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敏在樓下小賣部買了兩瓶可樂,給了我一瓶,然後走到大門口處的花壇邊,在花壇上面坐了下來。
劉敏打開可樂喝了一口說白板的那個事情我知道了,白板已經(jīng)沒跟我了,我驚訝的看著劉敏說那白板跟誰混了,劉敏笑了笑,攤了攤手說我也不知道,白板和打你的那個叫馬d的傢伙是一個地方的人,兩個人從小玩到大的,所以關(guān)係比較鐵,打了你還沒和我說,後來還是阿斌告訴我的。
我腦袋裡面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馬d被弄成殘廢,和劉敏有關(guān),我張了張嘴,想問劉敏馬d的事情是不是 乾的,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沒說,覺得不合適,便只是噢了一聲。
劉敏轉(zhuǎn)過頭看著我說天養(yǎng),你在學(xué)校裡又打架了?我驚訝的看著劉敏說你怎麼知道。劉敏笑著說是你們剛剛那個女老師說的啊,她說她知道你打架的事情,但是她沒和你們班主任說,說了的話,你這次肯定要受學(xué)校裡的處分的。
我知道肯定又是安子那貨和劉老師說的,安子和劉老師的關(guān)係不錯,每次化學(xué)課完後,實驗用品劉老師都是讓安子幫她拿回辦公室的。
我說也不算打架吧,是勸架,嘿嘿。劉敏用手箍住我的肩膀,說哎,現(xiàn)在學(xué)校的風(fēng)氣我也知道,打架是經(jīng)常的事,比我們讀書那會還要亂,你有什麼事情你可以來找我啊,你放心,你在學(xué)校的事情我還是罩得住的。
我點了點頭,心裡一陣感動,不知道說什麼了。劉敏又喝了一口可樂,停頓了一會才說天養(yǎng),前幾天我回家了一趟,你 媽的那個飯店,好像關(guān)門了,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我心裡一驚,說不會吧,我來的時候我家飯店還是開的啊,這纔多久啊,沒幾天啊。
劉敏看著我的眼睛,緩緩的說是真的關(guān)門了,我聽我爸說的,可能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吧,我覺得你應(yīng)該回去看看,你媽媽也不容易,哎,我來就是和你說這個事的。
我心裡一陣忐忑,隱隱的覺得情況不妙,說嗯,我明天就回去看看。
劉敏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行,要是有什麼事就來找我,要是在學(xué)校裡面有什麼事,也可以來找我,白板雖然不在了,但是斌哥還在的,你只要去那個遊戲廳找斌哥就行了,我在那個遊戲廳的時間比較少,因爲(wèi)我要看場子,就這麼說吧,我先走了。
劉敏說完站了起來,我也站了起來說敏哥你等等,我去買包煙給你抽,說著往不遠(yuǎn)處的小賣店跑去,劉敏一把把我拉住,說天養(yǎng)不用,我有的是煙,場子裡每天抽不完的煙,我走了,說完對我擺了擺手,瀟灑的往大門口走去。
我看著劉敏走到大門口,和門衛(wèi)說了句什麼,門衛(wèi)就給他打開大門,讓他出去了。
當(dāng)天晚上下晚自習(xí)的時候,吳玲又來找我了,要和我確認(rèn)明天是不是陪她去市裡,如果劉敏沒來找我,我可能會和吳玲去市裡的。現(xiàn)在我家裡的事情都讓我煩躁,哪有心思陪她玩,便很強(qiáng) 硬的拒絕了吳玲。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車回了市裡,一下車,我就急急的打了個車回家。我用鑰匙打開門,一走進(jìn)家裡,就聞到一股濃濃的中藥味,我心裡一沉,大聲喊了一聲雅雪,我一直都是叫雅雪的,從來沒有叫過媽,雖然她像媽媽一樣對我,我也把她當(dāng)親媽一樣看待,但是畢竟只比我大十歲,叫媽覺得有些彆扭。
後媽房間裡傳來一聲“天養(yǎng)回來拉。”雖然聲音很大,但是我從聲音裡聽出了憔悴。我趕緊走進(jìn)後媽房間,後媽已經(jīng)坐起來了,頭髮亂糟糟的,臉色蠟黃蠟黃的。
後媽用力擠出一絲笑容,露出兩個酒槽,笑著問吃早飯了沒有?
我點了點頭,說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後媽搖了搖頭,說沒事,就是感冒了,有點咳嗽,說完還 乾咳了一聲。
我看了看旁邊桌子上放著的幾個藥瓶,走了過去,拿起藥瓶來看是什麼藥,後媽趕緊說那些藥都是以前的,沒放起來,一邊說一邊趕緊走過來搶著打開抽屜,把藥放了進(jìn)去,又把抽屜關(guān)上,然後轉(zhuǎn)過身走回牀上,回到牀上坐下的時候,後媽臉上一抽,一下子用手撐住了腰,我趕緊問著說你,你腰,怎麼了?
後媽又強(qiáng)裝著笑了笑,說沒什麼,還是以前的老腰傷,都幾年了。後媽確實有老腰傷,可也不至於用手撐著,我心裡一沉,感覺確實出事了,我腦子裡馬上閃出一個念頭---會不會是我上次打了那個胖子,那個胖子去砸了後 媽的店,可又一想,我只是打了那個胖子幾下,也不至於啊。
我沒再和後媽說什麼,找了個藉口就出門了,很快來到我 媽的店門口,店的卷閘門關(guān)著,我走到卷閘門邊用力把卷閘門提起來,趴在地上朝裡面看,看到卷閘門裡面的那個貼著歡迎光臨字樣的玻璃門不見了,而地面上,還能看到一些碎的鋼化玻璃渣。
我知道從母親嘴裡問不出什麼,便去找在後媽飯店裡 幹了幾年的廚師,我去過他家裡幾次,很快就輕車熟路的去了他家,他正好在家,我問他店裡的事情,他只說店不開了,他也不知道店裡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我磨了很久,他還是不說,我沒辦法,只好走了。
沒有真相,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上次那個胖子大肥,肯定有嫌疑,先把他揍一頓再說。我的心情很差,很想找個人發(fā)泄發(fā)泄,我徑直來到了上次碰到大肥那個遊戲廳,大肥沒在,倒是上次那個和大肥一起吃飯的瘦高個混混在那裡,正在玩老虎機(jī),玩得起勁,一沒中,就狠狠的拍打著遊戲機(jī),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大肥呢,怎麼今天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