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頭野豬夠吃嗎?”云山兩眼放光的盯著二十米遠處的大野豬,嘴角邊的口水都快流到三千丈,抹了一下,裝作惡狠狠的說道:“豬尾巴我要定了,誰搶我跟誰急!”
“真的嗎?”
“真的,比珍珠都還真!”
“我不信!”刃直接回道,這些天,刃和他們也比較熟了,雖然現在的生活有點苦,可他覺得這樣活著挺好,挺有意思。而且,跟著那個男人的腳步,總是能讓人看到不同的天地,不同的風景,總是有奇跡出現。
云山舉了舉手中的槍:“不信,呆會兒咱倆比劃比劃!”
“要是老大要吃怎么辦?”
“呃!”云山讓刃的話給嗆著了,轉頭過去,哪知剛好和老大的眼神對上,云山直感覺頭皮發麻,笑道:“老大要吃,我自然是雙手奉上了,是吧,老大。”
“要吃豬尾巴可以……”
“真的啊!”
“等下殺野豬的時候,你就去抓住它的尾巴!”
云山看見老大臉上淡淡的笑,試著問了句:“老大,開玩笑的吧?”
“誰和你開玩笑,要是今天你抓不住那豬尾巴,你就餓肚子吧!”
“俺好可憐啊!”云山擦了一把臉,盯著越來越近的野豬,惡狠狠的道:“來吧,畜生,老子吃定你的尾巴了!”
等野豬離他們還有五米遠時,云山帶著他那隊十八個人跳了出去,莫狼手中的刀刺向野豬的頭,云山當真聽話的去抓豬尾巴了。
我看著和野豬搏斗著的云山等人,心里好些感慨,以前在第五部隊,當家的我,可管家的卻是軍師李凡等一幫兄弟,基本上當的是甩手掌柜,可這次等我親自帶兵,柴米油鹽都讓我管的時候,才覺得那頭大得一個頂倆。
其實除了莫輕舞,誰也沒有發現我還是有一些缺點的,而且,這個缺點是誰也想不到的——懶!!!沒錯,誰會有事沒事的喜歡到處亂跑,誰會喜歡那種虐人的訓練,不過,這種懶現在可是不行了,比起小命,這一點還是可以受得住的。
他們在山里已經快晃悠一個月了,一周前,刃帶著他們到了那個叫湖垸的村鎮,卻發現,竟然早被人捷足先登了,而且,還不是一個,而是三方勢力,最弱的一方也有上百人;而最強的是有個名號叫湖垸獨立軍,足足有五百余人。
是的,還不足上千人,我來招各個擊破,謀個立身之地,安身之所,還是不難辦到。可我畢竟只是一個人,還不是神,要想以后能走得更遠,把那個瘋狂的念頭實現,光靠一個人是不行的,身邊得有更多的幫手,強有力的助手。群眾的力量才是巨大的,爆發出的能量更是駭人。
無奈,我只好帶著云山他們再次鉆進深山里,離村子也較遠,這樣不容易被發現,我也剛好趁此機會,鍛煉他們。
可這樣一來,問題就出來了,住的好說,深山里有的是樹,大家齊心協力,三天就把住的問題解決了,蓋了幾個簡陋的木頭房,能遮風能擋雨;穿的也好說,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兒,有啥害羞的。但是,那個吃的,著實難住了他們,這一個月來,附近的獵物都快被他們打光了。就說眼前這頭野豬,都是他們走了十多公里才碰上的。
以前紅軍長征的時候,是三月不知肉味;而我們現在,早不知大米飯是什么味道了,我們天天不離肉,肉雖然是好吃,可吃了整整一月的肉,再加上那肉,沒什么花樣,要么是煮,要么是烤,而且鹽味還少得可憐,早把人吃得想吐,要不是我每天都把他們身體里每一絲力氣都壓榨干凈,估計他們是寧愿餓著,也不愿再把那肉往肚子里咽。
訓練當真是無時無刻,無處不在,就像今天,莫狼等人在家里訓練,體能、拳術、射擊等等,云山這隊出來準備食物,也都是為了更好的鍛煉。三隊人馬,輪換出來準備食物。別說,效果還挺顯著,一個月來,那群礦工的變化雖算不上翻天覆地,卻也像一把刀,磨出了鋒利的刀刃。現在他們所欠缺的就是拔刀出鞘,殺人實戰的機會。
“也許是時候了!”我輕輕念著,又看向云山等人。
“媽的,早上都沒吃肉啊!就這不到兩百斤的野豬,半天了,十多個人都沒把它放倒,還反讓這畜牲拱傷了一個,你們真他媽的給老子長臉啊!今天回去,啥也別說,先給老子跑二十圈!”抓住豬尾巴的云山是發火了,一腳猛踹在豬屁股上,野豬受痛,轉過身子要咬向云山。趁這時,四五把刀插進了野豬身上,還有一把刀割斷了野豬的頸部血管。
云山松開了手,那野豬搖搖晃晃了幾步,倒在地上,再沒爬起來。云山跑到我的面前,笑道:“老大,豬尾巴任務完成!”
“好,豬尾巴是你的,咱們打道回府!”
是夜,五十多號人圍著烤得肉香飄溢的野豬或痛苦或幸福的吃著,痛苦的那群跑了二十圈的人,幸福的顯然就是啃著豬尾巴傻笑的人。
等他們都睡去后,這隊人馬的幾個主要負責人聚在了一起,我沉聲說道:“明天我到村子里去探探消息,也不知政府軍和同盟軍現在打成什么樣了,一個月來,根據槍炮聲來判斷,大規模的戰斗有三次!”
“老大,準備動手了嗎?那幫兔崽子拉出去打上兩仗,絕對變成猛虎般的精兵!像我,肯定也是良將!”云山的臉皮著實夠厚,說這番話,臉一點兒都不紅,任由莫狼和刃對他豎起中指。
“是該出去走走了!莫狼在家里守著,刃和云山,再帶十來名兄弟,我們到村子里去一趟,順便弄點大米和鹽回來。”
云山聽到自己能出去,興奮得不得了,他才不管要去做什么,只要跟著老大,他什么都不怕,現在就是讓他跟著去刺殺彭嘉升,他保證不會皺一下眉頭。因為,這一個月來,林邪做了太多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的事,而且還把絕對的服從命令刻在了心里,指哪打哪,絕不含糊。所以,留下來看家的莫狼雖然有些郁悶,卻立即應聲接下命令,可看他樣子,明天的訓練可想而知了。
第二天,等莫狼他們開始訓練的時候我們一行人開始啟程,剛走到村口,就看見集市最熱鬧的地方,一棵大樹上,釘著一個人,皮已經被扒光,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