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額不足
李晨燦回到工作室,沒有發(fā)現(xiàn)Cherry,他知道她一定在金庸世界里等著自己,小丫頭較真了,殺就殺唄,能有多大的事呢?既然來網(wǎng)游,不是殺人就是被殺,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戴上光電瞄準(zhǔn)頭盔,登陸了游戲。
Cherry顯然一直在等著他,他才上線,她就發(fā)了條短信過來:“無名,今天怎么來得這么晚?”
“呵呵,今天出去幫人做搬運(yùn)工,自然就來晚了。”
“搬運(yùn)工?”
“呵呵,開玩笑的,只是去洗了個(gè)澡,搓了幾斤肥泥而已……”
“哦……”
李晨燦見Cherry良久沒再說話,知道她一定在激烈的思想斗爭中,也沒有打擾她,去金頂看了看拍賣場,他的鐵胎弓還是35級的東西,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49級,早該換了,不過東西越來越貴,他有些捉襟見肘的感覺。打怪所得的金幣,用于日常開支已經(jīng)是拮據(jù)的了,哪里還有空余去升級裝備呢?
他看上一張銀翼弓,50級用,+6力量,+6敏捷,+4體力,基礎(chǔ)力量和敏捷都+25。比現(xiàn)在基礎(chǔ)力量和敏捷+16的鐵胎弓要好太多。如果順利的話,他再練三兩天,就可以順利升到50級,到時(shí)候這張弓就可以一直用到50級,那就是兩個(gè)月的時(shí)間,十分合算了。
這張銀翼弓沒有采用競拍方式,一口價(jià)是5600金幣。李晨燦兜里有500金幣,700銀幣,連零頭都不夠,靠!
“你在干嘛呢?”Cherry今天沒有跟行會里的兄弟混在一起,而是纏上了李晨燦。
“嗯,在拍賣這里看東西。”
“哦,是啊,你現(xiàn)在雖然有飛天神鞭這樣了不得的神器了,但是其它東西卻還垃圾得很,是該買點(diǎn)東西武裝一下自己了……”
李晨燦沒有回答,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應(yīng)該武裝一下,現(xiàn)在工作室都插手伏擊他了,就是死他也不能死得太難看不是?
看來看去,不僅換不起銀翼弓,身上的青銅裝也沒辦法換,一個(gè)45級可以用的黃金頭盔最便宜的都要3000金幣,真是讓他越看越心驚,越看越郁悶。
“靠,受打擊了,還是練級去吧。”
李晨燦正準(zhǔn)備離開金頂去無名峰,卻受到了系統(tǒng)的郵件到達(dá)通知。他看了看發(fā)件人,是阿朱,心里挺奇怪的:“這小丫頭會寄什么給我呢?”
他走到郵局那里打開一看,竟然是6萬金幣!這丫頭竟然是個(gè)深藏不露的人民幣玩家么?腰纏萬貫啊。
隨錢還有一封信,大意是讓他無論如何都得接受,不然她就要將軟猬甲還給他,一點(diǎn)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李晨燦突然感覺心里大喜大悲,心地一片荒涼,似乎在剎那間領(lǐng)悟到了人生的一個(gè)境界,但是這個(gè)境界卻只能意味不可言傳。他沒有說一句話,開始用這6萬金幣瘋狂購物,瘋狂程度直追今天下午的Cherry!
一套加體力的暗屬性黃金套裝,一張銀翼弓,一只可以一次性容納100萬支箭的箭囊。等一切完成,他已經(jīng)花去了2萬3千金幣。除了那張銀翼弓,其它的裝備都被他穿在了身上,比起那套青銅裝,他整個(gè)人都亮堂了起來,渾身冒金光的他在金頂?shù)靡獾幕斡屏艘蝗Γ杏X回頭率還不低。
“現(xiàn)在,放馬過來吧,Enid,不要怪我不給你賺錢的機(jī)會哦,要?dú)⑽覠o名可是要付出代價(jià)的。”
李晨燦駕起雕往無名峰飛了過去,升級去,升上50級他就可以用那張銀翼弓了。
暫時(shí)他還沒有給飛天神鞭打孔,因?yàn)槭袌錾蠜]有他中意的石頭賣,唯一一顆“龍之血”石,竟然價(jià)格標(biāo)到了10萬金幣,實(shí)在令他狂翻白眼:那死小子,腦袋壞掉了,這么想錢怎么不去搶銀行呢?那不是來得更快么?
他在無名峰打了個(gè)把小時(shí),又接到Cherry的密語:“無名,今天好無趣哦,我來陪你升級怎么樣?”
“呵呵,到我這里來除了打怪還是打怪,你不是說打怪是最無趣的么?今天怎么這么有雅興了?”
“嗯……我突然覺得,比起人與人的種種矛盾,還是打怪來得單純……”
“看你良多感慨,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Cherry一邊騎著雕往無名峰飛去,一邊說:“是受了點(diǎn)刺激,我們見面再聊吧。”
李晨燦看Cherry一身銀衫從空中翩然而下,忍不住打趣道:“阿朱,你不應(yīng)該叫阿朱,應(yīng)該叫小龍女。”
Cherry自己也笑了:“小龍女喜歡穿白衣,阿朱就不能穿了么?呵呵,這套白銀裝雖然只是初級裝備,可是造型真的還挺不錯(cuò),這衣服穿著挺有衣型的。”
李晨燦也笑道:“那是,游戲前期這些美工自然是卯足了勁的,我看啊,以后的服裝還不一定有現(xiàn)在這么好看。”
“那我就將這白銀裝一穿到底了?”
“沒必要那么執(zhí)著吧,不過黃金裝后有白金裝,估計(jì)效果也差不多的……對了,阿朱,我一直在想,你為什么要選擇阿朱這個(gè)名字做你的角色名呢?阿朱可算是個(gè)悲劇人物,有人為阿朱套過詩——十里水榭散花香,青絲悄自染風(fēng)霜。一路煙雨芳心苦,翠竹朱痕堪斷腸。”
“這詩,念上去挺悲的啊,我喜歡阿朱,不管是悲還是喜。但現(xiàn)在決定權(quán)在我手里,我一定不讓阿朱的悲劇再次發(fā)生……”
李晨燦聽她這么一說,忍不住刺探了一句:“阿朱,聽你的語氣,貌似你感情上的經(jīng)歷很豐富啊。”
Cherry趕緊辯白道:“哪里哦,不怕你取笑,我是連初戀都沒有經(jīng)歷過的小白……”
“不會吧,這么慘啊,難道你父母對你施行了法西斯管教?”
“也沒那么恐怖了……不過啊,我從小到大,沒什么朋友的,所以……那你呢,你的初戀呢,能說說么?”
李晨燦見Cherry反戈一擊,頓覺窘迫:“我啊,我這人一塌糊涂,沒什么好說的……”
“不會吧,是不是保密?說說看啦,我自己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yàn),正好可以借鑒一下啊。”
李晨燦大感頭疼,他沒想到Cherry在自己面前那么保守,把自己的一切都隱藏得那么深,而在無名前面卻十分樂意坦露內(nèi)心。
“不許閃爍其辭,你現(xiàn)在回答我,你有初戀么?”
李晨燦想了想,老實(shí)地回答:“有的。”
“那就說出來聽聽。”
“真的沒什么好說的……”李晨燦感覺自己是掉進(jìn)了自己的陷阱里了。
“怎么會沒什么好說的呢?人家都說初戀是最難忘最美妙的……那你說說看,這個(gè)初戀現(xiàn)在是你的女友么?”
“不是啊。”
“分手了?”
“沒有,我們根本就沒在一起過,怎么談得上分手,其實(shí),說是初戀,我懷疑只是我自己的單相思而已,所以我才說根本就沒什么好說的嘛。”
“單相思?呵呵,無名竟然也單相思么?看來你也是個(gè)挺單純的人啊,還老說我單純呢。”
“單相思不對么?那說明我感情豐富,告訴你,我談過十幾次戀愛,最滿意的就是那次單相思,怎么了?”李晨燦見Cherry對他的單相思有嘲笑之意,忍不住胡謅道。
Cherry自然不相信他會談過那么多的戀愛,像他那種面部被毀容的人,會有那么多女孩子愿意跟他交往么?
“十幾次戀愛,你……請?jiān)徫业臒o禮,你說你自己的容貌被毀了的,是不是騙我的?”
李晨燦突然意識到自己忘記這茬了,一時(shí)難以自圓其說了,半天才辯解道:“上次是騙你那姐妹的,我并沒有被毀容啦,只是我長得難看,沒毀容也約等于毀容,只是毀我容的是老天爺罷了。”
Cherry大惱,自己還信以為真,對他百般同情,甚至那幾天都悶悶不樂,哪想到他是騙人的:“壞蛋,這種事也可以拿來開玩笑嗎?那現(xiàn)在馬上來視頻,不然的話,哼哼,阿朱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
“不行!我可不想出丑!”
“你不想出丑?你如果真那么丑,怎么會有那么多女孩子愿意跟你談戀愛呢?”Cherry咄咄逼人地說,“你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是假話?”
“唉,這個(gè),這個(gè),男人的魅力不僅僅是指相貌吧?男人無丑相的話你沒聽說過?不瞞你說,我這人雖然丑,但是丑得有魅力,不過這魅力通過視頻看不出來,所以嘛,請讓我賣賣關(guān)子好嗎?我保證,總有一天你會見到我的廬山真面目的……”
“哼!不看也可以,那你要跟我說說你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