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
看著眼前高貴典雅的康若煙,衛詩理連忙上前恭敬一拜道。
然后又默默退到了一旁,給她身后的幾個保鏢讓出來一個空間。
夏樹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時康若煙的貼身死侍康曼青,將一道帶有家族徽章的文書展了開來后,接著快速呈到了康夫人的手中。
夏樹撇了一眼,發現文書上蓋有父親的印章。
“夏樹,從即刻起,將暫停你對夏家繼承的全部事宜,關于你過往開業可以調用的資金,人脈所有等等立馬失效!”
康若煙將家族禁令上的內容,以一種冷冰冰的語氣宣告給了夏樹。
夏樹一臉茫然地杵在原地,根本無法想象自己父親會對自己做出如此令他難以接受的事實。
不過,文書上那清晰可見的字跡,容不得半點懷疑。
夏樹對于自己父親的手跡還是非常熟悉的,很清楚康若煙并沒有造假。
帶著心中的疑慮,夏樹沉默了數秒后,還是看著康若煙的眼睛問出了一句道,“你這個壞女人,你是不是又一次的蠱惑了我爸?”
康若煙冷若冰霜地看著夏樹,微微一笑道:“夏樹,數年前我可以辦到的事情,現如今我依然可以做到。
這一點,即便你想要阻攔,那也是毫無可能!”
夏樹冷冷一笑,盯著手中的文書,淡淡說道:“康若煙,既然你現在當著我的面向我宣戰,那咱們就打開門窗說亮話,你太小瞧我夏樹的實力了。
即便我現在失去了夏家作為依靠,可我這幾年并非毫無準備。
你康若煙想要與我為敵?
呵呵……那就放馬過來吧,我夏樹自信有對付你以及你被后的康家的實力。
咱們看看誰能成為最后的贏家吧……”
看著眼前的夏樹如此的信誓旦旦,康若煙臨走前撂下一句話道,“那行,咱們就走著瞧!伊萊美是我的頭一個目標,希望徐千又可以堅持的久一些!”
望著康若煙以及她的幾個跟班,快速地走出了辦公室,夏樹手里的文書捏得當場起了褶皺。
夏樹沒想到康若煙會第一步拿徐千又練手,這一招真是用的夠陰險吶。
另一方面,夏樹也在思考著,自己父親為何會對自己實行家族禁令,難不成……
“公子,你還好嗎?”
看著楞在原地半天沒有開腔的夏樹,衛詩理擔心地問了一句。
夏樹回頭瞪了衛詩理 一眼,什么都沒有留下,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辦公大樓。
……
坐在行進中的出租車上,夏樹撥通了方宏博的電話。
“公子,您現在還好嗎,我剛剛得知家族對您實行了家族禁令,您現在完全被架空了,失去了所有的使用權和調用權,我們眼下該如何應對為好啊?”
聽著電話另一端方宏博焦慮不安的聲音,夏樹的心底稍微平和了不少。
“別擔心,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你先幫我聯系一下美麗健下木林一個叫唐軒的家伙,穿個信息給他,蛇已出洞。”
“好的公子,我這去聯系。”
掛了電話,方宏博就命令秘書定了直飛美麗健的機票,準備連夜趕往下木林。
……
夏樹這邊正準備下車,就接到了來自徐千又的電話。
接通電話。
夏樹便聽到徐千又帶著令人心碎的聲音說道,“夏樹,你快回來,家里來了一群不速之客,揚言要驅趕我們。”
“等我,我馬上就到。”
夏樹心頭震驚的同時,命令司機大哥趕緊加足馬力朝著納帕溪谷方向開去。
十分鐘后。
夏樹安全抵達藍岸麗舍。
走進自家別墅,看著眼前素不相識的陌生男女,夏樹當下是一臉的懵逼。
這些怎么看都像是搬家公司來的幫手,因為這些人正在忙碌著倒騰家里的值錢東西。
“夏樹,你終于回來了。”
徐千又在看到自己老公的一瞬間,趕緊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
大廳里面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陳天驕和徐勝利二人,正扯著嗓子阻攔那些亂拿東西的工作人員。
“誰讓他們亂搬東西的、”
夏樹扶著滿臉疲憊的徐千又,詢問她道。
徐千又帶著哭腔,無奈地說道,“這些搬家公司的人通知我們趕緊離開,說什么這棟別墅有了新的主人。”
新主人?
夏樹聽到這里,心頭頓時有了答案。
不用去猜!
夏樹也能猜到這必然是康若煙的作為。
只有康若煙這般蛇血心腸的女人,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
藍岸麗舍這棟豪華別墅,最開始用的購房款確實是通過方宏博挪用的家族的資金。
這一刻,被康若煙給追繳回去,那夏樹也是毫無話說。
要知道!
兩人剛撕破臉,現在針鋒相對那也是再見慣不怪。
“你們憑什么亂搬亂拿我們徐家的東西,房產證上可是有我陳天驕的名字的哦,即便伊萊美破產了,這事也跟我沒什么關系吧,趕緊住手哦!
再不停手,我可是要報警的!”
然而,任憑陳天驕喊破了喉嚨,那些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員依舊手頭從不停歇。
見此情況,陳天驕上前就要找人撕扯,結果被一壯漢一個不留意給撞在了地上。
這鬧的!
頓時,陳天驕便哭天喊地撒潑打滾哭喊了起來,“快來人啊,私闖民宅,殺人搶劫啦,救救孩子吧……”
隔得大老遠,夏樹就聽到了自家丈母娘的謾罵聲。
夏樹在徐千又的陪伴下,正要穿過大廳,前往自己臥室。
結果……
夏樹愣是被陳天驕一把抓住了褲腿,狠狠地咬了夏樹一口,緊接著風言風語道,“夏樹,你個混蛋,要不是你,我們怎么可能被這些強盜洗劫一空?
說!
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別人為何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夏樹忍著劇痛,想要躲開陳天驕的拉扯,他怎么都不敢相信這丈母娘耍起橫來,簡直就沒有一絲的下限。
徐千又趕緊上前將夏樹和自己老媽隔離開來,一臉無語地指責陳天驕道,“媽,你沒憑沒據的,為何要污蔑你家女婿啊?
瞧瞧你把你女婿這腿給咬得,你怎么下的了口啊?
這房子本來就是夏樹的,你當初進來的時候也沒見你對夏樹有多感謝?
現在好了,外人只是搬點東西而已,你這是在干嘛?
仿佛你就是這間房子的主人似的,你還講不講道理了啊?”
陳天驕面對自己女兒和女婿擰成了一股繩,氣的是渾身不打一處來,指著徐千又的鼻子怒斥而道,
“好你個徐千又,你才嫁給夏樹那個窩囊廢幾年啊,你就容不下你媽我了?
夏樹那個廢物前幾年一直吃我們的,用我的,我們這才過上了幾天好日子?
這間房子原本就是他欠我們的!
現在這個廢物在外面闖了禍事,別人找上門來想要賠償,我陳天驕死都不答應。
夏樹到底是要賠錢還是賠房,讓他們那伙人去找夏樹,這事跟我和你爸沒半毛錢關系!”
說罷,陳天驕還是不解氣,張牙舞爪就要找夏樹過來拼命。
結果……
陳天驕一個沒留神,差點撓到徐千又臉上。
夏樹直接不干了,上前用力狠狠抓住了陳天驕的胳膊,大聲吼道:“放肆!!陳天驕,我忍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再潑辣蠻橫,信不信我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嘶嘶……
陳天驕看著夏樹那道要殺了她的眼神,當下整個身軀不由一顫,有點發慌道:
“你啊你,就會窩里橫,你這么不得了,你怎么去不找他們干仗啊?
就會我們在我們婦人面前窮嘚瑟,瞧把你給拽的!!”
夏樹無奈地看了陳天驕一眼,仿佛被自己丈母娘的毒舌傷到了似的。
下一秒!
夏樹松開陳天驕的胳膊,轉身望向走過來正要搬東西的幾個大漢呵斥道:“都給我停手!”
那幾個人仿佛聾了一般,直接無視了夏樹的怒喝,自顧自的各自忙碌。
“結婚照。”
徐千又的眼神,突然看到一個家伙不小心將掛在墻上的結婚照給鼓搗了下來,連忙驚訝了一聲。
霎時間!
結婚照摔了個稀碎。
徐千又的心臟仿佛被一把劍給直接擊穿了似的,眼淚在那一刻嘩嘩直流。
很快。
徐千又跑到了臥室門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撫摸起夏樹和她的二人合照。
誰知道,就在此時,里面搬著東西出來的漢子一腳踢開徐千又,作勢就要朝門外走去。
絲毫不顧忌徐千又的嫩手被玻璃碴子給花了一道。
夏樹看到這一幕,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緒,突然一聲大喝:“住手!”
話音未落!
夏樹一個騰空而起,當場將一個壯漢給踹在了門柱上,摔了個七仰八叉。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原本還在忙碌的其他眾人,趕緊放下手中的行當,都將眼神落在了夏樹的身上。
陳天驕望著眼前的這一幕,趕緊躲在了徐勝利的身后。
然而!
陳天驕的嘴巴依舊不饒人,小聲嘟囔道,“可惡,這個窩囊廢,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竟給咱們家惹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