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就在沈睿已經(jīng)走到樓下的時候,沈睿的電話響了,打過來的是唐欣悅,沈睿輕輕地將那個綠色的接聽鍵往右邊滑動了一下。
“喂,怎么了?”沈睿好奇地問著電話那一頭的人。
“沒什么,你在哪兒?怎么還沒有回來?”電話那頭的人連著問了兩個問題。
“我還在外面。”沈睿不知道哪里來的想法,并沒有一時說真話。
“你怎么還在外面?你在干嘛?”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生氣,好像是在質(zhì)問一樣。沈睿聽著卻沒有覺得生氣,他居然莫名覺得有點溫暖,想到了以前有人也那樣子問過他,充滿了擔心的語氣,那是關心他的人才會有的語氣,沈睿臉上不自覺地掛滿了笑容。
“怎么,你這是擔心我么?”沈睿用著賤賤的聲音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問著。
“擔心你個鬼。”唐欣悅在電話這頭聽到沈睿那欠扁的聲音擔心的心情一下子就沒有了,不過她也知道沈睿一定是沒有事的。
“你那邊怎么那么安靜,在做什么。”不過,沈睿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還是引起了唐欣悅的注意。
“我已經(jīng)到了樓下了。”沈睿一邊走近樓里,一邊臉上掛著笑容,輕輕地對著電話說道。
“你這個騙子。”唐欣悅惡狠狠地說。
“嗯,我是騙子。”沈睿的笑容逐漸放大。
“再見!”唐欣悅決絕地說道。
“待會就見。”沈睿不急不慢地回答著。
沈睿一進門唐欣悅就盯著他,沈睿看著唐欣悅的表情就笑了,好像別人欠她多少錢一樣,累了一天過后,回來看到唐欣悅沈睿的心情瞬間就變得很好。
“你干嘛?”沈睿撿起旁邊的抱枕,輕輕地打向我。
“哼。”我把臉撇向一邊,那抱枕扔過來的力度很小,我一下子接住了,扔還給了沈睿,不過我是加大了力度扔的。
“哎喲,你這是在生哪門子的氣啊。”沈睿一副調(diào)侃的表情,他接住抱枕,順著沙發(fā)坐了下來,一臉笑嘻嘻的模樣,讓人看了就想揍一頓。
“你說你到底去干什么了?”我有點生氣地問著沈睿,抱緊了手中的抱枕,嘴角不自覺地變成了一個撇著的樣子。
沈睿看著我,嘴角勾著,一個勁兒地笑。
“笑什么?!”我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哎喲,還有點痛,我的表情因為痛扭曲了一下。
“哈哈哈,知道痛了吧。唐欣悅,你現(xiàn)在怎么越變越可愛?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什么嘛?像個怨婦!”沈睿一下子拍著大腿笑了起來,看著我這樣子,他好像很開心。
我怨念地看著他,如過眼神可以殺死人,那么我已經(jīng)殺了他千百遍了。
沈睿看著我的表情沒有一下子感覺到可怕,反而笑得更加開心了。我去,沈睿這個小賤人越來越囂張了啊,我忍不住了,一個大步走到沈睿面前,一個狠準穩(wěn)對著沈睿的胳膊就是一陣掐。
“啊!!痛哇!”沈睿立刻停止了笑,摸著大腿慘叫起來。
我站在他面前,挑釁地模仿著他之前的語氣說著:“知道痛了吧!沈睿,你怎么變得越來越可愛了呢!”說完,我沖他擠眉弄眼笑了一笑然后坐回了我的位置。
“都紫了!你真下得去手!”沈睿撩起他的衣服眼淚汪汪得給我裝可憐訴苦。
我才不會理會他,跟我斗,自討苦吃,我表情開心地看著他,然后做了一個必勝的動作,說道:“對于你,我毫不手軟!”接著對他做了一個鬼臉,這家伙活該,我感到異常的開心。
“你!”沈睿無語地看著我,拿我沒有辦法。
“說正事,欣悅,今天你去找趙銘了嗎?”沈睿放下衣服,逐漸收回嬉笑的表情,對著對面的我問道。
“嗯,找了。”我拿了桌子上面的一個蘋果,擦了兩下然后說道。
“你就不能夠洗一洗嗎?”沈睿無語地看著我。
“不能……哎!你干嘛?”沒想到,我還沒有來得及啃我的蘋果一口,沈睿居然走過來一把將我的蘋果從我的口中搶走了,然后轉(zhuǎn)身走向了廚房,廚房傳來一陣水聲。
“哎,這是綠色食物,擦擦就好了,洗它干嘛呀,還不節(jié)約水呢!”我郁悶地沖著廚房喊道。
“你懶死算了!”沈睿從廚房出來,對著我一本正經(jīng)地教育道:“你別看這么干凈,不知道是用了多少農(nóng)藥的,你就算不削皮,好歹也要洗一洗吧。”
“哎喲,你這么愛惜你的生命啊!”我斜著眼睛看著沈睿,并不買他的好。
“你還吃不吃?!”原本沈睿將蘋果向我這邊伸了過來,聽到我的話之后,一下子又收了回去,蘋果一下子離我好遠。
“吃吃吃!大人說的對,小的知道了。” 我咧著嘴沖沈睿討好地笑著。
沈睿一聽我這話,才將蘋果遞給了我,洗過的蘋果看起來是要干凈一點,我感嘆了一下,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錯。
沈睿在一旁看到我的吃相無語地搖搖頭,又開口問道:“那趙銘那里他是怎么說的?你今天有接觸到遺物嗎?”
“趙銘也在犯愁,他那里根本就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而且我聽他說了,他那里遺物也很少,這次的案子似乎真得特別棘手,那個兇手不但殺了十多個人,而且還很聰明,根本沒有給警察留下什么,現(xiàn)場指紋都沒有查到。”我一邊咬著蘋果,一邊對著沈睿說道。
“是嗎。”沈睿用手摸著下巴,兩手放在腿上,一副沉思的模樣。
“對呀,而且遺物就只有兩件東西,一件是一個小女孩的玩具熊,另外那件是一把刀,也是殺死人的兇器。”
“就這兩件?”沈睿摸著下巴,轉(zhuǎn)過頭有些吃驚地看著我。
“對呀,我也很驚訝,可是趙銘說確實沒有什么了。”
“這樣……那……”沈睿自顧自地說著幾個字,就沒有再說下去。
“嗯,所以真的有點麻煩。”蘋果被我啃完了,我將蘋果核扔到離我兩米遠的垃圾桶,很準,一下子就扔進去了。
“如果這有這樣子的兩件遺物的話,那不能指望從警察局那里得到太多的突破了。”
“那,還能怎么做?”聽沈睿這個意思還有其他的方法嗎?
“我們要自己找線索了。”沈睿放下了摸下巴的手,而是背一下子靠著沙發(fā)。
“什么?自己找線索,那要怎么找?我們所知道的信息并不比趙銘他們知道的多啊。”我捋了捋耳邊多余的頭發(fā),將它們弄到耳朵后面,用手撐住臉認真地問著沈睿。
“嗯,但是現(xiàn)在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如果這樣一直僵持著的話,事情只會對我們越來越不利的,我們要盡快找出線索確定委托人是不是那個兇手,也可以順便幫趙銘他們打探一下情況。”沈睿認真地分析著。
“嗯,你好像真的很擔心你的委托人是兇手,你不會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我吧?”看著沈睿凝重的表情,還有聽著他說的話,我忽然覺得沈睿的委托人或許真的有什么問題,而沈睿或許真的有什么事情也沒有告訴我。
“怎么會,我能有什么事沒有告訴你?我只是忽然很擔心,畢竟是一個殺人狂魔啊!”沈睿抬起驚訝的眼睛看著我,然后又慢慢地解釋道。
“哼,希望你是沒有騙我。”
“我干嘛騙你。”沈睿繼續(xù)用著無辜的表情,但是我沒有注意到沈睿一直用手捏著另一只手,他在暗暗地擔心著。
“你明天,還是先陪趙銘去警察局了解情況,想辦法接觸到遺物,就算只有那兩個遺物你也可以試試,也許會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獲呢,總之我們要盡量找到更多線索。”沈睿對著我囑咐道。
“好。”我答應下來。
商量完事情以后,我和沈睿就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想著明天和趙銘的說辭,還有明天的資料的事情,不一會睡意漸漸席卷而來,我就這么胡亂想著睡著了。
而另一邊,沈睿卻遲遲睡不著,他輾轉(zhuǎn)反側(cè)就是沒有辦法睡著,他還在想著他的委托人,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他的委托人就是殺人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又想了一遍那天和他的委托人見面的場景。
那天先是一個突然收到的短信,短信很直接的問沈睿有沒有空,想要約沈睿見面,于是拜托沈睿。一般來說,找陰陽師辦事一般都是提前預約的,很少會有人這么著急與陰陽師見面的。
但是當時的沈睿正好是閑著的,便去赴了約。
剛開始見面的時候,委托人是帶著墨鏡的,直到沈睿到了過后,他才把墨鏡摘了下來。委托人穿著一身比較講究的白色西裝,衣服頭發(fā)都整理得服服貼貼,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商人之類的成功人士。
他的東西,一個旅行的大包放在地上,其實不仔細看不出來那人是從外的來的,只是沈睿微微注意到了他的口音,低頭的時候又無意間看到了他的背包。
那個人告訴沈睿的是,他就是因為被鬼纏身所以才從其他地方到了這里,然后尋求道士的幫助,希望可以幫他抑制住鬼,至少會在鬼出來的時候讓別人看不見鬼。其實,這里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疑點,他為什么不當時就叫沈睿幫他把鬼驅(qū)除了,而是要叫沈睿先幫他隱藏鬼呢?
不過當時,他看起來很匆忙,沈睿也沒有多想,覺得委托人或許暫時沒有時間,所以他們約了下一次。
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這一切,好像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