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離家
休五執意要帶幾個人先去譚家莊。李勝，魯歡拗不過他，就同意了。休五和李當，馮遠他們馬快，很快來到譚家莊。休五命令手下人滅火，挨個屋子檢查。結果，李當，馮遠發現所有屋子都是空的。休五不信，他又去譚老爺住宅查看，果然里邊空無一人。休五愣了半晌，忽然明白過來，譚老爺這是做給外人看的，讓人們以為譚家莊被強盜打劫，不復存在，為他們搬家贏取時間。休五立刻決定幫譚老爺一把，他命令手下不再滅火，找些干柴讓火更旺些。
李勝和譚小姐，李四，魯歡都到了。休五把情況一說，李勝連夸譚老爺聰明。譚小姐下了馬，面對家園哭個不停。休五說：“閹黨的人很快就會來，這里不能久留。這樣，我和弟兄們回到青龍山，迷惑閹黨，為譚老爺遷移贏得時間。兄弟你們就去無稽鎮等我們。我有一個朋友開了一家無憂客棧。我已經寫好書信，你們去那住下等我們兩天，如果我們沒到，那一定是出事了，你們立即搬家。”
休五說完把信交到李勝手里。他對譚小姐說：“譚嫣，你剛才說的話我都明白了。你放心，從現在起你就是弟媳了。我不會再為難你。”然后他拍拍李勝肩膀說：“兄弟，好好照顧譚小姐，如果有機會我們還能相見，再敘友情。”李勝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只是勸他要當心。李勝他們告別休五騎馬奔無稽鎮而去。
長話短說，他們到了無稽鎮，住進了無憂客棧。李勝惦記休五，悄悄派人打探青龍山那邊消息，可是派出去的人不見回來，他是很心焦。他和譚嫣住一間房。李勝總覺得別扭。譚嫣是每晚和衣而睡，她一再勸李勝在鎮上找個房子，這客棧住的都是男客，自己往來不方便，她又不肯換男裝。李勝無奈，和魯歡商議此事。最后大家決定讓李四到鎮上找房子。
這天，派出去的人回來了，說青龍山的兄弟與官府血戰，死了不少，據說休五跳崖了，別人不知所蹤。李勝，魯歡聽呆了。他們感到這地方太可怕了。這才幾天功夫，就有兩起慘劇發生。古代真不好玩。那人還說閹黨請的都是高手，對付青龍山那幫書生是易如反掌。李勝嘆息：百無一用是書生。魯歡說：“李兄，休大哥以前說過，他要是出事叫我們立即搬家。”正說著，李四回來了，他已經買好一個四合院。東西南三面都很寬敞，北面房子很小，李四自己住。李四說：“少爺，房主要了許多錢，我們的積蓄花的差不多了。”李勝笑：“‘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我想很快就會有人給我們送錢來。”魯歡不信：“李兄，我們在這里舉目無親，誰會送我們錢來。”李勝說：“你想，這大房子一共三間，我與夫人一間，魯兄一間，剩下一間可以出租嗎？”魯歡一聽，直拍自己腦門。李四說：“少爺就是聰明，小的怎么沒想到這一點呢。真該打。”李勝立即讓他寫租房告示。
告示貼出沒幾天，有位公子帶書童來租房了。李勝仔細一看，這位公子好面熟，那位公子笑了，說：“李勝，沒想到我們在這里見面了。”公子不是別人，正是艾娜。
艾娜見到了李勝和魯歡，非常高興，話匣子打開就收不了了。原來當日她回到家中，得知父母都是商人，家有良田千頃，房屋萬間，是地方首富。可是他們還想賺更多的錢，就把女兒許配給官宦子弟楊安。楊家和閹黨勾結，百姓切齒痛恨。艾娜才知道自己跑出去是逃婚。再有一個月就要舉行婚禮了。她是心里著急沒辦法。這回前院家丁把守很嚴，逃是逃不出去了。
艾娜百無聊賴，就在屋子里畫深宅藏寶游戲圖。一天，母親的丫鬟翠翠看到這張圖，說：“小姐，你畫的圖很像無稽鎮的藏書樓。那樓地上有十層，地下有多少層我就不清楚了。”艾娜有了主意，叮囑翠翠不要亂說。
艾娜不思飲食，郁郁寡歡。夫人很是心疼，正巧老爺送她許多西洋鐘表，洋娃娃一類玩具。夫人讓翠翠把這些東西送給小姐，讓她開心一下。翠翠是個笨丫頭，不會說話，她對艾娜說：“小姐，夫人讓我給你送鐘來了。”艾娜聽后哭了起來。翠翠放下東西跑了。夫人聽說后那是氣惱萬分，打了翠翠好幾個耳光，押著她來見艾娜。翠翠跪在地下，哭著說：“奴婢不會說話，惹小姐生氣了，請小姐隨意打奴婢出氣。”艾娜一看翠翠臉都被夫人打腫了，心疼起來，讓她起來，不怪罪她了。翠翠起來后，咳嗽許久。艾娜問了別的丫鬟才知道，翠翠經常咳嗽，夫人也不給治，不僅很傷感。
這天，夫人派翠翠看看小姐干什么呢。夫人就怕小姐尋短見。翠翠來到小姐房間，見小姐抱著個洋娃娃發呆。她不敢上前仔細看，怕說錯話惹小姐生氣。回去對夫人說：“小姐給洋娃娃下蠱呢。”大戶人家最忌諱這樣事情發生，夫人派一個伶俐的丫鬟查看。丫鬟回來說：“小姐抱著洋娃娃，親她，還對她笑。”這丫鬟其實看到的是小姐對著洋娃娃傷心地哭，說我不如你一類的話。可是她怕直說挨打，于是編了瞎話。翠翠又倒霉了，夫人拿著雞毛撣子打了她五十來下。說她如果再搬弄是非就找牙婆來。翠翠回到房里哭個不停。
艾娜來見母親，她說想要翠翠作為自己的貼身丫頭。夫人說翠翠粗笨，會惹小姐生氣的。艾娜說：“女兒馬上就要出嫁了，在娘家歡樂日子屈指可數。正好拿笨丫頭開開心。”夫人就把翠翠賞給了艾娜。艾娜找來郎中治好了翠翠的咳嗽病，還拿出最好的藥膏敷在翠翠的傷口上，傷口很快痊愈。人非草木，豈能無情？翠翠決定幫助小姐逃離艾府，她告訴小姐艾府有個后門，因為沒有幾個人知道，也沒有人看守，我們可以從那里逃出去。艾娜一聽高興萬分，她讓翠翠雇了一條船。就這樣她們收拾了許多細軟，男人打扮，離開了家，來到了無稽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