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在張明的跟前,伸出手將張明的頭給按住了,他用了大力氣將張明的頭固定住,盡管張明想要掙脫他的束縛,但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在男人的手下面,他只好強迫與那大玻璃柱子對視著。“你不是在呼喚你的父母嗎?”男人一邊輕聲地說著,一邊俯身靠近張明。
“那你就好好地看看,那是什么?”男人眼睛里面有著興奮的神色,難以抑制地流露了出來,張明也明顯地感覺到了這一點。面對著莫名狂熱,顯得十分興奮的男人,張明小小的身體忍不住有一些發抖了。
他瞪大了眼睛去看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張明一邊思考著男人說的話,一邊將眼前這兩件東西給聯系起來。終于,慢慢的張明似乎有一些明白了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了。
“啊!!!”與吳玲的反應一樣,張明看清楚了那東西之后,立刻失聲尖叫了起來!他的眼睛從最初的好奇,瞬間變成了悲傷和痛苦。
“哎呀!”男人看到張明的反應,臉上顯得更加興奮了,他按著張明的頭和的手,慢慢地松開了,取而代之的是輕輕地撫摸,他的眼睛里面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我的小明明,不要哭泣,不要難過呀,你們的父母,就在這里陪伴你們哦!”說著男人又微微彎下了腰,好像是在安慰張明一樣說出了這些話。
張明呆滯的眼神慢慢地轉過去看著男人,他那淡淡的褐色的眼睛里面,悲傷的情緒漸漸地變成了憤怒,不可遏制的憤怒和對這個男人感覺到可怕的感覺,讓張明對著男人大膽地說出了一句話:“魔鬼……魔鬼!瘋子,瘋子!”張明渾身顫抖地嘶吼著。
“媽媽!媽媽……”而一旁的吳玲,自從看過了那東西之后,似乎受到的刺激太大,已經有一點神志不清了,她的目光呆滯,嘴里一直囈語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情緒似乎已經失控了。
“哈哈哈!”男人聽到張明的話,沒有生氣,反而狂妄地笑了起來,“小明明。”男人的手在張明的臉上拍了拍,他的表情愉悅,他將張明的話當做了是別人對他巨大的夸贊,“就沖你剛才的那句話,待會兒我下手的時候,我會輕一點,讓你沒有那么的痛苦。”說著,男人又滿意地在張明的臉上響亮地拍了兩下。
“魔鬼,魔鬼!”而聽到男人的話的張明,瞬間明白了男人話里的意思,可憐的小家伙,腦袋里面暫時還消化不了男人的這句話,但是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他用盡了渾身的勁兒,想要將自己的四肢從這些束縛之中給掙脫出來,但是直到他將自己的雙手雙腳都給掙扎出了血痕,雙手雙腳都給磨到沒有了知覺以后,他也沒有從這牢牢的束縛之中給掙脫出來。
“小明明,你就不能夠對自己好一點嗎?別掙扎了,那是沒有用的,你還不如好好地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在一旁背對著張明正在弄著藥的男人微微地轉過身,他看了看張明鮮血淋漓的四肢,眼神里面露出了真切的憐憫。
掙扎了許久,張明終于知道沒有用了。此時他的眼睛里面的情緒,已經由剛才的無以言表的憤怒逐漸變得毫無生氣了,漸漸地張明的手腳也開始不動了,他的雙眼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沒有絲毫的焦距。
他好像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任人擺布的木偶一般,由于張明停止了掙扎,房間里面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吳玲微弱的呼喊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
“媽媽……爸爸……你們來和我玩兒呀。嘻嘻……媽媽,嗚嗚……你在哪兒……”聽著吳玲一會兒悲,一會兒喜的聲音,張明的眼睛才微微轉動了一下,他的臉上因為吳玲的話語而流露出了一絲的生氣。
“媽媽……媽媽……”吳玲已經完全喪失了心智了,她不停地叫著她父母的名字,盡管沒有人回應她,但是她還是繼續不停地叫著,在她的囈語之中,可以感受到她正在和她的父母玩兒著游戲,一家三口顯得非常愉悅。
吳玲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充斥著在房間里面,整個房間因為她的囈語而顯得悲戚不已,張明微微轉過頭看著吳玲,吳玲癡癡地對著他笑著,同時手腳也動起來,像是想要伸出手擁抱他,因為她的嘴里正沖著張明叫喊道:“爸爸……爸爸……”
張明不忍地將頭給偏轉了回來,正巧碰到男人端著盤子,將所有的工具準備好了以后站在他的眼前。男人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他的手上拿著一些針頭,透明液體的注射藥水,還有一把雪亮的刀。
男人逆著光,臉上的笑容半隱半現,給人一種狂熱的陰沉,他穿著白色的大褂,卻給人一種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的感覺。張明本能地感覺到了害怕,他結結巴巴地向著男人問道:“你,你要干嘛……”男人將東西放在了張明和吳玲中間的那個桌子上面,他一邊戴著手套,一邊對著張明笑著說道:“噓……”男人看了看吳玲,又看了看張明,“噓,我們不要打擾吳玲哦,我來幫她……和她的父母徹底地團聚……”
男人戴好手套,拿起了一旁的針,他將其中一瓶透明的液體給吸進了針管,張明看到男人這一系列的動作便知道男人想要做什么了,“不!不……不要,不要……”張明悲戚地喊道。
“噓!”男人聽到張明的叫聲,立刻轉過身,皺著眉頭,對著張明重重地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張明看到男人兇狠的眼神,立刻向著后面縮了縮,他咬了咬嘴唇,眼淚從他的眼睛里面滾落了出來。
“小玲。”男人舉著針,沖著吳玲喊道。
“爸爸……爸爸……”吳玲眼神困惑地看著男人,但卻仍然用清脆而甜美的聲音叫著男人,“這聲音,聽得我都陶醉了。”男人露出陶醉的表情,他伸出手摸了摸吳玲蒼白的臉蛋,“既然,你這么想念他們,那……我就送你去見他們。”
男人一說完了話,便立刻拿過了吳玲的一只胳膊,他將她的衣服推了上去,露出了瘦小的胳膊,男人將針管里面的藥,果決地注射進了吳玲的胳膊之中。
隨著藥物的推盡,吳玲似乎并沒有受到更多的干擾,但是她原本混亂不安的眼神,不停地發出囈語的聲音,似乎都漸漸地得到了鎮定,吳玲的意識,似乎正在慢慢地從混亂之中變得清醒。幾分鐘之后,吳玲那呆滯的眼神之中,有了一絲清晰的信號,她緊緊地盯著天花板的眼珠轉動了一下。
接著,吳玲的頭也開始動了起來,“吳玲,吳玲!”張明也時刻地注意著吳玲的動向,他原本以為男人的這一針管藥水下去之后,吳玲可能就遭遇不測了,但是他注意到吳玲似乎從剛才的神志不清,已經變得正常了。
吳玲聽到旁邊的人的呼喚,她也微微地向著張明的方向轉過了頭,當她看到張明的時候,眼神中的清醒又進一步得到了恢復,“張明……張明……”吳玲清楚得叫出了張明的名字。
“是我!你沒事了嗎?!”張明的臉上浮現出欣喜若狂的表情,這大概是這悲慘事故中,他目前唯一遇到的值得喜悅的事情。但是正當他們感覺到喜悅的時候,在一旁的男人再一次出手了。
“好啦,好啦,你們也互相打了招呼了,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快點進行你們最后的遺言吧,因為……”男人看看張明,又看了看吳玲,他撇了撇嘴,一副上帝的模樣對著他們說道,“現在這個時候,就是你們最后的時刻,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啦!”
“什么意思?!”張明不敢相信地立刻大聲向著男人發問。
男人做出無奈的表情,他聳了聳肩膀,做出自己也不知道的樣子。
“張明……”吳玲小聲地叫著張明的名字,她的眼睛里面閃爍著恐懼。
“吳玲……’張明轉過身看著吳玲,此刻他們兩個都已經明白,這就是大家相互最后的時間了,眼淚再一次同時地從他們兩個的眼睛之中落了出來。
“嗚嗚……我想要媽媽……”一旦開始哭泣,吳玲的毛病就又顯現出來了,她一邊哭泣著,一邊呼喚著她的媽媽,但是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吳玲自己也意識到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媽媽……她的媽媽已經不復存在了,只剩下那一顆紅紅的,心臟了……
吳玲想著,便不再開口呼喚她的媽媽了,她的眼睛緊緊地閉著,任由悲傷的淚水從自己的眼睛里面涌出來。“吳玲……吳玲……”看著緊緊地閉著眼睛的吳玲,張明不由得從心底里面升起來一陣的害怕,他現在只剩下吳玲和他在一起了,他不希望吳玲有任何的事情,他只好焦急地呼喚著吳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