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詫異與莊妃怎么前后緊張的表情變化會這么大,老實的答道,“寶公主自然是忙前忙后,為那周銀發(fā)找住處,尋大夫,看得出寶公主很在乎這位義兄?!?
“嘭~”的一聲,莊妃手中的銀質(zhì)小勺撩在碗里。
丫寶很在乎周銀發(fā)?
如今耶律云霆不肯能被丫寶接受,本以為丫寶會與那顏瑾淳日久生情,不能全心護她這做娘的,如今卻又出現(xiàn)一個周銀發(fā)來分散女兒的精力。
那女兒就又不能全心保護她不是嗎?
真是討厭!
“劉媽媽,本宮不想看見那周銀發(fā),你知道該怎么做!”莊妃面色陰沉。
劉媽媽一怔,娘娘為什么怎變得越來約不近人情,她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都不知道寶公主與別人交好,對娘娘會有什么樣實質(zhì)的傷害,讓娘娘忌諱成這個樣子!
但既然娘娘這樣吩咐,必定是有一定的理由吧!
“是,老奴明白?!?
莊妃抬手,“不,你不明白,本宮要的不是意外,而是讓他們之間自相殘殺!”
劉媽媽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莊妃下床,披上外衣,扭動花瓶底部,“嗡~”的一聲,墻墻壁畫后面的暗格打開,走進去,七拐八繞躲避機關(guān),來到最里面的黑色雕塑前。
點燃三根黑色的香,口中默念,“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為了腹中骨肉,我只能這么做,希望黑祖能一直保佑我莊薰荷順利產(chǎn)子。”
黑祖就是莊妃供奉的這個純黑色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雕塑,是中皇國信奉的神明,傳言其靈魂永遠不滅,只要誠心供奉可以助人心想事成。
只不過中皇國較為封閉,許多事情并不為外人所知,莊妃也是別人的幫助下,才請來了黑祖供奉。
“只皇嫂要你心誠,它自然能保佑你女兒一心護佑你,助你順利產(chǎn)子。”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莊薰荷身后,不遠處是一個悄無聲息被打開的地洞。
莊妃回頭,“你來了,你每次都這樣沒有聲音,不怕嚇到本宮嗎?”
這人陰沉的笑笑,“十六年前您以一人之力斗搏整個西瑞后宮,才安全的帶著鄧陵如寶離開,其中的魄力和勇氣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得到的,又怎么被我嚇到?”
莊妃輕嘆一聲,“那都是以前,如今本宮還不是要女兒在身邊才能茍且的活著。”
當(dāng)年年輕執(zhí)著,憑著頑強不屈的信念與后宮爭寵的人明爭暗斗,更甚至為了保住女兒的命而隱匿市井之間十幾年。
可當(dāng)再次回到皇城,經(jīng)歷了多次滑胎,和被人逼用女兒的命來作威脅之后,才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情已經(jīng)不如當(dāng)年那般游刃有余,執(zhí)掌人心了,要借助女兒的力量才可以。
“那也是你的本事,對了,我今日帶來了新的精選的黑雞、黑鴨、黑鵝的心,你還是只需像往常一樣每日供奉,黑祖就會保佑你女兒一顆心在你身上,直到你腹中皇子出生安穩(wěn)數(shù)年,到時候我皇兄封了你兒子為皇位繼承人,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边@人說的果斷肯定。
莊妃點點頭,隨著黑香的冉冉上升,她眸子中的暗沉越發(fā)濃郁,“你說的對,只要我女兒的一顆心在我身上,她就可以助我得到所愿,所以,任何想分走我女兒心的人,我都不會讓他活在這世上!”
顏王府。
“哎呀~”正在為娘腹中的小弟弟學(xué)著縫制衣裳的鄧陵如寶,突然被針扎了一下,指頭涌出一個血點。
她心中莫名的慌跳,忽的想到了麟青,怎么會這時候想起他?
這么久沒見,他又在做著什么?
總之感覺很不好。
顏瑾淳親自端著一碗瘦肉粥進來,看見她被扎了手,“夫……”
“嗷嗚”的一聲,“嗖~”一股白風(fēng)從他背后竄了過去,趴在鄧陵如寶的手指上舔。
麻麻疼不疼,小貝給你“呼呼”就好了。
鄧陵如寶抱起小貝,“寶貝兒,在這里住的還習(xí)慣嗎?”
小貝歡悅的吐著舌頭,嘻嘻嘻嘻,好不習(xí)慣被家仆照顧,可是又好舒服的說。
鄧陵如寶親了小貝的嘴巴。
“哎~”顏瑾淳想說,“這是白獒剛剛聞了小顏兒拉的粑粑,你別親它。”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瑾淳,站著干嘛,給我拿好吃的來了嗎?”鄧陵如寶才發(fā)現(xiàn)門口站了一個人,“你說的那個麻神醫(yī)請到了嗎?有沒有說我義兄的情況要不要緊?”
周銀發(fā)醒了以后,她問過他在看那兩本書的時候有沒有不專心,在想些什么?怎么會走火入魔?
一提起那兩本書周銀發(fā)就腦子一騙空白,什么內(nèi)容也想不起來,她便讓顏瑾淳幫忙找?guī)讉€名醫(yī)來給周銀發(fā)好好診治診治。
顏瑾淳舀出一勺粥吹了吹,遞到她嘴邊,“你義兄目前情況穩(wěn)定,沒什么大礙,不過麻神醫(yī)出診一趟遠路,遇到冰雪被耽擱了,還需再等幾日才能回來?!?
門外的角落里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小顏兒不像往年那樣盼望著堆雪人,而是會在爹爹屋子外不遠的地方,用手撐著頭往屋子里看。
瞧,爹爹又再給肥豬二娘獻殷勤,爹爹都沒有給他吹過粥。
可是二娘圓圓的身材真的好可愛,好像抱著她肥嘟嘟的臉親一口啊,到底該怎么辦才能讓二娘不要搶了爹爹,又能讓自己和二娘多多*呢?
“瑾淳,沒外人了,咱們不用扮恩愛,我自己來?!编嚵耆鐚毮眠^勺子和碗,覺得一勺勺吃不過癮,索性端起來“咕嚕咕嚕”喝了個干凈,一抹嘴,“走,小貝,跟麻麻看你周伯伯去。”
“嗷~”小貝想跳到麻麻身上,“噗~”被麻麻身上的肥肉反彈的掉下去,都摔疼了,正準備在“嗷嗷~”兩聲,抗議“麻麻你太胖了,快減肥”,眼角卻看到門外猥瑣的小顏兒。
“嗖~”的一聲竄出去,“嗷嗚~”馬幣的,用那種色瞇瞇的眼神偷看我麻麻,小東西找死啊你!
“媽呀~不要咬我啊~”小顏兒嚇得掉頭就跑,轉(zhuǎn)眼見就消失在長廊拐彎處。
顏瑾淳憂慮,“它會咬死孩子的!”
“哈哈哈哈,放心吧瑾淳的,不會的啦,小貝是靈獸,精的跟猴一樣,最會察言觀色了,肯定也就是覺得小顏兒和它一樣是孩子,逗著玩兒的?!编嚵耆鐚毥忉尩?。
“那就好?!鳖佽痉判模翱墒?,你還是別去見你義兄了,你去了,娘肯定會知道?!?
顏老夫人也是及其精明的人,那日很多人都看見周銀發(fā)發(fā)瘋的時候盯著兒媳的胸部看,還想帶走兒媳。
老人家便對外宣稱兒媳婦兒的義兄找不到何時的地方住,看在兒媳的面子上,就讓其義兄住在老莊子的別院里,實則就是讓人將行為怪異的周銀發(fā)看起來,免得再跟兒媳婦兒牽扯些事情,被人看笑話。
鄧陵如寶賊溜溜的拉住了顏瑾淳的胳膊,“嘻嘻嘻,瑾淳,我想出了另一套關(guān)于商貿(mào)發(fā)展的方案,放在你書房的抽屜里,你去好好的,認真的看,其他的事情什么都沒聽到好嗎?”
“寶兒~”顏瑾淳蹙眉,她怎么能這么任性?
況且他著實不想讓一個對她有企圖的人跟她在一起。
“瑾~淳~,你最好了,我知道娘那邊你會幫我搞定的對不對,現(xiàn)在你先去看方案,我走啦,拜拜?!编嚵耆鐚毩锍隽宋蓍T。
“寶兒~”顏瑾淳無奈叫不住她。
顏家老莊子的別院。
廚房里。
秦月嬋盛好了飯菜和魚湯,細心的挑著碗里的刺,還沒端起來,一陣頭暈?zāi)垦?,一只手去扶身邊的東西,卻碰到燒燙的鍋沿,“啊~”
半個手掌都被燙紅了,一會兒肯定會起泡。
“月嬋,你怎么啦?”藍雨進了廚房,見她眼圈發(fā)紅。
秦月嬋強裝的笑笑,“哦,沒事,你幫我把這個端給發(fā)哥哥吧,他早上起來還沒吃東西呢!”
“好,你做早飯累了就休息會兒?!彼{雨端著魚湯出了廚房。
秦月嬋扶著暈乎的腦袋,又不敢碰杯燙過的手,一個人回到房里,取出小藥箱,準備包扎包扎。
替自己的命運嘆息一聲,“哎,我跟二丫瘦的時候那么漂亮比,真是丑,又沒人家好運?”
“你長得丑沒關(guān)系,老天肯定還會給你低的智商,以免你丑的不自然”鄧陵如寶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秦月嬋向門口看去,“姐,你來了!”
鄧陵如寶推門進來,看到她手上的燙傷,“怎么弄成這樣?”
秦月嬋想躲已是來不及,“姐,坐啊,我去給你倒水。”
鄧陵如寶抓起她的手,心疼的說道,小心的處理傷口,“你這孩子,說你長大了,你確實長大了不少,可要說你幼稚,你還幼稚的很,傷成這樣還想藏?”
秦月嬋和當(dāng)初在村子里時完全變了個樣子,懂事賢惠了很多,這是在外面的世界歷練之后的成長,可是,卻也傻得要命,都不知道該怎么說。
“吧嗒~吧嗒~”秦月嬋的淚水掉了下來,“姐,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可是我改了,我現(xiàn)在只想讓發(fā)哥哥好好的就行,我不想讓他每次走火入魔那么痛苦?!?
“你什么時候喜歡上他的?”鄧陵如寶問道。
秦月嬋聞言,雙頰羞紅,“我也不知道?!?
原先她只是想借周銀發(fā)來保護她,后來不知不覺對他好就成了習(xí)慣,再然后看不到他的時候就會想他,算是日久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