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中獎了?”黎盛夏有些恍惚。
“當(dāng)然,你很幸運?!?
面對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的趙萬榮,黎盛夏對自己剛才說的話感到有些許尷尬,“謝謝?!?
“這位幸運之星,不知有沒有榮幸,請你喝一杯紅酒。”
趙萬榮的眼底掠過一抹冷冽的光芒,唇角含笑從旁邊的自助餐桌上拿了一杯紅酒,一粒藥丸被他快速地投入玻璃杯中,頃刻間便和紅酒融合在一起。
他舉著這杯紅酒,含笑著遞給她。
黎盛夏平時不喝酒,加上正處于特殊時期,自然更加不能喝,“抱歉,我不會喝酒。”
趙萬榮的笑容瞬間有點扭曲,“小姐,這是這個活動的規(guī)則,請務(wù)必遵守?!?
“這樣吧,我以茶代酒陪你喝上一杯?!崩枋⑾恼f著,就要去拿旁邊的玻璃杯。
趙萬榮雖然笑著,但是那笑容有些森冷,“小姐,你剛剛得了這樣的大獎,喝一杯酒也不行?”
黎盛夏微微蹙了蹙眉,這個人怎么這樣喜歡強人所難?
再說了,說她得獎的人是他,又不是她自己要去參加活動。
她總覺得怪怪的。
如果得了獎就非要喝酒,那這個獎品不要也罷。
黎盛夏把盒子退回給趙萬榮,開口說道:“抱歉,我真的不會喝酒,這個活動,就當(dāng)我沒有參加過好了。這個還給你。”
趙萬榮的眼底掠過一抹陰騭的光芒,到手的獵物怎么可能會讓她長翅膀飛了。
他冷冷地說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給我喝了它。”他一邊說著,一邊端著紅酒朝著黎盛夏逼近。
黎盛夏有一瞬的凝滯,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墨念琛進來了……
“住手!”墨念琛冷冷地一喝。
趙萬榮不由僵硬了一下。
黎盛夏看到墨念琛,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不由深吸了一口氣,還好,他回來了!
墨念琛款步朝著黎盛夏走來。
趙萬榮看清來人,不由冷笑,“墨念琛?居然是你。一向換女人如衣服的你,有什么資格管我的閑事?這可是我先看上的女人,你現(xiàn)在想搶太遲了?!?
墨念琛一把將黎盛夏拉到自己身后,冷冷地對趙萬榮說道:“五年沒見,你除了年齡漲了,智商完全沒變,這種爛招數(shù)你還在用?!?
五年前,墨念琛按照父母的意思,去和萬華傳媒的負責(zé)人簽一份合約,當(dāng)時負責(zé)項目的就是趙萬榮。
當(dāng)時的趙萬榮以卑劣的手段玩弄了一個女人之后就讓她滾蛋,而他還在口口聲聲說那女人太蠢才會自己上鉤怨不得人。那種語氣和姿態(tài),令墨念琛覺得十分惡心。
趙萬榮看到墨念琛,居然還以長輩的口吻,教他如何把人弄到手之后怎么甩掉。
當(dāng)時墨念琛覺得他品行惡劣,撕了合約轉(zhuǎn)身就走。
趙萬榮氣急敗壞讓手下的保鏢動手揍墨念琛,結(jié)果連他自己都被墨念琛揍得滿臉掛彩,在醫(yī)院里躺了整整半個月!
當(dāng)年墨念琛只有二十歲,依靠著父母馳騁商場,趙萬榮本來就瞧不上他,誰知道居然還被他當(dāng)眾撕了合約,還揍得他顏面全無,因此一直記恨墨念琛。
當(dāng)時的墨家還不及如今風(fēng)光,而當(dāng)時的萬華傳媒卻是傳媒界一等一的存在。
盡管后來墨家向他道歉,并賠付了高額的補償金,趙萬榮還是要他親自道歉,否則就在自家媒體宣傳墨念琛打人事件,讓他身敗名裂。
誰知墨念琛不僅不道歉,還甩手就走了,離開墨氏夫婦,再沒回來。
若非墨氏夫婦開的條件太好,而墨念琛又已經(jīng)走了,趙萬榮絕不會就此罷休,雖然他得到了所有他要的,但心中仍然對墨念琛帶著莫名的仇視。
哪里知道,事隔五年,趙萬榮居然又見到了他!
而如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帝傳承集團早已在國際上闖出一片天地,并且站穩(wěn)了腳跟,而萬華傳媒,卻遠不如它的風(fēng)光。
趙萬榮臉色蒼白,“你……你這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三番四次壞我的好事,別以為我不敢修理你?!?
“一只狗也妄想打我夫人的主意,或許你想我連你的第三條腿也一起打斷。哦,不,是第五條。”
“你……”趙萬榮惱羞成怒,“你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毛小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跟誰在說話!我和你的父母可是多年的好友,若不是看在他們的薄面,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
墨念琛當(dāng)然知道趙萬榮當(dāng)初之所以同意私了,不過是因為父母開出的條件太好,而絕不是因為要對他客氣。
“聽說狗最喜歡學(xué)別人說話,看來是真的,我糾正一下你剛才犯的錯誤——只有狗,才有狗嘴?!?
“墨念琛,你有種再說一次?!?
“怎么?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好使?”
趙萬榮氣急敗壞,不過突然,他冷冷地笑了,“原來,這個女人口中的丈夫就是你。我說什么來著,只有愚蠢的女人才會相信愛情這種鬼話,墨念琛是什么人?他玩過的女人都可以繞地球兩圈了,虧的你還把他當(dāng)寶。”
黎盛夏聽到這里覺得非常不舒服,冷冷地打斷趙萬榮:“趙先生,我不管你和我丈夫以前有什么恩怨,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我尊重一點?到底是誰不尊重?我是他的長輩,可是他什么態(tài)度?。俊?
墨念琛冷笑:“我倒是想請教一下,如何對待你這種,靠/下/三/濫/的手段騙無/知/少女跟你上/床/的狗,才顯得尊重?”
墨念琛一邊說著,一邊將趙萬榮遞給黎盛夏的盒子狠狠甩向他,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項鏈居然就這樣碎了!
它碎了!
看起來像是白金一樣閃閃發(fā)亮的項鏈,居然就這樣輕易的被摔碎了!
黎盛夏嘴角抽搐,就算他真的是為了哄女人才弄的假項鏈,好歹也逼真一點好嗎!?這成本投入也太廉價了!
趙萬榮見墨念琛當(dāng)眾揭穿自己哄騙女人上床的把戲,當(dāng)然更是氣急敗壞。
以前那些被他騙的女人,都因為他是媒體人,而不敢把事情鬧大,只能默默忍了,所以這些年他雖然做了很多這種事,卻從沒過閃失,不料今天卻搞得如此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