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可不敢!”吱吱一聽連忙擺手。
惜妃很是無奈地道:“我只是讓你對哈迪斯表現得稍微冷淡點。”
“剛才主子可是說兇一點、給點臉色。”吱吱耷拉著耳朵,連胡子都耷拉下來了:“無論是冷淡還是兇一點,奴婢都不敢呀。主子也要為奴婢多考慮一下,哈迪斯是誰?你還不如哈迪斯來了,當著他的面打我一頓算了,反正主子沒多少力氣,打我幾下我也不疼。我可以叫喚幾聲配合一下!”
“打你干什么?”惜妃不理解。
吱吱回答道:“主子表現得兇惡一點,讓男人退避三尺呀!”
呃,那算了吧,吱吱可沒見到哈迪斯在前朝時,對女人那個狠,飯菜打翻了,可以一頓鞭子抽個半死。
想到哈迪斯隨時要進來,就心里發毛。她想了想后問:“其他妃子的寢室,哈迪斯也去做調查嗎?”
這怎么回答?吱吱看了看如花,如花翻著眼皮,手指時而撓著后腦勺、時而抓抓剛長出毛茬茬的手臂,裝起了白癡樣。
此時也就她說話多,這下如花可解脫了。吱吱也只能想了想后道:“現在誰還敢相互探聽消息呀!如果哪個人被查出有問題,平時有關聯的,甚至近期說過話的全要被牽連。主子不信,散步時瞧瞧,大家都是匆匆忙忙的只管自己走,見到也當做沒看到!”
惜妃也只有微微嘆氣了,拿起手中的繡箍,就想起來,昨晚沒有問睿恒族徽的事情。今天看看有沒有機會,可不要忘了!
正想著,外室的門開了。在空氣流動形成的微風中,一身制服的哈迪斯大步走了進來。
惜妃暫時停下手中的活。話語里帶著幾分譏諷:“大人又來了,好象今天比昨天來得還要早。看在最忙是周一、二,到了周三事情就少多了。”
哈迪斯也沒被請,就直接坐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這段時間主要就是忙調查的事情,否則早就出勤打仗去了。”
想到哈迪斯每次出勤都是將腦袋別在褲腰上,惜妃的語氣稍微變軟了些:“都那么多附屬星球了,為什么還要打?宇宙中星球那么多,打不完的!”
“打不完還是要打!”哈迪斯回應道:“以前就討論過,星球雖然很多,但適合生物生存的星球并不多。而那些不懂得珍惜星球資源的種族。只有通過征服才能讓他們學會有收斂。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茜洛宇斯星球,掌握越多資源。也就越能從中找出長遠的保障。”
他嘴角好似揚起了譏諷地微笑:“再得寵的寵妃都會有一天進入礦場,而我卻要永遠的打仗,可別人卻都還羨慕我,真是可笑!”
看似強大的人,卻表現出另一面來。惜妃微微嘆氣,哈迪斯也確實不容易。她想了想后,聲音越發柔和了些:“大人,這次我打賭贏了不少好東西,這也有大人的功勞。衣服和布料去羽衣坊,而酒和其他抵價的東西送去倉庫由陛下代為保管。大人盡管去拿一些。只要記在我名字上就行了。”
說完有點擔心地看著哈迪斯,生怕他說這是賄賂。但這是她真想送給哈迪斯的,反正放在那里她也用不完。
“不用了!”哈迪斯很平靜地拒絕了:“不管是你贏了。我和這次出勤的官兵也贏了不少。你沒發現原本十賠一怎么變成了五賠一,其實都是我們拉下來的,否則你贏得更多。”
“是嗎?”惜妃笑了起來,其實時間久了,就會發覺那些男人并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壞人。他們只是很本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違反法律就行!
哈迪斯從制服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來,走了過來:“不用你送了,我倒是有樣禮物。”
看著哈迪斯拉起她的手,她居然連反抗和拒絕都忘了。呆呆地看著一串紅得耀眼的寶石手鏈,被哈迪斯戴在了她右手手腕上。
“不錯,尺寸剛好!”哈迪斯捏著她的手,翻來覆去的看了幾眼,隨后彎腰、低下頭。。。
“別,大人。”惜妃來不及反應,哈迪斯就在她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隨后放開。
只感到被吻的地方好似帶著電流一般,直接沖上了腦門,臉一下就紅了。
哈迪斯站在軟榻邊,好似什么都沒發生一般:“這是這次我賭金返還的東西,私人能擁有顏色那么好、質地那么純的寶石,非常難得。整個茜洛宇斯星球,除了庫房里,我沒見到第二根。有也是深藏起來,說不定還在墻角挖個洞,埋進去后做個記號。希望等到重生時,能發現不同,再挖出來。”
“太名貴了,我不能要!大人還是。。。”惜妃剛要脫,就被哈迪斯阻止了。
哈迪斯直接就坐在了軟榻上,一只手按在了她要摘去手鏈的左手上面,灰眸緊盯著她:“我送出去的東西,不希望被退回。你不喜歡的話,盡管拿下來從露臺上扔出去,或者拿個榔頭全部敲碎了玩。只要你樂意,怎么做都可以,但不要還給我。”
惜妃只能苦笑著道:“多謝大人,東西很漂亮,我非常喜歡。就是太名貴了,以后不要再送了!”
“既然你喜歡,為什么不送?如還想要其他的,把顏色和形狀告訴我,我會弄得到。”哈迪斯坐在軟榻上,一點都無異樣,就象坐在自己的官邸里一樣:“每次我只要打了勝仗就行。”
看到惜妃戴著手鏈的右手有點不自然,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哈迪斯嘴角微露出笑意來:“身為君王,是不能賞賜女人太名貴的東西。你脖子上的寒晶是陛下說你體質差,才給你佩戴。而我就不需要,想送什么就盡管的送,沒人敢說我什么!多看看寒晶吧,以后你不是王妃的時候要歸還國庫的,到時確實需要一些好點的首飾才行。”
聽得怎么都不是個味,惜妃只能強笑了一下,努力忍著不發火:“那還需要很長時間,大人不用太著急了。”
哈迪斯嘴邊的笑意更濃了,他站了起來:“也許很久,也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久。有時君意難測!但你不用擔心什么,會有人很好的繼續照顧你的。”說完就轉身離開。
吱吱看了看已經走出內室的哈迪斯,又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惜妃。惜妃都忘了叫她送哈迪斯,于是吱吱趕緊地扯著嗓子喊了聲:“送大人,大人慢走!”就算不是真送,也算是做了表面文章。
哈迪斯今天來又是什么意思?每天總會莫名其妙的說一番話。
如花湊了過來,瞪著眼珠子看著惜妃手腕上那一粒粒鑲嵌在名貴金屬上,打磨得熠熠生輝的紅寶石:“噢,好大呀,個個都足有指甲蓋那么大!”
“不但大,而且顏色很純,每一粒色澤都非常接近,我都懷疑是同一顆寶石上分割下來的。”吱吱也連連搖頭贊嘆:“哪怕是庫房里,也最多四五條這樣的手鏈。而在其他地方,我都沒見到過。”
見惜妃的臉色不好,吱吱趕緊地加了一句:“當然,還是沒有寒晶名貴。”
寒晶就此一塊,獨一無二。任何寶石都無法與之相比!惜妃想的可不是這,而是剛才哈迪斯的話。一定是王和哈迪斯之間有了什么私下協定,否則哈迪斯也不敢每天過來騷擾她,一副她就快是哈迪斯夫人的樣子。
吱吱大膽拉過惜妃的手,和如花細細看著那一粒粒紅得耀眼,如同鴿血的寶石,連連嘖嘖。
不要說兩個侍女會有這樣的表情,如果給其他女人看到,就算是王妃,都會瞪起眼珠子。
也真是有意思,王送寵愛女人名貴東西,需要編上各種各樣的理由,表示出送東西是為了需要、而不是讓女人開心。哈迪斯這句話說對了,王送東西有限制,而臣子則沒這個顧慮,只要男人有的東西也愿意送,根本不需要編什么冠冕堂皇的道理來。
“要看是不?”惜妃將右手手腕上的紅寶石手鏈擼了下來,拋給了吱吱:“要看就看清楚點。”
“哎呀!”吱吱和如花嚇得趕緊地去接。
總算沒掉在地上,吱吱手指當做了首飾架,將手鏈掛著,和如花繼續欣賞著,嘴里忍不住埋怨道:“主子,你知道這是多名貴的東西嗎?至少值一百瓶的好酒,可能要二百瓶。哈迪斯將那么名貴的東西都送給了主子,還說主子不喜歡盡管的扔,盡管的砸,這樣的好男人,哪里找得到。被其他女人知道后,一定眼睛比這些寶石都要紅了!”
“誰眼紅誰去當他夫人去!”惜妃沒個好氣地在軟榻上翻了個身,背對著兩個侍女。看著她們兩個看著手鏈,就感到心煩。
“別人相當也當不了呀,也要哈迪斯大人喜歡。誰叫哈迪斯大人偏偏就是喜歡主子你呢!”吱吱看著紅寶石手鏈,好似心完全向著哈迪斯了:“主子,你知道嗎?男人只有對喜歡和崇敬的女人才吻手背。我以前在古畫上看到,那么多年了,從沒再看到,沒想到今天見到了。而且是哈迪斯!我真想出去好好說一通,那絕對是最大的新聞呀。。。”
只有對惜妃和崇敬的女人嗎?惜妃有點愕然,隨后陷入了深深地沉思。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