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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撫上幺夭那平平的肚腹，原本的凸起，現在已經是一片平坦了。顧不得牀上的那一灘血跡，戰無極往牀上一坐，將幺夭抱起來，緊緊地摟在他的懷裡面。
他把腦袋放在幺夭的心口的位置，可是他怎麼會聽不到她的心跳聲，怎麼會？他慌慌張張的將幺夭那已經冰涼的雙手放在自己的手掌裡面，顫抖的摩挲著她的手心。
可是，不管他怎麼弄，幺夭的手就是再也熱不起來了。
“不，不，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地離開我。”戰無極再也沒有忍住他那幾乎快要奔潰的情緒，忍不住顫抖著嗚咽起來。
石楊抱著憶無進門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但是他更關心的不知牀上的人，那是自己的妻子。
房間裡面怎麼會沒有她的蹤跡？
石楊慌了，她將手裡面的憶無交給身後的奶媽，自己滿世界的尋找殷晗。最終，他在房間的暗格旁邊看到了幾滴血跡，他便再也顧不得其他，將機關打開，裡面的場景確實讓他對她的印象永生難忘。
此時，殷晗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聲息。在他的腳跟處不停的有血從她的身體裡面流出來。
“啊！”石楊再也沒有忍住自己心裡面的那一份心痛，痛苦的大叫起來。
他將殷晗從地上抱起來，放在軟臥上，看著她蒼白的面容，石楊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他想要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面，可是他卻發現他的身體像是灌了鉛一樣，一動也動不了。
“晗晗，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啊，不要嚇我好不好。”石楊在殷晗的耳邊不停地叫著。
突然間懷裡面的人像是有了意識一般，手指微微動了動。
“孩子，孩子，我們的孩子。”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但是石楊還是聽到了。他緊張地附在殷晗的耳邊，“孩子，孩子怎麼了？”
“我們的孩子在那。”殷晗艱難的擡起手指向了那陰暗處透著絲絲光亮的地方。石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三個小小的人兒。那麼小的孩子，她還那麼小，也那麼的醜。
“怎麼會有三個？”石楊小聲地問。
殷晗附在石楊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其中有兩個是咱們的。”
“真的嗎？”石楊一下子激動起來，原以爲有了一個就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卻沒有想到竟然老天賜予了他們兩個的孩子。
石楊緊緊地將殷晗抱在懷裡，激動地流下了眼淚。“太好了，謝謝你，晗晗。”
殷晗虛弱的笑了笑，又再次問道：“紫夫人，怎麼樣了？”
“這，這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只顧著關心你了，沒有看他們的具體情形，就跑進來找你了。”石楊被殷晗問的有點不好意思了，腦海裡面閃過自己剛剛進來時候看到的場景，估計情況也不怎麼好吧，不然，主子怎麼會那般。
“你抱著我出去看看。”殷晗看著出神的石楊，心裡面大概也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石楊不放心的看著殷晗，現在她剛剛生完孩子，身體狀況肯定不怎麼好。
“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需要稍稍調理一下就可以了。”殷晗發現了石楊眼底的隱憂，但是外面的情況遠比自己的情況要重要得多。
“真的嗎？”
“真的。”
戰無極抱著身體已經冰冷的幺夭，眼神裡面什麼東西也沒有了，彷彿這世間的萬物皆是一空，什麼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當殷晗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她想，這個男人恐怕是真的愛上這個女子了。但是，很快的，她心裡面的那個念想立即被另外一個念想所填埋，像戰無極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得到這樣的幸福，如果不是他，幺夭就不會這麼慘，自己也不會這麼慘，紫嫣也不會這麼慘，還有，他也不會這麼慘。
“放我下來吧。”殷晗衝著石楊溫柔一笑，卻發現石楊還陷在戰無極的震撼裡面，她用手稍稍的掐了一下石楊的手臂，看著石楊眉頭微皺，將視線收回來放到自己的身上。
“我說你放我我下來，能拿到你想看著她真的就這樣死去嗎？”
殷晗的話將兩個人的心都從遙遠的地方拉了回來。戰無極那雙紫瞳，不可思議的看著殷晗。
殷晗在兩個男人詫異的眼神中，慢慢地走進幺夭，伸手抹上了幺夭的腦袋，自己的在找著什麼。最後，她用力一拔，將她在孩子出生前還沒來得及拔出來的那根針拔了出來。
她有調理的將灑落在牀邊的針一根一根的撿起來裝進自己的鍼灸盒子裡面。石楊見了也跟著幫忙。
只是戰無極還陷在剛剛的震驚裡面，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伸手摸上幺夭的髮絲，裡面竟然有絲絲血跡，突然間明白過來，看著蹲在地上的殷晗，急切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殷晗將自己手裡面的東西交給石楊，撐著身子坐在了牀邊。
“很快的，她就會醒過來的。”
“真的嗎？”戰無極被殷晗的話從地獄拉到了天堂，這一刻，他甚至覺得這老天爺對他也是好的。
因爲興奮，他忘了問孩子的去向。
“孃親，孃親。”奶孃在聽到殷晗的聲音之後，將衣物抱進了房間裡面。衣物快速的跑到殷晗的身邊，緊緊地抱著殷晗。一旁的石楊見了，心裡面忍不住感慨要不是這孩子，恐怕自己再也見不到晗晗了。
很快的，石楊就將幺夭安排到了另外一個乾淨的房間裡面。殷晗將三個孩子都抱到自己的房間裡面，小心地看護著。
她知道，現在的戰無極更關心的是紫夫人，而不是孩子。所以自己先幫他們照看著，先等紫夫人的身體慢慢恢復了，再將孩子交給他們。更何況，這三個孩子都是早產兒，如果沒有特殊的照顧，恐怕也存活不了。
原以爲她會是幺夭的，可是她不是。幺夭是無心之人，而她卻擁有半顆心。
這幾天，戰無極都寸步不離的照料著幺夭，幫她端茶倒水的。幺
夭看著這樣的戰無極，心裡面是甜蜜的，但是這份甜蜜卻是她心裡面罪惡的負擔。她不想要，但是她又逃不開。
她一直沒有問戰無極自己孩子的去向，而戰無極好像也沒有要提起的意思。難道自己辛辛苦苦的計劃就被這樣給打亂了嗎？
她真的不甘心。
“你醒了。”戰無極看著已經睜開眼睛的幺夭，心裡面別提有多開心了。現在他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貼在她的心口聽她的心跳，每天感受她的溫度。
幺夭回望著戰無極，透過戰無極那一雙紫瞳，她似乎看到了滿滿的溫柔。她甜甜一笑，“恩。”
“子墨，我們的孩子呢？”雖然前幾天她沒有問，但是並不代表著她一直都不會問。原本以爲慧聰戰無極的眼裡看到一絲愧疚或者是落寞，可是，相反的，她看到的竟然是那種延極心底的開心。
戰無極將幺夭拉進自己的懷裡面，用自己僅有的那隻手將她因爲睡覺而弄亂了的頭髮理順。他窩在她的脖子間，溫暖的呼吸敲打在幺夭的身體，惹來一陣陣顫抖，幺夭惱怒的將戰無極推開，一雙水眸充滿怒意的瞪著戰無極。
誰知，這樣子當時玲戰無極笑了出來。
“你還笑，有什麼好笑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幺夭看著戰無極這欠扁的樣子心裡面窩了一口氣，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夠發泄出來。
戰無極看著幺夭的樣子，眼裡面滿滿的都是寵溺，又再次將幺夭抱緊自己的懷裡面，“你放心，我們的孩子，好好地。”
戰無極突然間停下來了，他將幺夭推開認真地看著幺夭的眼睛，彷彿要將幺夭整個人都容納進自己的身體裡面去一般，幺夭覺得自己快要慢慢地淪陷進戰無極給她佈下的溫柔陷井裡面了。
“謝謝你，謝謝你給我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戰無極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已經有點顫抖了，幺夭的心在無形中也被戰無極的帶的些許的顫抖了。
“真的嗎？”幺夭的聲音很輕，輕到她自己都聽不見。但是敏銳如戰無極，她所說，她所想，他全部都知道，都猜得到。
“恩，是真的。我已經吩咐修容把孩子抱過來了。”戰無極卡新的像個黃毛小子一般，幺夭看著這樣的戰無極心理面有點點的恍惚，似乎戰無極的身影在跟自己心裡面的某個身影在慢慢地重合。
“主子，小王子，我已經抱過來了。”修容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一切，有點不忍心去打擾，但是又看看自己懷裡面這個小不點兒，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便硬著頭皮上了。
戰無極急忙上前將那個小的不能夠在下的孩子抱在手裡面，這也是他第一次抱著個孩子。說實話，如果沒有外面的這一層厚厚的被衾，他是絕對不敢抱著個孩子的。
戰無極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抱到幺夭的面前，巴掌大的臉上透著一股健康的紅潤，眼睛大大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逗得眼前的兩個人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個孩子是他們的兩的結晶，在幺夭的眼裡，只是恨的結晶，在戰無極的眼裡，這是愛的結晶。
幺夭擡眼看向戰無極，她沒有想到，戰無極也剛好看向自己。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接，就像是膠著在一起一般。剎那間，他們都忘記了移開自己的眼神。
一旁的修容見了，便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謝謝你。”戰無極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來表達自己心裡面的這份感情，唯有不停地說著謝謝。
幺夭沒有理會戰無極，轉眼看著戰無極懷裡面的孩子。
“我想要抱抱孩子，可以嗎？”
“當然可以。”戰無極小心翼翼的將孩子遞給幺夭。
幺夭小心的接過戰無極手裡面的孩子，真的好輕，比看起來還要輕。抱在手裡面，軟軟的，就像沒有骨頭一般，突然間她的心裡面生出一個邪惡的念頭。如果她當著戰無極的面將這個孩子活活的掐死了，戰無極會怎樣對自己？想著想著，她的手竟然慢慢地伸向了小娃娃的脖子。
戰無極此時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喜悅裡面，完全沒有注意到幺夭異常的舉動。也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
幺夭嚇得手一縮，將自己那隻原本準備行兇的手放到了孩子的臉上，手輕輕地碰了碰孩子那粉嘟嘟的臉。突然間仔細看清楚那孩子的臉，那雙小小的眼睛裡面倒映著自己的臉，幺夭的身上驚出了一聲的冷汗。
“孩子抱錯了，這個纔是你們的孩子。”殷晗抱著一個孩子從門外走進來。戰無極擡頭看向殷晗手裡面抱著的那個孩子，兩張小臉沒有多大的區別，也怪不得修容會抱錯了。
戰無極伸手去抱幺夭的手裡那個抱錯的孩子，當他的手觸及到幺夭的手的時候，卻發現她的手一片冰涼。
“你怎麼了？”戰無極緊張的抓住幺夭的手。而一旁的殷晗見到戰無極的緊張，心裡面也開始有所擔心，抱著孩子急忙走到幺夭的牀邊，拉過她的手。
幺夭從殷晗的手裡面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看著自己懷裡面的孩子，眼底閃過一絲歉疚，但是不易察覺。
“我沒事，就是突然間想到了一點事，心裡面有點發怵。”說完，將自己手裡面的孩子遞給戰無極，只是，她卻沒有去接那個孩子的意思。
殷晗尷尬的將孩子滴在幺夭的面前，倒是身後的修容機靈，立馬接過殷晗手裡面的孩子，笑笑的說道：“主子剛剛纔甦醒過來，身體實在是還很虛弱，現在也不適合抱孩子了，孩子先由修容抱著吧。”
“這樣也好。”殷晗壓制住自己心裡面的疑惑，低低的說了聲。他從戰無極的手裡面接過那個孩子，轉身離開了。誰也沒有發現她眼裡面對修容手裡面的孩子的戀戀不捨的樣子。
等到殷晗離開以後，戰無極看著幺夭，就這樣看著，誰也沒有說話。
幺夭被戰無極這樣看著，心裡面有點發怵，剛剛的行爲實在是下意識的，她真的很討厭自己剩下的這個孩子，要她真的開開心心的去接納這個孩子，真的做不到。
“
你，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孩子？”戰無極的語氣裡面有點落寞，帶著點點憂傷，深深地刺激者幺夭的心。
“沒有。”幺夭回答的很艱難。
殷晗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的時候，石楊正在不停的哄著他懷裡面的那個小丫頭，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個小丫頭一生下來就喜歡哭。但是石楊卻很有耐心的哄著她，這是殷晗所沒有想到的。
石楊注意到殷晗落寞的樣子，走到她的身邊，一隻手抱著孩子，一隻手牽著殷晗的手，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覺得自己太幸福了，幸福的有點不真實了。”說著說著，殷晗竟然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石楊將自己手裡面的孩子放到搖籃裡面，又接過殷晗手裡面的孩子放到搖籃裡面。他走到殷晗的面前，伸手將殷晗臉上的淚水擦乾，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讓殷晗在自己的懷裡面盡情的發泄出來。
“你怪我嗎？”
“不怪。”
經過殷晗的診治，幺夭的身體已經基本得到控制，休息了一段時間之後，戰無極一行人便啓程開往大胤帝都了。畢竟這裡屬於邊界，不大安全。
幺夭抱著孩子坐在馬車裡面，這是她第一次抱著這個孩子，透過他的眉眼，她彷彿看到了他的樣子，這也是她對這個孩子厭惡的一個原因之一。
戰無極躺在旁邊，這些天他真的是太累了。
幺夭呆呆的靠著馬車，心裡面想的卻是自己與殷晗的對話。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睡了，戰無極因爲有國事要忙，便沒有回來睡，這也給了幺夭一個契機，她來到了殷晗的居所。如她所想，石楊也沒有回來。
“你來了。”殷晗的語氣裡面波瀾不驚，好像早就料到了她會來一樣。幺夭心裡面有一點點的驚訝，但是這抹驚訝很快就消散了，像她這麼聰明的女子，似乎應該沒有什麼可以瞞過她的。
殷晗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將所有的門窗全部都關好，轉過身來看著幺夭：“說吧，你需要我做些什麼？”
“我的身體狀況你應該清楚，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幺夭看到殷晗這般直接，便也沒有想著拐彎抹角了，便直接到明瞭自己的來意。
“好。”
沒有想到殷晗會這麼爽快的答應自己，原本的驚訝再次襲上她的心頭，這樣的順利讓她有點不敢相信。但是她轉念又一想，自己來這裡本來就是一個賭注，賭的便是她對於紫嫣的愧疚，或許……
“你爲什麼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難道你就不怕我做什麼害人的事情嗎？”幺夭爲了肯定自己的想法，她將自己心裡面的疑問還是問了出來。
殷晗看著幺夭，看著幺夭的眼睛，似乎想要從她的眼睛裡面看到些什麼，幺夭眨了眨眼睛，想要避開這樣的直視。
“因爲，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不知道爲什麼，幺夭覺得殷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更重要的是，她的這句話好像真的就是對自己說的一般。
“哦，不知道這個人是？”
殷晗看了一眼搖籃裡面那一雙兒女，眼底流露出手遊的溫柔，但是那一抹溫柔很快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盡的淒冷與憂傷。
“她是我的一個此生最要好的朋友，或者親人。但是，我卻將她丟失了。”殷晗突然間轉過身來，再次看著幺夭，“不管怎麼樣，一個快要死的人，會怎樣去害人呢？”
“或許，與你想的剛好相反。”幺夭看著她，不自覺的就說出了這句話。殷晗眉心一挑，“不管怎麼樣，救你，我義無返顧。幫你，我是在還一個人的人情，當年我答應過要好好照顧她的姐姐的。”
幺夭慢慢地回過神來，手觸及到自己離開的時候殷晗給自己的那顆藥丸，竟然跟紫玉當時給自己的一模一樣呢。原來這種世間稀有的東西，竟然兩度落入自己的手裡面。
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幺夭緊了緊自己的手臂，看著自己手裡面的孩子，突然間又想到殷晗最後對自己的說的那句話，她說要自己好好照顧這個孩子。
她記得，自己是答應了她的。所以，以後，不管自己有多麼的不喜歡這個孩子，她還是會努力的對這個孩子好。
幺夭的眼皮子慢慢地加重，很快便陷入了睡眠中。當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陷落在戰無極的懷抱裡面。
殷嚀一聲，幺夭緩緩的坐起身來，沒想到卻被戰無極一個用力又抱了回去。幺夭倒在戰無極的懷裡，有時候她真的想不明白，爲什麼戰無極明明只有一隻手，可是自己跟他的力量差別還是那麼的大。
戰無極將頭輕輕的靠在幺夭的肩膀上，褪去了以往的清冷，戰無極的語氣裡面滿滿的都是寵溺。
“我真的想這樣一輩子，你的懷裡面有寶寶，我的懷裡面有你，也有小寶寶。你們兩個就是我的全世界。”
幺夭的心被戰無極的話深深的震撼，這樣的生活自己也曾經跟另外一個男人憧憬，只是，現在，他又在哪裡？
“我也曾經這樣憧憬。”只是，這樣的生活，只能夠用來憧憬，永遠都不可能變成現實。所以，後來便不再憧憬。只是，現在連憧憬的權利裡沒有了。
戰無極聽到幺夭的話，心裡面一喜。伸手將幺夭的頭扳過來，面對著自己。
幺夭看著那越來越大的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手裡面的孩子正睡得香甜，在這美好的氣氛裡面，他的臉上似乎也冒著笑意，小手不時地動兩下。
滾燙的氣息交錯著撲打在兩人的臉上，惹來一陣陣春意，在這春意盎然的春天，開出燦爛的花。
所謂相濡以沫，或許就是這樣了。
但是，突然間的急剎車，將這美好的氣氛完全打破。強烈的殺氣將這小小的馬車包圍。現在已經是夜晚了，外面一片漆黑，天空中只點綴了幾顆稀疏的星星。
戰無極將幺夭安置在馬車裡面，自己飛身出了馬車。
шшш●тtκan●c○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