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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夭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這個夢中,她看到了一個女子的生死,竟是那般淒涼。
幺夭就象是坐著漂浮地鐵一般行走在這熟悉的宮殿中,看著來來往往的宮娥們穿梭於大小長廊之間,慌慌張張的表情似乎在隱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一般。
她想上前打個招呼,卻發(fā)現(xiàn)他們就像沒看到自己一般,更加詭異的現(xiàn)象立馬發(fā)生了,她們竟然輕易地穿透了自己的身體。
幺夭一下子明白過來,自己竟然是個幻像。仔細一瞧,這裡竟然就是自己在瀟湘閣中看到的詭異場景。
突然間,一道閃電劃破長空,隨之而來的雷聲似乎想要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可是無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瓢潑大雨砸在人們的身上,砸在她們端出來的血水之中,濺起的血水混著雨水掉落在地上。由於是夜晚,她們並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血水的奇異變幻,那是一場關於愛的誓言在慢慢地破碎的悲慘場景。
“還不快點,廣益宮的主子那裡在等著呢?這些東西可是主子的救命的東西,要是出了什麼差錯,王是絕對不會輕饒你們的。”太監(jiān)尖而細的聲音穿透沉悶的空氣,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於是宮娥們更加加快了自己腳下的步子。幺夭提上腳步跟了上去。好不容易,一行人終於到了廣益宮。
“王,胎液到了。”
“知道了,馬上將胎液交給殷獨。”一個雄厚卻有顯得焦急萬分的聲音從房間裡面?zhèn)鱽怼?
幺夭地起腳尖,想要看看他們所說的“胎液”到底是什麼
,卻發(fā)現(xiàn)竟然是血。透過帷幔望去,男子高大而威武的身軀屹立在牀前,從他收緊的雙肩不難看出他此時的焦急。
幺夭慢慢地走上前去,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她認得,內(nèi)心的急切讓她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卻是一個不小心碰到了擺放好的凳子,嚇得她身子一縮,後退好幾步。
過了良久,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沒有要責怪的意思。於是,幺夭定眼往那凳子一瞧,發(fā)現(xiàn)凳子沒有任何的變動,而後,再仔細一想,自己在這個空間只是一個幻象,又怎麼會動得了這裡的一草一木,看來是虛驚一場了。
終於踱步到了男子面前,突然間的發(fā)現(xiàn),讓幺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竟然是,戰(zhàn)無極!
他緊緊地盯著牀上的那個臉色蒼白的女子。順著他的眼光,幺夭看到了牀上的那個女子,竟然是她!讓她措手不及,怎麼可能?這樣的結果,她不能接受。
現(xiàn)在的她,就算是病了,她還依舊是如此的美麗。
“獨,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都不允許她死。”
正在施救的男子不緊不慢的操作著自己手裡的動作,“我明白,可是,時至今日,我還是想要問你一句,你真的不後悔嗎?即使是那個女子永遠的離你而去?”
因爲是背對著,所以雙方都不能看到各自的面部表情。所以,那個站著的男子並沒有發(fā)現(xiàn)男子眼底的厭惡。
站著的男子,突然間一頓,他突然想到那個女子,此時正在爲自己生下第一個子嗣。就算生下來,也只能是個死
胎。
“我不後悔。”
“好,那我再跟你說件事,要想讓若琳的病永不再復發(fā),只要她的一顆心臟就好了。”男子將自己手上的血腥擦乾淨。
這一次,幺夭算是將他的真容看清楚了,雪白的髮絲散亂在他的胸前,微微上挑,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就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眼前。
妖孽一般的眼神緊緊地盯著狄胤,似乎是想要從他的眼中找到一絲一毫得得猶豫與不忍。可,終究是沒有找到。
站起身來,殷獨背對著狄胤,緩緩說道:“那顆心必須是要‘終脆心’。也就是一顆愛你愛到了極致,然後被你一首摧毀,終至心碎。在那個時刻,她的心裡將不再有她自己的靈魂,這樣的心是最乾淨的,對若琳的身體不會有任何的影響。而,當今天下,這樣的心,只有王后擁有,要不要取,你自己先考慮一下吧。”男子閉上雙眼,似乎相要阻止什麼東西出現(xiàn)。
“不用考慮了,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取來。”說完,一個身影就奪門而出,白髮男子,看著牀上女子,他隱隱閃現(xiàn)了殺心,可是,他不能,這是他的命。
很多東西,便是上天早已註定好了的,就比如說他,說她,還有剛剛消失的那個身影,還有那個隱匿在黑暗中一直在默默守護她的那個人,更有眼前的這個女子,宿命的輪迴,豈能由他來反轉(zhuǎn)。
看著那個消失的背影,白髮男子緩緩啓脣:“胤,這將是我爲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幺夭也隨著那男子出來了,她想要看看那般偉大的女子到底是何許人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