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只有先請大家都進(jìn)來了。”
這些人都是朝中的大臣,不求拉攏,但是,若是都得罪了,那么對于之后他辦任何事情,都是不利的。
“是,王爺”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陳旬讓石歡先走一步,自己交代了幾句,這才也到了王府門口。
“旬王爺,恭喜恭喜阿,”
已經(jīng)有人止不住,上前來賀喜了,陳旬也只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李大人,里面請,里面請。”
這本來以為會上前來碰一鼻子灰的人,有了李大人這開了先河,統(tǒng)統(tǒng)都涌了上去。
陳旬心里暗暗吃緊,他本想簡簡單單的過,但是眼下看來是不可能了。并且,這么多人,完全超乎了他的預(yù)期。這些人都涌進(jìn)王府,也不知,今日負(fù)責(zé)安排會場的婢女,可有做多的打算。莫要貽笑大方。
想到這里,陳旬趕緊對石歡招了招手,不能將一切都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石歡,你馬上命人去一品樓,讓他們準(zhǔn)備飯菜,至少十桌。另外讓人去將東城的崔家戲班請來,越快越好。”
“是”
這王府一下子熱乎了起來,進(jìn)進(jìn)出出,陳旬也忙得喘不了氣。
一撥一撥的人進(jìn)去,好不容易等到這進(jìn)來的大臣才少了一些,也是這個時候,杜升走了過來。
“王爺,生辰快樂”
杜升,學(xué)的與其他大臣無異,先是獻(xiàn)上了錦盒,陳旬一個眼神,身邊的侍從上前接過。陳旬和杜升這才靠近了一些,
“你怎么來了?”
陳旬開門見山的問道,杜升小聲應(yīng)著,
“我留下來,留意王府的人告訴我,王府外圍多了許多大臣,這與王爺您預(yù)想的不一樣。杜升擔(dān)心情況有變,所以過來看看。”
陳旬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
“也好,這突然之間來了這么多人,本王恐這里面生變,你既然來了,便幫著本王一起看看吧。”
“是王爺。”
“旬王爺,”這個時候又一個大臣前來祝賀,陳旬只得將注意力轉(zhuǎn)開,招待客人。
等客人越來越少,陳旬這才和杜升兩人往院子里走,這一進(jìn)去,賓客滿座,陳沁和王芒都淹沒在了人群中,陳旬頓時覺得場面有些不受控制。
“王爺”
一個聲音在左邊想起,陳旬和杜升同時轉(zhuǎn)過頭去,便見婢女可憐兮兮的湊了過來,
“何事?”
這個時候,婢女應(yīng)該陪著陳沁和王芒在一塊才是。
“王爺,怎么來了這么多人阿。妾身只準(zhǔn)備了少量的酒菜,這這~”
后面的話陳旬直接打斷,
“本王已經(jīng)知道了,按照之前的規(guī)矩來。你不是準(zhǔn)備了舞蹈,讓人先上場吧。”
“是,王爺”
婢女這才趕緊走了過去,陳旬在后面無力的搖了搖頭,
“婢女終究是婢女。”
誰知這話讓婢女聽了去,心里一緊,手拽著衣角,咬著牙,悶聲的向前走。差點(diǎn)沒把眼淚給逼出來。
“王爺,皇上和王公子在那邊。”
杜升四下看了一眼,示意了一個方向,陳旬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
“好,本王先過去,你暫且和其他大人一起。”
這樣,若是有什么變動,也靈活些。杜升點(diǎn)頭,陳旬這才走去。
“王爺,你這賓客滿座阿,還說不要大辦?”
還未落座,王芒便在一旁挖苦的說道。陳旬掃視了一眼眾人,這才坐下,對著王芒,也是對著陳沁道,
“本王本來的卻是打算簡簡單單的過,但是耐不住大家有心來給本王祝賀阿,”
這里面除了杜升,可是沒有一個是他的幕僚,不過都是些中立派,看到皇兄的馬車到了,皇兄都來了,這才跟著進(jìn)來了。
“這說明皇弟你的魅力已經(jīng)四射了,朕看大家都是真心來給你賀生辰。”
見陳沁這么說,陳旬趕緊道,
“皇兄,你可別挖苦我了,大家其實也就是看著皇兄的面子。”
“皇弟太謙虛了。”
“王爺,”
陳沁這話剛說完,便有一位大臣拿著酒杯上前來,陳旬只好對陳沁點(diǎn)頭示意,然后站起身來,
“嚴(yán)大人”
“老臣祝王爺生辰快樂,心想事成。”
說著嚴(yán)大人舉了舉杯,陳旬也是趕緊拿起了杯子,兩人對飲。
嚴(yán)大人開了先河,接下來上前來敬酒的人便越來越多,甚至有大人直接拉了陳旬去桌前喝酒,酒過三巡,陳旬明顯的覺得有些暈了。這才喝的少了些。
而這個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月亮悄悄的爬上樹梢。
王芒找了個理由,起身離開了坐著的位置。陳旬無意中瞥了一眼,心想著王芒肯定有事,剛要動身,便被另一個大人拉住喝酒。
好在,陳旬看見了緊隨其后的杜升,這才放心。
“你家小姐怎么樣了?”
宋清濛看著小鹿回來了,忍不住的問道。
“我和小姐沒有談上幾句,便出來了,也不知道小姐到底怎么樣。不過,謝謝清濛姑娘你還惦記這著我們小姐,”
宋清濛微微一笑,
“只要王妃沒事就好,只可惜今日月高星朗,王妃不能出來一起賞月了。”
說著宋清濛抬頭看了看天,表姐你在天上過的好嗎?今日我回王府來了,和王公子一起來的,你放心。
思慮間,宋清濛的右眼皮竟跳了一跳,宋清濛趕緊用手揉了揉,莫要出什么事情。
“主子,一切準(zhǔn)備就緒。”
李公公不知道從那里冒出來的,倒是嚇了她們一跳。
東西已到,陳沁這才對著陳旬說道,
“皇弟,今日是你的生辰,作為皇兄的,朕也有禮物送給你。”
說著陳沁便給了李公公一個眼神,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李公公的身上了。
只見著李公公調(diào)著嗓子喊了一句,
“帶上來”
緊接著,便見有侍從抬著什么大物件,入了大家的眼。
看著那東西的塊頭,大家便忍不住猜測了起來,陳沁也是站了起來,臉上笑容淺淺的。
物件很快便抬到了陳旬跟前,李公公一撅一拐的走上前去,和幾個侍從站成一排。
“打開吧”
隨著陳沁一個聲音,李公公和幾個侍從了然的掀開了簾子,頓時大家眼里眼神復(fù)雜,
東西是好東西,只是,這,這東西倒是很眼熟阿。
別人看不出來,陳
旬心里卻是明白的。
那東西是他之前送給宰相的翡翠大件,沒想到,皇兄竟然將它再轉(zhuǎn)送給了自己,這簡直是荒繆。
陳旬頓時覺得胸腔做悶,偏偏這個時候陳沁問了一句,
“皇弟,對朕送給你的物件,可還喜歡?”
陳旬只好僵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謝謝皇兄。”
轉(zhuǎn)而對著自己的人吩咐了下去,將物件搬到自己的房間去。
陳沁見著臉上的笑意更甚,一切都那樣坦坦蕩蕩,但是讓陳旬不好再追究下去。
陳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人搬動著物件,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陳旬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來,頓時讓陳旬意識到了什么。
眼神直接放在走過來的李公公的身上,剛才他似乎看見李公公是一撅一拐的走向物件的。
而此刻,李公公竟然也是拖著一只腳,慢吞吞的走過來。兩邊肩膀也是一邊高一邊低的。
陳旬頓時眼眶不由的放大,難道會是,他?可是這怎么可能了?
轉(zhuǎn)念一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記得陸云蒸說的,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肩膀不一樣高。
這李公公都有,而且養(yǎng)心殿那樣的地方,豈是其他人可以隨意進(jìn)入的,但是若是換了李公公,那么一切便說的通了。
李公公恐怕是除了皇上以外,最能出現(xiàn)在養(yǎng)心殿的人了!
那天,見皇兄的時候,并沒有看到李公公,所以他們給疏忽了。但是眼下,陳旬的眼神放狠,如果真是李公公對陸云蒸做了那種事情,那么他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一個太監(jiān),能做那種事情嗎?
看著李公公越來越近,陳旬的眼神越來越冷,他一定要找個機(jī)會徹底弄清楚!
“李公公,這腿是怎么了?”
想著,待李公公走到跟前,陳旬問道。
李公公似乎什么也沒有覺察到,自然的回答,
“謝王爺關(guān)心,奴才這是先幾日走路不小心扭到腳了。”
“那李公公可要小心一些,這樣,本王交代一聲,讓人帶著李公公前去上些藥吧。”
“不用了不用了王爺,奴才怎么敢難為王府的人阿,奴才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幾日便好了。”
李公公連連推脫著,讓陳旬覺得越發(fā)可疑了。
“王爺,”
這個時候杜升走來,陳旬這才對著陳沁說了幾句,離開了,跟著杜升走到一邊。
“怎么回事?”
并沒有看見王芒回來,
“對不起王爺,王芒那邊我跟丟了。”
“跟丟了?”
陳旬意外的看著杜升,杜升卻是有些慚愧了。連一個王芒都沒有拿下。
“那你馬上知會石歡一聲,帶人在王府將王芒找到。”
“是,王爺”
杜升這才離開,陳旬看著杜升的背影,王芒阿王芒,你這就閑不住了,想在本王這里得到什么!
而王芒也是一路朝著桑榆的院子靠近,上次的毒方雖是真的,而且他們已經(jīng)在配置解藥。但是那五石散,戒起來卻并不容易,他們也想了很多辦法,宋清濛每次發(fā)作的時候,還是疼痛難忍。他不能讓宋清濛繼續(xù)難過下去,所以他今天必須逮到這罪魁禍?zhǔn)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