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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你來我往

不止吳超越關(guān)心湖北的秋糧收獲大事,曾國藩同樣也在關(guān)心這個問題,曾國藩還直接派人探明,沒有遭到太多戰(zhàn)亂破壞的湖北西北部幾個州府,今年的年景都非常不錯,其中安陸、宜昌和荊門兩府一州居然還是豐收,余下的幾個府即便不算大熟,每畝田也能多收上三五斗糧食,整體情況即便在太平歲月也可以算是個不錯的年景。

心中有了底,理發(fā)匠老師當(dāng)然是毫不猶豫的向忤逆門生伸手要糧食了,尋思就算不能再象以前那么敲詐勒索,僅憑師生之情,從忤逆門生手里弄到五六萬石糧食也應(yīng)該在情理之中。而討要軍糧的書信送到吳超越的面前后,吳超越只盤算了不到三分鐘,馬上就帶著書信直奔坐落在城內(nèi)西南角的湖廣總督府,向官文請示應(yīng)該給曾國藩多少糧食。

得知了吳超越的來意,官文當(dāng)然是滿腹不解,疑惑的向吳超越反問道:“慰亭,你的湖北巡撫,湖北的錢糧歸你管,你老師要軍糧,你自己不拿主意,跑來問老夫做什么?”

“伯父,小侄也是為了大局著想,所以才來向你請示。”

吳超越嘴巴象抹了蜜一樣的甜,振振有辭的說道:“不錯,按照朝廷制度,湖北的錢糧理應(yīng)是由小侄管理,但伯父你畢竟是湖廣總督,我朝因為督撫不和而貽誤國事者屢見不鮮,現(xiàn)今長毛猖獗,朝廷內(nèi)憂外患,小侄與伯父你為了替圣上分憂,為國家解難,更應(yīng)當(dāng)團結(jié)一致,齊心協(xié)力。”

“今年托皇上洪福,湖北西北諸州縣秋糧收獲還算不錯,但是朝廷地方、省內(nèi)省外,到處都奇缺錢糧,伯父你麾下的督標(biāo)和兩湖綠營更是絕不能斷糧斷餉,所以曾部堂雖然是小侄的老師,但是他向小侄伸手討要錢糧,為了湖廣兩省的督撫團結(jié),也為了確報伯父你的督標(biāo)和湖廣綠營錢糧供應(yīng),于情于理,小侄都應(yīng)該向稟報此事,向你請示如何應(yīng)對。畢竟,伯父你才是湖廣總督,湖北湖南唯一的頭品大員。”

無比滿意吳超越對自己的恭敬尊崇,官文倒也露出了一點開心微笑,笑著斥責(zé)道:“真是什么事都要老夫替你操心,也罷,說說你手里的錢糧情況,讓老夫替你看看,能給你老師多少軍糧。”

吳超越眼皮都不眨的背出了目前手里的錢糧總帳,然后又無比恭敬的說道:“伯父,湖北今年的上半年連遭戰(zhàn)亂,小侄的意思是,湖南秋收給了我老師多少軍糧,湖北給一半也應(yīng)該差不多了。”

“那湖南給了你老師多少軍糧?”官文隨口反問。

“這……。”吳超越面露難色,苦笑說道:“伯父,小侄是湖北巡撫,怎么能知道湖南的錢糧情況?湖南給了我老師多少軍糧,你應(yīng)該問你的幕僚師爺啊?湖南在湖北南面,秋收比湖北做,駱撫臺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錢糧帳目報給了吧?”

官文的臉色有些變了,因為在不知不覺間,官文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該天殺的湖南巡撫駱秉章,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就從來沒有向他奏報過湖南的錢糧情況!心中暗恨之下,官文強笑道:“不必問了,駱撫臺不象你那么多事,什么事都要向老夫請示,所以湖南那邊給了你老師軍糧,我也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小侄冒昧,請伯父恕罪。”吳超越滿臉的誠惶誠恐,還慚愧的低下了頭——然后嘴角邊自然出現(xiàn)了一點奸毒笑意。

結(jié)果也不出吳超越所料,逐漸對曾國藩和駱秉章生出不滿的官文盤算了一下后,一揮手就說道:“回信給你的老師,就說是我的意思,湖北今年屢遭戰(zhàn)亂,餓殍遍野,流民滿地,急需賑濟安撫,湖北具體能給他多少軍糧,等我和你仔細商量之后再說。”

“這……。”吳超越面露難色。

“怎么?連伯父的話都不聽了?”官文對吳超越的臉色也有一些不善了。

“小侄不敢,小侄不敢,小侄這就這么給老師回信。”

吳超越趕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答應(yīng),官文的臉色這才重新放緩,又沖吳超越呵斥道:“賢侄,不是伯父說你,你是湖北巡撫,封疆大吏,二品大員,遇事要有主見,不要象駱撫臺一樣,事事處處都聽老師擺布,那叫沒出息!”

“是,是,小侄一定銘記伯父教誨。”吳超越再次連聲答應(yīng),心里盤算的卻是是否應(yīng)該設(shè)法讓自己的理發(fā)匠老師知道官文說的這些話,只不過考慮到理發(fā)匠老師的老奸巨滑,吳超越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事情做過了頭,說不定就會暴露了天機。

即便不愿把事做得太絕,吳超越卻還是按照官文的要求給曾國藩回了信,表示現(xiàn)在暫時還不能給湘軍提供糧草——吳超越不是不知道輕重,故意想讓湘軍斷糧,而是吳超越早已秘密調(diào)查了駱秉章在秋收后為湘軍提供的糧草大概數(shù)目,知道湘軍那邊暫時不可能缺糧,并不急需,吳超越當(dāng)然也不想立即去填自己老師那個無底洞一般的胃口。

可想而知曾國藩得到忤逆門生答復(fù)后的精彩表情,當(dāng)著幾個心腹的面,曾國藩直接把書信撕了一個粉碎,砸了桌子坐下來半天都沒有吭聲,過了許久才在幾個心腹幕僚小心翼翼的要求下,把書信的內(nèi)容告訴給了劉蓉等人。

在這件事上,吳超越唯一失算的一點就是忘了有可能會引火燒身,知道了書信的大概內(nèi)容后,劉蓉和郭嵩燾等人不但沒恨上官文,相反還一致認定這是吳超越的無恥借口——因為按照滿清朝廷的規(guī)矩,除非是兼使巡撫職權(quán),否則偏重軍事的總督對地方財政只有監(jiān)督權(quán)和知情權(quán),并不能直接干預(yù)和控制地方財政。所以有權(quán)力直接控制湖北錢糧的吳超越說什么要和官文商量后再給湘軍糧草,純粹就把官文拉出來當(dāng)擋箭牌,官文是否知道這件事都還是一個大問題。

痛恨之下,劉蓉干脆向曾國藩建議道:“大帥,反正你和官制臺也算有點交情,要不你干脆直接寫封信給官制臺,問問他是否有這件事?如果真是吳超越找的借口,看他吳超越到時候怎么回答?!”

“問了又有什么用?”曾國藩悶聲悶氣的回答道:“且不說這么做是直接越權(quán),就算問清楚了又能怎么辦?上折子彈劾那個小混蛋故意斷湘軍的糧草?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本帥教導(dǎo)無方,教出了這么一個混帳學(xué)生,看本帥和那個小混蛋師生反目的笑話?”

劉蓉閉上了嘴巴,曾國藩則揮了揮手,神情無奈的說道:“不給就算了吧,好在我們現(xiàn)在也不缺軍糧,這筆帳本帥先記著,等以后再慢慢找他算就是了。”

“大帥,不能等以后,這筆帳越早算越好。”羅澤南陰陰的說道:“不然的話,大帥你越是忍氣吞聲,吳超越就越是囂張跋扈,今后我們還想向他伸手討要武器錢糧,那就只會越來越難。所以,現(xiàn)在最好是馬上給吳超越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xùn),讓他知道馬王爺究竟有幾只眼。”

曾國藩又不吭聲了,其實曾國藩想收拾忤逆門生也很簡單,經(jīng)過幾番苦戰(zhàn),湘軍已經(jīng)拿下了九江外圍的城子鎮(zhèn)、小池口和瑞昌縣等太平軍外圍據(jù)點,合圍了九江太平軍,又在水戰(zhàn)中打敗了太平軍的水師,把太平軍水師攆到了鄱陽湖對面的湖口去駐扎,打開了水師直抵南昌戰(zhàn)場的水上道路。曾國藩只要橫下了一條心讓水師單獨南下去救南昌,太平軍水師就很可能會乘機進兵湖北,收拾目前水上力量無比薄弱的忤逆門生!

但是很可惜,這么做實在太危險,用兵以謹慎見長的曾國藩雖然幾次動了這個念頭,都下不定這個冒險決心。即便現(xiàn)在忤逆門生又抽了曾國藩這個老師一巴掌,曾國藩仍然還是不敢冒這個險。

這時,羅澤南又提議道:“大帥,就下官所知,監(jiān)管湖北的湖廣道御史富阿吉,與胡貺生(胡林翼)很有一些交情,要不請胡貺生讓富阿吉出面,參他吳超越一本如何?”

“沒有把柄,拿什么參他?”曾國藩想都不想就回答道:“還有,就算真能拿到什么把柄憑據(jù),那個小混蛋背后也站著肅順和********載垣,富阿吉未必敢為了胡林翼得罪這兩個大人物。”

說罷,曾國藩又恨恨的補充了一句,“尤其是肅順,那小子是出了名的心胸狹窄愛護短,富阿吉敢參他視為心腹的吳超越,他反過手就能把富阿吉捏死!”

忘了吳超越在朝廷里還有肅順這個強硬靠山的羅澤南訕訕閉口,另一邊劉蓉卻陰陰說道:“大帥,彈劾一省巡撫確實非同小可,不能草率行事,但如果對吳超越身邊的親信心腹下手,攻其必救之人,不但影響小,得手希望大,還同樣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曾國藩驚訝抬頭來看劉蓉,眼珠子亂轉(zhuǎn)了片刻后,曾國藩向劉蓉問道:“孟容先生的意思是,對……,對趙烈文下手?”

“不錯!就是趙烈文!”劉蓉斬釘截鐵的回答,說道:“軍務(wù)方面,吳超越麾下的能人倒是甚多,但是文事民政方面,吳超越唯一可以仰仗的得力助手就是趙烈文,沒有趙烈文,吳超越就是想把湖北的民政理順都難如登天!失去趙烈文,吳超越等于就是失去一只胳膊!而且趙烈文只是一個掛著六品虛銜的幕僚師爺,彈劾他不但容易,肅順和載垣這些人也絕不會保他!”

想起趙烈文當(dāng)初為忤逆門生寫那道《討粵賊檄》,又想起忤逆門生到了湖北后對自己的種種不敬不恭,曾國藩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只稍一盤算就問道:“用什么罪名彈劾趙烈文?”

生性輕佻的趙烈文在平時也確實有不少把柄給別人抓,所以劉蓉想都不想就答道:“把持湖北政務(wù),獨斷專行,架空巡撫,嫖妓窩娼,勾通洋夷,這些都是實打?qū)嵉默F(xiàn)成罪名。還有他替吳超越掌管的錢糧帳目,也應(yīng)該有問題!”

知道忤逆門生忙于軍務(wù)和洋務(wù),民政上的事幾乎都是交給趙烈文辦理,只要是趙烈文擬就的政令公文,忤逆門生就只管簽名用印,曾國藩倒也不怕滿清朝廷派人下來調(diào)查。所以只稍一盤算,曾國藩就又問道:“富阿吉遠在京城,不可能知道趙烈文這種小人物,他出手不方便,讓誰上折子彈劾?”

劉蓉先是提議讓湖北綠營副將鮑超當(dāng)這個惡人,曾國藩卻大搖其頭,說自從楊定國被就地正法后,鮑超已是自己安插在湖北的最大棋子,讓他出面干這種事實在太過浪費。劉蓉?zé)o奈,只能是改口說道:“那就叫湖南的官員出面彈劾,湖南官員為我們押送糧草軍需,來回都要經(jīng)過武昌府城,期間知道趙烈文的惡行具表彈劾也屬正常。而且湖南官員彈劾趙烈文,可以經(jīng)駱秉章之手直接送到京城,繞開吳超越免得節(jié)外生枝。”

曾國藩這才點頭同意,結(jié)果也是湊巧,最近一次給湘軍送來湖南糧草的領(lǐng)隊官員正好是掛著岳州府同知官銜的湘軍將領(lǐng)王勛,一向都對曾國藩十分忠心,曾國藩便當(dāng)即親自修書一封與王勛,授意王勛上表彈劾吳超越最得力的走狗趙烈文,還親自給趙烈文定了一個罪名——湖北第一劣幕!

收到了曾國藩的書信后,忠心聽話的王勛當(dāng)然是馬上就提筆寫了一道奏章,走程序先送到了湖南巡撫駱秉章的衙門里,請駱秉章轉(zhuǎn)奏到京城。然后也很自然的,彈劾趙烈文把持湖北巡撫衙門的這道折子,首先是被把持湖南巡撫衙門的左宗棠看到。

做為駱秉章的參謀長,左宗棠當(dāng)然早就聽說過吳超越身邊也有一個參謀長叫做趙烈文,還一眼看出王勛的彈劾是項莊舞劍,真正目標(biāo)是趙烈文身后的吳超越,更立即猜出王勛的這道彈劾折子其實是出自曾國藩的授意——不然王勛吃多了會管湖北的閑事?所以左宗棠也沒敢怠慢,馬上就把這道并不緊要的折子送到了駱秉章的面前,請駱秉章決定是否轉(zhuǎn)發(fā)送往京城。

“伯涵這是搞什么名堂?吳超越是他門生,還連字都是他賜的,他怎么還和吳超越斗得這么厲害,連砍吳超越臂膀的狠招都用出來了?”

和左宗棠一樣,老奸巨滑的駱秉章同樣一眼看出這道折子的背后是曾國藩在整治學(xué)生,也頓時的大皺眉頭,抱怨道:“麻煩了,扣下這道折子得罪曾伯涵,不扣這道折子開罪吳慰亭,他們師生打架,把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麻煩,麻煩。”

抱怨完了,確實左右為難的駱秉章只能是向左宗棠問道:“季高,你看怎么辦?是否出面調(diào)和一下他們師生之間的矛盾?”

“撫臺,千萬不能這么做。”左宗棠警告道:“曾部堂指使王勛出手彈劾吳超越的得力助手,明顯是不想和吳超越公然撕破臉皮,他出面調(diào)和,等于就是把窗戶紙捅破,讓他們師生之間的矛盾直接公開化,他們兩家不但不會謝你,反倒還會一起恨你。”

“言之有理。”對左宗棠言聽計從的駱秉章大點其頭,眉頭也皺得更緊,說道:“麻煩,麻煩,這事真不好辦,真不好辦啊。”

皺眉盤算了許久后,駱秉章還是很無奈的下定決心,吩咐道:“季高,按規(guī)矩,把這道折子交給驛站呈報京城。”

“撫臺,這是不是過了?”性格秉直的左宗棠問道:“吳超越從未開罪于你,你無緣無故的幫曾部堂整治他,這是不是……。”

“慰亭他會知道我的苦衷。”駱秉章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說道:“我如果不把這道折子呈上去,等于就是得罪多年好友曾伯涵,還有一大堆目前至關(guān)重要的湖南將領(lǐng)。事情即便鬧大,慰亭也會知道我是被迫順?biāo)浦郏幢阋虼藭ξ疑鲆恍┎粷M,也不會因此恨我入骨。兩害取其輕,我只能這么做。”

嘆罷,駱秉章又低聲吩咐道:“找個和吳超越有聯(lián)系的人,把這事秘密捅給他,讓吳慰亭先有一個準(zhǔn)備。”

左宗棠也知道駱秉章必須要讓著在湖南影響力很大的曾國藩,即便覺得這么做太過分,也還是無可奈何的把彈劾折子通過驛站送到了京城,又通過通政使司轉(zhuǎn)呈進了軍機處。而此刻滿清軍機處早已是物是人非,斗不過肅順的祁寯藻已經(jīng)負氣辭官,鬼子六也因為給他死鬼老娘爭封號直接得罪了咸豐大帝,被攆出了軍機處回家面壁思過,軍機處群龍無首,一直記掛著與吳超越仇怨的軍機大臣穆蔭為了出口惡氣,便毫不客氣的把折子呈到了咸豐大帝面前。

如果不是吳超越前不久才剛在名譽上湖北境內(nèi)的太平軍肅清,對吳超越這段時間表現(xiàn)不算太滿意的咸豐大帝可能就直接下旨砍趙烈文的腦袋了,但也正因為吳超越這段時間剛有點表現(xiàn),咸豐大帝便也給吳超越留了點面子,決定把折子轉(zhuǎn)給湖廣總督官文,讓官文負責(zé)調(diào)查這件事。

然而內(nèi)心里恨吳超越恨得蛋疼的穆蔭卻不肯滿意,又轉(zhuǎn)彎抹角的提醒咸豐大帝,說官文與吳超越同城辦公,對如此大事竟然不聞不問,只怕已經(jīng)有些靠不住。而咸豐大帝也覺得穆蔭的話有點道理,便又改口決定派遣湖廣道御史富阿吉下去調(diào)查此事,然而穆蔭卻還是不肯罷休,又叩首說道:“皇上,奴才舉薦戶部主事閻敬銘擔(dān)任欽差副使,隨富阿吉南下調(diào)查此案。閻敬銘在擔(dān)任戶部主事期間,勤儉節(jié)約,公廉正直,任職數(shù)年帳目分毫不差,讓他隨同富阿吉南下查案,正可順便清查湖北錢糧帳目。”

咸豐大帝對兩只眼睛一高一低的閻敬銘也很有印象,想都不想就一口答應(yīng),穆蔭大喜謝恩,又在心里說道:“姓吳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閻敬銘的牛脾氣,只要查到你的帳目有一兩一錢銀子的出入,也肯定會一查到底,不死不休,你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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