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山

李勝說：“出門在外，準備東西充分沒什么不好，危急時刻，你知道哪塊云彩有雨？”他對道長說：“我每樣靈符買十個。”李四心疼銀子，但主人發了話，他無可奈何只好照辦。道長開業以來，一直生意不景氣，今天遇到大買主，不禁喜出望外。

魯歡向李勝借龍鱗，他把自己的柳葉刀也冶煉了一番。三個人才離開道長的店鋪。

李勝覺得腹中饑餓，幾個人一商量先找一家飯店，吃飽飯再上路。他們到了附近一家劉伶醉的酒館。魯歡勸李勝少買菜，畢竟剛才花了不少銀子。李勝聽了他的建議要了六屜包子，一壺紹興陳釀。三人邊喝邊談。石亮從外面走了進來。魯歡見到他，立即邀請入席，要店家添了碗筷。

李四眼尖，見石亮肩部往外滲血。立即從包裹里找出創傷藥，要給石亮換藥。石亮非常感激，忍著疼痛換了藥。魯歡說：“石兄，你這是新傷，莫非中了小姐暗器。”

石亮說：“別提了，我去了譚家莊，先交了報名費十兩銀子，然后譚府管家對我說，同小姐聊天外加五兩銀子。我也交了。我跳上擂臺，見到小姐粉黛施的濃厚，猜測她不一定是二八佳人。我就問她‘小姐芳齡幾何？’小姐臉色陰沉，飛出一支梅花鏢，我沒有防備，正中受傷的肩部，我站立不穩掉了下來。這下子我的糗事大了。江湖很快就會傳揚起來，真是羞死人了。”

李勝一聽，生氣地說：“想不到譚小姐如此歹毒，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石亮說：“我背著父母出門，原想討得一位佳人，讓雙親消消氣。可是卻弄得傷痕累累，真是沒有臉面回去。奉勸二位不要去譚家莊了。以免中了小姐暗器后悔不迭。”

魯歡咬一口包子說：“李兄，我們到別處游歷吧。不要去譚家莊了。”

李勝說：“我聽說天下豪杰都去譚家莊，正好見識一下他們的武功。如果有可能和他們交朋友，也好在江湖上有個照應。譚家莊我是非去不可。”

石亮說：“人各有志，我也不好強求。對了，你們最好買匹快馬，快速通過青龍山。否則被青龍山頭領請上山去，又要耽擱時間。”

李勝說：“那青龍山大王一定是休五了。我很想會會他。”

石亮說：“聽說他是忠良之后，因為家族受閹黨迫害才落草為寇的。他不會傷害你們，但是如果你們執意要娶譚小姐，那就和他為敵了。”

魯歡說：“李兄，游戲上說休五對譚小姐一往情深。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譚小姐沒看上休五，還說休五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勝說：“休大俠武功如何？”

石亮說：“我不清楚。我的馬快，他的人沒攔到我。”

李勝敬了石亮一杯酒說：“石兄，當初你拿了店家銀兩，我一直以為你很貪錢。后來你為店家出頭受了傷，我一直想敬你一杯。今日我們相聚后又要話別，山高路遠，不知何時才能再聚。一切話語都在酒里。”

石亮說：“兩位好兄弟，他日相聚我一定做東，大家一醉方休。”說完一飲而盡。

李勝和魯歡也喝光碗里的酒。天色不早了。他們結了賬，路口分別。

李四害怕見到強盜，勸李勝和魯歡買好馬。李勝說：“我們的馬匹雖然不是上乘，但是不該花的錢還是不花為好。如果真遇到休五，正好可以向他打聽一些事情。”

魯歡說：“也好，我們到譚家莊天也黑了，不如在青龍山呆上一晚，明日啟程也行。”

李四說：“兩位少爺難道不怕半夜被休五暗算。他可是誰娶小姐跟誰有仇。”

李勝說：“你放心，我會讓休五笑呵呵招待我們。咱們出發吧。”

三個人騎著馬沒有加快速度，信馬由韁地往前走。很快到了青龍山下，有兩名壯漢攔路，請他們上山敘話。三人下了馬，跟隨壯漢上山。李勝遠遠看到山上有一個人騎著烏騅馬注視著他們。

一行人到了山頂。那騎馬的人下了馬。向大家一拱手，說：“我叫休五，專好結交英雄豪杰。今天聽說二位大俠途經此地，特派兄弟迎接。希望你們不要受驚。”

李勝笑：“休大俠，你的名聲傳遍江湖，兄弟如雷貫耳，早想結交大俠。今日相會真是緣分。我們可以好好暢飲一番。”

休五很高興，立即請他們進山寨聊天。他們進了山寨。那里除了寨主有太師椅外，兩邊兄弟都是席地而坐，面旁有茶幾擺酒。休五命令手下添設三張茶幾。李勝和李四坐在左側。魯歡坐在對面。小嘍啰端來美酒，倒在青花大碗里。休五坐在太師椅上說：“各位兄弟我來引薦一下。這二位大俠是李勝大俠和魯歡大俠。他們在烏有鎮除了蜘蛛精，在小旅店為店主一家報了仇。他們所作所為有俠義之風。休五佩服不已。”

原來石亮在旅店受傷多虧李勝他們照料。石亮就在江湖上為李勝等人傳名。李勝如今已經在江湖上小有名望。他是心花怒放。魯歡暗暗嘆息，心說捧得越高就摔得越慘。李勝有你哭的時候。

休五喝了兩碗酒后說：“李大俠，魯大俠，你們不遠萬里去譚家莊是不是為了娶親？”

李勝站起身來說：“休大俠，自古以來男女婚事歷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勝不才，不敢擅自做主。我只是聽說譚家莊聚集了許多英雄豪杰。勝初涉江湖不知深淺，正好請大家指點一二，好有些長進。”

休五喜道：“原來幾位不是娶小姐的。那我就放心了。李大俠，你很會說話，我比你年長幾歲，今日良辰，我們結為兄弟如何？”

李勝說：“休大哥厚愛，小弟恭敬不如從命。不過，我怕眾位兄弟有看法。”

兩邊兄弟站起身說：“李大俠，我們都是忠良之后，愿意結交天下好漢。李大俠不要把我們看扁了。”

休五見兄弟們也無異議，就命大家準備香案。魯歡暗暗叫苦，心說：“李勝，你結交強盜，要是讓朝廷知道，可是滅門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