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風而歌,臨酒讀詩,醉臥高樓,其間總有不勝寒意。葉知蕭回到涼席,心久久不平。葉知風始終昏迷不醒,醒得來方可有一絲解救,現在卻是一絲解救也不會有。
隔墻而觀,妖后的探子還在陰暗處監視自己,更是監視月曉。只是不知道慕容霆雲能不能擺平月曉,也深知月曉這個小女子太過聰明,而且曾經還是葉蠱慈的人。葉知蕭端起一杯酒,又是下肚,真像一杯毒酒下肚,毒食心肝。
“三皇子。”背后如風傳來一聲,但立馬卻是涼氣加身,絲毫沒有熱酒的味道。
“三皇子。”再一聲叫起之時,已經握住葉知蕭的手。
他的手真涼!兩個更如同觸電般感覺到對方。
回頭,葉知蕭已經是一絲淚痕回流,回流進心底,浸潤心脾。
“你怎么就回來了?”瑟瑟的聲音,嘶啞而道。兩手緊緊相握的手卻再也不曾分開。
月曉揚起手,很得意地道:“我是你的侍女,怎么就會扔下你?”回頭,端上一杯酒不緊不慢喝下,臉上的紅暈四起,“這酒真辣!”
又回頭撿起地上的毒經,撲撲幾下。“你若是看我書,記得回頭給我放好!都起灰塵了!”
葉知蕭喃喃幾聲,氤氳在胸口的話再也說不出,只是再一次握住月曉的手。
“你可知發生什么事了嗎?”葉知蕭替她放好書籍,再看看書架的書,心中很不是滋味。
舊了,舊了!果真好久都沒翻閱這些書籍,薄薄蒙上一層灰塵。自她去大明宮時就再也沒有看這些書籍。
月曉低頭道:“知道!從你們給我下迷.藥時,我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葉知蕭深深吸上一口氣,“嘉武皇帝可真頑皮。”卻再也不敢回望月曉,更不敢看她那雙美亮的眼睛。
她的眼中始終住著一個被鎖鏈鎖住的人!這是他一直認為的。
“是嗎?”月曉輕哼。“他很調皮?”
“也許是吧!”葉知蕭凝滯的呼吸真是難受。“你可知門外的那些人?”
月曉低聲道:“爪牙!我想妖后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卻很淡定坐著,手中的毒經可再也不想看了,就算默寫,月曉都可以倒著寫出來。
“你不怕?”葉知蕭低聲道:“我之所以那樣做,是想讓你避開這些,慕容少主也許也是可以讓你托付的。”
月曉卻不悅:“難道葉知蕭不可以托付?還是月曉礙事了?”又說道,“你也認為他們只是和我過不去?”
“不是。”
葉知蕭深深知道,他們要的還是自己,因為自己是三皇子,一個對帝位最大威脅的人。
“因為我是你主子。”葉知蕭說的很快。“月曉,你若不回來多好?”
“是嗎?”月曉可不同意。“那么你的王府就會永遠多了這些犬牙。”
葉知蕭不言,她所言不錯。
“你肯跟我逃離這里?還是繼續留在這里享受榮華富貴?”
葉知蕭沉默不語。
不知何時,妖后已經到了。
“月曉,你還在這里?游玩回來了?”
月曉淡淡而笑,“我是等待你們來抓我的,這當然和三皇子無關。”
妖后,淡淡而笑,“你這丫頭還真滑頭,三皇子豈容你詆毀?”一個眼神,身后的武士已經綁住月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