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命的人!”冷冷的聲音傳出后,梁雙虎愣是半天沒反應過來,然后很努力擠出笑容說道:“小兄弟,別開玩笑了,你想要我命的話,剛才不幫我,我不就死了!”
“那怎么行,我一個人怎么殺得完兩百多人呢?而且我這人也從來不開玩笑!”
“你什么意思?”
“你說呢?”
梁雙虎真有些怕了,這人剛才的神勇表現,他可是全都看在了眼里,膽寒在心里。看著他向自己逼近了一步,梁雙虎捏了捏手中的槍,喊叫起來:“我們好歹還有近三十個人,你認為殺得過嗎?”
“你認為呢?只可惜你看不到了!”再往前一步,嗜血之刃鋒芒畢露,在梁雙虎的指頭剛剛碰到扳機時,割斷了他的喉嚨。這人便是刃,他殺了獨立軍的指揮頭目,又利用自由軍把剩下的獨立軍全都殺死,現在,也該輪到解決自由軍這幫殘兵敗將了!
梁雙虎死不瞑目的眼神里,出現了最后一抹用鮮血繪制的凄美畫面:那些剛經過大戰慘戰,存活下來的自由軍,還沒來得及高興慶祝,有的甚至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那個人便沖進了人群里,他們哪里知道剛才救了他們的英雄,霎那間變成了要他們命的魔鬼。刃殺了一路,鮮血跟著飄了一路,那些人的慘叫聲還在喉嚨里滾動,便再也不能呼吸,倒了下去。
殺戮直到只有刃獨自一人站立在戰場時才結束,而梁雙虎的眼睛里剛好變成一片白色,一命嗚呼!殺人倒是簡單,對于S級殺手的刃來說,和吃飯沒什么兩樣。可是,這飯吃了,要洗碗的時候就有些麻煩了,尤其是一個人吃了太多的飯,用了太多的碗。獨立軍和自由軍的人共有五百多人,而打掃戰場的清道夫卻只有刃一個,現在也不能指望云山等人來幫忙,只能辛苦自己了。也不知道他的計劃成功沒有,不過,有老大在,拿下他們肯定是沒問題的!
湖垸山上,燈火通明,我帶著莫狼等人爬上了峭壁,滑下了懸崖,我第一個滑了下去。哪知,下面還有陷阱,看來獨立軍也不是全無防備,還好我有所警覺,沒有觸動,悄無聲息的破壞了陷阱,這才接應莫狼他們下來。
本來是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可是湖垸山上卻有一股異味傳來,甚是刺鼻。大家有些奇怪,可奇怪歸奇怪,我還是毫不猶豫的帶人沖了進去,營房里沒人,沖到外面的大廳,人也少得可憐,剛一照面,便被我們擊斃,連驚呼聲都沒傳出。
我們人數少,自不敢分散開來尋找,現在我們可相當于是在虎穴里,稍不注意,便會被人包了餃子。從東面到西面,一路行來,都沒遇到像樣的抵抗,莫狼感覺實在是有些詭異,問道:“老大,他們人呢?”
“抓個活口問下!”我話音剛落,槍口便指向南面的一塊石頭后,“我數到三,若不出來,就殺了你!”
我還沒開始數,石頭后就傳來有些驚慌,還有點興奮的聲音:“別別別,老大,是我!”隨后從石頭后面走出來三個人,赫然便是被當作苦力押到梧桐山的云山三人。
再次看見云山,我似有些所悟,“云山,是你搞的鬼?”
“老大真英明,什么都騙不過你的火眼金睛!”云山趕緊拍了一緊馬屁,才把自己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說著還帶著我們往北面走去。
原來,云山三人上得湖垸山,那些人根本就沒放他們下山的意思,又被別人用槍指著去砍柴,云山他們剛開始裝作打死都不干,就要下山就要回家,等給獨立軍痛扁了一頓后才老實起來,一副你讓干啥就干啥的樣子,也再沒露出半點怨言,讓看押他們的士兵罵了句“軟骨頭”后,放松了警惕;接著讓他們做其他活計,挑水啊,抱酒啊等等,其實,就算他們不讓云山等人卻做,云山也會創造機會去做。
云山便趁此機會把大量的巴豆粉倒在了水里,酒里。慶功宴要等一個叫老熊的回來才開始,吃飯那可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可獨立軍不吃飯,總要喝水吧,喝水的人也不在少數,這一喝便喝出了問題。當大規模的上茅廁運動開始后,大家都知道出了問題,徐猛忙叫人去查,而他自己便在他的私人茅廁里享受著通暢。那些沒中招的人一查,一下子便查到了云山三人身上,云山他們干掉了幾個后,便藏到了這里來,直到我的到來。
“云山,他娘的,真有你的一套,讓我們這么多兄弟都沒了用武之地!”莫狼朝他胸口捶了一拳,一臉的不爽快,本來莫狼以為能痛痛快快打上一起,哪知讓云山使了一招“巴豆計”,兩百多獨立軍便成了軟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那是,我這叫兵不厭詐,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云山那是沾沾自喜,特別是聽到我說記他首功之后,臉上笑容更是燦爛。
等我們來到北面的時候,云山他們趕緊捂住了鼻子,臭,太臭了,近兩百的大老爺們兒,個個光著屁股,蹲在地上,震得滿臉通紅,嘴里還在哭爹罵娘:“朝他馬的,這是那個狗日的做的,讓老子抓到,老子非把剝了他的皮,把他千刀萬剮不可……”
“放巴豆的人是我,老大就在你面前,來剝老子皮啊,媽的!”云山一聽他罵的,也不嫌臭,直接走過去,一腳把那人踹飛到一邊,“媽的,還有沒有人要喝老子血的啊?”
這時的兩百獨立軍士兵就像傻子一般,看著我們這群天外來客,還有五十多人手里的那黑乎乎的槍口,我朝莫狼一使眼色,莫狼喊道:“投降的站到左邊去,要死的,馬上讓你得償所愿!”
如此情況之下,能不投降嗎?一個個憋屈的蹲著走到左邊,兩百多人全被綁在了一起,幸好莫狼他們帶的繩子夠長,那些人眼神里滿是憤怒,還有對自己命運的擔心,經過了剛才短暫的震驚,他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群人是怎么上得湖垸山的?就算他們中了計,可守在山前面的兄弟們可沒有吃不該吃的東西啊!他們怎么會無聲無息的摸上湖垸山,難道……”
“你們將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