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雯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海的女兒,早就已經失去了信心。
所以第二局她打得是相當的鬱悶,越是施展不開,心裡就越是狠李晨燦。被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傢伙給踢出局,阿雯實在是不甘心得很。
她覺得自己如果不是遇上海的女兒,應該還可以在這次比賽中走得更遠,即使不是冠亞軍,拿個季軍應該是有希望的。
可是現在,她卻要被擋在前六之外了,這如何不讓她心急如焚?
不過即便如此,阿雯這一局卻比上一局要好得多,至少在比分上沒有相差那麼懸殊。
海的女兒打得相當輕鬆,周旋中偶爾隨手一擊,那攻擊的部位都是要人命的致命的部位,其攻擊隱蔽性強,突發性強,直殺得阿雯冷汗漣漣。
“喂,咆哮的蚊子,你不是一向挺囂張的嗎?怎麼?今天被我殺得摸不著北了?你還真的是蠻可憐的啊。呵呵,不過呢,我不同情你。看你無計可施的樣子,我真的很開心。”
聽海的女兒這些言論,看來是一個對她頗有怨念的玩家。面對對手的奚落,阿雯怒極反笑:“海的女兒,我怎麼看你都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不小心吃了一頭牛呢?瞧你那破落樣,是不是這輩子從來沒風光過呢?”
阿雯這話當作天下人說起來,那已經是相當的沒素質了。可是她的怒火無法忍受,一則被海地女兒打壓,二則還要受她言語上的挑釁。她能忍住就不叫咆哮的蚊子了。
“成者王,敗者寇,對於你這些失敗者的言論,我不覺得有啥殺傷力哦。你有本事就來勝了我手中的這柄鋼叉,否則就做我叉下的亡魂吧。”
阿雯感覺這個海的女兒應該是個熟人,不然她不會有這種言論,她掄起倚天劍封了一招,抽空喝道:“SB女人,說吧,你到底是誰!?”
“海的女兒啊。天下人都看到了啊。難道你是睜眼瞎不識字麼?”
阿雯氣得腦袋瓜冒煙了:“我靠!你別以爲自己套個王八馬甲就可以騙得了我了?我想,你一定不是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人物吧?”
“當然不是。海的女兒嘛,應該是從海洋裡冒出來地人物囉。”海的女兒現在以一個勝利者地姿態洋洋得意的挑釁阿雯。大有一種不把阿雯氣死不罷休地意思。
李晨燦聽得大樂,他太高興了,這世界太神奇了,終於讓一個潑婦領略了另一個更厲害的潑婦的文韜武略,這實在是一件令人興奮不已的事情。
海的女兒甚至還放慢了進攻速度,就像一場貓鼠戲,貓兒逮住了老鼠。卻並不急於吃它,而是慢慢的折磨它,放了,然後又再次抓在爪下,然後再放,再抓……直到老鼠失去求生的慾望不再反抗爲止。
阿雯當然知道海地女兒的心思。可是她技不如人,就是口才也比對方差,她又有什麼辦法呢?發動行會裡那幾千條好漢在世界頻道刷屏罵街麼?這要擱在平時倒是一個好主意。可惜的是,現在是比賽當中,世界頻道是屏蔽了的。
而全世界能看到的,就是海的女兒在精神和肉體上蹂躪她。
阿雯那一刻可算是動了真火,如果海地女兒真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都不排除用過激的行爲來表達自己地憤怒。
所謂人怕傷心,樹怕剝皮,海的女兒確實是過份了。
阿雯終於敗了,可是她並沒有敗得垂頭喪氣,而是十分高調的通知到下面各個行會裡去——
全世界通緝海的女兒,殺此人一次,截圖證明的,獎金三千元!拍照提供此女行蹤的,獎金三百元!
阿雯就不信,以她的人力物力,竟然還能被一個海的女兒給消遣了。
這種行爲,以前菲麗做幫主的時候經常發生,可是阿雯親自掌管行會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原本剛剛嚐到失敗的滋味的咆哮行會和各大分會,不僅沒有沮喪,反而羣情激昂起來!
大家都在行會裡留言明志——
殺了那傻逼,替幫主出氣!
將那傻逼趕出金庸世界,讓她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
自作孽不可活,海的女兒的末日到了!
都是一些拍馬屁的沒營養的話,其實阿雯知道,僅僅靠這些人人肉搜索,也許可以令海的女兒無從藏匿,但是要幹掉她,而且是很暢快的幹掉她,自己行會裡顯然有這個資格的人還沒有出現。
於是她在行會裡帶領一干禽獸咆哮了一陣之後,終於慢慢的冷卻了下來,然後撥打了一個電話給李晨燦。
“哦,雯大小姐啊,又是你啊。呵呵,一天兩通電話,這可是很不正常哦。”
“有什麼不正常的?難道你覺得我想泡你?就是我有這個心,那也遲了不是?”
李晨燦沒想到阿雯會如此坦白,他支吾著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別吞吞吐吐的了,嗯,我打電話給你,沒別的意思,更不想破壞你那和諧的家庭,當然,這個前提是你合作態度好。”阿雯綿裡藏刀的說。
“合作態度?你要小的如何合作呢?”李晨燦很奇怪的問了一句。他在想,那海的女兒不是已經贏了她麼?他現在還能幫得上什麼忙?
“我要你幫我殺她!”說到這個殺字,阿雯不由咬牙切齒起來,足見她對海的女兒痛恨的程度。
“這個我恐怕愛莫能助了吧?你忘記了嗎?那海的女兒不是跟你宣揚她將我殺掉了麼?唉,我十分悲哀的承認吧,我確實被她殺過……”
“啊?”阿雯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不由十分失望,“李晨燦,不會吧?你被她殺了?你層出不窮的手段哪裡去了?”
李晨燦裝作悲傷的嘆了一口氣:“唉,我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啊,可是她根本不吃這一套啊。你跟她打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一種無力感?”
“無力感?”
李晨燦解釋道:“就是那種使不上勁,力不從心的感覺。”
“哦……這個確實是有些的。”
“那就對了。我發現無論多少高明的手段使到她的身上都是沒有效果的,像她這種一點都不像高手的高手,我真的還是第一碰上。”
阿雯更覺奇怪了:“什麼叫不像高手的高手?”
“因爲從操作上來說,她根本就算不得是高手,而且經驗也不夠豐富。但是她的反應超快,意識超前,任何殺手鐗都不吃,你又能拿她怎麼辦呢?”李晨燦這個話說的倒是真話。在被海的女兒打敗之後,他確實存在這種疑慮,不過後來他還是通過幾次對戰,慢慢適應了對方的打法,找到克敵之道。這是需要天賦的,需要超人一等的領悟力的,而且他克敵制勝的方式也沒有複製性。所以這也是他在阿雯求助的時候什麼都不說的原因,因爲說了也是白說,阿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能夠領悟得了的。
阿雯聽李晨燦這麼一說,深以爲然:“說得對,我也覺得老不服氣的,越打越窩囊,這女人,明明沒有什麼可恃的,但是偏偏你就奈何不了她。”
李晨燦嘆息道:“也許她那看上去沒有什麼花哨的進攻纔是最有力量的,這也許就是大道至簡的道理吧。”
阿雯啐了一口:“屁!什麼大道至簡,我看她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說到這裡又覺得不妥,如果要這麼說,她自己豈不是變成了那隻死耗子了?於是又加了一句,“我覺得啊,這傢伙一定是使用了某種我們現有的技術還不能發現的外掛。”
李晨燦立刻否定了她:“不可能,除非是火星技術,否則的話,在這種大型比賽中不被發現的外掛是不可能存在的。”
阿雯談了半天,卻有些心灰意懶了:“唉,如果連你都奈何吧了她,看來我這血海深仇是報不了了,我還想讓你用我的號子去追殺她呢……現在看來,這也成爲一種無聊的YY了。”
李晨燦安慰她道:“也別太灰心了。不是有句話嗎?有錢能使磨推鬼,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看這次比賽的冠軍就未必是她的囊中之物,等到了比賽結果出來了,你就請冠軍去幫你追殺她吧。呵呵,誰叫你有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