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漂亮的甩尾停進一個空出來的車位,卻沒有關掉引的車燈依然張狂的亮著。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注視著車門,都想看看駕馭這部黑色幽靈的究竟是什么人。甚至光哥的蘭博基尼開過終點時,竟然沒人過去打招呼。
車門緩緩打開,葉空終于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人群里頓時響起幾聲女人的尖叫。仿佛對這一切早已習慣,葉空看也不看周圍的人群,徑直向飛少的寶馬走去。
“技術不錯,約個時間賽一場怎么樣?”葉空極有風度的伸出右手,微笑著對飛少說道:“就是交流一下,沒有彩頭。”
“對不起,這位先生。”看到飛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趙天源搶上前說道:“沒有彩頭的比賽不夠刺激,我們飛少從來不玩。”
“我看你是怕了吧?要多少彩頭,我來出!”圍觀的眾人早就對這兩個囂張的家伙不滿,剛剛眼睜睜看著奧迪超過了寶馬,立刻便有人聲援葉空。
“對,要多少彩頭?我也算一份。”有人起頭,就有人跟風,周圍頓時一片聲援葉空的聲音。
“怕?少爺我長這么大還沒怕過誰!”似乎是被眾人的話刺激到,向來不喜歡開口的飛少大聲說道:“要玩就玩大的,一千萬港幣,你敢不敢玩?”
周圍頓時一片寂靜,通常的地下賽車一般都是萬把塊的彩頭,不是公認的高手很少有過十萬的,今天光哥跟飛少賭車已經(jīng)夠驚人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一開口就是一千萬,難道他的錢多到?jīng)]地方花?
“那算了,我沒有這么多錢。”葉空淡淡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你技術不錯,真是可惜。”
“等一下,這筆錢我替你出。”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然說道:“贏了錢有你一半,輸?shù)脑捜阄业摹!?
“是狗哥!”
“狗哥來了,嘿,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狗哥好!”
在一陣亂糟糟的“狗哥”聲中,人群后走過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名牌西服,里面卻穿了件大翻領的花襯衫,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小子,你夠橫,人家給你面子才跟你玩,你***開口就是一千萬?”狗哥歪著脖子,斜睨著飛少,一臉的憤憤:“怎么?當我們香港人沒錢啊?不就是一千萬嗎?老子就***錢多,今天這位兄弟我挺了,怎么著吧?”
“好啊……”飛少點點頭,斜著眼睛看了看狗哥,說道:“你出錢是吧?一周之后,還是這里,帶現(xiàn)金,少爺我陪你們玩到底!誰他媽不來誰是狗操的。”
“你***罵誰?”可能飛少的話犯了狗哥的忌諱,讓他不由得火冒三丈,向前緊逼了兩步。
一直跟在趙天源身后默不作聲的的陳卓楓忽然搶上一步,攔在狗哥面前,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顯然沒把狗哥放在眼里。狗哥的身高要比陳卓楓矮了半頭,被他這么一攔,剛剛鼓起的氣勢頓時被壓了下去。
“少***在少爺面前裝老大。”飛少一翻眼睛,轉過頭看了看葉空:“今天讓你撿了個便宜,我下周陪你好好玩玩。”
最后看了一眼葉空的奧迪,飛少拍了拍陳卓楓的肩膀,三人上了寶馬,揚長而去。
“兄弟,怎么稱呼?”對著寶馬的背影吐了口痰,狗哥轉過身先哈哈笑了兩聲,開頭問葉空:“以前沒見過你啊,不知道混哪里的?”
“叫我阿空就行了。”葉空淡淡一笑,說道:“剛才的事謝謝狗哥,不過他技術不錯,我沒有必勝的把握。”
“靠!錢算個屁!”狗哥一臉的仗義:“我狗哥別的不敢說,在***里也算有點小名氣,誰不知道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樣的高手。今天不為別的,就為了爭這口氣,別說一千萬,就他媽賣老婆都要跟他斗!”
“狗哥,這話你敢當著紅姐面說嗎?”顯然狗哥平時人緣不錯,話音剛落就有人開起了玩笑。
“去你媽的,你小子敢八婆以后別想找我辦事。”顯然被人揭了瘡疤,狗哥老臉一紅,罵了回去。
“不管怎樣,今天謝謝狗哥了。”葉空笑笑,重新接過話頭:“下周我會盡力,狗哥的錢我不要,不過如果輸了,我也沒什么能賠給你的。”
“哈哈……”狗哥顯得十分開心:“好兄弟,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你放心,區(qū)區(qū)千把萬我還不放在眼里,還是那句話,輸了算我的,贏了咱們一人一半!”
“這是我的電話。”葉空取出一張只印有電話的名片,遞給狗哥:“這里沒什
我就不陪狗哥了。”
“怎么?這就走了?”狗哥顯得有些不舍:“今天能認識兄弟,非常開心,不如我請你去開心一下。”
“不了,我還要去調(diào)車。”葉空淡淡一笑,不顧狗哥的挽留,轉身上了車,晃了兩下車燈,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狗哥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回到自己的奔馳車,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老板,已經(jīng)搭上線了,他下周要跟人賽,我答應出一千萬……老板,穩(wěn)贏的……好,我會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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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做的已經(jīng)做完,現(xiàn)在就等著魚兒上鉤。對于這一點葉空沒有絲毫的擔心。根據(jù)警方的資料,幕后組織通過控制比賽的勝負來操縱外圍賭局,對于高水平的車手肯定不會放過,即便不能控制,也會想辦法除掉。
回到維修店,葉空習慣性的看了看手表,卻不由得一愣,只見表上的那個小紅燈正在不停的閃爍。打開探測器,葉空很快便在汽車尾部找到了一個信號發(fā)射器,從外觀上看,似乎是量產(chǎn)型的,不過商標已經(jīng)被人撕掉。
微微一笑,葉空把信號發(fā)射器重新放回去,轉身進了旁邊的房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大意了,可能是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之后,幾乎沒有遇到過什么真正的威脅,過去的警覺已經(jīng)開始漸漸弱化。
好在這個地方不過是自己用假身份買的,不怕對方查自己的底。只是這樣一來,恐怕接下來的幾天就不能回家陪老爸,這讓葉空稍有些不痛快。給家里打了個電話,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葉空便上床睡了。
正睡得香甜,猛然間一陣輕微的摩擦聲讓葉空猛地驚醒。店里來賊了?葉空無奈的搖搖頭,心中暗嘆今晚真是一個不平常的夜。這間店鋪他買下來的第一天便加裝了幾樣防盜措施,雖然沒有加裝報警裝置,卻是那種讓人進得來出不去的鼠籠設計,故此葉空毫不擔心小偷跑掉,不慌不忙地翻身坐起,穿好衣服,然后推開房門,打開外面修理間的燈。
修理間的情況讓葉空不由得一怔,大門的防盜設施已經(jīng)啟動,整個修理間內(nèi)卻沒有看到人影。簡單的轉了一圈,葉空不由得笑了。包括窗戶在內(nèi)的其他防盜設施都沒有啟動,可見小偷根本沒有離開,除了停在中間的車子,再沒有其他地方可供藏身。
“出來吧。”葉空拿出車鑰匙,用遙控器打開車門鎖,站在一旁笑咪咪的說道:“放心,我沒有報警。”
過了一會兒,車門被人輕輕推開了一點,一只黑亮的大眼睛從門縫里露了出來。沒想到第一眼就看到葉空正站在一邊笑咪咪的看著自己,急忙又縮了回去。又過了一會兒,一個女人慢慢爬到汽車的后排座椅上,顯然剛才在低下爬著讓她有些狼狽,一頭長發(fā)看起來很亂。不過這個女人看起來似乎并不慌張,先是對著車內(nèi)的后視鏡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這才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瓜子臉,眼睛很大,嬌俏的小鼻子,淺淺的酒窩,若不是嘴唇稍嫌厚些,完全就是一個俏皮可愛的學生妹。可惜的是,稍厚的嘴唇幾乎將這種清純的感覺破壞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妖媚的性感,是對男人的極度誘惑。若不是今天親眼所見,葉空絕對想不到,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竟然會出現(xiàn)在同一個人的臉上。
“嗨,帥哥,這部車是你的嗎?”女人忽然眼角一彎,風情萬種的靠在車身上,緊身的黑色運動衣勾勒出一副曼妙的身材,配合她輕輕舔過嘴唇的一點紅舌,更加顯出極致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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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是我的,這個店也是我的。”葉空微笑著說道。
他現(xiàn)在對這個女人充滿了好奇,當然,絕不是因為美的誘惑,而是因為這部車的鎖被他改過,這個女人竟然能夠盡到車里,卻沒有造成任何破壞,至少說明她的技術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稱得上出類拔萃。
在葉空的印象里,三十世紀真正出色的盜賊都是男性,女人基于生理上的原因,在很多方面根本無法與男性相比,因此絕大多數(shù)女性盜賊往往都是服務于某個集團,做些前期踩點或者轉移注意力的配合工作。像這個女人這樣,敢孤身一人前來行竊的實在不多見。
“你是不是還想說,我也是你的?”女人眨了眨眼睛,嫣然一笑,纖腰輕擺,一邊向葉空走過來,一邊將運動服的拉鏈緩緩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