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夜晚
楊安一聽,連說好計。他馬上召集人手,分兵兩路,約好了藏書樓火起為號。
夜晚的無稽鎮十分寧靜,家家關門閉戶。誰也不會想到今夜會有大事發生。
休五帶著十來個兄弟悄悄來到無稽鎮。原來當日青龍山一戰,這伙書生可是慘透了,他們大多數被閹黨的高手害死。休五和李當被逼的跳了崖。他們命大,掛到了半山腰的樹上。上不來,下不去。休五和李當大聲喊叫,也沒有人回答。正在他們絕望之時,一個砍柴的老樵夫經過此地。老樵夫找來繩索把他們救了上來。雙方一交談,老樵夫高興萬分,原來你們是忠良之后,我平生所學可找到傳人了。
老樵夫姓張,平時砍柴那是假象。他其實是個郎中。他祖上是張仲景,是專治傷寒病的高手。他們家族世代行醫,到老樵夫時家丁不旺,只有兄弟二人。如今兄長在無稽鎮行醫,自己在烏有鎮云游。老樵夫說祖宗有訓誡,學醫同時習武,才能身強體壯。兄弟二人拜訪名師,學了一身武藝。老樵夫一心想收幾個好徒弟,創立門派。可是閹黨勢盛,許多讀書人都依附他們。老人不想讓自己的武功被壞人學去害人,就一直沒有收徒。今天救了兩個人,都是東林子弟,他是高興的如吃了蜂蜜一般。
就這樣,休五,李當養好傷后,拜老樵夫為師,既學醫又學武。老樵夫武藝高超,休五等人又有慧根,所以師傅教的滿意,徒弟學的用心。休五,李當的武藝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語。
這天,休五和李當上山采藥,見有六七個人疲憊不堪躺在山上。有兩個人染了傷寒,十分嚴重。休五給他們看病,李當去找師傅。很快師傅來了,為這些人把脈,熬藥治病。這些人非常感激。他們說是烏有鎮鄉村子弟,去了中原,投了闖王。起初,他們是每戰都勝,可后來官兵重兵圍剿,他們被打散了。幾個人一想干脆回家種田吧。聽說朝廷圍剿闖王十分兇狠,抓著一個頭目,就是殺頭示眾。幾個人是晝伏夜出,走到家鄉附近,感染了傷寒。大家都是兄弟誓同生死,就來到青龍山想把骨頭埋在這里。休五,李當聽后感嘆不已。老樵夫說:“你們體質都很弱,回去種田也不一定能糊口,當此亂世,跟我學醫如何?任何人都要吃飯看病,學成之后你們可以養活自己。”幾人一聽,老樵夫說話有些道理。老樵夫教他們醫術,有時也指點他們學武。但由于他們是闖王部下,老樵夫總擔心這伙人會對國家不利,所以真本事沒教他們,只是讓他們防身而已。老樵夫對休五李當很偏愛。認為這二人是國家之棟梁。
轉眼一月過去,休五上山采藥,又碰到了傷痕累累的馮遠。兄弟見面十分親切。馮遠說:“大哥,當今圣上信任閹黨,不知道河水何時能清。我們都是草木一生的人,不要老想著國事了。我在無稽鎮時聽說那里藏書樓寶貝眾多,還有什么藏寶圖。大哥,我們有了藏寶圖找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快樂一生多好啊。”休五一聽也動了心。現在他們和闖王部下都結拜了。大家相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當下他們背著師傅籌劃去藏書樓的事情。
這天,師傅看老朋友去了。休五等人認為這是好機會。他們就奔無稽鎮而來。到了這里正好是夜晚。休五說:“我們找到藏寶圖就迅速撤離,誰也不要太貪心。”兄弟們都說:“大哥,你放心,我們一定聽從你的指令。”
夜晚,他們進了藏書樓。他們沒有在一二層停留直奔第三層。他們不知道里邊情況,亂闖亂碰,結果李當被鐵籠關了起來。高手們聽到響聲,都奔這邊來了。休五急的直跺腳。馮遠說:“大哥,我們撤吧,晚了誰也走不了了。”李當說:“大哥,不要管我。”休五無奈,只好說:“兄弟,對不住了。”他帶著人撤了下來。走出藏書樓,休五越想越不是滋味,李當和自己一同墜崖,一同獲救,一同學武。他們發誓生死與共,今天把他丟下非英雄所為。休五決定一人前往救李當。眾人苦勸也沒用。最后大家決定一同前往,再闖藏書樓。他們走到半路,碰到了李當。李當說:“大哥,閹人也有好的。我被關進鐵籠,知道必死無疑。忽然來了一個閹人,說他家也是讀書人,后來家貧,為了混口飯吃,不得已入宮當了太監。不過他很敬佩豪杰。他把我放了。還給我一把鑰匙。說這里邊有一間房門上了鎖,里邊有藏寶圖。日后如果我們再來,他愿為內應。”休五說:“這件事以后再說,驚動官府我們走不出去了。”大家急急忙忙跑了出來。
楊安的手下來藏書樓放火,正好碰見高手們下樓追趕休五。雙方打了起來。有一位高手派人稟報鐘將軍。鐘將軍立即帶領軍隊奔往藏書樓。楊安大喜,認為這是救人的好機會,那料想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郭方鶴算計之中,當下一場混戰。楊安慘敗,帶領幾個人狼狽逃命。郭方鶴不肯放他逃走,帶著手下緊緊追趕。將軍府只剩下二三百人。這些人都是老弱士兵。他們一想如果將軍敗了,我們肯定會被豪杰殺死。將軍取勝,高興還來不及,也不會找我們麻煩。當下他們都找地方躲了起來。偌大個將軍府成了空城。
李勝,魯歡,艾娜,張真人,空明,李四這些人來到將軍府。將軍府空無一人。他們可是高興萬分,看什么好拿走就是,沒有人攔阻。艾娜進了一個房間,看到一個寶貝盒子,她打開一看,不覺眼睛都直了。原來盒里裝著玉如意。這可真是喜事。她喊來魯歡,問這是真寶貝嗎?魯歡仔細檢查一番說:“沒錯,它就是老伯家傳寶貝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