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生活其實還算是平穩(wěn), 但總有每天都差不多的感覺。
葉揚無力地往嘴里塞飯。“小漠,今天有人問我生日,我告訴她們了。所以, 你明年6月7號要當心。”
滄漠明顯眉毛一挑, 重重嘆口氣之后, 才說, “反正最后一年了。”
“嗯。”葉揚微微點頭。
“今天放學我答應了仁王去網(wǎng)球部。”
“嗯, 我陪你。”葉揚頭也不抬的回答。
一頓飯,沒有說上幾句。都是葉揚在埋頭苦吃。
天氣漸漸轉(zhuǎn)涼,有些入冬的感覺。
葉揚喜歡在秋天裹很多衣服, 但真的到了大冬天,反而穿的不是很多了。她不喜歡立海大的校服, 確切的說, 她不喜歡日本女孩子的校服。因為都是裙子, 而且是那種大風一吹就會走光光的裙子。所以,在冰帝她很是不客氣的把忍足的校褲裁裁剪剪當自己的校褲。相比之下, 小漠果然就聰明多了,在拿校服的時候就給她拿了條褲子。她不喜歡穿裙子。忍足總是說她腿不夠漂亮,所以不穿裙子也好。當然,每次忍足這么說的時候,她總會很不爽的死死瞪他。
秋天的午后太陽曬的人暖暖的, 葉揚躺在草地上。本來只是小小瞇眼休息, 可能是陽光太過溫暖, 可能是微風拂得人太過舒服, 葉揚漸漸陷入沉睡。確切一點說, 是她逃了課,然后躲在這棵大樹下。
午后的課總是很閑散, 下午多數(shù)是社團的活動。日本學校這點倒是很開放。
“啊~~~好無聊啊!”仁王懶散地打了個哈欠。
一旁的柳生沒有接話,依舊一幅溫文爾雅的樣子。
“喂,你說話啊——”仁王不滿地一巴掌拍向柳生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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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柳生扶了下眼鏡。
“算了。”仁王聳拉下腦袋。
“也許——那邊——”柳生突然開口。
仁王微微一愣,“什么?”
“樹下。”柳生簡言意賅。
仁王輕輕地勾起了嘴角,似乎確實很有趣啊。逃課出來睡覺?啊,她也不怕生病么?邁步走向樹下。
“啊,睡得還真是沉。”小心地托起葉揚。
葉揚動了動,沒有醒,往仁王的懷里鉆了鉆,象是找了個舒服的暖源。
柳生不動聲色的揚起眉,“干脆抱她去社團吧,滄漠也在那里。”
“開什么玩笑,滄漠看到我抱著她出現(xiàn),他還不砍了我?”
“沒那么夸張吧。”柳生雖是這么說,但是底氣也是明顯不足。
“就是會那么夸張,我以后還想好好過日子呢。”仁王萬分無奈。
柳生說道,“那我就先去社團了,你要么把她留在這里,去社團告訴滄漠,要么抱她去社團。”
“啊——我覺得,我還是把她留在這里繼續(xù)睡好了,等下讓滄漠自己來。”仁王再次小心翼翼的把葉揚安頓好。
“那就走吧。”柳生率先邁出步子。
仁王回頭看了看葉揚,幾不可聞地輕嘆一聲。
隨后而來的是柳蓮二。如果葉揚醒著,她肯定是會問一句,你閉著眼睛怎么會看得到她。可是,他就是看到了。還走了過去。
把手放在葉揚的額頭探了探,沒有發(fā)燒。那就是睡著了嘍?柳下定結(jié)論之后,站直身。忽然想起之前她來到立海大,幸村讓自己來請她入場,她卻死抱著這棵樹不送手不肯進網(wǎng)球場的樣子。啊,現(xiàn)在想起來果然是很有趣呢。立海大由于嚴謹?shù)闹螌W氛圍,很少有這么有趣的事發(fā)生啊。忍不住搖了搖頭,緩步走向網(wǎng)球場。既然要睡,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好了。這次沒有人會吵她的。
他前腳剛走,后腳急匆匆地趕來的就是那個常年迷路的切原。
看到蜷縮在樹下睡覺的葉揚,切原緩了緩腳步。
皺了皺眉,再皺了皺眉。雖然這個女人以前老叫他小海帶,但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這樣睡覺難道很舒服?
切原停頓了沒多久還是向前跑去。但是,跑了沒幾步還是折了回來。
水無滄漠那個家伙總是當他的陪練,那就賣他一個面子好了。
切原把網(wǎng)球包甩到身后,俯身抱起了熟睡中的葉揚。
立海大網(wǎng)球場。
仁王和柳生剛踏入場地,仁王就看到滄漠一直促在那里的眉頭。壞心眼的笑笑,還是慢點告訴他好了。難得又看到他很心急的樣子,啊,真是不錯。
“雅志——”柳生剛剛出聲,就被仁王截了去。
“沒事沒事,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喲。”勾起嘴角的樣子,讓場外圍觀的女生尖叫不已。
就在仁王的小算盤打得好好的時候,他就看到不遠處切原抱著葉揚出現(xiàn)。嘴角抽了兩下,無力地把頭重重地敲到柳生的肩膀上。
“啊,切原破壞了你的主意了。”柳生不帶感情地從嘴里吐出這句話。
仁王瞇起眼睛,“真是的,早知道還不如我一早抱過來。”
“嗯?”柳生把探究的眼神轉(zhuǎn)向他。
“沒什么,去看看吧。”
“水無,剛剛她在樹底下睡覺,交給你了,等下陪我打一場。”切原把葉揚往長凳上一放。
滄漠皺起眉,許久才點下頭。
場外嘈雜叫鬧的女聲,把葉揚吵到不行。心不甘情不愿地睜開眼睛。
“吵。”剛醒來,嘴巴總是有點干。聲音頗為嘶啞。
“醒了?”
“嗯。”葉揚坐起聲,伸手揉了揉眼睛,“我不記得我在這里睡的啊——”眼神瞟過仁王。眉頭擰在一起,“誰把我弄過來的?”
“不關我的事,是切原。”
“小海帶?哦。”葉揚點了點頭,沒再說話。然后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訓練了啦!你們都杵在這里干嘛?我也要去干活了,省得被人稱一狀告到美人部長那里。”說著就拍拍自己的臉頰,瞇起眼睛找八神的身影。
“全體集合!”真田帶著他萬年不變的壓舌帽出現(xiàn)在球場。
葉揚急忙跑過去,站到八神的身邊。
“全體繞球場30圈,然后正選集合。”
“是!”
葉揚又是瞇了瞇眼睛,忽然想起她感覺有什么不對了。她的眼鏡呢?應該在剛剛睡覺的地方吧。
“小晴,我去拿眼鏡,你等我回來再告訴我今天我要干什么哦。”葉揚說完就急急忙忙地跑出球場。
“眼鏡,眼鏡——”葉揚一路上碎碎念。氣喘噓噓地跑到大樹下,趴在草地上仔細找著。
“女人!”葉揚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雙鞋。
詫異地抬起頭,“嗯?啊!仁!想你。”葉揚從地上站起身,撲過去抱住他。“不過,你怎么會來這里?”
亞久津指指自己身后。
葉揚探頭望去,“喲~千石,你們一起來的?”
“嗯,我是受伴爺委托來找立海大部長商量一下關于友誼賽的事情,仁嘛,反正我硬拉他來的,說你在這里。”
“嗯嗯,我?guī)銈內(nèi)ゾW(wǎng)球場啊!”葉揚剛想跨步,卻又硬生生地縮了回來,“你們先去吧,我等等再來。”
“怎么了?”
“女人,你剛剛趴在地上干什么?”
兩人同時問出聲。
“找眼鏡。”葉揚悶悶地吐出三個字。
“你等等啊——”千石開口說道,“啊,看到了,是這個么?”千石遞過一副眼鏡。
葉揚笑彎了眼,“是,千石果然LUCKY!那就走啦,不過,幸村住院了,你們就只能找真田商量了。”
“知道,沒關系。”
“女人,你怎么突然帶眼鏡了?”亞久津惡狠狠地問道。
葉揚鼓了鼓嘴,“就是,就是有點小近視啊,配一副眼鏡,看得比較清楚嘛。”
“啊——對了,優(yōu)紀好嗎?”
“死不了!”
“喂!怎么可以這么說你媽,啊,我想吃她做的飯了。”葉揚忽然口氣很是怨念。
亞久津在她后腦勺拍了下,“女人,你怎么就知道吃?”
葉揚捂住后腦勺,不甘心地做了個鬼臉,“那我決定明天去你家蹭飯。提前說過了,不許抵賴!”
“明天不許!”滄漠低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