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揣著玉佩出去了,到處找了一圈,才看到袁燦和陸弘一蹲在一堆柴火的背后,袁燦眼淚汪汪,估計還在生袁晗的氣。
洪濤聽到腳步聲回過頭,看袁晗來了,瞪了她一眼,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安慰袁晗,“別哭了,有啥可哭的啊,大男人。”
“你是大男人,我又不是大男人,我是小伙子。”袁燦帶著哭腔反駁洪濤,他也不想哭,可是袁晗這次傷了他的心了,那塊兒玉佩可是他從小隨身的東西,怎么能說丟就丟了呢?
袁晗尷尬地站了一會兒,這才蹲下,拉著袁燦的手哄著,“燦兒啊,你別生姐姐的氣了,好不好啊?姐姐知道錯了。對不起啊。”
本來袁燦都沒什么了,元喊著么一說,越發(fā)勾起他的傷心來了,只是緊咬著唇不說話,一個勁兒的抽泣流淚。
袁晗更加不知所措了,她沒想到袁燦會這么傷心,“燦兒,你別哭啊,你一哭姐姐看著心疼啊,來,要是你解氣,打姐姐幾下都可以。”
袁燦心里雖然生氣,可是也不忍心動手打袁晗,袁晗拿他的手打自己,他一個勁兒的往回縮。
“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姐姐呢,燦兒,我知道錯了。”袁晗也實在是沒辦法了,真不知道那么強(qiáng)的性格隨了誰。
袁燦見袁晗不停的認(rèn)錯,心里也很難受,只是低著頭帶著哭腔道:“姐姐這么對我,我好難受,那玉佩和我不見的很像,我才接受的。”
“我也是一時沖動,好了你看這是什么?”袁晗套近乎地和袁燦礙著肩膀。從懷里摸出那塊魚形的玉佩來,“拿去,看看壞了沒有。”
袁燦實在沒想到袁晗會把玉佩給他找回來,他還以為玉佩只能被火燒壞了,“姐姐,它竟然是好好的。”
袁晗腦子靈活,一下子想了一個很好的借口。她攬著袁燦的肩膀道:“你以為呢。姐姐什么時候?qū)δ悴缓眠^,我只是怕陸弘一騙你,所以我才把它扔到火里的。”
袁燦眼睛瞇著。帶著笑意問:“姐姐你都不怕把玉佩給燒壞了?”
袁晗拍了袁燦的腦瓜子一下,道:“你以為姐姐傻啊,姐姐我可是見過世面的,真正的玉佩是不會被燒壞的。我就是想試一下,結(jié)果你那么沖動。還說討厭我,我的那個心啊。”
袁燦低頭把玩著玉佩,感覺很不好意思,“姐姐。我剛才是說著玩兒的,你別當(dāng)真。”
“怎么辦,已經(jīng)當(dāng)真了。你又哭又說,我能不當(dāng)真嗎?”袁晗假意生氣。哼了一聲轉(zhuǎn)到一邊兒去了。
袁燦回想剛才的事情他也太沖動了,而且袁晗又不知道他以前有過這么一塊玉佩,“對不起
皇后無德。”
“沒事,你要是喜歡這塊玉佩你就收著把,姐姐不生氣。”袁晗摸了摸袁燦的頭,有些東西本來就是屬于他的,現(xiàn)在回到他的手上也是天意。
袁燦看著手里的玉佩忽然覺得它的分量重了,心里想到,“姐姐不喜歡弘一哥哥,現(xiàn)在自己受了弘一哥哥的禮物這不是讓姐姐為難嗎?”再說了這一塊也只是像,他也不敢保證如陸弘一所說的整個洪都只有一塊兒。
“姐姐,我不要了,我抽個空把它還給弘一哥哥,你別生氣,你是最好的姐姐。”袁燦忽然變的貼心懂事,為了袁晗他愿意忍痛割愛。
袁晗的鼻子一酸,眼淚險些就流了出來,“不用,你喜歡就留著好了。”
袁燦搖了搖頭,“我更喜歡姐姐高興,”說完不好意思地一笑,然后站了起來,“我想去玩兒了。”
“當(dāng)心腳底下啊。”袁晗招了招手,目送袁燦遠(yuǎn)去。
洪濤一直蹲在他們旁邊,沒有插一句話,這會兒袁燦走了,洪濤才問:“有什么沒告訴我們的嗎?”
“沒有啊。”袁晗不想說,因為她覺得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安全,如果誰不小心說漏了嘴,那會是什么結(jié)果呢?
洪濤站起來,一陣眩暈,手扶著額頭閉了一會兒眼睛這才道:“也罷,不把我當(dāng)朋友就算了,以后你的事我一概不過問。”
“唉,等一下,我說,”袁晗實在無奈,這個洪濤該聰明的時候他總是糊里糊涂的,該他裝糊涂的時候他比誰都清醒,“真不知道怎么說你,以后蹲的時間久了慢慢起來,不然小心摔著。”
洪濤一臉的嚴(yán)肅,道:“別跟我唱馬虎,快說。”洪濤才不吃她那套轉(zhuǎn)移注意力的招數(shù)呢。
“燦兒有可能是陸家的孩子,你知道陸弘一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弟弟吧,我緊張那塊兒玉佩就是因為燦兒說是他的。”袁晗此時也有點沒主意啊,老何頭夫婦疼愛袁燦,如果袁燦冷不丁的被認(rèn)走了,他們怎么受得了啊。
洪濤聽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攏,一把又把袁晗拉了蹲下,小聲道:“你確定嗎?”
“不然你以為我是吃了牛肉發(fā)馬瘋啊,把燦兒惹的那么不高興。”袁晗脖子一縮不想搭理洪濤,這種事能開玩笑嗎?
洪濤聽了,仔細(xì)一想,不住地點頭,道:“我就說嘛,我一直都有一種感覺,可就是說不上來,今天你這么一說,我才想明白,燦兒和陸弘一的臉相還真的很像啊。”
“你也覺得像?”袁晗瞬間像是掉進(jìn)了冰窟窿,連洪濤都覺得像,難道陸家的人就沒有發(fā)現(xiàn)嗎?
洪濤鄭重點了點頭,然后問:“陸弘一指不知道啊?”
袁晗苦著一張臉,道:“我估計是知道,不知道還把玉佩送給燦兒,我就說嘛,這幾天也不纏著我了,原來是在打燦兒的主意。”
“你不許告訴任何人,駱鈞恪昭都不行知道嗎?”袁晗不禁有些有氣無力,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洪濤本來想問為什么的,可是一想自己在袁晗眼里還是個特別,便也答應(yīng)保密,“我保證不說
一刀娘子。”
洪濤信誓旦旦,但是問題又來了,如果袁燦真的是陸家的孩子,袁晗準(zhǔn)備怎辦呢,“如果燦兒是陸弘一的弟弟,你要把他送回去嗎?”
“絕不”袁晗想都不想就拒絕了,袁燦是她袁晗的弟弟。
洪濤嘆了一口氣,“哎!”如果袁燦真的是陸家的兒子,袁晗拿什么跟人家爭啊。
袁晗用胳膊捅了一下洪濤的腰,怒道:“別再給我添堵了,心煩啊。”
“好,別想了,先回去吧。”洪濤看了看天,出來的有時候了,該回去了。
兩個人一路回去,正巧就看到老何頭夫婦在窩棚里和袁燦說話,大概是老何頭夫婦覺得把袁燦留不住幾天了,或者是想用好來留住他,幾乎就是心肝寶貝的捧在頭上了。
“干爹干娘,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啊。”袁晗見了不免心里有些生氣,再如何也不能用這種方法來挽留啊,到時候還不把袁燦慣成陸弘一的脾氣。
何嬸兒笑了笑,道:“燦兒剛才哭的傷心,我們想哄哄他嘛。”何嬸兒覺得這再正常不過了,大戶人家疼孩子不都是這樣疼的嗎?
袁晗卻不許,道:“這樣會養(yǎng)成一生壞毛病的,”袁晗把袁燦拉到一邊兒,質(zhì)問袁燦,“你喜歡這樣嗎?”
“姐姐,我勸了干爹干娘,可是他們非要這樣。”袁燦紅著臉,這樣雖然好,但是一定要避免,不然以后就變成游手好閑的人了。
袁晗也不好在說什么,只是對袁燦道:“燦兒啊,干爹干娘這么遷你是因為他們愛你,疼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袁燦很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袁晗見袁燦這么乖巧,心里覺得有些慚愧,因為她想隱瞞他的身世,雖說也不能完全確定袁燦就是陸丞相的兒子,但是可能性還是有的,“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親爹親娘啊?”
袁燦納悶地看著袁晗,想了想,道:“以前我被欺負(fù)的時候就想有爹有娘,現(xiàn)在我真的有了。”
“假如有一天你親爹親娘來找到你,你會不會原諒他們拋棄了你。”袁晗不知道該怎么去說內(nèi)心的愧疚,只能先了解一下袁燦的內(nèi)心對親人的想法。
袁燦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才對袁晗說,“我不怪他們拋棄了我,如果他們有一天來找我了,我會原諒他們,因為他們還記得我啊,姐姐你不是老說人不要那么小氣那么記仇嘛。”
“那如果他們來接你回去呢,他們很富有,很有權(quán)利,你會跟他們走嘛。”袁晗的心里緊張到不行,老何頭夫婦也是眼巴巴地看著袁燦,袁晗在想,如果袁燦的會答應(yīng)是愿意,她該怎么做啊。
袁燦開始皺眉了,這個問題好難啊,如果親生父母來找自己,不跟著回去說不過去,如果跟著回去也說不過去,都是生之恩,養(yǎng)之恩,都是恩重如山的,他該怎么抉擇呢。
袁晗見袁燦沒有皺的緊巴巴的,表情十分糾結(jié),苦笑了一下,道:“不知道怎么說就不說了啊,不說這個了。”
“哦。”袁燦如釋重負(fù),這個問題好難啊,他糾結(jié)的不是親生爹娘富貴不富貴,而是糾結(jié)的感情。(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