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遼漠王子進京之日,北辰黎月一想到這個就頭疼,皇帝給北辰黎衿二人下了軍令狀,一定要見到唐新。而今日她則必須再見慕容緋夜,與他一起,參加這次的皇族宴會。
那日,慕容緋夜那般戲謔與她時,她做了一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動作。原本覺得不能用藥,她決定用武力,只是沒想到慕容緋夜早知道她的想法,畢竟知曉她練過武,慕容緋夜不可能不作防備。所以,萬般無奈,左右權宜之下,北辰黎月選擇了一個極其不雅觀的動作,提膝一頂。
她趁著慕容緋夜吃痛的空隙,一路飛奔離去,直接后果就是北辰黎月見著慕容緋夜便要繞道。畢竟,一個男人被那么對待了,能不生氣?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了,北辰黎月也相信慕容緋夜不好將這事說出去,不然,他也就丟臉丟盡了。
可是即便北辰黎月多么不愿,今日也是避無可避了,不得不與慕容緋夜同乘一車,果如北辰黎月所料那般,一上車慕容緋夜就用要將她生吞活剝的眼神看著她。雖然她可以忽視這般的眼神,但是卻不得不防止著慕容緋夜會突然撲過來,因此,北辰黎月手中的劍可是橫擋身前,一刻也未放下的。
見此情此情,慕容緋夜不忍額角抽|搐,把他當什么了?色魔?他有這么急色么?她還怕他在馬車里對她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這般想著得慕容緋夜,完全忘記了知曉礙于規矩,北辰黎月今日必須與他同車而乘時自己腦中想象。
一路慢慢悠悠的向著皇宮行去,車中氣氛雖是緊張不已,北辰黎月卻還是能夠受得住的,與慕容緋夜斗法,她駕輕就熟,可是北辰黎衿二人可未有這般好命了。
“朕讓你們找人,都回一句找尋不得,難道這天下,還有皇命所不及之處?看樣子你們是誠心隱瞞與朕!”坐在上位的皇帝,淡淡陳述,卻叫殿下跪著的北辰黎衿與北辰黎澈二人心慌不已,好一派不怒自威的模樣。
“皇上恕罪,只是小唐在哪兒,這,這……”北
辰黎衿一時語塞,若是直接說出北辰黎月就是唐新,怕是不用皇帝降罪,站在一旁的父親,就會扒了他一層皮。而且,現在不過酉時(17時至19時),離洗塵宴還有一個時辰之久,如果現在告知了皇上真相,保不準皇上一時氣急定了北辰黎月一個欺君之罪,那遼漠方面有變是小,北辰黎月性命不保是大。
“若今日你再找不到唐新,朕便治你一個辦事不力之罪?!逼鋵嵒实坌睦镆灿魫灒菩滤龅氖?,他已從慕容緋夜以及隱衛那兒盡數聽來,這樣的人,哪一個不想收為己用?可是這個唐新,他都已經給足了他面子了,難道還要他這個帝王三顧茅廬不成?
其實今日給遼漠所辦洗塵宴,皇帝真正的目的莫過于找來唐新,給遼漠一個下馬威,并且警告遼漠莫要打唐新的主意??墒菚r至此刻,這唐新還未出現,難道,難道唐新已經歸屬遼漠?皇帝的心頭突然冒出這般想法,著實讓皇帝有一絲慌亂,好在面上未有表露。
“啟稟陛下,這,是非微臣二人辦事不力,只是這唐新有所顧忌才不敢現身拜見陛下。微臣想替唐新請一道特赦令,請皇上應允饒唐新一命,唐新定當現身來見陛下?!北背嚼璩航Y果話頭,他們其實早已與北辰黎月說過此事,北辰黎月也知無法再躲,便如此請求北辰黎衿二人,不然她是絕不會現身的,找死的事,傻子才做呢,她傻過一次不會再傻了。
“朕免他一次不死便是,現下可否讓他來見朕?”皇帝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他現下雖不知道唐新所犯何事要他一道特赦令,可這特赦令也只能用一次而已。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唐新真犯不可饒恕之罪,再另想他法便是。所以,正所謂,伴君如伴虎。
“其實這唐新只是化名,她今日也會以本來面目參加這次洗塵宴,屆時還望皇上赦唐新無罪。”北辰黎衿再度接口,顯然他是抓住了皇帝話語中的詬病,皇帝只說饒她不死,可未說活罪可免,這二者相差可是十萬八千里。
“這是那唐新教你二人所說?”聽北辰黎衿的話,皇帝心中自已有計較,不過自己的臣子有幾分能耐他還是很清楚的,北辰黎衿雖說也有勇有謀,但卻未心細如此。
“是,但是唐新之能,對我驀國來說實為重要,所以還請陛下恩準臣等要求?!北背嚼桉贫她R齊請恩,立在一旁的北辰揚云心中也是疑惑,這唐新到底是何人,能讓他兒子這般為他?他今日這時來此,一方面是為了與皇帝商議一些事情,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能在自家兒子惹惱皇帝時求求情。對于這個唐新,北辰揚云也算‘知之甚詳’,皇帝與北辰黎衿兄弟幾乎每日都要為此人對峙一番,他身為丞相,想不知道都不行。
知曉這唐新今日便會出現之后,皇帝的心里多少安生一些,只要這唐新還未投歸遼漠,他就一定回將其收歸囊中,他的驀國一定會走入鼎盛時期,在他的手中繁榮昌盛。
歌舞笙簫,一曲曲勾人舞曲,卻讓皇帝的神思越來越神游物外。此刻已是戌時(19時至21時)一刻,可是唐新仍未出現,甚至皇帝已經在今日赴宴的十七八歲的子弟中巡視了多回,卻依舊沒有找到可能是唐新的人。
今日給遼漠洗塵,其實也可以說是兩國的第一回合比拼。這一次說是簽署和平條約,但是哪兒又有真正的和平?自當依舊是弱肉強食,不過是換了一個好聽的名字,而自古戰爭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在這關于氣勢的第一戰上,皇帝是無論如何也不愿落了下風的。
而此刻北辰黎月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先前北辰黎衿已經借機告知她皇帝所下的特赦令一事,只是她還是覺得有什么是不對的,有一絲擔憂揮之不去?;实蹝邅頀呷サ难凵瘢匀灰咽亲⒁獾?,不過見皇帝只是在大量那些十七八歲的男子,北辰黎月不禁有些惡劣的想,若是皇帝知道唐新實為女兒身,不知會作何感想呢?
當然,在當初沒有特赦令時,北辰黎月可不敢這么想,不過現下嘛,思想是自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