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點點頭,“我從他蒙著我眼睛的布看見他脖子上戴著一塊玉,上面寫著個……”
“好了,既然已經知道是何人所為,本公主就不追究了。”鄧陵如姬先一步打斷了阿竹的話語。
這里這么多人都在,若是讓人都知道是西瑞國的麟青小王爺,對一個燒火丫頭進行這種齷齪下流的事,她鄧陵如姬這西瑞國長公主的面子上怎能掛得住。
可阿寶也并未說清作案動機,也不知道那麟青發的什么瘋,跑到比賽場攪局,“阿寶,你交代你是給我了,但是,好像交代的并不算清楚。”
“真相只有一個,就是,那人是我們太子的情敵,也喜歡寶兒姑娘,上一次來擄走寶兒姑娘的時候就與我們太子起了爭端,此次兩國聯賽,他借此機會,嫁禍于我們北陵國,好讓我們太子騎虎難下,然后他就會在我們太子分身乏術的時候,再次擄走寶兒姑娘。
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因為,寶兒姑娘被我們太子保護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那里銅墻鐵壁,連地下十丈都被灌了鐵水,他即便再會遁地,也是遁不去的。”
二丫很正式的講完了這些話,鄧陵如姬也知道麟青打她二丫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還想再辯駁,她不介意讓阿竹繼續說出麟青身上的特征,讓別人猜測這人是誰。
到時候,鄧陵如姬這個長公舉,可就會因為自己皇叔徹底丟盡顏面。
此時看著鄧陵如姬那緊皺的眉頭,巫馬少楚和耶律云霆佩服的眼神,以及其他人想要跪地膜拜的樣子,她好像柯南君一樣的牛逼,做偵探的感覺真特么的爽。
“我叫阿寶,我是一個偵,哦不,書童,傷人是個極其罪惡的行徑,查出真相是我的責任,我的話講完了,謝謝。”二丫退回了巫馬少楚的身后。
她該做的已經圓滿收官,之后的,就交給巫馬少楚來處理吧!
此時,空氣中極為安靜。
李梁這才反應過來來龍去脈,忍不住的夸贊,“阿寶兄弟,你太聰明了,能和你做朋友,都是俺上輩子修來的福……”
話未卻被鄧陵如姬一個眼神瞪的止住了后面的話。
耶律云霆卻是不怕威脅,佩服的看著阿寶,眼神中滿是贊賞。
他驚奇于這小子的所使用的心理戰術,更驚奇與讓一個人看不到實際中別人對她所做的事情,而光憑自己內心的恐懼,就已經徹底敗下陣來。
鄧陵如姬最見不得耶律云霆稱贊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心中窩火的要死,卻是對巫馬少楚笑道,“既然能做太子的御用書童,阿寶果然不是一般人,不過本公主到是覺得,讓阿寶做書童倒是委屈了,不如……”
“公舉客氣,阿寶不覺得委屈,只要是侍奉太子,那馬做馬凳也是知足的。”二丫先一步封住了鄧陵如姬下面的話,想要再出什么餿主意讓她往坑里跳,呵呵,沒門!
“本太子就喜歡我們阿寶這種無欲無求的樣子,呵呵呵呵!”巫馬少楚親密的攔住了二丫的肩頭,配合默契的接了她的話茬。
他自然知道鄧陵如姬還想用什么壞心眼兒難為寶兒,可是,他又怎能愿意?
二丫看出巫馬少楚的眸子中釋放著對她極大的興趣,這讓她很不舒服,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鄧陵如姬沒心情看著對兒斷袖之間的眉目傳情,“既然真相大白了,那就散了吧,本公主累了,回去歇息了,巫馬太子請便。”
話罷,像高傲的母雞一樣抬起頭,帶著眾人離開了空地。
李梁扭頭給二丫笑嘻嘻的擠了擠眼,小聲說道,“阿寶兄弟,俺也回去休息了,明兒見。”
“阿寶,跟我來。”巫馬少楚拉著二丫的手就幾部走回了自己的帳子。
帳簾放下的那一刻,不由分說,他就要俯身吻住她的唇。
二丫躲過他,“太子,你要干什么?”
“吻你,狠狠的吻你。”巫馬少楚抓住她的肩,再次落下唇瓣。
二丫還想再躲,卻被他提前伸出的腳絆倒在地,“啊~”
巫馬少楚瞬時與她一起摔倒,翻滾中不等停下,就已經擒住了她的唇……
今天晚上,通過她探出真相的這個過程,他覺得自己越發的看不懂她,因為她不僅僅是冰雪聰穎,更有著他看不懂的精銳與沉穩,完全不同于同齡女子的心智,讓他無限度的徹底淪陷。
若說以前是喜歡她傾國傾城的容貌,而如今,就是對她內在的喜歡。
不,不是喜歡,是愛!
“嗚嗚~”二丫掙扎不出,索性使用靈能“噗~”打出一拳。
“咳~”巫馬少楚直接被震到了三尺外,后背著地捂住被她力道打痛的胸口,“寶兒,你別忘了,你是我的……”
“我是你指腹為婚的皇妃,我知道,可是我現在還沒有嫁給你,所以,請你尊重我,不然,咱們的合作到此為止!”二丫一邊瞪著他,一邊喘息。
巫馬少楚看著她不服氣的樣子,起身一步步緩緩的走到她身邊,再是蹲下來摸著她線條優美的小下巴,“終止合作?你可清楚你的處境?”
她離開了他的身邊,僅憑那個義兄周銀發,別說為莊妃報仇了,她連北陵國都出不了,還要被麟青算計,以及鄧陵如姬的追殺,她會衡量不了這個利弊?
“那又怎么樣,我大不了現在就和鄧陵如姬同歸于盡。”
也好過他處心積慮的調戲和侵犯,更省了她的時間,早點兒投生,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你覺得,我會就這樣任由你出去嗎?還是你覺得我會看著你死?寶兒,我不是魔鬼,我是人,而且,我可以給你自由,先幫我贏了這次兩國的聯誼賽,好嗎?”巫馬少楚輕聲問道。
他并不想傷害她,因為他喜歡她,現在有她在身邊,他已經改了很多必須周圍都是對稱事物的毛病,更學著不對下人發脾氣,難道,她就看不到他的改變嗎?
“比賽是比賽,不要把比賽和關系混為一談。”二丫還想要推開她。
“不要以為本太子不知道,你的鹵肉飯,是做給誰吃的,你的心里,還有那個男人,你以為本太子會任由你惦記著他?
別忘了,他現在是在本太子的地盤兒,只有任何一個借口,他都有可能出不了北陵國!”巫馬少楚這些威脅的話說這的很輕,卻已經是很沉重壓抑的味道。
他已經對她很有耐心了,原先完顏玉澤講過她和耶律云霆赤裸相對過,若不是穩婆驗身后說她還是處子之身,怕他早就在耶律云霆踏入北陵國屆的第一時間將其刺殺了。
而如今,他承認愛上了她,是發自身心的愛,但這愛是自私的,他要獨占,必須獨占!
“你……”二丫想要罵他卑鄙,卻不能。
這個男人如果維系的好,會是他最得力的幫手,助她掃除一切障礙,但倘若維系的不好,就真的是送她和耶律云霆進閻王殿的黑白無常!
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唇即將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巫馬太子可在……”耶律云霆撩開帳簾,卻看見躺在地上,并且側臉重疊貼在一起的兩個人,趕忙放下帳簾,走遠了幾步。
門口的侍衛偷懶上茅房去了,他一揭開帳簾,就看見人家斷袖恩愛,來的真不是時候。
“啊~”二丫立刻推開了巫馬少楚,慌亂的站起身子,怎么被耶律云霆看到這些。
巫馬少楚雖被掃了興,可心情確實不錯的,以后若是條件允許,他一定和寶兒直接在耶律云霆面前上演鸞鳳和鳴,然后再告訴耶律云霆,“看,她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女人,但她現在是我的寶兒,你這輩子,都別想!”
二丫對于巫馬少楚那種得意的樣子,心情已經低落到了極點。
“耶律將軍進來吧!”巫馬少楚對著帳外說道。
耶律云霆這才重新進帳。
此時的巫馬少楚已經坐好,并用茶杯蓋子輕播杯中的茶葉,心情很好的在細細品味。
而阿寶兄弟就站在巫馬少楚的身側,低著頭,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僅從側面,能看到他的臉很紅,是那種委屈憋悶的紅,這讓耶律云霆莫名的有一丟丟的不順暢。
“巫馬太子,攪擾了。”耶律云霆施禮。
“嗯。”巫馬少楚淡淡的哼了一聲,已是彰顯出自己尊貴的身份,“耶律將軍夜半來尋,必定是有著急事,說吧!”
“是這樣的,太子,我們公主怕賽員中了藥造成身體的不適,而影響到明日的賽事,故此,我們公主想問問太子說能否將賽程推后三日,待賽員體內殘留的藥物徹底排泄,再恢復比賽。”
巫馬少楚與二丫對視一眼,今下午的時候御醫診斷后就給出診斷,說明日只要賽員上個茅廁,就沒什么大礙了。
這個鄧陵如姬卻還要有此一說,分明就是怕賽程進行的太快,沒時間找出鄧陵如寶的位置,才借故推遲。
不過,對于這一點,巫馬少楚也早有準備,“好吧,就依西瑞長公主的,傳令下去,三日后,恢復賽事。”
二丫心里卻是有些壓抑,按理說耶律云霆首先就井蓋阻攔鄧陵如姬這個建議,可是卻并未阻止,他是不是也已經和鄧陵如姬一樣,非常想找到寶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