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衫又走神了,只見自己眼前一晃。忙回神,看見天浩趴在桌上,在自己眼前揮動著手臂。
“陪我去江邊走走,好嗎?”紅衫莞爾,只是略顯孤寂。
“好??!可是為什么去江邊走呢?在院子里走好不好!”天浩傻笑道。
“我想去,你愿意陪我嗎?”紅衫看著天浩,明眸漆黑,楚楚動人,讓人難以拒絕,即使是大腦不健全的天浩,也難逃那一雙深邃的眼眸,看一眼就會心痛。
“我們走吧!”天浩這一次出奇的安靜,跟在紅衫的身后沒有一句話,也許他真的看懂了紅衫的眼神,孤獨(dú)、落寞、愛恨并存的思念。
黃昏的江邊,夕陽的余暉潑灑在江面上,滿江紅色,波光粼粼,微風(fēng)拂過,一圈圈漣漪,把光暉帶到了江邊,在石間蕩漾。天浩和紅衫找了一塊青石,并肩而坐,望著西沉的太陽發(fā)呆,天浩沒有一點(diǎn)思緒,純粹玩耍,一會抓頭,一會摳腳。
而紅衫望著西去的太陽,好像在追憶,那火紅的天體里有自己最愛的人。為了他放棄一切,到頭來只是一場空。
“江杉,抱著我?!奔t衫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落日,可是心越來越冷。
“哦!”天浩真的很聽話,一把紅衫抄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紅衫朝著天浩腦門就是一巴掌,臉都臊的通紅。
“你干嘛?”
“不是你讓我抱著你的嗎?你還打我,哼!不跟你玩了!”天浩委屈的癟著嘴。
“我只是讓你摟著我的肩,誰給你把我抱起來的?腦子不好使了,還這么色?!奔t衫一吐舌頭,可愛之極。她心里清楚和天浩爭辯,無異于和一個孩子吵架。
“什么是色?”天浩瞪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紅衫。
“你抱我就是色?!?
“哦,原來是這樣,你讓我在色一下,好嗎?”天浩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呸!流氓?!?
“什么是流氓?”
“你就是流氓?!奔t衫的思緒從江的那一面扯了回來,開始和天浩愉快的玩耍了。
“我是流氓?那你讓不讓我色一下,你好軟和,抱著好舒服?!?
“你在說我就打你了!”紅衫巴掌一抬,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可是心里卻和開心,她明白天浩不是真的色,只是什么都不懂,和他聊天一定不累,心也很放松。
“我不說啦!我回去色月蘭,她才不會打我呢!”天浩臉一扭,不看紅衫。
紅衫心道:“這家伙如果正常的話,不會真是個流氓吧!就算不是,也有做流氓的潛質(zhì)。月蘭是個好丫頭,也許真的可以照顧他一輩子?!?
天浩見紅衫半天沒有打理自己,把臉都扭過來了,正好紅衫也在望著自己。
“你為什么這么看我?”天浩摸著自己的臉,以后臉上有東西呢!
“沒什么!你喜不喜歡月蘭妹妹?”紅衫道。
“喜歡,他對我很好。一定都不兇?!碧旌频?。
“那我把她嫁給你,好不好?”紅衫道。
“不要?!?
“為什么呢?”紅衫不解的問道。
“我想娶你!”
“你瞎說什么呢!”
“我就是想娶你,月蘭不會彈琴?!碧旌频馈?
“你喜歡聽我彈琴?”紅衫好像弄懂了天浩的心思了。
“嗯,你以后可不可以天天都彈琴給我聽?”天浩問。
“當(dāng)然可以?!?
“太好了,我有老婆了,哈哈?!碧旌普驹谇嗍希治枳愕傅目裉?。
“喂??!”
紅衫喊了一聲,天浩也沒理他,心里也明白和他解釋,無異于對牛彈琴,只要他開心就好。
夕陽早已退去,月不知何時升起了。江水里投影著一大一小,兩輪圓月。在波光里輕輕蕩漾,美輪美奐。
“老婆,月亮好大,好像上去玩哦?!碧旌频馈?
“不許叫我老婆?!奔t衫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他計(jì)較了,郁悶但不至于傷心。
“為什么,剛才你說會彈琴給我聽的?!碧旌莆馈?
“彈琴和做老婆是兩碼事,你懂不懂。”
“不懂。”天浩斬釘截鐵的回答。
“你不是想上月亮上玩嗎?我可以帶你去,但是你不許在喊我老婆。”紅衫實(shí)在沒辦法了。
“好誒,我不喊了,你帶我去吧!我要上月亮。”天浩興奮的揮動著雙手。
“來,坐下,我告訴你上面有什么好玩,有時間我就帶你去?!奔t衫拉這天浩的衣角,讓他坐下。
“大的那個叫仙祖大陸,是離天藏大陸最近的,小的叫冰霜大陸。先祖大陸上是龍華世界的原住民,他們族群里出過真仙,所以叫仙祖大陸,不過不能去,他們敵視我們?nèi)祟?。冰霜大陸呢,一片銀白,那片大陸常年積雪,寒冷異常,你現(xiàn)在境界低微,也去不了。”
“你騙人,都去不了。我就叫你老婆,哼!~”天浩嘴巴一嘟。
“我沒騙你,我可以帶你去別的月亮啊,站在別的大陸看,我們這里也是月亮啊。”紅衫解釋道。
“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了,仙祖大陸是離太陽最遠(yuǎn)的一顆,也是曾今被人類打敗之后,逃到那里沒被追殺的原因。然后就是冰霜大陸,再然后就是我們這里,在我們前面的叫啟明大陸,要是到了啟明大陸會看見3個月亮,最大的一顆就是我們??!~”紅衫不耐其煩的說著。
“真的嗎?你去過嗎?”天浩問道。
“當(dāng)然了,我們前面的幾顆,除了黑色煉獄,別的大陸我都去過。”
“黑色煉獄是什么?”天浩道。
“那片大陸,一但登上就永遠(yuǎn)回不來了,那里充滿著永恒的殺戮,只能進(jìn)不能出。”紅衫有些動容,那里真的很恐怖。哪怕是龍華超級勢力也無人敢去那里。
“好恐怖??!我不要去那里,你帶我去啟明吧!”天浩道。
“嗯,有時間我一定帶你去,現(xiàn)在我們先回去休息,明天先帶你去城里玩?!闭f著紅衫站了起來,月色下,紗衣更顯朦朧。一片銀光素裹,若隱若現(xiàn)的身姿格外妖嬈。
也是那么的安靜,可是紅衫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心情復(fù)雜豈能言表。情讓自己走下神壇,愛把自己丟入深淵。自己的境界因?yàn)樾慕Y(jié)頸制,難以突破。曾今的圣女,龍華世界年輕一代佼佼者,如果卻消失匿跡,把多有的恨都轉(zhuǎn)嫁到男人身上,可是這竹林深處,因?yàn)橐粋€傻男人,打開了心結(jié)。原本心如止水,卻波瀾再起。
竹林小酌三兩三
莫嘆紅塵人亦散
四面八方百家客
笑看素顏?zhàn)兎勖?
夜總是那么漫長,在痛苦回憶的掙扎中,迎來了黎明的第一縷亮光。梳洗已畢,逃出了這夢魘般的魔床,一刻也不愿意在停留。
在月紅和月蘭的斥候下,匆匆吃完早餐,月蘭去林中喚來了聞香樓的那名男子,馬車早就準(zhǔn)備好了,麒麟紫木身,金絲盤玉簾,兩邊各有一只飛鳳振翅雕,栩栩如生。一眼望上去,奢華無比。兩匹高頭大馬拉扯,緩步來到小院門外。
天浩也是好奇的很,上前左看看有看看,一會摸摸馬兒,一會摸摸車身。
“干什么?小心摸臟了,大爺我要你好看?!蹦凶訍汉莺莸牡馈?
“放肆,他可是小姐的客人,要是讓小姐聽見,有你好看的?!痹绿m小胸脯一挺,弱弱的說出了一句話,因?yàn)槁曇艏?xì)小,顯得毫無氣勢。
“哦?哈哈哈....月蘭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現(xiàn)在敢教訓(xùn)起爺了,莫不是以為有紅衫姑娘給你撐腰,就可以無所顧忌了嗎?”男子一臉的淫笑,肆無忌憚的盯著月蘭剛發(fā)育的小身段。
“混蛋,不許欺負(fù)月蘭妹妹,要不我打你了!”說著天浩學(xué)著紅衫,舉起巴掌,準(zhǔn)備嚇唬一下他。
“滾開白癡。”男子頓時就惱羞成怒了,被一個傻子嚇唬,要是傳出去,臨江城就不用混了。臉色一變,伸手就抓天浩的領(lǐng)口。
雖然天浩腦瓜子受創(chuàng),變成眼前這樣,功法也許會忘掉,可是他的身體依然是淬體境中階,涅槃再生后,三色丹丸和龍魂淚改變的身體,一點(diǎn)不會含糊。
男子抓住衣領(lǐng),猛然發(fā)力往后使勁,希望把天浩摔個“狗吃si”??墒虑檫h(yuǎn)不是想象那么簡單,第一次使勁硬是沒有撼動天浩分毫,心中非常郁悶。
于是他撩衣跨步,氣沉丹田,單手換雙手,雙臂一使勁。“嗨!”
可是天浩還是紋絲未動,雙眼天真的沖著他直眨巴,可是此刻在男子的眼中,天浩一切動作都是挑釁。
非常不服氣,這下頁不準(zhǔn)備摔天浩了,小臂一揮,由下至上,一記勾拳,狠狠的打在了天浩的臉上,這次不僅天浩沒有動,還把男子拳頭震的劇痛無比,好像打在了一塊石頭上,一個區(qū)區(qū)凡人,怎么能用肉身撼動刀槍不入的淬體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