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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愛情,有人拼命的想要逃離,有人卻有拼命的往裡頭扎。就像這落花一般,雖然知道自己的芳香已經不再,然而她卻願意化作春泥更護花。
殷獨帶著幾近崩潰的幺夭四處躲藏。因爲知道命運的安排,但是他不認命,什麼守護,他媽的全部都是自我安慰,雖然他已經沒有那個能力去愛她,但是他真的不希望她就這樣將自己的青春埋葬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
看著到如今還神志不清的幺夭,他痛苦地將自己的白髮一扯,竟然生生的扯下了一把。
“白髮哥哥,你怎麼講自己的頭髮扯掉啦,這該多疼啊。”幺夭伸出自己的手撫上那隱隱冒著血的頭皮。殷獨幾近是癡狂的享受著這一切,,這本該屬於他的一切,然而這一切真的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幺夭再鬆開時,那裡已經是紅了一片。白髮上沾染了那紅,是那般凸顯,生生的刺疼了她的雙眼。
“血,好多的血!”幺夭一看到那血便又開始發狂了。
這時那邊已經出現了追兵,殷獨看著那獨有的標誌,他知道這是太后邊上的走狗。不明白爲什麼會有太后身邊的人出現,但是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能夠讓她在跳進那血染的皇宮裡了。
緊緊地掩住幺夭的嘴巴,不顧自己的手被幺夭咬的出血的疼痛,殷獨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直到那羣人消失,殷獨纔敢鬆開。再看自己的雙手,已經隱隱可以見得到
骨頭了。
“等等,我好像在那個角落裡聽到了響動,大傢伙過去看一下,寧可錯抓,不可放過一個疑似逃犯,聽到沒?”就在殷獨放鬆下來的時候,突然間又傳來了聲響。
“是。”
殷獨一手抓著幺夭,一手撐著牆壁。可就在這時,他身體裡的寒毒又發作了,身體瞬間變得冰冷。
隱隱聽到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殷獨在心底暗想,難道真的是走到絕路了嗎?艱難的擡起頭看了看還在跟自己鬧脾氣的幺夭,他是多麼的希望她能夠逃出那命運的桎梏啊。
似乎是感覺到殷獨身體裡的溫度漸漸退去,幺幺了不鬧了,反而顯得有些焦急。“大哥哥,大哥哥,你不要死啊!”
幺夭的這一聲呼喊,成功地將追兵引過來了。殷獨模模糊糊的聽著那由遠及近的,逐漸變得急促的腳步聲,心底的希望被徹底的澆滅了。他的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最後,終於在幺夭的呼喊聲中,暈死過去。
殷獨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他看到門外幺夭在外面玩的不亦樂乎,似乎在與一個男子爭著吵著要一個什麼東西。原來,一切都還在。懸在他心口的一塊大石終於悄悄落下。
“大公子,大公子,這位公子,他醒了。”進來給殷獨換牀單的侍女看到牀上睜著雙眼的殷獨,欣喜的跟自家大公子報告者。
“啊,是大哥哥醒了嗎?我要去看。”
幺夭笑著跳著跑進房內,伸手摸了摸殷獨的臉,撅著小嘴道:“還有溫度,沒有死。”
殷獨被幺夭這一舉動給逗笑了。拿下那在自己臉上作怪的小手,殷獨放在幺夭的脈搏上,然而,這卻讓他沒那麼高興了。他心中一驚,三次機會,竟然全部被用掉了嗎?幺夭,我該拿你怎麼辦?
話說,殷獨剛剛那一笑落在剛剛踏進來的女子眼裡,竟生出千般光華,萬般旖旎。
“小丫頭,你又搞笑了是不,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死呢?”綠衣女子徑自將房內的婢女揮退,坐在房內的凳子上,倒了一杯茶,優雅的喝了起來。
看著這一幅做派,殷獨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所能夠表現出來的,這女子非富即貴。
“在下姓殷,單名一個獨字。不知是姑娘救了在下與舍妹?”殷獨坐在牀上作揖道。
“公子不必如此,出門在外,行俠仗義,拔刀相助乃武林人士之常事,更何況救公子與姑娘的並不是本姑娘,而是家兄。”綠衣女子掩去了那大家閨秀的做派,轉而表現在殷獨面前的是一幅大俠作風。其表現未免滑稽可笑,但是殷獨並未點穿。
“哦……,不知令兄在何處,在下好謝謝他。”
“不用多謝。”說話之人是剛剛進門之人,也就是那婢女口中的大公子。衣袂飄飛間,一種王者氣概緊緊將他包圍,這樣的風度卻也令殷獨剎那間折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