”
等駱鈞出來坐好了,李嬸兒絮絮叨叨說開了,說什麼當(dāng)父母的不容易,起早貪黑的,爲(wèi)的就是給他們一個(gè)美好的將來,要他們一定明白父母的苦楚,不要讓父母傷心,不要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娘,你別把說過一遍的話再拿出來說行嗎?”李恪昭抱著腦袋哀求著。
李嬸兒不搭理李恪昭,“鈞鈞,你說嬸兒說的有道理嗎?”
“有道理。”駱鈞僵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看看駱鈞,比你懂事兒,”李嬸兒聽了就用胳膊捅了李恪昭一下,“你連聽都聽不進(jìn)去。”
李恪昭白眼直翻,“我都會背了,還聽什麼?再說了,有沒有道理是一回事兒,怎麼做又是另一回事兒。”
李嬸兒一轉(zhuǎn)頭,”鈞鈞,我和你說,你是怎麼看的?”
“嬸兒,大人撫育我們的辛苦我們都明白,沒有你們辛勤付出我們肯定沒有這麼幸福,”駱鈞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了兩句,然後深情地握著駱老頭的手,“沒有你們就沒有我。”
李嬸兒趁熱打鐵道:“說的是了,所以啊,你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把精力放在書本上面,好好的溫書,這一次的應(yīng)考錯(cuò)過了,好好準(zhǔn)備下一次的吧,別再一天折騰了,好嗎?”
“嬸兒,如果我和恪昭只顧著看書,對身邊的事情不聞不問,只怕不是好現(xiàn)象,如果我們都冷漠成這樣了,那以後就算中榜了,嫩成爲(wèi)好官嗎?還是不是好兒子呢?”駱鈞實(shí)在不喜歡他們的各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思想。
李恪昭跟著附和道:“駱鈞說的對,我們不能袖手旁觀,袁晗和咱們是朋友,再說了,袁晗欠了咱們那麼多銀子,她想做點(diǎn)兒小生意,我和駱鈞怎麼能不支持呢?”
“她要做小生意?”李嬸兒倒感到驚訝了,“她都病成那樣了,還想做生意?”
李恪昭又發(fā)揮他的特長了,“是啊,看到我和駱鈞這麼無私低幫助她,她心裡很過意不去,雖說帶病在身,也想還一點(diǎn)兒是一點(diǎn)兒。”
李嬸兒當(dāng)即有些動搖了,“真的假的啊?”
“真的,嬸兒,你們想想,就算我和恪昭刻苦讀書,到時(shí)候我們就有盤纏上路了?還不容得空幫助袁晗一把,再說,她腦子好使,萬一生意有了起色,把銀子還上了,我們也就萬事俱備了
[紅樓]長姐不易做。”駱鈞從這一刻才明白現(xiàn)在金錢攻勢對他們最管用。
兩個(gè)老頭子好像都不怎麼說話的,“你們就由著他們吧,都這麼大的人了,有分寸。”
“你們兩個(gè)總是愛在兒子面前充當(dāng)好人。”李嬸兒瞪著眼把兩個(gè)老頭子兇了一頓。
駱?gòu)饍豪樷x的手,“鈞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娘,真的,袁晗正籌備著,後天就要搬到鎮(zhèn)上去了。”駱鈞點(diǎn)頭道。
駱?gòu)饍旱故呛闷媪耍夏茏鍪颤N生意,“那她做什麼呢?”
“賣吃食。”駱鈞不好說袁晗要去賣馬鈴薯。
駱?gòu)饍狐c(diǎn)點(diǎn)頭,“她會做吃食嗎?”一進(jìn)廚房手忙腳亂的現(xiàn)在還要去賣吃食,想笑。
“這個(gè),我們就不用操心了,意思盡到就行了。”李恪昭說的還輕巧。
李嬸兒若有所思道:”管她會不會做呢,只要她做就行,你們要幫就幫,到了鎮(zhèn)上你們也就沒閒事兒管了,可以安心看書了,至於她,我還是希望她的生意能做起來。”
“是啊,那娘也不阻止你們了,要去幫就幫,幫完了就給我安安心心地回家看書。”駱?gòu)饍盒难e總算鬆了一口氣,還以爲(wèi)他們就要這麼混一輩子呢,還好,再一天袁晗就走了,菩薩保佑。
已經(jīng)在做夢的袁晗還不知道她未來的婆婆這麼嫌棄她,巴不得她快些走呢!
李嬸兒又怕他們累著,便招呼著,”幫忙也量力而行,你們手裡沒勁,別硬撐啊!”
“我們就是打打下手,其他的事兒,有袁晗的乾爹乾孃呢,他們什麼都替袁晗弄好了。”真要靠自己和駱鈞兩個(gè),孔怕袁晗一個(gè)月也做不了生意。
駱?gòu)饍后@訝了一下,“這何家的還真的疼愛袁晗啊!”
李恪昭靈激一動,“可不是嗎?人家每天都守在袁晗家裡幫忙,時(shí)不時(shí)地還問我們,說你們的爹孃不是說會照顧袁晗的嗎?怎麼從來都沒見到過人影啊?”
駱鈞接過李恪昭的話道:“可不是,你們信誓旦旦地說了那些,人家可當(dāng)真了,嬸兒何家跟你們還是親家呢,娘,你們也好歹是書香門第,怎麼都是隻說不做啊!”
駱?gòu)饍涸铰犜讲粚艃海@是什麼道理,本來是要說教駱鈞和李恪昭兩個(gè)的,怎麼到頭來變成說教她們這些當(dāng)父母的了,不過想想失信於人當(dāng)真是不好。
李嬸兒心裡也有一本賬,何家跟自己是親家,袁晗是何家的乾女兒,這錯(cuò)綜複雜的關(guān)係這麼一算,袁晗還跟自己沾親帶故的,不去似乎也不好啊,萬一哪天有個(gè)難處,自己做的太絕了,也不好開口啊。
駱?gòu)饍旱溃骸扳x兒說的對,要不咱們明天抽空也去瞧一瞧,看看有什麼幫忙的地方,我們也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一口唾沫一個(gè)釘,不能讓人小瞧了去。”
事情總算做了了結(jié),駱鈞和李恪昭完勝駱?gòu)饍豪顙饍海恢烂魈煸峡吹剿麄儠鞘颤N表情。(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