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斗,霧隱沒有出手,僅僅是單打獨斗,雅典娜還是敗在了風馬的風魔狂刀之下。
第二局。
大家都在期待著第二局,十全大毒憋了一口氣,民族尊嚴重于泰山,他感覺自己有一種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的感覺。
任何東西一旦跟民族尊嚴扯上,那氣氛就格外的肅穆莊嚴。
雅典娜還好,她不是中國人,體會不到中國人那種獨特的情感。
十全大毒出場感覺自己有一種上刀山火海的味道,因為如果他再讓日本人給虐待了,那就會被天下人恥笑了,這種失敗比任何一次都將來得沉重。
場景也非常的配合人的心情,迷蒙的雨,青石板的古城,那種久遠的幽情和褪色的歲月結合,給人一種曠遠而失落的感覺。
霧隱還是冷冷的站在風馬的身后,就像是冷冽的刀子。
風馬拎著刀,刀上勁風嘯叫,整個人看上去勁道十足。
十全大毒知道得擺出一個姿態來,那個姿態至少得讓大家覺得他沒有怵,甚至還得有點囂張。
他給自己定下的目標是,即使要敗,也要敗的風光。
蛇矛突擊!
黯淡的、灰色的背景中,他那蛇矛發勁所產生的銀白的冷色光暈顯得格外地刺目。殺氣凌厲的蛇矛直刺風馬的咽喉!
風馬側步前沖!十全大毒側步前沖!
兩個速度迭加,人影交錯,十全大毒越過風馬,長矛直指后面的霧隱!而雅典娜則柔足輕點,天照匕首刺出,決意要用近戰纏住風馬!她上一戰因為知道是必敗,所以一直沒有使用天照,她也要留一手的。
十全大毒的蛇矛沒有絲毫畏懼的刺向霧隱。但他卻是保持著一種膽大心細的狀態,眼睛盯著霧隱,余光罩著她地手腕動作。
果然,霧隱的手腕輕輕動了動,一點光芒閃過,他驀地往后退了半步。一枚忍者鏢射在他腳下的青石板上,濺出一溜火花。
十全大毒蛇矛輕送,向霧隱當胸刺去——
霧隱貓步一跳,閃了開去,手腕連翻,“唰唰唰”三枚忍者鏢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和匪夷所思的速度向十全大毒射去!
十全大毒收了蛇矛,擎出一柄薄劍來向霧隱沖了過去,他要用近戰纏住霧隱,不讓他有機會使用暗器。
霧隱沒有退,冷冷的站著。手腕翻動著,等十全大毒沖到了面前。手指前刺,一點耀眼地鋒芒在她的手指上綻放!
她使用的竟然是手指劍——龍舌綻!
近戰。十全大毒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他原本是想纏住霧隱的,等沖近了才發現被纏住的是他自己。
霧隱速度好快,敏好高。
十全大毒突然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他在心里怒吼:“這個鳥女人,為什么力量大到足以使用暗器,但是敏捷卻又高到如此地步,難道是傳說中的無界外掛?”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霧隱其實是平衡的加法,敏捷和力量比較均衡。但是龍舌綻是加敏的,衣服也是以31地比例加敏捷和力量的,其實她使用暗器地時候力量并不高,只是暗器發放速度快,發放角度刁鉆,讓人產生了強悍的錯覺;而使用龍舌綻這種偏敏型地武器的時候速度又快得驚人,這樣就讓人覺得她的力量和敏捷都很驚人。
當然最讓十全大毒頭疼的不是她的力量和敏捷,而是她的步法和攻擊技巧。她總是能以一種最節省的方式攻擊和防御,她強的不是快,而是準!
這邊兩人在纏斗,那邊風馬和雅典娜也在纏斗。
纏來纏去,倒是有點換妻PK地意味了……
十五分鐘之后,誰也沒有K倒誰,不過比分出來了,霧隱和風馬勝利。
十全大毒倒是松了一口氣,其實他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從霧隱使出手指劍的那一剎那他就知道自己是打不過這女人地,那個時候他的目標就是不讓對方在比賽時間內給KO了,現在終于實現了這個目標,他也足以告慰國人了。
風馬和霧隱晉級了。
雖然敗給了日本人,但是十全大毒和雅典娜已經盡力了,實力擺在那里,群眾的心是仁慈的,并沒有將兩人推向恥辱柱捆綁起來。
現在大家的目光一齊轉向了李晨燦和亂、賴床四少和阿雯這兩對組合,希望他們的晉級者能夠在決賽中將日本人打敗了。
賴床四少和阿雯躊躇滿志志在必得。
李晨燦舒了一口氣,說:“老婆,準備好了不?屠龍刀和倚天劍可不是好玩的。”
亂還沒從剛才的比賽中回過神來:“阿晨,如果我們的對手是風馬和雅典娜,那我們該怎么辦?”
“殺了他們唄,還能咋地?”李晨燦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亂問他:“你準備怎么殺?”
“拿劍殺啊。”
“混蛋!你逗我玩?好好說話,有沒有什么戰術?”
“老婆,現在咱們的對手是四少跟阿雯,對付小日本的事情我們待會再談吧。”李晨燦說。
“我覺得跟他們打一架挺好玩的,他們的打法很新鮮。”
李晨燦潰敗:“老婆,你負責任點好不好?我們現在已經進入場景了呢。”
這次的場景非常有趣,在一個石頭城中,這個石頭城設計非常精妙,建筑高低錯落,到處都是可供打斗的平臺。看上去就像一個個巨大的飛碟在空中停駐,又像是CD疊加在一起的藝術品。
最低的平臺高不過四米,用輕功的話可以輕松的一躍而上,依靠這些石頭建筑打埋伏搞偷襲那是最適合的了。
亂很頹廢地說:“老公,好無聊的場景啦,他們一定會伏擊我們的。”
李晨燦大搖其頭:“錯了錯了,老婆,是我們
伏擊他們的。”
“老公,你不會這么沒品吧?那會顯得很沒志氣的。”
“沒志氣?志氣值幾個錢?這是戰場!勝者王,敗者寇!”
“沒新意的廢話。”亂點評道。
“唉,什么叫顛撲不破的真理?那就是千百萬人反復說,說成廢話口水話,但是道理卻還在。”
亂奈何地問他:“那咱們怎么伏擊?”
李晨燦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四米高的平臺說:“你跳上去,在上面跳舞。”
亂狐疑地說:“這是伏擊?你是想讓我做誘餌吧,但是如此弱智的圈套他們會中計么?”
“圈套就要直白,讓他們一眼就看穿了,非常他們怎么知道這是圈套呢?”李晨燦煞有介事地說。
亂明白了:“哦,你還有套中套。我就犧牲一回,配合配合你吧。”
“嗯,老婆乖。”
亂輕飄飄的跳了上去,開始在上面左一斧頭右一斧頭的砍石頭。那帶有擊退屬性的斧頭變成了亂這個原始母系氏族的一個超級母大蟲手里的砍砸武器,砸在石頭上發出砰然巨響,聲震霄漢。
亂看遠處有兩個黑點慢慢向自己靠攏,正是那賴床四少和咆哮的蚊子。兩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向亂所在的平臺靠攏過來。
亂一邊砍砸。一邊大聲地吆喝:“下面地人注意了,這是個圈套!下面的人千萬不要大意,這真的是個圈套。”
賴床四少翻了翻白眼說:“這個女的怎么?在這里跳大神?”
阿雯撲哧一笑:“這個女的可不簡單,她是阿晨的正牌老婆,金庸世界唯一能夠用一個眼神便可以干掉無名指的人。”
賴床四少卻說:“你說這個亂是他的正牌老婆,那么這個無名指還真地很花心了,說明他除了這個紅旗不倒,自然還有彩旗飄飄了……”
阿雯明白賴床四少的隱喻。不過她卻不以為然地說:“優秀的男人如果能夠共享,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說啥!?”賴床四少聲音高了八度,顯然是氣惱得已經喪失了理智。
“開個玩笑而已,你那么大聲干嘛?對了,亂在那里挑釁我們呢,我們要不要上去探探?”
賴床四少伸了個懶腰:“干嗎要去?她愛唱戲讓她唱去。我們還是在開闊地帶蹲著吧。”
阿雯卻不同意:“不行,我們手里拿著屠龍刀和倚天劍,卻龜縮著不敢上前,那多沒士氣呢?”
“那你不怕跳上去被她從空中用斧頭給砍下來?”賴床四少說,“更何況還有一個陰險至極的無名指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我們還是按兵不動的好。這個叫以靜制動,在不了解敵情的情況下,這是最好地一招了。”
“但是她在挑釁我們……”
“那你也可以到對面的那個平臺上去跳舞啊,呵呵,兩個女人兩臺戲。我和無名指兄弟就看看戲得了。”賴床四少說著就覺得有些滑稽,忍不住呵呵笑出聲來。
阿雯鏘然拔出鋒芒萬丈的倚天劍來。對著賴床四少說:“四少,你現在跳上對面的平臺去跟她對舞!”
賴床四少驚呼:“什么……”
“這是命令!”阿雯厲聲喝道。
賴床四少無奈。慢慢地往前走去,一邊卻嘀咕:“怎么這么背……早知道就不說那廢話了,待著不動多好,烏龜不動都能活千年呢。”
阿雯一劍劈在他屁股后面的石頭地板上,濺起好高的火星。
“別磨蹭,快點!”
賴床四少雖然加快了速度,卻兀自嘀咕:“真是我的野蠻女友啊。”
到了平臺前,賴床四少施展輕功向上跳去——
突然一陣陰風襲過。他看到陽光下有一個淡淡的影子掠過,然后看到一道血箭迸射而出。他驀然醒悟,手足冰涼,一種末世情懷襲遍全身……
該死的無名指,竟然用這種方式一舉秒殺了原本還不該死的賴床四少。
李晨燦這是做了一個賭局,賭兩人不會直接貿然進攻在平臺上唱戲地亂,而最能觀察到平臺上動靜的是附近地這個石頭平臺,所以李晨燦就在這個平臺上埋伏起來。
他埋伏的手段并不高明,只是平平地躺在地上,全身都貼靠著,如果從遠處看,他只是眾多平臺上的一個小黑點,要發現他真的有些難度。
賴床四少輸在一個大意上,一來他沒想到李晨燦會以這種大失身份的方式埋伏起來,二來他沒想到的是李晨燦竟然會使用魔獄隱匿來完成這次偷襲任務。
第一個照面便使用魔獄隱匿,這是賴床四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隨著一聲慘叫,阿雯看賴床四少的血量突然一下跌到了谷底,然后再也沒有起來,她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她顫抖著問賴床四少:“你被無名偷襲了?”
“唉……好像是的。”
阿雯看了看石頭城那掛在中天地陽光,卻感覺身上一陣陣發冷:“你被他秒了?”
“唉……我想是的。”
阿雯戰戰兢兢地說:“這么神奇?那我……怎么辦?”
“涼拌吧……”
“你沒一點責任心啊。”
“阿雯,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無名指這個家伙這么難纏,光鄙視他去了,忘記了毛主席地教導,要在戰術上重視對手……”
“嗯,下一局你再總結經驗吧,我現在沒時間聽你廢話,我得先上去殺了無名的女人再說!”
阿雯這個戰術倒是對的,現在亂的空城計已經唱不下去了,阿雯決定過去干掉她那簡直就是最英明的決策了,如果她能夠速戰速決,最后翻盤都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