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我停下了所有 動作,輕輕問道。
“沒怎麼,只是,只是有點怕。”陳璇哽咽著說道。
“怕什麼?”我趕緊問道。
“怕懷孩子,也怕我媽,我媽知道了,會罵死我的。”陳璇的聲音很小,很讓人心疼。
陳璇的話讓我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我突然明白過來,做那個事是會懷孩子的,而這個賓館和之前我和猴子在連水縣開的那個房間不同,這裡沒有杜蕾斯。我馬上做了一個決定---今天晚上就不動陳璇了,等她清醒的時候,等我們有杜蕾斯的時候,我再把她拿下。
“嗯,那,那行,那我們就這樣抱著睡覺吧。”我的手恢復原味,又抱住了陳璇的腰。
陳璇沒有說話,翻了一個身,緊緊的貼著我的身子。
我感覺這樣下去,我會憋爆炸的,便上了趟廁所,在廁所裡,把我的一腔激情消化後,再上牀抱著陳璇睡覺。再次上牀後,我的手不小心,又碰到了陳璇的關鍵位置。
整個晚上,我都沒有睡好,不過,整個晚上,我都很安心,安寧,陳璇在懷裡,我覺得全世界都在我的懷裡,幸福滿滿。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陳璇已經起來了,穿好了衣服,坐在牀邊,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我心裡一陣暖和,加上早上的時候有些迷糊,膽子也大,脫口而出:“陳璇,你,你對我,對我有點意思嗎?”
陳璇回頭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嗎?那天我在紙條上面寫了,可惜,你把紙條撕了,等我心情好的時候,再把紙條的內容告訴你吧。”
看著陳璇俏皮的樣子,其實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便也不再問了,匆匆洗了臉,刷了牙,和陳璇一起去學校去了。
之後,我和陳璇的關係更上了一層樓,陳璇似乎更加漂亮了,開始穿更漂亮的衣服了,經常看得我熱血沸騰,就在我開始計劃要和陳璇嘗試第一次的時候。我家裡又出事了。
那是十一月初的一個晚上,晚自習上到一半的時候,我舅媽就來找我了,舅媽穿著肉色超短裙, 性感的吊帶加披肩膀,肉色長 絲襪,燙著時髦的波浪頭,推開教室的後門,班裡的同學都回頭朝舅媽看。
舅媽很溫柔的叫了一聲:“天養,你出來一下。”
我趕緊站起身,走出教室。舅 媽的表情有些不太正常,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微微 顫抖的聲音說:“天養,你媽在校門口等你,走,你跟我出去一下。”
我心一沉,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趕緊問:“怎麼了舅媽,雅雪出什麼事了嗎?”
舅媽輕輕嘆了口氣:“唉,出去就知道了。”
我默默的跟著舅媽走到校門口,我看到後媽穿著一條緊身的綠色長裙站在校門口,她身邊停著一輛麪包車,後媽好像化了淡妝,但是依然還是顯得很憔悴。舅媽讓保安開了門,帶著我走了出去。
後媽一看到我,眼睛就 溼潤了起來,我更加確定了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裡刀絞般的難受,我盯著後 媽的眼睛,用微微 顫抖的聲音說:“雅雪,怎麼了?”
後媽往我身邊走了兩步,擡起頭看著我的眼睛,鼻子 抽動了一下:“天養,你,你這段時間就住在舅媽家裡好了,我,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
“怎麼了,家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要出去多久?”我趕緊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心煩,不想,不想在這麼浪費我的歲月了。”後媽躲開我的眼神,小聲說道。
“不對,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對嗎,到底是什麼事?不能說嗎?”我太瞭解後媽了,她的表情說明她在撒謊,肯定有事。
“真,真沒事,天養,還有一個事情告訴你,你父親,他,他轉了監獄了,轉到博陽農場去了,這次,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出來了,天養,你自己要堅強,好嗎,你好好的讀書,讀完高中,我還是會安排你去當兵的,好嗎?”後 媽的聲音開始哽咽了起來。
我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樣,我知道,父親轉監獄的話,肯定是出事了,後媽說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出來了的意思,肯定是刑期延長了,上次爸爸出來辦事,說他沒身份的人,幫公家辦事,我就明白了爸爸的意思,爸爸在坐牢,會幫領導辦一些公事,或者私事,因爲他們坐牢的人是沒有作案時間的,很難被查到,這次爸爸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爸爸不測,後媽要走,我的天就這麼塌下來了,我的世界要 進入徹底的孤獨了。
“你們都走了,我還讀什麼書,書我也不讀了,我還是去打工好了,自力更生,自己養活自己。”我的鼻子酸酸的,眼睛熱熱的,我不停的眨著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
“你不用擔心天養,學費和生活費,我會給你舅媽,你舅媽會照顧你的,不用擔心那些問題,你好好讀書就行了,我會回來看你的。”後媽說完張了張手,似乎想抱我,但是可能因爲我們從來沒有抱過,從來沒有特別親近過,後媽還是把手放下了。
“我,我,你,你去吧,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用盡力氣抑制自己想哭的慾望。
就在這時,那麪包車滴滴的響了幾下,後媽看了看麪包車,又看著我說“我現在趕車趕快的比較急,我要先走了,你,一定好好照顧自己,我到那邊安定下來了,會和你舅媽說我的電話號碼的,你,你有空就給我打電話。”
“嗯,你去吧。”我的聲音已經變音了。
後媽打開面包車門,走了上去,就在這時,我看到那個收破爛的大叔坐在麪包車的後排。我第一反應是後媽會不會和這個大叔有什麼關係。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就在這時,後媽拉開窗戶,對我說了聲:“天養,能叫我一句媽媽嗎?”
我把頭一轉,似乎沒聽到後 媽的話,轉身就往學校門口走去,站在一邊的舅媽卻跑過來拉我,等舅媽拉住我的時候,麪包車已經開走了。
舅媽拉著我又開始嘮叨了起來,一直說我後媽是個好人,怎麼怎麼樣,我有這樣一個後媽是我的福氣怎麼怎麼樣,我根本沒聽進去舅 媽的話,一直揣測著後媽走的事情,仔細一想,覺得後媽走的這麼匆忙,應該不是和哪個男人走,應該是和父親的事情有關,頓時爲我剛剛沒叫她媽 媽的事情後悔起來。
後媽嘮叨了一會,就讓我住到她家裡去,我沒同意,他就讓我以後多去她家裡,沒錢了,或者有什麼事情就去找她,我點頭答應後,她就走了。
我心情很糟糕,不想回學校上課了,在小賣店買了一包煙,蹲在學校門口邊上的臺階上面抽了起來,準備等陳璇出來,請她去喝酒,好好喝一次酒。
煙剛剛抽了一半,一輛摩托車就在我邊上停了下來,兩個看上去很拽的人從摩托車上下來,一個穿著喇叭褲的混混走到我面前,把手放到嘴裡,吹了一個呼哨,很拽的樣子說:“喂,讓一下,這裡是我們的地方。”