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質問令劉星疑惑更深,卻又很清楚的明白,是李雅同劉楚楚的刁難。
“她們對你做了什么?”
“她們忽然就找上門來,讓我給她們當牛做馬,強迫我給她們舔鞋,伺候她們,給她們當傭人!還有那個劉楚楚,居然是她找人拍的我的照片,還有視頻,她拿那些東西來威脅我,讓我連說都不能說出來,只能被她們苦苦的欺負著。”丁然邊說眼淚就落了下來,哽咽不成聲。
劉星打量著她的神色,覺得她不像在說謊,劉楚楚居然剛出來第一個欺壓的就是丁然,這是劉星沒有想到的。
劉星還以為她會先找傅聽白報仇呢。
“你哭有什么用?所以你是想要利用我來跟她們打擂臺?我說的對嗎?”
丁然身體一抖,顯然是被說中了心事,她遲疑了一會兒,又說道:“我是這樣想的,但不是白白讓你幫我的,只要你幫助我,我就可以在你爸爸面前多說你的好話,以后他的萬貫家財這都是你的,而且想把劉楚楚和李雅趕出劉家也很容易。”
“我覺得你在做夢話,你憑什么以為你可以說的動我爸那個守財奴,又憑什么以為我會看得上劉家那一點財產。丁然,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當初你那么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連我爸都勾引,你仔細想想你的做法跟誰最像?”
跟誰最像!那不就是跟李雅最像!當年李雅也是小三上位,如今丁然幾乎如同復制了她的路線。
一代又一代,同樣的路線只是新的那個人更年輕罷了。
丁然面如死灰,她知道,劉星最討厭的是她……
“可我沒有辦法,我能有什么辦法,連丁家都放棄了我,你要是不幫我的話,我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劉星冷冷的,平靜的看著丁然,沒有任何被她打動的痕跡:“我說過了,那都是你自作自受,要不是我命大躲過了,現在輪到你這個下場的恐怕就是我了吧。如果現在祈求你的是我,你會幫助我嗎?”
“會的,我會的!”
“不,你不會,你只會把我踩在腳下,跟李雅她們對你一樣。”
劉星站起來,想要離開,卻被丁然給抱住了腿。
丁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我求求你救救我吧,如果你不愿意幫我,我真的會被她們給整死的,劉星我知道你人一向最好了,你就幫幫我好不好?”
“松開你的手,你怎么樣跟我沒有關系,不過我可以給你出個主意,你把這件事情全部都告訴我爸,也許他會憐惜你而幫你,或者你直接報警,讓警察來幫你,我是沒有那么大本事了。”
劉星用力掙脫開,向門口走去,手剛放到門把上。
就聽丁然忽然大笑起來:“你不幫我對不對,那你就永遠不知道,之前幫助我害你的是誰!”
劉星停住腳步,皺眉:“還有人幫助你?”
“對啊,要不然你以為憑我一個人就可以嗎?你未免太高看我了,其實我接近你爸爸,也是他授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教我去做的。”
“是誰?”劉星問。
丁然看到劉星來了興趣,就故意拿腔捏調:“你想要知道是誰就必須答應救我,保護我,不要李雅和劉楚楚這兩個賤人再傷害我。”
劉星冷笑:“你覺得用這個能夠威脅得到我嗎?你不想說就不說,我總有一天會自己明白的。”
丁然沒有想到劉星這么難纏,她渾身害怕一般的發抖,只能破罐子破摔的問道:“那你總得讓我有個甜頭,總不能我都告訴你了,你卻什么承諾也不給我吧?”
“當然,你先告訴我在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誰,他都指使你干了些什么,然后我會幫你解決你的困境。”
原來如此,丁然緩緩露出一個笑:“就是你的童養婿,傅聽白,他一直在支持我去勾引你爸爸,去破壞這個家庭。”
“傅聽白?”劉星說驚訝也驚訝,說不驚訝卻也在意料之中,所以她的反應并沒有很大。
丁然微微疑惑,卻還是繼續說道:“傅聽白讓我攪亂李雅和你爸爸的婚姻,他就會幫助我們丁家強大,并且允諾以后會讓我們更加吞噬掉劉家的所有財產,所以我才愿意答應他。”
“那現在呢?你怎么不去求他幫你?”
丁然詫異的看了劉星一眼:“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么他會對你下手?”
“這個并不重要,也不是他第一回對我下手。”劉星淡淡的揭過,對于傅聽白的人品和作風,她早就了如指掌。
若說這世上還有第二個能讓她厭惡到平靜的人,那恐怕就是傅聽白了。
這個她從前有多崇拜喜歡的男人,現在就有多么心如死灰。
雖然后來驗證她只是年少對大哥哥的依賴,并不是愛。
丁然卻從來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兒,心中對傅聽白更加懼怕,對于他愛的喜歡的人都能下這樣的狠手,何況是對別人呢。
“他不會幫我的,他那樣的人你也知道,沒有任何利益的事情,他怎么會做?而且我也不知道哪里惹怒了他,他甚至讓丁家把我給趕出來,我現在落到這樣的地步,有一半都是他的功勞。”丁然說謊了,她習慣性說謊時垂下眼睫。
劉星卻沒注意,只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行,那我先走了,事情我會在明天去找下劉楚楚解決的。”
劉星走出公寓,卻并沒有坐上車,反而在路邊走著,邊走邊想。
其實她忽然就想通了,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傅聽白會不會是為了給媽媽報仇,為了讓李雅嘗一下媽媽當年經歷過的事情,所以才布下這么一個局。
可是,他那樣狠心無情的人,也會有一顆真心嗎?
劉星抬頭望天,想不通,人心真的是太難揣摩了。
就在這時,迎面一陣疾風一般撞過來一個人,直接把失神想事的劉星給撞倒在地。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兒吧?”耳邊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稚嫩清脆,又焦急又愧疚。
劉星抬眼看去,女孩綁著低馬尾,額頭上冒著汗,眼睛紅腫,跟她比起來,女孩更像是受害者。
“沒事。”劉星緩緩搖頭,又說:“走路不要這么急,不管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自己終歸是最重要的。”
女孩聽了,眸光忽然黯淡下去,腦袋也垂了下去:“是嗎?可要是你從初中一直談了五年的男朋友忽然劈腿了,甚至還有了一個孩子,你能淡定的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