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保安站在門口那邊,只有兩個,除此之外,沙發(fā)上還有幾個人坐在那看報紙,我便很快拿出軍刀,伸到收銀員旁邊一按,軍刀噠的一聲彈了出來:“快說,我在哪能找到耗哥。”
收銀員發(fā)出啊的一聲尖叫,身子往後一仰,摔倒在了地上。她趕緊爬著後退幾步,大聲尖叫著喊:“小忠,小忠,有人搗亂。”
這情況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一下子慌亂了,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從後面的一個房間衝了出來,這個黑色西服的人理著很短的那種看上去攻擊性很強(qiáng)的頭髮,一身 幹練利落,他一衝出來,看到我就直接朝我衝了過來。
“我,我,我是找耗哥的。”我趕緊大聲喊道。
可那黑西服青年沒有理會我,直接起腳朝我踹了過來,我手上是拿著彈簧刀的,此時彈簧刀還沒有收回去。
我下意識的想用彈簧刀在男青年的腿上輕輕一劃,可黑西服青年的速度太快了,我的手還沒動,就覺得手腕一麻,彈簧刀飛了出去。
我趕緊往後退兩步,一個邊腿過去,打在黑西服青年的腰上,不過他只是身子晃了晃,一個擺拳又朝我打了過來。
我頭一偏,沒有躲過去,下巴一震,重重的捱了一拳,不過同時,我的腳也踹了出去,狠狠的踹中了黑西服男青年的左腳膝蓋處,男青年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我只覺得喉嚨一熱,一股鹹鹹的腥腥的 液體涌了上來,涌到了嘴巴里面,我一吐,一口鮮紅色的鮮血吐了出來。
看到我吐血了,我有些抓狂了,此時,黑西服男青年已經(jīng)很快的爬了起來,又是一腳踹了過來,好在我反應(yīng)速度也快,使勁全力,一個邊腿又過去,打是打到了他踹過來的腿上,但是他的腿好像特別 硬,力氣特別大,我打在上面沒什麼反應(yīng),而我自己,又被踹中了胸口,狠狠的仰躺著摔倒在了地上。
黑西服男青年又衝了過來,再次朝我胸口踹來,我竭斯底裡的大吼一聲,一下子爬了起來,再次朝黑西服男青年衝過去,想抱住他的身子,把他撞倒在地上。
可剛剛衝到他身邊,他也來了個邊腿,一腿又把我打得側(cè)摔在地上。
“你們 幹嘛?”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尖利的男中音響起,一個精瘦精瘦,尖嘴猴腮,眼睛呈三角形,鼻子顯得異常高挺的男人突然走了過來。
“耗哥。這小子吃了豹子膽,跑我們這來搗亂來了。”那個黑西服男青年一下子就停了下來,畢恭畢敬的說道。
“你他媽傻啊,誰他孃的會跑到我們這來搗亂,誰敢?什麼事都他孃的不分青紅皁白,就算是來這搗亂的,也不要在大廳裡動手啊,辦事用用腦子好不好。”耗哥的樣子果然很像只耗子,就連他說話都像,鼓著眼睛,歪著頭,喉嚨部位青筋爆起。
“耗哥,我爸是吳志龍,是他讓我來找你的。”我趕緊爬起來說道。
“哈哈,果然是天養(yǎng),還真很像你爸,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是長的沒你爸那麼高大,來來,我們?nèi)パe面說。”耗哥怒氣滿滿的臉?biāo)查g就笑得像撿了錢似的。
我依稀記得我小時候,好像見過這個耗哥,不過那時候他沒這麼神氣,穿的也沒這麼好,留著一點(diǎn)小鬍子,還戴著一副眼鏡,但是後來好像就沒見過他了,不知道我爸爸和他關(guān)係竟然這麼好,讓我來找他照顧我。
我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我的彈簧刀還掉在地上,便走過去撿彈簧刀,撿起來趕緊放進(jìn)了口袋。
耗子站在前面等了等我,等我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突然抓起我的袖子,看了看上面的血跡,指了指站在一邊的黑西服青年說:“怎麼?被打得悶出血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沒事。”
耗子兩步衝到黑西服青年旁邊,擦得亮閃閃的黑色皮鞋一擡,狠狠的踹了黑西服青年的肚子一腳,把黑西服踹的後退幾步,彎下腰,捂著肚子。
“你他 媽的亂打人,這個人是你打的嗎?給我站直點(diǎn)。”耗子的臉?biāo)查g又怒氣滿滿,眼睛又突了出來。
耗哥又是狠狠的一腳,踹在黑青年的肚子上,踹完又讓黑青年站直,就這樣,一連踹了七八腳。
黑青年的臉憋得通紅,最後終於受不了了,躺在了地上,顫著聲音,委屈的說:“耗哥,我不知道,不知道情況啊,我就聽到小紅說有人鬧事,一出來,就看到他拿著刀在手上,我就打他了。”
耗子青筋凸起的脖子一扭,看向了站在收銀臺後面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耗哥的那個收銀員。
我心裡一陣窩火,那個收銀員剛剛一副牛 逼的樣子,現(xiàn)在又變得這麼萌了。
耗哥幾步走到收銀臺旁邊,抓住收銀員黃色的頭髮往收銀臺上面狠狠的扣了幾下,把收銀臺上面放著的一個計(jì)算機(jī)給砸爛了。
“ 艸你孃的,別以爲(wèi)你有兩個大 奶,給老子艸就了不起了,以後別他媽給老子牛哄哄的,隨便得罪人。”耗哥打完又抖著手指著收銀員,唾沫橫飛的罵道。
“好了,我們走吧,天養(yǎng)。”耗哥罵完收銀員,整了整衣袖,又換成了一副笑臉。
耗哥帶著我走進(jìn)後面的一個房間,這是一個辦公室,可以說非常豪華,大大的老闆桌,老闆椅,大大的沙發(fā),門口的位置的牆上,有一張足足佔(zhàn)據(jù)了三分之一牆壁那麼大的關(guān)公畫像,畫像前面還有著一個半人高的香爐,裡面有一束粗粗的香正在燃燒著,整個辦公室都瀰漫著一股好聞的香火味。
耗哥讓我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拿了瓶健力寶給我喝,那個時候健力寶很流行。
“天養(yǎng),你父親給我打了電話了,什麼都不用說了,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以後,我會一直照顧你的。”耗哥自己也開了一瓶健力寶,喝了一口說道。
“嗯,謝謝耗哥。”我心裡一股暖流緩緩涌動。
“天養(yǎng),你一定對我和你爸爸的關(guān)係比較好奇吧。”耗哥在寬大的沙發(fā)上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翹起了二郎腿,微笑著看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