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額不足
雖然大家能夠以表面的“革命的樂觀主義”精神接受這次的失敗,但是一干人回到復活點之后,內心里均郁悶至極。
在死一般的沉默中,Enid宣布:“工作室成員下線開會!”
李晨燦也不知說什么好,一直以強者自居的工作室現在被人給一鍋端了,以后工作室還能繼續存在下去么?如果對方是一些有名有姓的高手那還好,可以像Enid收買無名那樣將人給絡攏過來,可對方是蒙面人,而且還極有可能是那島國的居民。
國仇家恨,這可如何是好呢?技不如人四個字像泰山一般沉重地壓在李晨燦的心頭,他感覺自己的很憋悶,憋悶得他想自殺,他感覺自己極度需要找一個地方去發泄一下,或者是跳進大海里隨波逐流,或者是站在珠穆朗瑪的峰頂大吼:“小日本,我操你祖宗!”
當然,這些都只是弱者的發泄,他不能這么做,也不該這么做,他覺得應該積極的行動。于是他M咆哮的蚊子——
“在嗎?妖女。”
“什么事?”阿雯很奇怪,她感覺自己和無名貌似并無交情只有仇恨。
“我想問問,你的那個什么九轉旋璣身法有什么玄妙,為什么我總是只學到皮毛呢?”
“嘿嘿,你想根據錄像就學會我的身法,想得美哦,不怕告訴你,那身法有九九八十一種變化,你想偷學,哼,門都沒有啊。”
“那還有窗啊,我現在不想偷學,我想你教我。為了民族尊嚴,你……”
“你沒發燒吧,這個念頭你想想就算了,爛在肚子里最好,沒想到你竟然敢說出來讓我笑,切,所謂高手,竟然也是這么厚顏無恥的么?”
李晨燦咬牙切齒地說:“我告訴你,剛才我被一個小日本給虐待了,我想了很久,我們必須團結起來對付他們!而你的身法是現在唯一能夠跟他們一拼的法寶,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藏私,咱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要把抗日利器拿出來共享……”
阿雯想了想,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吧,如果我告訴你,難保你不做賣國賊,把這個訣竅又拿去賣給日本人。所以啊,就讓日本人來吧,我來對付他們,至于你自己,如果混不下去了,就消失吧,趁著你現在還有金庸世界第一的名頭,激流勇退吧,我保證不把你的這些齷齪事兒捅出去。哈哈哈哈——”
李晨燦倒抽了一口冷氣:“我以為你跟你的表妹有什么不同,原來都是一副SB德性啊,真是家族遺傳啊,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阿雯在鼻孔里“哼”了一聲:“我不跟你打嘴仗,你也別跟我說這些沒營養的話,有種用鐵和血說話吧!還記得你自己說的話么?我們之間,只用鐵和血說話!”
李晨燦沒再吭聲,他聽到冠凌在敲門:“頭,是我。”
李晨燦拉開門,他不奇怪冠凌來找他,只是Enid不是說工作室要開會嘛,他怎么有時間跑到這里來呢:“阿凌,你不是在開會嗎?”
“會已經開完了。”冠凌進門之后,一屁股坐在床上,似乎有種虛脫的感覺。
“說了些什么呢?”
“什么也沒說,我看,工作室可能要跨掉了。”冠凌說,樣子很頹廢。
Enid本來是有很多話要說的,可是一到會上,她卻不知道說什么了,那些憑空殺出來的蒙面人顯然是有預謀的,而且這些絕世高手很快就將一掃金庸世界現有的格局,工作室采用的本來就不是人海戰略,如果沒有了頂峰優勢,那還能將業務繼續下去么?
所以在沉悶之中,她干脆提議道,工作室放半天假,今天下午出去散散心,費用由工作室支付。
是啊,工作室士氣低落,是該找點宣泄的突破口了。喝酒、蹦迪,這些都是紓緩情緒的不錯選擇。
于是大家都回房間準備,冠凌在這個時候想起了李晨燦,他就上樓來找李晨燦一塊出去。
李晨燦有些遲疑:“貌似大家已經遺忘我的存在了呢,我去會不會被大家鄙夷?要知道我現在可是被精簡的對象。”
“誰敢廢話!頭,干脆由我來宣布你的真實身份吧,工作室都到這一步了,你再不出來就說不過去了。”
李晨燦見到有些情緒激動,忙說:“別,千萬別,如果要說,那還是由我自己來說。我跟你一起出去吧,說實話,今天被打敗,我也挺郁悶的,而且千頭萬緒,卻硬是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如果不找到打敗對手的突破口,別說工作室開不下去,就連這游戲也玩不下去了。”
“嗯!咳,別想那么多,今天我們就出去痛快痛快,今朝有酒今朝醉!”
“好!走,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于是兩人一齊走下樓去,大家都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了。見到李晨燦,Enid有些意外,Cherry很勉強地笑了笑,暗影騎士他們更是鐵青著臉,對他視若無睹。
葛盈正在打車,她一邊打車一邊問:“我們到底去哪里?”
“哪里有刺激就去哪里!”冠凌說。
阿美對冠凌有好感,她曖昧地望著冠凌笑道:“帥哥,那你說什么地方刺激呢?”
“酒吧!”冠凌立刻回答道。
“不行!”Cherry馬上表示反對,“我最怕你們男人喝酒了,喝醉了還會耍酒瘋……”
她一邊說,還一邊將目光有意無意地望向李晨燦。李晨燦忙表白自己:“放心,小櫻桃,我保證不發酒瘋。”
阿美白了他一眼:“你的保證值幾個小錢啊?”
李晨燦立時被惹得火起:“你又值幾個小錢?”
阿美被他這么一搶白,哪里肯相讓,嚷了起來:“你還脾氣蠻大的了,你的本事如果有你的脾氣一半這么大,那咱們工作室可就有福了。”
李晨燦針鋒相對:“如果你的胸有你的嗓門一半大,那我們工作室的男人可就有眼福了。”
阿美一挺胸,怒火萬丈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姑奶奶哪里小了?”
Enid見兩人越掐越不像話,打斷道:“你們兩個閉嘴啊,怎么好像是冤大頭似的,我們現在是出去找快樂的,咱們還沒出門你們兩個就掐上了?閉嘴上車!”
大家上了車到了市區,雖然男同胞們一直要求上酒吧,但是終究熬不過這些女士。造物主是公平的,讓女人體力不如男人,但是嗓音又細又尖,男人那老牛般的醇厚之聲根本就不是對手。
于是在女生的帶隊下,他們去了游樂園,激流沖浪、過山車……在尖叫中的度過了一個下午。
坐過山車的時候,李晨燦坐在后排,前面是Cherry。他下來之后很紳士地扶著腳有點發軟Cherry。
Cherry輕輕地推開他,倔強地說:“沒關系,我能行。”
李晨燦抽出一張紙巾來擦了擦臉,嘀咕道:“真可惜。”
“什么真可惜?”Cherry問他,她蒼白的臉還沒有緩和下來。
“這么多唾沫星子,就是分不清那幾滴是你的了,否則我要作為紀念品好好保藏下來。”坐過山車坐在后排的后果就是吃人唾沫。
Cherry剛才還蒼白的臉,現在立刻泛上了一層病態的紅暈:“壞人,你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的話就不自在是吧?”
李晨燦無奈地笑笑,沒再說什么。他的N次有意無意的挑逗,都被認為是壞人言論和油嘴滑舌沒正經。其實他說這話的時候是很認真的……
在吃完晚飯后,在男士們強烈的要求下,大家一起去了迪吧。
那迪吧叫“浪舞者”,名字挺誘惑的。迪吧是讓人恍惚的地方,喝點酒然后在彈簧地上跟著節奏晃蕩,讓瘋狂的音樂將自己的耳朵灌得滿滿當當的,那種感覺很醉生夢死,很容易忘卻一切。
大家都是跳跳舞喝喝酒,輪番上陣,女生們本來不喝酒的,可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就相互拼起酒來。很多年以后,李晨燦回想起這一幕,感慨道:“一切都是天意,注定要讓那一天不平常。”
Cherry酒量很小,可是醉態很瘋。她半醉之后,那細柳腰扭起來竟然比領舞美女的還要H。
李晨燦很不放心她,時刻跟在她身邊,那可是他的人,如果讓人給拐跑了那可就是生命里不可承受之痛了。越是不喝酒的人,喝了酒之后瘋勁越大,似乎要把多年的壓抑一次性地爆發出來。
Cherry在閃爍的燈光下嘴角含笑,眼神游離,看上去竟然有一絲春心蕩漾的意味,李晨燦被狠狠地挑逗了一下,突然大聲地沖她輕輕說了一聲:“我愛你。”
他的樣子很可惡,聲音又很輕,Cherry自然沒聽清楚了,只是對著他癡癡地笑。
李晨燦有些得意起來,原來說愛你在心口并不難開嘛。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李晨燦淫賤無敵地說了一連串。
而且他膽子越來越大,最后竟然大喊起來:“我愛你——”
迪廳里人潮洶涌,音樂聲滔天,Cherry似乎還是沒聽見他的喊聲,依舊搖著頭,扭著腰,媚眼如絲……
李晨燦像是著了魔,他又大吼了一聲:“我就是無名!知道嗎?我就是你的男朋友——無名指!”
Cherry還是不為所動,保持著醉后的媚態,斜睨著李晨燦。
李晨燦感覺她應該能聽到了啊,他再次大聲地喊道:“記得我送你的軟猬甲嗎?記得你送我的月芒刺嗎?我愛你——”
如果Cherry有一絲清醒,即使她聽不到李晨燦的聲音,但是對他那三個字的口型也能看得清楚。
李晨燦就是這么想的,他想,Cherry一定是聽到自己的心聲,他看Cherry的眼神里突然閃過一絲慌張和一絲逃避,這讓他膽氣陡然一壯,猛地撲了過去,將Cherry摟在懷里,力量是那么大,Cherry被摟得喘不過氣來。
Cherry開始掙扎抗拒,但是她的力量很小,反而刺激了李晨燦的雄性激素,荷爾蒙在剎那間飛揚起來,他驀地將滾燙的嘴唇壓在Cherry濕潤的嘴唇上——
電閃雷鳴!李晨燦感覺跟自己腦海里巨大的轟鳴聲想比,這迪吧的音樂聲變得蒼白無力。那一刻,他忘記品嘗Cherry嘴唇的味道,酥麻的感覺讓他戰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