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麟青王爺,吾等告退。”阿甲歉意的施了一禮。
“這樣就走了?”青麟質疑的問道,此時散發而出的貴族氣息讓人無法忽略他必須得到的尊敬。
阿甲頓時覺得這事情不好辦,“麟青王爺有話請講。”
“去告訴巫馬少楚,本王爺要與他做個交易······”
這一邊,二丫走了沒多久,青麟便趕了上來,有了他遁地術的幫助,她算是順利的趕到新月城,打聽到了麻子餅鋪,但鋪面大門上著一把老舊的鐵鎖。
門外,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兒搶了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小姑娘的沙包玩兒,小姑娘急的直跺腳,“阿毛哥,阿毛哥,給我,給我!”
“不給不給,我就喜歡你的沙包!”小男孩兒拿著小姑娘的沙包一溜煙兒的跑了。
小姑娘眼前發紅,哭著去追。
二丫讓青麟向人打聽,才知道麻臉婆婆卻外出已經半個月沒回來,也沒人知道她到了哪兒去。
她覺得單于老頭能讓她來尋麻臉婆婆,必定有很重要的東西交給她,要守在這里等到麻臉婆婆才可以。
趁著夜色晴朗,放飛了一只信鴿,里面是給周銀發的急件,讓周銀發盡快趕到新月城與她匯合,之后再做商議。
青麟也知道了二丫不能再說話的現狀,先是難過了一陣子,安慰她,“二丫,沒事,我一定會找到辦法幫讓你重新說話。”
二丫那時對他說出決絕的話語,是怕他太過單純誤了終身,他不但不記恨,還兩次在緊張時刻救了她,讓她越發的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夕陽西下,紅霞漫天。
臨時租住的小院里,二丫擺了筆墨紙硯,非常用心的畫了一副青麟的素描,很俊俏,很帥,在他旁邊又畫了一名很美的姑娘,卻是個陌生的。
她的意思是,青麟,你是優秀的好男人,一定會找到一個和你般配的好姑娘。
青麟只是笑笑,卻沒有言語,出了門,一道細風從隔壁的窗臺前刮過。
他輕笑,來到隔壁,看了眼壓在窗臺下的紙條,打開,“秘,新月麻餅鋪,十日內來。”
他派人截住了二丫放給周銀發的信鴿,將信鴿腿上綁著的蠟封急件手抄一份送來,然后再按照原樣將原件系好繼續放飛,手下再帶著手抄份剛剛才秘密送來,壓在窗臺下。
十日,呵呵,很好,怕你是二十日也等不回來麻臉婆婆。
傍晚,清風吹過,鳥兒撲閃著翅膀落在枝頭,不小心震掉了一片羽毛。
二丫喬裝去麻子餅鋪,麻臉婆婆還沒有回來。
三日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也不能老靠青麟的遁地術來躲避,說到底,單于老人要交給她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嗚嗚嗚~”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坐在麻子餅鋪外的臺階上哭,可愛的小臉已經哭的紅腫,著實讓人心疼。
二丫見過這個小姑娘,那日她第一天來這里小姑娘被人搶沙包。
她走過去,拍了拍小姑娘的見肩頭,先比劃一下自己說不了話,再比劃的問小姑娘出了什么事。
小姑娘看二丫面善,便沒有戒備,說道,“哥哥,我的沙包被阿毛扔到麻餅鋪的院子里,這已經是第五個了。
可是麻臉婆婆最近都不在家,我進不去,您能想辦法幫我撿出來嗎,要是拿不到沙包,回去娘又要幫我重新做一個,她的眼睛不好,縫東西太久會疼的。”
二丫心中一軟,看看周圍的環境,門外墻邊挨著漲了一顆粗獷的大樹,示意小姑娘等一會兒,她要爬進去撿,要是有人路過,就在外面叫她,她就趕緊出來,要不然別人會以為她是賊呢!
小姑娘明白她的比劃,點了點頭。
二丫走到樹下,兩下爬了上去,很順利的就翻過了墻頭,借著月光可以看到安靜的后院中,地面上落著三個麻布縫制的沙包。
跳下地,將五個沙包都撿了起來,拍拍土,準備找個墊腳的東西墊在墻根下再翻出去。
眼角卻瞟見地面上有一片片深色的痕跡,延綿到院子角落已經長出些許雜草的水井邊,并有種淡淡的調料味,八成是以前婆婆做餅的時候留下的輔料臟跡。
翻出墻外,二丫還給小姑娘五個沙包。
小姑娘開心的直跳,“謝謝哥哥,哥哥你真好。”
二丫示意天色晚了,讓小姑娘回家去。
“哥哥再見”小姑娘笑呵呵的跑了。
二丫卻高興不起來,也不知為什么,從麻子餅鋪翻出來后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是不是這幾天心情不好吃得少,貧血了?
回到了小院,桌上已擺好了飯菜,有紅瑩瑩的燒牛肉、金黃飄香的蛋黃獅子頭、爽口清炒卷心菜、黑白相宜的雙色豆腐,以及海米冬瓜湯。
這青麟曾經一個人走南闖北,為了讓自己的胃不受罪,可是學會過做很多美食,這幾日和二丫住進這小院,他每一頓飯菜都不帶重樣的,著實讓她吃得歡喜。
今日又做了葷素搭配,并且讓人胃口大開的四菜一湯,二丫原本因為等不到麻臉婆婆的郁悶心情頓時變得很好。
可是,怎么不見青麟的人呢?
二丫穿過小院,往青麟的屋子方向走去,隱隱聽見些許的交談聲,但由于聲音太低,聽不清是男是女。
若是青麟,不會這樣說話的,莫非被追殺的人找到了這里?
她放緩腳步,小心翼翼的將耳朵貼在墻邊,心里跟著緊張,一不小心猜到了地下的圓石塊,“噗~”腳底劃了一下,發出了些許的聲響。
交談聲立刻停止。
二丫趕忙捂住嘴巴,正要轉身就跑,“呼~”一道黑影從墻角竄過,就像是見不得光的老鼠一般神速。
她眼神一緊,這人知道有人靠近,第一反應不是來捉她而是溜掉,莫非,是賊人?
她向著黑影逃走的方向追去,雖不懂功夫,也不能掉以輕心。
就在這時,“哦~”一聲沙啞的低吼從青麟的屋內飄出,好像被人傷到一般壓抑痛苦。
難道青麟剛剛被賊人劫持并傷到了?
二丫顧不得再去追那黑影,兩步跨到門口,“嘭~”推開了門,急急的跳進去。
屋內雖光線昏暗,卻能瞧清楚青麟一人彎著腰站在床榻的角落,手腕不停的在來回的活動,并且再是發出壓抑的一聲“哦~”,說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
青麟聽到有人進來時,不免被嚇了一跳,趕忙停住動作,捂住衣裳,“啊,誰呀?”
他說話的同時再是快速的將腰部以下的衣襟掩了掩,向門口望去,“二丫,你,你回來了,飯都做好了,我,我還以為你待會兒才回來,我······”
二丫走到青麟身邊,將他從頭到腳的看了看,用手比劃著,你一個人躲在屋里干什么呢,剛剛看見個刻意的人,我還以為你被賊人傷到,擔心死我了。
青麟喘了口氣,擦掉頭上的汗,輕咳一聲,吞吞吐吐,“哦,沒事,我······”
二丫看青麟的表情很不自然,并且他手還捏著褲子的位置,加上靠近他后味道了一股似有似無的某種味道,就像是……
她頓時意識到打斷了他的什么事情,尷尬的咬住了下唇看向房梁。
青麟也是不好意的臉頰通紅,不好意思的解釋在,“那個,二丫,其實我,其實我······”
二丫沒等他瞎編完就轉身出了屋,青春期嘛,這種事情,難免的,不過就是下次別讓她撞見就好。
“二丫,二丫,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沒有······”青麟在后面喊著。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他的臉色變得詭異。
兩刻鐘后,當青麟點燃了小院里的燈火,叫二丫坐在餐桌邊吃飯時,二丫還是有些不自然。
她覺著,青麟這小子是童子雞,找不到女人老是用手解決會傷身,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成家。
要么等秦月嬋和藍雨來了,撮合成一對兒也好,不過話說回來,剛剛那賊人真的只是賊人?
要不然吃完這頓飯就要換個地方躲藏身。
青麟卻絲毫不覺得尷尬,主動加了塊里牛肉,“丫,來快吃飯吧,再不吃就涼了。”
二丫點點頭當做回答,一瞄見他給她夾菜的那只手好像就是剛剛和小伙伴兒親密過的那只,就真的很不想動筷子。
“吃吧,你這幾天都瘦了!”青麟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這種事情被撞見,太尷尬了。
二丫不好再拒絕,只能夾起肉片,卻突然瞧見他給他自己夾得牛肉顏色比給她的深。
她疑惑的看向青麟。
他解釋道,“哦,你的嗓子不好,不能吃辛辣的東西,我喜歡吃花椒,怕你和口味和我的口味分不清,所以,再給我煮的時候加了醬油,給你的里面沒有加,快吃吧!”
二丫正要吃,想起在麻子餅鋪院子里看到的地面上深色的一坨坨痕跡,剛剛她就是看見那些東西才會感到不舒服的,難道那不是一般的污漬?
她放下筷子就往外走。
“丫,你干嘛去?”青麟看出二丫的表情不對勁,難道她發現了什么?
青麟拉住二丫,“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說?”
二丫搖搖頭,向著麻子餅鋪的方向走去,總覺得這件事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