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九 漫漫旅途中的淑女情思(三更求花)
一夜無話,在第二天的天還沒亮,何曉軍帶著司徒美倩,在司徒懷璧那讓他幫忙照顧好女兒的叮囑中,踏上了省城前往岳陽的火車。
從省城前往岳陽的火車,比海山的火車要大要長多了,有十多節的車廂。畢竟,這條的線路是國內的主幹道國嘛,而且,這條線路的乘客也比海山那邊只經過兩個縣的火車要多多了。
不過,這火車也比海山那開通不久的火車要殘舊多了,所以,坐在這火車上,要承受的噪音大多了,要吃的灰塵也多多了。
早有準備的司徒美倩,竟準備了一條紗巾,把自己整個的頭部都捂個結實。
岳陽那個地方,何曉軍前世沒有去過,不過他北上旅遊、公幹時,路過了多次這個城市,所以,他知道從省城到這個城市,他前世時的特快列車,都要跑十多個小時。
按前天坐火車的經驗,何曉軍估計這段他前世要坐十多個小時的路程,在這個年代,起碼要走一天一夜了。
既然已經有了這樣的思想準備,何曉軍當然也就做相應的打算,他決定在這段的行程中,以練功打發那無聊的時日。因爲,練功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把外呼吸轉爲內呼吸,儘量避免少吃灰塵。
火車出發時是當日凌晨的三點鐘,已經奔波了兩天的司徒美倩,一貫嬌生慣養的她,又哪嘗過如此的辛勞,所以,上車之後,她已經抵擋不住疲憊,沉沉地睡了。
何曉軍自從來到了這個異世之後,本來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精力比常人充沛,在內功自動運行後,他的精力就更是生生不息的、用之不完,所以,同樣奔波了兩天的他,沒有一絲的疲勞感。
已經有了對付無聊的乘車方案的何曉軍,上車後,就閉目練起了內功來。
在何曉軍練第五趟的內功時,不知是凌晨的氣溫太低了點,讓司徒美倩感覺到涼意,還是她的睡覺本就不安穩,此時的她,竟歪倒在了何曉軍的懷抱中,雙手也無意識地抱上了他軍,把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睡熟了。
被司徒美倩抱上後的何曉軍,先是愣住了,他望了望懷中佳人那沉睡的模樣後,只好無可奈何地輕輕蠕動了一下身子,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讓懷中的人靠得更舒服,也讓自己坐得儘量舒服些,做持久戰的準備。
司徒美倩這一睡,竟睡了六個小時。在火車駛出了兩百多公里後,她才醒了過來。
醒後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恢復的司徒美倩,她醒後的第一感覺,就是好像睡在了“金山”的家中那“席夢思”牀一樣,好溫暖、好舒服。
不過,意識逐漸開始恢復的司徒美倩,馬上就感覺不對了,因爲她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陌生人氣息想靠氣息辨別身邊的人是誰的司徒美倩,在深吸了幾口氣之後,並沒有分辨出這人是誰,只是感覺到這氣息好聞,而且隱隱有種讓她動心的感覺。
完全清醒過來後,司徒美倩才知道了自己竟睡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自己怎麼會睡到了人家的身上去了呢?大急的司徒美倩連忙就從那個她靠著的人身上爬了起來,再朝那人望去,看這個被自己“睡”了的人是誰?
見到了被自己“睡”了的人,是與自己同行的那個年青男人後,司徒美倩的臉,不禁“轟”的一下血紅了起來。
自己怎麼就睡到了一個男人的懷中去了?那還不羞死人?
羞得低頭不敢再往何曉軍那邊望的司徒美倩,在良久之後,見何曉軍那邊沒有動靜傳來,才偷偷地擡頭望一眼何曉軍。
見到了何曉軍一副閉目沉睡狀,好像並沒有察覺發生了什麼事時,司徒美倩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那正猛跳個不停的心,也開始放緩了跳動的速度。
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平靜中帶著朝氣的臉,如果不是司徒美倩親自經歷,她肯定就不相信這個在平日斯文淡定的大男孩,竟能在土匪的槍口下,把自己救出;也竟能單槍匹馬,就對付了一班的痞子。
思路打開之後,由被救相識的那一刻開始,到與何曉軍這段時間來的交往,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在司徒美倩的腦海掠過。
也就是與這個男孩在無意之下接觸後,司徒美倩被眼前這個大男孩的陽光、俠義、睿智、涵養、本事……深深吸引住了。
司徒美倩奇怪面前這個大男孩,哪來的一身讓她這個自小有良好教育的人都遠比不上的本事的同時,也爲這個男孩的人格魅力、良好的稟性和他那豐富的內涵所吸引。
還從來沒有對男人動過心的司徒美倩,不知自己這段時間怎麼了?見到了面前這個大男孩,她的心就不爭氣地加速跳動,難道,這就是書中說的那個叫戀愛的感覺嗎?
就這樣,一直到早飯的這段時間,司徒美倩就在注視著自己身邊的這個讓她心動的男孩和想著自己的心事中渡過。
感官靈感的何曉軍,又如何能不清楚坐在他旁邊的這個同行的一舉一動?在司徒美倩就要醒過來的異動時,他已經敏銳地覺察到,爲了避免讓她尷尬,何曉軍才用上了裝睡這一招。
不過,何曉軍這次的裝睡就夠嗆了,因爲他想不到司徒美倩竟“花癡”般留意了他足足近三個小時。
讓一個人裝睡三個小時,容易嗎?
如果在司徒美倩的失態中突然“醒”來,肯定就會讓她尷尬,從而也就引來兩人的相處尷尬,所以,爲了避免這個尷尬,何曉還幸好,何曉軍有練內功這項打發時間的秘方,否則,讓他這樣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坐三個小時,也不知他能否堅持下去?
直到了車廂中不少人拿出了乾糧來對付肚子時,司徒美倩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肚子也餓了。她看了看手腕上那去年生日時父親送給她的那隻名錶後,才知道時已近午。
想到了自己竟這樣目不轉睛地望著一個男人望了幾個小時,司徒美倩不禁臉色飛紅。
等到了臉上的紅霞稍退之後,司徒美倩才搖“醒”了何曉軍,對他說,吃午飯的時間到了。
自從內功自動運行之後,何曉軍還發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有一個變化,就是沒有了飢餓感,原來飯量不是一般大的他,現在就是一天不吃東西,也不感覺飢餓。
何曉軍也不知自己現在的這種現象,是他前世看的那些修真小說中說的辟穀,還是武俠小說中說的氣滿而不思食。
不過,無論是哪種情形都好,也像陳池老人一樣愛好美食的何曉軍,並不想自己從此失去口福,所以,他基本都堅持每天定時吃喝。
這次的旅程,疼愛女兒的司徒懷璧,在昨天已經讓人給女兒準備了一大包的精美點心,讓她今天在那還沒有餐車的火車上食用。
當然,司徒懷璧也不會漏掉護花使者的何曉軍那一份。
吃過了午餐之後,因整個早上都在注視何曉軍中渡過的司徒美倩心懷羞意,抹不開臉與他說話,對司徒美倩沒有特別想法的何曉軍,也就樂得清靜,閉目養成了神來。
在沒有事做、也沒有談話的孤獨旅程中,那火車發出的“轟隆轟隆”單調聲,就成了催眠曲,讓人昏昏欲睡。
當也同樣無所事事的何曉軍,打算繼續用練功來對抗孤寂時,車在一個小站停下了,然後,車廂裡突然出現了一陣不尋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