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以為一直裝小白兔就能所向披靡了嗎?如今幾次三番都欺負到她劉星頭上,真當她是個好脾氣的。
殊不知劉星當年孤身一人在鄉下,也在摸爬滾打中做過孩子王,沒有人保護的孩子就是那樣早熟。
靠自己才是唯一的準則。
白素素星眸微睜,仿佛被劉星嚇到了一般,往后退了兩步:“劉星,你…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我怎么沒有好好說話了?”劉星說完一把把剛才看中的那個深藍色紐扣搶了過來,給老板付過錢,轉身果斷的離開了。
留下白素素氣的身子微微發抖,好你個劉星,簡直囂張跋扈。
商店服務員一臉為難的試探問道:“要不然小姐你看看其他的?”
“不用!”白素素沒好氣的吼道。
服務員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還不是被那位小姐給懟了,看那一副柔柔可憐的樣子,原來都是裝的。
白素素在原地沒呆多久,就往厲氏集團找厲辰灃去了,安野攔著她表示總裁現在在開會,不方便見她。
白素素細眉蹙著,嬌弱卻蠻橫:“難道我來也不能去?安野,你看清楚我是誰?”
“看清楚了。”安野并沒有親眼見過白素素和厲辰灃戀愛盛景,不知道厲辰灃有多喜歡白素素,但在他眼里,此時的厲辰灃分明更喜歡劉星。
而安野也對不卑不亢的劉星更有好感,如果到時候真的要選一個做總裁夫人的話,他還是希望是劉星。
更何況他是厲辰灃的人,拿厲辰灃的工資,不管眼前這個人,未來會不會成為總裁夫人,都跟他沒關系。
他公事公辦的冷酷模樣讓白素素記恨,這個安野算什么東西?也配給她使臉色?
等她做了總裁夫人,一定要把安野給辭退了,讓他到時候哭爹喊娘都沒地方。
白素素冷冷的哼了聲,突然眼尖的看到會議室的門打開了,她神情迅速轉變,兩眼含淚,泫然欲泣。
把安野看的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這個女人變臉怎么變得這么快?
厲辰灃大步走了出來,看見白素素站在那里,孤若無依的模樣,心中卻無半分觸動憐憫,也沒有因她來找他的喜悅。
這種感覺讓厲辰灃意識到,其實他對白素素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就算五前還有,那么經過五年的消磨,一切已經消失殆盡了。
或許應該跟她說清楚,可她現在這個樣子,醫生說不能讓她情緒激動,否則對病情不利,還是等她好一點再說吧。
一邊想著一邊走到白素素的面前:“怎么了?”
“嗚嗚!”白素素撲進厲辰灃懷里,牢牢的摟著他的腰,委委屈屈的哭訴道:“我只是太想你了,想要見見你,但是安特助他太負責任了,不愿意讓我進去,我一著急就哭了,你千萬不要怪他,這跟他沒有關系。”
厲辰灃掃了一眼安野,安野瞠目結舌,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
“嗚嗚,辰灃哥哥,你最近怎么都不去看我?你是不是已經把我忘了?”
“沒有。”厲辰灃淡淡的回了一聲,也沒有處置安野,輕輕把白素素給推開,帶著她進了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內,白素素坐在沙發上,厲辰灃坐在她對面。
白素素顯然很不滿意,委屈的撅了撅嘴:“辰灃哥哥,你干嘛離我那么遠?”
“素素,我們之間還是保持距離為好。”厲辰灃兩手交握,想了想,還是以最溫和的語氣說了出來。
總是是最溫和的語氣,白素素依然被震撼到了,她嘴唇一哆嗦,眼淚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辰灃哥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討厭我了嗎?你是不是覺得我刁難安特助了?如果你是這樣覺得的話,我可以去跟他道歉。”
“不是,你先別哭,穩定住情緒。”厲辰灃皺著眉,實在沒想到不過是一句話,她就激動成這樣。
后悔了,可惜話已經不能挽回。
白素素哭的眼睛紅紅的,聲音綿綿沙啞:“嗚嗚嗚,辰灃哥哥,你不能不要我,除了你我沒有別的親人了。”
厲辰灃沉默了一會,站起來,摸了摸白素素的頭,輕聲:“我會護著你,直到你找到保護你的人,你要好好治病,身體最重要。”
白素素一把摟住厲辰灃,把臉埋在他腰腹處,也沒有回答,只是嗚嗚耶耶的哭了起來。
厲辰灃心中落下無聲的嘆息,到底不能忍心,縱使沒有愛情也有友情。
……
劉星把準備的生日禮物藏了起來,準備到當天再給厲辰灃,之后得知李雅要大肆操辦她的生日,心中一時覺得怪怪的,在她婚姻如此如履薄冰的時候,她還能夠大肆操辦生日,這是要向外面展示她劉夫人的威嚴?
不管怎么樣,都跟她沒有實質性的關系,李雅的生日只會讓劉星想起自己故去的母親。
想到這兒,劉星坐車到醫院去看沈清,向沈清的主治醫生了解了一下沈清現在的情況。
從上一次有了一丁點反應之后,沈清再也沒有其他變化,一切就像重新陷入死局一樣。
失望而歸,劉星靠在床頭,神情呆滯。
就在這時,手機叮咚響了一下。
打開看,是傅聽白發來的一份資料。
原來李雅大肆操辦生日宴會,是因為她干爹李浩要回來了,她這個干爹十分有背景,是混娛樂公司出身的,底下培養出了好幾個大火的藝人,現在身價至少也有幾個億了。
劉卓剛的那個小公司在他眼里,簡直就如同一個螞蟻大小,怪不得李雅敢在這個風口浪尖這么出風頭,原來是靠山回來了。
“你給我發這個干什么?”劉星問傅聽白。
傅聽白語音過了兩分鐘才發過來:“這個李浩不一般,他要是鐵了心要保李雅,劉卓剛是萬萬不可能放棄李雅,到時候不管當年有多少內情,李雅又做過什么,你一定是幫扳不倒她的,這個人我們必須除掉。”
“你也說了他不一般,除掉他談何容易?你是有什么好辦法了嗎?”劉星翻著李浩的資料,心情莫名沉重。
“好辦法倒是沒有想到,但聽說這個李浩是個妻管嚴,他老婆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這么多年來兢兢業業,小心謹慎的,以至于站在他老婆都不知道李雅的存在。”
傅聽白說到這停住了,劉星靈光一閃,忽然就明白傅聽白的意思了,他這是要隔山打牛,“借刀殺人”了。
劉星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后想到他看不到自己的動作,于是說:“嗯,我明白了,其實不僅是李浩的老婆可以做我們的棋子,丁然和我爸也可以。”
突然又聽到丁然的名字,傅聽白眼神微寒,那個女人竟然敢自作主張傷了劉星,他給她的教訓算是輕的了。
“我爸他一向是一個愛面子,但除了面子以外,他更愛的是金錢和女人,商人逐利,我爸也不例外。他已經瘋了一個女兒,又因為丁然的事被李雅鬧雞飛狗跳,差不多整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他的丑事,公司股票也一落千丈,他此刻正需要一個挽回名聲的機會,來拯救他的公司。”
傅聽輕笑,他就知道劉星的腦子一向聰明:“所以李雅會利用李浩的資金來讓你爸爸臣服,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你爸肯定不會拒絕。”
“對,我爸肯定不會拒絕的,但我們不能讓她得逞,這個時候,丁然和李浩的那位老婆就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