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對李晨燦的說法并沒有多大的興趣,那些依靠別人編輯連擊技的事情,只會給菜鳥帶來一飛沖天的感覺,而亂覺得對自己的幫助就不會太大。
所以她很不在意地說:“你編輯的那些技能,賣給菜鳥還成吧,至于達到我這樣高度的玩家,自然是不屑一顧的。”
李晨燦咀嚼了一下亂嘴里的那個“高度”二字,從顯示器后面探出頭去:“老婆,你所謂的高度到底有多高?”
兩人的電腦是背靠背放著的,本來李晨燦要求并排放置,可是亂堅決不答應,說她不喜歡有人盯著她玩游戲,那感覺很不舒服。
李晨燦只能依從了她。
亂也從顯示器后探出了一只杏仁一般的眼睛:“這個高度自然就是,一般一般,宇宙第三。”
李晨燦看她模樣可愛,心中一陣燥熱,說:“老婆,過來,坐我腿上,你的角色跟隨我就好了。”
“不來,現(xiàn)在四人之中只有我沒有升到65級,這感覺太挫了。我要多打點怪,把級別升上去。”
亂這么說自然是有道理的,跟隨刷怪雖然可以獲得經驗值,但是卻遠沒有自己敲怪獲得的經驗值多,所以游里,做不勞而獲的人都是不那么爽的。
李晨燦無奈,過了幾分鐘,他又有話說了:“我看今晚上的月色不錯,龍姑娘,不知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到月下一聚,跟小生聊一聊詩詞歌賦呢?”
亂那軟綿綿的聲音從對面?zhèn)髁诉^來:“發(fā)騷吧?月色?外面除了西北風夠你喝一壺,好像根本就沒其它什么值得你舒懷的。”
“如果你愿意陪我去喝西北風,那西北風就是世界上最好喝的飲料了。”
“你好好玩游戲,再唧唧歪歪地我將你掃地出門,讓你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
此話一出,鴉雀無聲。
李晨燦現(xiàn)在跟著大家在刷金蛇套裝,這種單一目的的刷怪真的很折磨人的耐心,這時間消耗得越多,他內心就越覺得不安,感覺自己在謀殺大家的時間,而俗話說,一寸光陰一寸金,他可算是欠人欠大發(fā)了。
他很想讓大家散了,他跟亂在這里單獨刷著,可是又知道這句話一說出去,只能被無言當作是虛偽的廢話,因為大家交往這么久了,應該不會這么不義氣。
反正是消耗著,所以李晨燦開始嘗試著編輯一些連擊技。
他編輯連擊技對自己的作用不是很大,但是從方便的角度考慮,那也是不錯的。他現(xiàn)在跟人單P可以說有一種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氣勢,可是單挑多人卻令他很是忌憚了。現(xiàn)在連擊技的流行,讓可供蹂躪的菜鳥越來越少了。既然這樣的話,他倒不介意把水攪得更混一些,讓一些買了連擊技的菜鳥擁有偷襲干掉神級大人物的機會。
九轉旋璣身法加上地趟刀,再把武器換成大鐵錘,這招“秋風掃落葉”特別適合在群P?的時候一招將近前的玩家全部掃出去。這招相當?shù)我帲郧袄畛繝N自己在操作的時候都很難做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因為要涉及的技巧太多了,現(xiàn)在連擊技出來了,排除了地形的影響,這成功率就達到完美的百分之百了。太可怕了,李晨燦一邊將這個連擊技排在數(shù)字快捷鍵1的位置上,一邊在心里惴惴不安地想:“我不會被自己編排的連擊技干掉吧?看來核子武器還是不能擴張了。”
另外他還編排了一招“排山倒海”,那是比“秋風掃落葉”更靈活的一招,在敵方人數(shù)非常龐大的時候,可以沖入敵群渾水摸魚,是一種集合了瞬跳、無名變、九轉旋璣身法以及大鐵錘的擊退效果的強悍招數(shù)。李晨燦將這一招放在了數(shù)字鍵盤2上。
他個人對秒殺是有偏好的,秒殺是他的終級目標,即便對方只剩下一絲血,他還是會選擇攻擊對方那咽喉的致命部位。在內心里,他是有完美情結的。
因此他特意編輯了三個秒殺連擊技,自命名為秒殺三式,第一式:旋風秒殺。這一招威力極大,且可以實現(xiàn)集體秒殺。先是以九轉旋璣身法用飛天神鞭掃擊對陣玩家的襠部,這一招隱秘性極大,旋轉中抽擊,一旦擊中,傷害算不了什么,可是速度下降百分之五十將會是致命的;然后是第二個旋轉,這個旋轉附加著快速的貼近,然后以大鐵錘仰擊對方的頭部,一旦擊中,將造成頭往后仰的致命后果,即使沒有擊中,頭往后仰也會成為一種下意識的躲避選擇;而第三個旋轉比前兩個旋轉更快,緊貼著對方,然后以劍或者其它的利器橫削咽喉處!絕殺!
第二式,三段秒殺。這一招將無名變的詮釋得淋漓盡致,只有李晨燦本人才能使得如此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雖然只有三招,但是如果時機把握準確了,以最快的速度破防而入,以大鐵錘砸對方的面門,劍跟上,如果大鐵錘命中目標,直接秒殺;如果大鐵錘落空,以劍擊打面門;然后拳刺跟上……
第三式回旋刺是最容易被人復制的,劍刺,旋身,回削對方的后頸窩。沒有玄妙的身法,沒有目不暇接的無名變,但是如果用好了,是百試不爽的招數(shù),用來秒殺菜鳥特別有料。因為菜鳥在最怕的就是敵人轉到自己的身后,一旦敵人轉到了自己的身后,十有失去了冷靜,只會驚悚的盲動,結果把致命部位暴露在敵人的利刃之下。
不過連擊技雖然可以編輯,可以人人學會,但是準頭卻是活的,光電瞄準頭盔的作用也是異常是大的,同樣的一招,如果在關鍵的那一瞬間,你的準頭偏了,那就真的有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之虞了。
就在李晨燦忙于編輯的連擊技的時候,他終于收到了新年的第一份大禮——金蛇頭盔掉在了地下,亮閃閃的紫氣盎然。
亂跳了過去,把東西撿了起來,交易給李晨燦:“臭小子,快穿起來給我看看。”
李晨燦穿了起來,各類屬性附加點馬上顯示出了效果,他的血量升到了3200+。這些都不說,光是那增加一點魔獄隱匿的特殊屬性,就讓他口水漣漣了。
他在看屬性,而亂則在看衣型。那金蛇郎君的魔王套裝,黑色的底子,紫氣氤氳,金蛇圖騰在衣服上上下流竄,儼然靈性的活物一般,李晨燦站在哪里,雖然頭上還是頂著那個魔隱者033號的編號,但是整個人就顯得神秘,叛逆,充滿了一種侵犯性的美感。
“好有型啊。”亂喃喃說,呼喊李晨燦:“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呢,你這衣服一穿上去,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王八之氣了。”
李晨燦聽亂這么說,他才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道:“嗯,整體形象不錯,沒想到這衣服的上身效果還過得去,原來以為只是故意做作的小架子氣的衣型……”
“切~~不懂得欣賞,夏雪宜是個什么樣的人?那可是金庸小說中最有魅力的男人,如果衣服穿得沒品味,那還怎么出來混?”
烏鴉也過來祝賀,亂趁機放了好幾個大禮花,嘯叫聲中,天空中一派火樹銀花的景象,令人在熱鬧而寒冷的春節(jié)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暖意。
李晨燦從顯示器后面悶聲悶氣地說:“老婆,你這幾個禮花放得還滿燦爛的嘛,讓我想氣了老劉N前的那首歌。”
“今年的煙花特別多?”亂笑顏如花。
“是滴哦,是滴哦。借你吉言,但愿今年事業(yè)有成,美嬌娘懷抱,金元寶盈倉……”
亂格格憨笑著說:“第一個愿望我可以幫你實現(xiàn)啊,第二個嘛,老公,那只有靠你自己努力了哦。”
李晨燦問了:“老婆,你老爸給了我五年之期。那在你看來,一個男人成功該用什么來衡量呢?”
“如果要我說的話,那就是有自己的目標,在自己精通的行業(yè)里出類拔萃。”亂若有所思地說。
“如果照你這么說,那我現(xiàn)在豈不是成功的男人了?”
“是啊,不然你以為我憑什么愛你呢?嗯?”亂的語氣里充滿了柔情蜜意,李晨燦感動得腿都酥軟了,不然一定不顧一切地撲過去將她抱在懷里吧唧兩口再說。
“可是你爸不會這么認為吧?那你覺得,在他的眼里,怎么樣才算是合格呢?”
亂這次沉思了很久才回答:“其實……他也應該不會是以錢為衡量的單位吧,他賺了這么多的錢,難道對錢還沒看透么?我想,他至少需要一點,那就是一個門面。你試著想一下,假如他老人家向別人介紹女婿的時候,他該怎么說,嗯,這就是我的女婿,他現(xiàn)在的工作就是在游戲中打怪……”
“靠!”李晨燦憤憤然,“別學我的口吻說話。”
“這是你自己親口跟他說的嘛。”
“按照你的說法,你老爸是要我有一個體面的工作了。那怎么辦?老婆,過了年之后我就離開游戲,去找一份正當?shù)穆殬I(yè)?”
“不要,急什么啊。還要五年了,咱們玩幾年再說,他那里就是一個交待而已,你不用太在乎他的。如果你惹我不高興了,那才是最大的麻煩是不是?”
“靠,你也敢造反?”李晨燦紙老虎般的吼道。
“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這樣很好,玩在一起,樂在一起,雖然我不奢望我們永遠這樣,但是這樣的日子我卻期盼著能多一天就是一天哦。”亂的內心自然不是她看上去的那么大咧咧的,看問題的透徹,甚至蘊含了機鋒的。
李晨燦陷入了沉思,亂雖然只是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他想了很多很多,也想得很遠很遠。他的目標,他的人生方向標……
亂見他許久沒有說話,就問了他一句:“那你覺得,你自己這么樣才算是合格了?”
李晨燦笑著說:“在我看來,能養(yǎng)活你就算是合格了。”
“我很好養(yǎng)的啊。跟養(yǎng)一只白兔差不多,早上一棵白菜,晚上一棵胡蘿卜,就一切OK了。”亂笑瞇瞇地說。
亂什么都好,就是在大手大腳花錢上不但沒有自知之明,還特別的自我感覺良好。李晨燦嘴上沒說,心里卻在嘀咕:“真這么容易養(yǎng)?剛才你放的那幾個禮花都可以買一籮筐紅蘿卜了。”
兩人正聊著,那邊卻出狀況了,原本四人是興致高漲地向絕塵路最后的關卡走去,準備從那里開啟了魔境之門出去的,那也算是正式完成了魔境任務了。
不容易啊,250天的任務,他們只花了四個多月的時間就完成了任務,而且李晨燦還獲得了一套金蛇套裝。
烏鴉一邊走一邊心情良好地哼哼唧唧:“解放區(qū)的天是明朗的天……”
可是就在四人準備出關的時候,狀況發(fā)生了,淫蕩的羽毛他們在等著呢,而且后面也出了狀況,“邪惡二人組”也帶了十幾人在后面抄了他們的后路。
而且,更奇怪的是,這些人頭上的ID已經顯示出了真實的ID,而不是那編號了。這只能說明一種情況,那就是這些人已經完成了任務,現(xiàn)在是重回魔境來伏擊他們了。如果不是他們的武器泄漏了他們的身份,李晨燦等四人還猜不出他們。
烏鴉有些奇怪地問:“這些家伙想干嘛?不會是想封門吧?我靠,呸呸呸,這大過年的,大吉大利!”
李晨燦突然想起這一路上都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的事情,他其實早有留意,但是因為這些監(jiān)視者并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所以他也一直沒有把事情放在心上。在魔境這種殺伐之地,組隊的玩家,對其他玩家放“警戒線”,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一看眼前這架勢,他終于明白這伙人要干嘛,他們并不打擾自己刷怪,但是在最后的關口,卻是他們亮底牌的時候。不得不說,這么做倒很顯大氣,比起那偷偷摸摸的伏擊要有氣勢得多。
“殺吧!”亂說。
“殺!”烏鴉也說。
無言則站起來了漂亮的馬步,弓弦拉開,白色的勁氣在弓弦之上蕩漾,那感覺很酷。
李晨燦說:“別急,這些家伙有名堂的。你們看這些人,人數(shù)在40人以上,個個有ID顯示,明顯都是過了這個任務的,所以啊,他們等我們,應該是有其它事情,而不僅僅是為了跟我們干一架,如果他們真的要干架,我可以很悲觀地說一句,咱們死定了。”
“那也要殺上一殺!”無言冷熱說。
“支持!”烏鴉說。
“支持!”亂說。
李晨燦笑曰:“別那么激動,也許不用打架的。如果要打的話,大家就小心點了,別掉了裝備了,你們的暗屬性麒麟裝,掉了就可惜了。”
無言:“呸,以為自己穿神器套裝就很神氣了么?”
“唉,不是的不是的,無言MM此言差矣,廢柴才穿神器的,高手一般裸奔,嗯,裸奔啊。”
為首的一人ID名為忘情天書,他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他穿的是麒麟裝,走了過來作揖說:“各位,呵呵,忘情這廂有禮了。”
亂白眼他說:“喂喂喂,你誰啊?干嘛擋我們去路?難道不知道好狗不擋道嗎?說話那么文縐縐的,當這里是拍古裝戲?”
忘情天書被亂MM這么一頓搶白,面子上很是掛不住,訕訕然說:“呵呵,不好意思,大家的確穿得很古嘛,不由的就拘泥了……”
“廢話,我問你,你們擋我們去路到底想干嘛?想倚多為勝么?”亂這話厲害。
忘情天哈一笑:“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們都是過了魔境任務的人,我在這里恭候大駕也沒什么其它意思,準確地說,我們是好意來的。你的BBS,應該知道,或者聽說過我忘情天書的名字……”
亂突然想起來了,在BBS里,經常發(fā)魔境任務帖子的人就是這個忘情天書,她也是通過他的帖子,才知道魔獄隱匿是怎么回事的。
“那又怎么樣?”
“呵呵,今天站在這里的人,雖然不說過了魔境任務的人都在這里,至少也來了三分之二啦。呵呵,這位淫蕩的羽毛和噬魂是你們的老朋友了,你們應該認識吧?”
淫蕩的羽毛和噬魂沒有說話,只是亮了亮自己的兵刃,重劍斬鐵?,薄劍輕風,李晨燦他們焉能不認識?
“而你們身后兩位,至邪和至惡兄弟,相信你們也不陌生吧?”忘情天書樂呵呵地指指點點。
李晨燦他們回頭,至邪的烏木劍,至惡的雪亮梨花槍,他們又怎么會陌生呢?
亂笑得像一朵花似的:“你說的這些人都是我們的手下敗將,怎么了?你收編了他們來對付我們么?”
淫蕩的羽毛他們聳然動容,顯然是對李晨燦他們的言論極度不滿。
李晨燦從顯示器后探出頭對亂說:“老婆,可別大意了。這忘情天書非常可怕啊?。你想想看,咱們能打贏了淫蕩的羽毛和噬魂,但是我們能收服他們么?”
亂想了想說:“淫蕩的羽毛這人比較豪爽,應該還是有機會的,但是噬魂這人心胸狹隘,十分記仇,估計有難度哦。”
“那能否收伏至邪至惡這樣的人呢?”李晨燦笑問。
“那更不可能了。這兩人簡直就是天生的壞種,生下來就要荼毒花花草草的,又怎么會被我們收伏呢?但是這也說明不了什么,忘情天書可以收伏他們,只能說他們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而已!”
“呵呵,你可不能這么說,如果說收伏至邪至惡這樣的人是臭味相投,那么淫蕩的羽毛和噬魂呢?雖然我們跟他們有過節(jié),但總體來說,他們還算不上是壞種吧,甚至可以說,他們都在內心里是有幾分傲骨的,為什么這樣的人也會乖乖的歸順忘情天書呢?這只能說明這個人是絕對不簡單的。”
亂服了:“那他到底想干嘛?你問問他。告訴他你叫無名指,讓他也如雷貫耳一下吧。”
李晨燦倒了。
不過不用他自己說,忘情天書說出來了:“魔隱者03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無名指吧。我知道你在反應和操作上天賦過人,曾經兩度獲得過個人競技賽的冠軍,我們之所以擺下這么大的陣勢,絕對沒有惡意,只是向你表示在下的敬意而已。”
“救命啊。”亂在對面大呼小叫,“瞧這人怎么說話的,難不成他是個玻璃?準備和我老公來玩斷背了?”
李晨燦沒有理會亂的攪局,他在公眾聲訊頻道答了忘情天書的話:“呵呵,如果說你弄的這個是國家元首級別的陣勢,是為迎接我,那你就是說破天去我也不信。好了,咱們廢話少說,你把來意明著說了吧。”
這家伙造了這么大的勢,又唧唧歪歪了半天,到底有什么來意呢?
“其實也沒什么,能過魔境任務的玩家實在太少了,當然過了的無疑都是強者。而無名指大大就是這強者中的強者……”
李晨燦差點被他逼瘋了,就是唐僧都沒這么羅嗦吧,他現(xiàn)在懷疑那些人之所以被他收伏,最重要的原因是受不了他喋喋不休的咒語,干脆答應了他求一個清靜。
“忘情兄弟,有什么話就直說吧。你如果再這么扯東扯西的,我就不奉陪了。”
“哦,其實很簡單,我是想代表這一群兄弟請你做我們的盟主的。”
忘情天書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他話甫出,場面立刻一片死寂。就連亂在對面也雀躍無聲了。半天才吶吶說:“靠,沒搞錯吧,真的假的?”
李晨燦也有些受寵若驚了,不過他還是推辭說:“啊,這怎么敢當呢?無名是個獨來獨往的人,忘情兄弟好意我心領了,真不知你看好我什么,我自己都不看好自己呢……”
忘情天書笑道:“無名兄弟,你還不知道吧,凡是進了魔境的玩家,以后都不能進入外面世界的行會了,而且也自動成為正道追殺的目標,這么說吧,我們一出去,就會被人當成小BOSS追殺的,因為他們有個除魔任務,必須要殺夠數(shù)才行的,最后一個任務,獎勵是一點正氣值,可是得殺一萬名魔呢,咱們目前來看,就是60多人,有那么多人讓他們殺嗎?我們得死多少次才會令他們滿意呢?因此我們要自救,要自救就必須要團結,咱們本來就人丁單薄,如果不團結起來,那日子就更難熬了,無名兄弟,你同意我的說法嗎?”
“同意,那你做盟主好了。何況,你做盟主的話,那也是眾望所歸啊。呵呵,無名不適合做領導,高處不勝寒啊。”
“呵呵,無名兄弟,不用多慮,我會做你堅強的后盾,助你一臂之力的。”
李晨燦突然感覺這個忘情天書要么就是心機十分深沉,要么就是真的對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他總覺得前者的因素要大得多,所以他干脆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忘情兄弟,你是不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把我納入你的行會呢?那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我不會加入任何行會,也不會做你這個行會的盟主。如果我們不依從你,你們就會守住這唯一的通道,不讓我們過去,完成這個對我們而言至關重要的任務了吧?我說的對不對?”
聽李晨燦這么說,亂從對面的顯示器后面伸出一個大拇指來,高高地舉起,對他晃動著。亂看來是支持他的看法的?,并且對他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從亂麻中理出個頭緒出來十分的佩服。因為誰都知道,只要李晨燦的不傻,他是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去做一群陌生人的頭的,更何況,這群陌生人很顯然有自己心目中的首領在,而這人,就是一直彬彬有禮、禮貌有加、得賢讓位的忘情天書。
忘情天書的心事被他說中了,他一時語塞。他這一招太強大了,只要稍微意志不夠的人,都會被他招徠過去。先是以勢力壓你,然后用道義壓你,最后用情意來感化你,這家伙的心機還非是一般的強,難怪至邪至惡這樣的人都會乖乖地臣服了。
但是同樣他也很佩服李晨燦,李晨燦已經一語中的,把他的計劃給說了出來,這確實令他始料未及,他感覺自己還是低估了李晨燦,以為他僅僅是一個游戲高手而已,論心機不是自己的對手,卻沒想到事實并非如此,他以輕描淡寫的方式快刀摧毀了他苦心經營的計謀。
現(xiàn)在他面臨著一個兩難的選擇,放李晨燦他們過去,或許可以將眼下的敵對矛盾緩解了,但是李晨燦這種強龍,遲早是會出頭的,他這么做會不會是縱虎歸山了呢?如果不放的話,那就將矛盾即可激化了。
忘情天書想了想,在私密頻道對手下最強的一名打手三龍說:“阿龍,按我們先前說好的,你去會會他。”
三龍會意,立刻從人群中出來,走到李晨燦面前,用公眾頻道揚聲道:“無名指,今天成不成一家人都無所謂,但是我們難得有機會碰在一起,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李晨燦嘿嘿一笑:“打賭我喜歡,只要公平公正我來者不拒。”
“咱們打一局,一局決勝負,如果你贏了,那你們就從可以從從容容地過去,如果你輸了,那就答應咱們大哥的要求,到我們忘情行會來做一名副幫主吧。”
李晨燦心里雪亮:“副幫主,這才是忘情天書留給自己的真正位置。”
他大聲說:“好的,這賭局十分公正,就這么辦!”
亂在對面提醒他:“公正嗎?對方可是會魔獄隱匿的,可別陰溝里翻了船哦,那可是你從來沒見識過的技能。”
“怕什么?”李晨燦說,“人生能得幾回搏?如果在游戲的虛擬世界里都不敢搏,那到了現(xiàn)實中就更稀泥了。即便是輸了那也沒什么,這個忘情天書除了心機重點,倒是個能成大器的人,也許這個忘情行會將會一統(tǒng)江湖也很難說的。到時候,我在里面客卿個副幫主的位置,也可以多少行點方便之事嘛。做人啊,看問題要從正反兩個方面去看。”
說的也是,如果對方公然單挑的要求他都不敢答應,那他還玩什么游戲啊。
三龍亮出了兵器,他用的是一柄重劍,這一點上跟淫蕩的羽毛類似。不過用重劍不見得就是力量型的選手。三龍的劍不是神器,但是也是65級以上的暗屬性劍了,名叫破天劍,擁有+3擊退和+3破裂的屬性。
破裂雖然不可能把神器給砍廢了,但是卻可以降低神類裝備的防御力。所以在持久戰(zhàn)中,破裂屬性是十分強悍的。
李晨燦雙手抱肩,好整以暇地說:“嗯,出招吧。早點打完收工,免得耽誤大家的時間。”
他這種目空一切的姿態(tài)自然是要故意激怒三龍的,三龍雖然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個人競技賽的賽場上,那是忘情天書的特意安排的,在心機上,忘情天書并不比那些蒙面的小口木差。
三龍自然不會生氣,他緩緩地向李晨燦走過去,他的步子很慢,因為他意識到,李晨燦那看似松散的姿態(tài),但是發(fā)動起來一定是異常快的,所以他每一步都是亦守亦攻,做好了兩手準備。
他的分析當然是對的,李晨燦怎么可能讓他走到重劍的攻擊范圍之內呢?那他的飛天神鞭豈不是白費了?
“看鞭!”李晨燦果然發(fā)動了,飛天神鞭“唰”地抽了出去,直襲三龍的襠部。
“下流!”亂開玩笑似的罵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