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蒸心下一哽,閉了閉眼,陳旬看著陸云蒸為難的樣子,其實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想聽,聽她說永遠不背叛他。
好一會兒,陸云蒸才睜開了眼睛,
“好,我發(fā)誓,我以母親的名義發(fā)誓,我絕不會背叛你,無論身心。”
陳旬方才滿意的看著陸云蒸,
“好,本王答應(yīng)你,救出秦少言,但是你也得,給本王一些時間,”
“我明白。”
陳旬方才露出笑容來,“我們的孩子怎么樣了?讓本王摸摸”
說著陳旬便站起身來,陸云蒸微微一驚,瞥向門口處,
“放心沒人會看見。”
說著陳旬已經(jīng)來到陸云蒸身旁,“你別這樣,我不習慣”
陸云蒸別扭的說道,陳旬完全不理,竟然蹲下身子去,掀開了陸云蒸身上蓋著的裘皮,一只手便襲上了陸云蒸的肚子,眼睛都彎了彎,
“肚子好像長大了一點,圓了。”
陸云蒸被陳旬摸著肚子,很不適應(yīng),
“你停手。”
陳旬還真停手了,但是卻將頭湊了過去,像是在傾聽什么一樣,而后直起身子來,
“一看就是個壞小子,還未出生便跟本王搶你。”
說著又是在陸云蒸的肚子上拍了拍,“本王不會輸給你的。”
陸云蒸暈倒,這都什么啊,直接當陳旬今日中了羊癲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陣陣的細細碎碎的敲擊聲,陳旬和陸云蒸都是一愣。
“這是什么聲音?”
陸云蒸率先問道,陳旬搖了搖頭,“出去看看”
便往門口走,陸云蒸望著陳旬的背影,趕緊將裘皮搭好。怎么辦,肚子已經(jīng)微微凸起了,再過段時日便藏不住了。
怎么辦?
沒一會兒陳旬便走了進來,跟進來的還有小鹿,
“小姐,外面下冰雹了。”
“冰雹?”
陸云蒸微微吃驚,這才什么時候啊,竟然下起了冰雹,今年的氣候也太不尋常了。
“看過冰雹嗎?”
陳旬卻是這么問陸云蒸,
“很久以前好像看過。”
“走,帶你再去看看。”
說著陳旬已經(jīng)來推陸云蒸了,陸云蒸不情愿的道,“這冰雹有什么好看的。”
陳旬不依,只推著陸云蒸往前,直到到了門外的長廊上,能近距離的看到那些冰雹。
“怎么樣,像不像一顆顆珍珠?”
陳旬饒有興致的問道,陸云蒸努了努嘴,不發(fā)表意見。誰知陳旬竟然沖了出去,
“王爺”
幾個侍從見此,趕緊撐了傘去,誰知陳旬拿過傘卻是反轉(zhuǎn)了傘,用著接冰雹,好一會兒,等到傘上多了幾顆白色的小珠子,這才跑了回來。
“看看,像不像珍珠”
說著陳旬拿起一小塊,遞給陸云蒸,陸云蒸望著被砸濕了的陳旬,
“你有病啊?”
說著自己轉(zhuǎn)動著椅子往回走,陳旬卻是拿起一顆小冰雹,砸向陸云蒸的頭,陸云蒸一懵,等反應(yīng)過來,立即轉(zhuǎn)過頭去,
“你瘋了!”
陳旬玩心大起的又拿起一顆冰雹,
“猜猜,本王現(xiàn)在砸你哪里?”
“你,無聊!”
“啊”
陸云蒸的胳膊中招,“哈哈哈”陳旬放肆的大笑,“你狼狽的樣子,本王最喜歡。”
“變態(tài),有病,你,呸呸呸”
陸云蒸趕緊吐出來,陳旬竟然扔到了她的嘴里。
“陳旬,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沒工夫陪你玩這些!”
說著陸云蒸便推著椅子往里面去,可是一個不穩(wěn),眼見著就要向右傾斜,陳旬一見,眼疾手快,上前直接抱起了陸云蒸。侍從趕緊扶住了椅子,
“你想干什么,你放我下來。”
“好,到床上了放你下來。”
說著陳旬不由分說的抱了陸云蒸進房,
“你干什么,我身上還有傷,更何況,你要我提醒你嗎?”
陳旬將陸云蒸放在床榻上,“放心,本王會輕點。剛才淋濕了,暖暖”
“要暖你去,嗚嗚”
陳旬直接堵住了陸云蒸的嘴,一邊雙手還在脫自己的衣服。小鹿在門口看到這刺激的一幕,果然的將門給關(guān)上。
心里卻是別扭的想著,小姐你怎么對得起皇上。
“秦公子,皇上有請。”
天邊才褪去余蘊,便有公公來請秦少言,秦少言不得不跟著公公朝著養(yǎng)心殿而去,而此刻,養(yǎng)心殿里,陳沁竟然跟應(yīng)晴兒和林芝,三人一張桌子用膳。
“見過皇上”
秦少言語氣平淡如水,但是仍然吸引了林芝的注意,林芝上下打量了眼秦少言,這就是秦少言,近來京城傳的熱乎的神醫(yī)。她倒是要看看,他有何本事。
“坐吧。一起用膳。”
“皇上,這恐怕……”
“你這人怎么回事,沒聽見皇上都說了讓你坐嗎,你就坐啊,哪里來的這么多話。”
應(yīng)晴兒一句話直接給堵了過去,秦少言只好拉開了椅子,看著高高在上的陳沁。
“先吃,吃了到里面來。”
陳沁卻是突然站起了身子,直接向里屋走去,應(yīng)晴兒趕緊跟上。林芝看了眼秦少言,將一雙筷子遞了過去。
“秦公子,請。”
秦少言看著與陸云蒸一模一樣的一張臉,想來這就是林妃娘娘了,這,長的可真像,
“謝娘娘”
秦少言接過,然后卻是將筷子反著用,吃了起來。林芝眼神一瞇,竟然被識破了。她那么小心的在筷子上動了手腳,沒想到會被秦少言看出來。看來,還是有兩下子的。
“你慢慢吃,”
林芝說罷站起身來,也向里屋走去。秦少言無力的搖搖頭,這是什么情況,叫他來,卻是跟兩位娘娘糾纏在了一起。
直到秦少言吃完,走了進去,才明白陳沁的目的。
“娘娘脈象如滾珠,卻是已經(jīng)懷孕。”
秦少言為林芝診脈完,如是說道,又給應(yīng)晴兒診斷起來,
“娘娘的脈象很不平穩(wěn),最近是否多夢?犯困?還有些食欲不佳?”
“是,是,秦公子你太厲害了。”
秦少言微微一笑,“那娘娘可得注意了,依娘娘現(xiàn)在的身子來看,還是少喝些來路不明的藥材,以免造成假懷孕的跡象。”
應(yīng)晴兒臉色立即拉了下來,緊張的看了眼陳沁,
“你,你說什么了,皇上臣妾不是,不是……”
“秦公子醫(yī)術(shù)高明,應(yīng)妃,秦公子的話你還是該聽聽。”
林芝在一旁落井下石,氣的應(yīng)晴兒剁腳。
“皇上,臣妾不是那樣的,臣妾……”
應(yīng)晴兒還打算纏著陳沁,陳沁直接道,“你們先下去吧,朕有事跟秦公子商量。”
陳沁卻是已
經(jīng)下了逐客令,應(yīng)晴兒最識時務(wù),自然只能走了,林芝也是朝著秦少言微微點頭,然后走了出去。
陳沁見這兩人一走,便有些疲乏的坐在了椅子上,臉色也難看了很多,看樣子很虛弱的樣子。可是剛才在林芝她們面前,卻是另一番面貌,
“皇上,您沒事吧?”
秦少言多嘴問了一句,陳沁直接開門見山,
“怎么樣,想好了嗎?”
為了老嫗著想,秦少言只能點了點頭,
“延長壽命的辦法不是沒有,但是,這過程可能有些痛苦,不知道皇上……”
“只要能活著,朕怎樣都可以。”
秦少言這才點可點頭,
“皇上身上的毒,已經(jīng)遍布全身,若想拖延住,防止病情加重,唯有,先放一些血,然后以鹿血想補。但是,據(jù)我所知,京城的鹿并不多。”
“鹿,好,本王讓人去準備。”
就算不多,他也會找到的。
“不僅如此,還有這個”
秦少言將一張藥方遞給陳沁,上面全是珍稀藥材,而且皇宮里不一定全有,
“請皇上讓人找齊上面的藥材,然后草民在給皇上進行診治。”
陳沁看了看,收下了藥方,“好,只要你能救得了朕,朕,一定不會虧待你。”
秦少言敷衍的點點頭,現(xiàn)在還不算虧待嗎,將他囚在這皇宮。
“朕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按照你的藥方,朕能多活多長時間?”
“半個月”
“半個月?”
陳沁震驚,“怎么這么點時間?”
“皇上,這本就是與老天爭命,半個月已經(jīng)很多了,若是調(diào)養(yǎng)不好,恐怕是連半個月都……”
后面的話不言而喻。
“半個月便半個月,朕希望,以后還能有更多的半個月。”
積攢下的時間,他會好好利用,陳沁眼眸深了幾分,趁著有時間,有些事情,不能再耽誤了,
“王爺,不好了,”
杜升沖進房間,陳旬趕緊用被子蒙住了陸云蒸的頭,翻身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道,
“怎么了?”
杜升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轉(zhuǎn)過身去,
“回王爺,我們在宮中的人,這次被扒了六名。”
六名,陳旬的手在半空中一頓,
“出去說。”
于是兩個人到了隔壁的房間,陸云蒸再陳旬走后,掀開了被子,睜開了眼睛。宮中損失六人,是他們安插在宮中的奸細嗎?
“到底怎么回事?為何暴露的如此快?”
陳旬已經(jīng)換上嚴肅臉,
“回王爺,好像是,有人事先知道了他們是我們的人,然后給他們幾人都下了信,以對方的名義。從而使他們錯誤的以為要集合,一群人聚到了一起。”
下了信,讓他們聚首被抓,這,是何人所為了?對他們的人了如執(zhí)掌,難道會是宰相府那邊?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削弱他的勢力了嗎?
“王爺,上次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也是王妃見過皇上后。這次,會不會是祈福的時候,王妃……”
“不會”陳旬打斷了杜升的話,“這次本王沒有讓她跟皇上有任何交集,不會是她。這次的手法和上次的手法相同,都是確定了人選,一擊即中。除了宰相,本王想不到第二人,派人對宰相府監(jiān)視起來,既然他先動手了,本王也是該回擊回擊了。”
轉(zhuǎn)眼,陳旬已經(jīng)想到了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