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問李晨燦,他喜歡亂什么的時候,李晨燦突然陷。說實話,他還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無言追問了一句:“竟然說不上來么?我真的很替亂mm感到悲哀啊。”
她這句話顯然是說給不知道頑皮的躲到什么地方去的亂聽的。
“悲哀什么啊,我只是覺得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因為我喜歡她的一切,一個人的一切,可能那么輕易地說清楚的么?”李晨燦惱怒無言的說法,本來他是不想在無言面前標榜自己對亂的愛的,因為那會顯得肉麻而做作,但是無言的那種態度激怒了他。
他說出這句話來,除了有表露自己的心跡的成分,更多的是故意氣氣無言的。
無言雖然失望,但是因為她原本就沒有太多的希望過,所以她并不那么煩惱,只是淡淡地說:“這樣啊,那我祝福亂mm了。”
“你今天下午就走了么?”李晨燦見她不再用刻薄的口吻,他也就改變了態度。
“這個問題我們就別再提了吧,我就像是不速之客,冒昧的來了,自然要灰溜溜的遁了,而且速度越快越好,我想,如果我再待久一點,有人就會遭難了……”
李晨燦裝糊涂地笑道:“說什么呀,你難得來一次,為什么非要這么快就離開呢?再說了,誰會遭難呢?”
“誰會遭難?別的不說,我想李晨燦同學肯定是逃不掉的了……”
“我竟然會遭難么?如果這是遭難的話,那我原意天天過這種日子。”
“是真的嗎?那我真的不走了,時間一長了,你不會嫌我煩吧?”無言笑著說,不是她心情好話也變得多起來了,而是她一想到亂mm在暗處憋著,她就忍不住要制造一些話題來快樂一下。
“煩,當然煩啰。”李晨燦毫不猶豫地說。
無言說來說去就是想讓李晨燦入自己的套兒,讓他說一些將亂氣得暴跳的話出來。可是很遺憾,李晨燦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倒將她自己氣得不輕,她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既然煩,那你還說什么原意天天過這種日子?”
“煩是煩,可是卻覺得很值得啊。”
李晨燦總算說出了令無言覺得滿意的話來了,她嘴角微微彎起,她的笑容清新而自然,讓人猶如沐浴在西湖的晨風中。
“你這么說,就不怕亂聽到了不饒過你嗎?”
李晨燦嘆息曰:“我倒希望她不饒過我啊,只是她根本不在乎這個。我猜他并沒有我愛她那么愛我。”
無言也嘆息曰:“原來你煩的是這個啊……那么你是不是要利用我來試探一下亂對你的感情呢?不如我們私奔吧,然后讓烏鴉幫你監視一下亂,看她有沒有傷心欲絕……”
李晨燦覺得今天的無言真的很奇怪,如果是往日,她應該不會說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的,更是根本不可能出這種餿主意的。
“時間還早,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李晨燦說。
他說這話顯然是預備開溜了,他確實不太喜歡無言現在的狀況,感覺就像個好事的八婆似的。
“我確實要休息一下的,不過我一閉上眼睛就感覺雜念像利箭一樣向我射來,給我一種萬箭攢心的感覺……這樣,我又如何能安穩地睡著呢?”
“那……”李晨燦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你陪我睡吧。”無言說。
“你說什么?”李晨燦的腦袋瓜兒一時癡呆了,他知道無言向來都是很保守的,怎么可能說出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話來呢?
“我說我睡覺,你在床邊看著我睡,可以不?”無言看他那種美國人不知道華盛頓法國人不知道拿破侖的傻子模樣,就補充說明道。
她剛才之所以會那樣說,自然也是為了刺激一下亂的神經而已。
無言現在已經十分享受這個游戲了,亂自己躲了起來,正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好吧。”李晨燦實在找不出理由,也硬不起心腸來拒絕無言的這個十分叫人憐惜的要求。
“那你把頭轉過去,我要脫衣睡,我不習慣穿許多衣服睡的……”
李晨燦聽話的轉過頭去,心中卻頗為忐忑。
亂一直躲在掛衣柜里,酒店
柜空間狹小,是那種剛剛能容一人的小衣柜。亂躲i很不舒服,可是為了聽聽李晨燦這個沒良心的會不會在自己的背后說一些令她痛苦的話,她就拼命忍住了。
無言的游戲可真的很要命,亂被吊足了胃口,這還不算,還神經高度緊張,好幾次都差點要從衣柜里沖了出來……
誰都知道,要保持一種姿態一動不動是非常難的,只有專門修煉人士才能做到長時間的靜坐。
亂自然不是專業的修煉人士,她站立了這么久,早就肢體僵硬支撐不住了,在忍耐的臨界點,無言又瞎扯什么要脫衣服,她哪里還支持得住,發出一聲驚呼,從掛衣柜里跌將出來,在地毯上做了葫蘆滾。
李晨燦嚇了一跳,而無言自然是并未脫衣,見亂摔了出來,樣子狼狽,忍不住抿嘴淺笑,但是話語里卻頗有同情的意味:“亂mm,不及讓你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你就捱不住了,真是好可惜哦。”
李晨燦聽無言這么說,氣都不打一處來,先是怒視無言:“你!”
無言目光游離,自言自語般的說:“我倒成了人家測試愛情的工具了。”
李晨燦無奈,又轉而將矛頭對準地下狼狽不已的亂:“你!你你你!”
亂一邊揉屁股,一邊連聲呼疼:“李晨燦,還不快過來抱我起來?”
李晨燦無奈,只得按捺住自己心頭的怒火,俯下身去將亂抱了起來,然后輕輕的放在床上:“活該哦你,沒事躲進掛衣柜里去干嘛呢?”
“干嘛?自然是去偷聽啰。算你小子走運,沒說太多的壞話。不過呢,也說了不少可惡的話,放心好了,回家之后我一定用滿清十大酷刑輪流來伺候你老人家的。”
李晨燦真要反抗,卻見到亂那白皙的臉上印了好幾根指印,他心里好一陣心疼,急問道:“老婆,你臉上是咋回事呢?”
亂還不及回答,那無言卻在一旁慢悠悠地說:“自然是我打的。”
李晨燦好是憤懣,可是想到無言也不是橫蠻的人,知道亂一定是闖禍了,就不想在這個事情上追究了,只是狠狠然將亂從床上拖了起來:“老婆,咱們回家去吧。”
無言聽出了李晨燦話語中賭氣的成分,用余光看到亂一臉幸福的模樣,她的心卻被深深的刺痛了,她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心疼了么?不就是一巴掌嗎?那么你來打我吧,一巴掌不夠你打兩巴掌好了,不夠可以左右開弓打個痛快,我還給你。”
“無言,我不要你還了。”亂得意地揚起臉,沖無言說。
李晨燦本來是要拖亂離開的,可是亂現在身體有些局部麻痹,根本就站不起來,被李晨燦拖起來走了兩步,又趴回到床上,沮喪地說:“老公,我腳麻了,走不動,你背我吧。”
李晨燦露出兩顆森森獠牙,怪笑道:“我不背,我抱,呵呵。”
無言看李晨燦抱著亂,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自己的房間,真的有些凄涼的感覺。
不過她沒再說什么,不是自己的看來怎么努力都沒有用。更何況,對于感情,她不是一個原意主動爭取的人。
她這次過來,本來就不是來爭取愛情的,如果不是突然發現李晨燦竟然在很久以前暗戀過她,或許事情早就有了個完美的悲劇結尾。
相對于喜劇而言,無言更喜歡悲劇。因為人生本來就是悲劇,赤條條而來,赤條條而去,其間的歡樂和悲傷,都是過眼云煙……
李晨燦抱了亂離開,在酒店客人和服務員的好奇的矚目禮下,大喇喇地走向自己的坐駕,然后將亂丟進后座里,開了前門,呼嘯而去……
亂感覺氣氛有些兒不對勁,因為李晨燦剛才將自己丟進后座里,動作有些兒粗暴,把她的嬌俏豐臀摔得有些兒痛。
她不知道李晨燦生的是哪門氣,但是她知道自己今天有很多地方是做得太過份。比如竟然放自己的老公給人約會,比如找無言pk,比如多在掛衣柜里偷聽……她也不知道李晨燦準備怎么樣的法子來懲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