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
“你進(jìn)去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她朝著尋岸行禮,“我就先過去了。”
管家將賬目拿過來,鄭子清看著,大大的吃了一驚,“這些為什么給我看。”
“公子的意思是,青姑娘以后會來這邊。”
鄭子清吃了一驚,“我并沒有說,我回去賬房,難道公子要我去賬房嗎?”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
鄭子清點頭,“那您放著吧,我會看一下的。”
香菱端起茶進(jìn)來,看著賬本高興不已,“跟著姐姐果真很好,這么管家都來討好姐姐了。”
鄭子清拉著她坐下,“胡說八道什么?”
“是啊,我走出去,說是姐姐的人,大家都對我刮目相看呢。”
鄭子清撫摸她的手,“香菱,你還小,絕對不能因為這點就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是什么樣子的人,大家心里都是不同的,雖然跟著我,是一種緣分,可是我也可能會成為害你的,所以,從現(xiàn)在起,記住我的話。”
香菱看著她鄭重其事的樣子,睜大眼睛。
“香菱,我不可能一輩子保護(hù)你,也不能一輩子保護(hù)大家,甚至,我連自己都無法保護(hù)自己,所以,保護(hù)自己是你現(xiàn)在需要學(xué)習(xí)的。”
“嗯?”
“你之所以來我這里,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命運,到底有怎么樣的命運,我們誰也不知道,所以,你不能得罪,甚至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顯示出一絲驕傲或者是高人一等,我這樣做的愿意是,等我,或者你,將來身不由己的時候,少一個踩你的人。”
“少一個人對付你,就少一分危險,聽明白我的話了嗎?”
香菱似懂非懂,但是她還是很快點頭,“我會聽姐姐的話的。”
“真好!”
鄭子清撫摸她的頭發(fā),“早點歇著吧。”
“那姐姐你呢?”
“我會把這些看完,在說別的事情。你先歇著吧。”
鄭子清翻開賬本,開始看起來,這些賬本也是玉茗煙給她的一個考驗。
在所有的眼里,她是一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烏鴉,其實,在玉茗煙的眼睛里,她又何嘗不是。
一個來著睦洲的女人,無親無故,什么都沒有,沒人知道她的背景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隱藏起來的居心到底是什么?
鄭子
清十分感謝玉茗煙,用這樣的方式相信她,鄭子清覺得,玉茗煙是用了很大的勇氣。
這些勇氣,鼓舞著她,也鼓舞著她這樣的人,只要付出真心,一定會有人能好好對自己的。
賬本不是很難,鄭子清幾乎不花費什么經(jīng)歷就整理好,這只是府里的一部分支出收入賬目,她很清楚的就將記錄下來。
昨晚這些,夜已經(jīng)很深了。
鄭子清笑了笑,生了一個懶腰,走到窗前看外邊,外邊的一切都顯得寂寥。
遠(yuǎn)遠(yuǎn)的院子里,還有燭光,但是在黑夜下是如此的渺小。
香菱已經(jīng)睡了,鄭子清看著她,感覺就跟自己的人。
家?
她迷惑了,她的家在哪兒?
她的家里又會是怎么樣的?她是否還能找到自己的家。
……
鄭子清站在門外,玉茗煙還沒起,尋岸也站在一側(cè),“你不用這么早過來。”
鄭子清笑了一下,“姑姑都能早早過來,我也希望自己早點過來。”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我正在努力習(xí)慣。”
玉茗煙的屋子的門,開了些許,他從里邊出來,看著鄭子清,微微的怔了一下,“是有什么事情嗎?”
鄭子清笑了一下,“不曾,只是過來學(xué)規(guī)矩。”
玉茗煙坐下,喝了一口茶,“昨晚送去的賬本,你看清楚了。”
“是!”
“我今天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可能不太方便。”
“沒關(guān)系的。”鄭子清笑了起來,“沒關(guān)系的,沒有什么地方是不方便的。”
“上次,你做的很好。”玉茗煙道,“一直沒有機(jī)會感謝你。”
“能為你效勞,是我我的福分。”
“我考慮夠了,決定讓你在賬房先幫忙!”
鄭子清吃了一大驚,“我,賬房。”
“怎么?”玉茗煙看著她,“沒有信心。”
“是”!
“為什么?”
鄭子清頓了一口氣,“因為,哪兒壓力很大,而且,賬目是一個府里的根本,奴婢能得公子垂青,已經(jīng)是萬分感激,如果還因為這樣進(jìn)入賬房的話,那會讓奴婢處于十分不利地位,奴婢的年紀(jì)資歷都很深,而且最一切事情都還不了解,如果只是算賬的話,比奴婢會算賬的人多的是。公子也不必要我,我希望等我了解了府
里的情況之后,在進(jìn)入這個重要的地方。”
玉茗煙端起的茶的手遲疑一下,“是我考慮不夠周全。”
鄭子清道,“奴婢會努力學(xué)習(xí)的,爭取盡快能幫上公子的忙。”
玉茗煙點頭,“下去吧。”
鄭子清往外走,走了一步,玉茗煙卻叫住她,“等等。”
“公子還有什么吩咐。”
“你懂琴?”
鄭子清頓了一下,“略知一二。”
“我看了一下琴弦的處理,十分妥當(dāng)。”
鄭子清心里一喜,看來自己并沒有闖禍,心里正覺得自己作對了一件事情的時候,玉茗煙的話讓她不知道如何自處。
玉茗煙看著她,意味深長的笑起來。
“馬尾也是不錯的,不過,應(yīng)該是……下次不要那么做了。”
“是,公子,奴婢先去忙了。”
她幾乎是倉皇逃出來,想起扯馬尾巴,真是又羞愧,有不安,“丟死人了。”
……
鄭子清回去,隨意的翻了一下賬本,賬本的列賬很奇怪,她當(dāng)時只是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可是卻沒發(fā)現(xiàn)里邊蹊蹺很多,她又拿起賬本細(xì)細(xì)的看了一下,這一開卻看出大問題。
做賬的人極其聰明,而且手段也很高明,將賬做的水平,讓人根本不易發(fā)現(xiàn)錯誤。
她吃了一驚,管家送賬本過來,必然是經(jīng)過玉茗煙的同意,可是,玉茗煙讓管家送賬本過來到底是為什么呢?
做的這么好的賬本,絕對不是一般人,然后做這樣的賬本給她看的原因是什么?
“青姑娘,你怎么了?”
鄭子清嘆口氣,“沒什么,吃飯吧。”
“你吃吧,我一會兒在吃。”
鄭子清看著她,笑,“趕緊吃吧。”
“你不吃,我哪兒敢吃。”
鄭子清笑了一下,“我們之間還用說這些嗎?”
他笑了起來,“可是,您還是吃點吧。”她欲言又止,鄭子清不解的看著她,“怎么了?”
“我知道青姑娘您是好人。”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告訴我。”
“算了,這些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鄭子清看著她,笑起來,“是不是聽了一些不好聽話。”
“嗯!”
“傻丫頭,別人的嘴巴你管得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